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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对你不能太温柔(上)-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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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搏,可惜押错了。你知道赌徒最怕是什么吗?”

    我离他已经很近了,但还是不够近。

    “最怕输不起。”

    当他的身体向外倾斜时,我几乎是扑过去的,隔着栏杆抱拄他的身体。

    他好重,怀中的重心被地心吸引力拉下去。我两脚踩在微微突起的石阶上,用尽全力把他往里面拉。

    “为什么?”

    他很消极的问。

    我的天,我哪有什么心情回答啊!

    现在的风向是从我背后往外吹,他又那么重,我不松手,搞不好连我自己也会被他的重量拖下去;我松手的话,他就死定了!

    心脏跳得乱七八糟,血液都在倒流,我一生中还没有这么怕的时候。

    我这时,真的没有想过为什么要救他。

    “所有人都离我而去,爱我的不爱我的。真怀念有钱的时候,连爱情都可以买得到。现在……”他居然还有时间叹气,“什么都没有了,还顶着一屁股的债……”

    我咬着牙,眼中不经意的布满泪水。

    “放手吧,我还你自由。”

    他居然这样说……他居然这样说!

    “你并没有失去所有啊,你仍然有我!你仍然有我啊!”

    我激动地抱着他叫。

    他绝望的注视我,时间好像过了一辈子,然后他摇摇头说:“你只是安慰我而已。”他留恋的抚过我的脸,“如果我早点看见你,也许一切都不会这样发生了。”

    他的身体越来越向外,我快撑不住了。腿在发软,手臂因为他重量而发酸,我现在一头紊乱,脑袋僵硬的想不出……

    急中生智吧,我大吼:“你跳下去我怎么办!你留下的债务让我顶吗?你难道忘了,我也姓谷!父债子还你听说过没有!”

    他惨然一笑。

    “你是我的养子啊。你已经成年了,只要你去法院和我解除父子关系,那些人也拿你没有办法。别傻了,放开吧,不然连你也会掉下去的。”

    说完,他用力扳开我的手。

    他的力量比我大多了,手臂一点点的松开,心脏都快跳裂了……

    风吹得更起劲了。

    眼看就要捉不住了,我只能松开手猛然揪住他的后领往后拉,脸贴过去。

    他的唇里有浓重的烟味。

    我疯狂的咬着他的唇,用我所能想像的方法吻他。

    他眼中透露出惊讶和不信,无动于衷的唇慢慢回应我。

    我们两人在楼顶的边缘,隔着栏杆狂吻。

    当他的舌头开始追逐我的时候,我突然离开,他愕然的看着我。

    我莫名奇妙的微笑,双手同时使劲往里拉--

    他妈妈的真重!

    我倒在地上,虽然早有准备,但也摔得不轻,尤其是他毫无防备的重量全都压在我身上。

    他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看着我。

    猛然的,他捧起我的脸,不由分说的吻上来!

    我挣扎着一拳打在他下颚,他闷哼的松开我,我趁机站起来。

    他的嘴角裂开了,渗出一缕血丝。

    “你这个浑蛋!”

    我气得破口大骂,刚才的余惊尤在,差点就为了这个变态见上帝,吻他是迫不得已,他怎么可以吻回来!

    都快气昏了,心情太激动,浑身血液都在急躁的喧嚷着。

    他拭去嘴边的血丝,动作缓慢的站起来。

    “你还要去哪里?!”

    我火大的问,如果他还要去寻死,那就去死吧!我不管了!!

    死后余生的感觉,依旧充塞着四肢,他不知道,我的身体到现在还在微微颤抖。我转身向出口走去。

    “为什么要救我?”

    他从身后抱住我,贴在我耳边低声说出。

    “我真的能有你?你说的,不是安慰我的……”

    “……”

    双眼不怎么争气的冒出水雾。

    “你再去跳楼好了!”

    ※※※

    结果是我架着他下楼。

    被我揪离栏杆时,他的脚扣在栏杆上,扑倒在我身上的时候硬是给扭了;倒地时虽然有我垫底,但膝盖还是磕在地上,擦破皮流血,裤子都染了出来;我那一拳打得太重,他下颚微微脱臼,唇上被牙齿磕伤的地方凝结了一大块血迹。

    我真是……无话可说。

    他一身狼狈,又是灰尘泥土又是血渍斑斑,下楼时碰到住户,大家都用惊讶的眼光看我们,我铁青着脸从注视中走过去。到家关上门后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只拖鞋,居然光了半只脚走回来。

    我扶他到浴间,立刻动手脱他的裤子。

    他脸色通红地拉住皮带,怎么也不让我脱。

    “你让我怎么检查伤口?!”

    脚踝的伤一眼就看到,但膝盖的伤口要处理,裤脚又卷不了那么高,不脱下裤子怎么上药?

    我瞪着他,他尴尬的支吾了两声。

    “我以为……”

    “以为什么?”

    他的眼神闪烁,我摸不着头脑的和他干瞪眼……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非常不可能的念头。

    我诧异的微微张开嘴。

    “你该……不会……以为……是那种事吧?!”

    我说的时候,嘴角在抽筋。

    他慌忙摇手,“不是不是,是我会错意了。”

    脸上顿时像被火烧一样,我离他远远的,气得不知所谓,好一会才骂了一句:“下流!”

    我甩上浴间的门,无力地把头抵在墙上。

    心好乱。

    他这个人,真是让我烦透了心。

    隔着门,传来了水声,我正想离去,突然听到『咚』的一声巨响,门都震了一下。我慌忙打开门,却见他扶着浴缸两边艰难的要站起来。

    “你又怎么了?”

    我还以为他还要跳窗自杀,没想到是难看的跌倒在浴缸里。我抱怨的扶他起来,不经意的看到那个东西……

    ……

    我最近一定是流年不利!

    我僵直了身体,尴尬的别开脸。同样是男人的裸体,我却无法装做若无其事的面对。

    他犹自按在我肩膀上说:“脚不是很灵活,站不稳,滑倒了。”

    我尽量表现出自然的样子,“不行的话可以叫人帮忙,不要死撑。”

    他苦笑说:“现在不想都不行了,膝盖上的刚刚开始结痂现在又裂开了。”

    可我实在无法忽视那个东西直接查看伤口,无奈的,我只好说:“我扶着你洗好了。”

    “那怎么行,你全身都湿掉了。”

    我气怒的大声说:“叫你洗就洗,废话那么多,你又不是女人!”

    等他洗完,我的衣服都在淌着水。

    幸好帮他上药时他已经用浴巾包起那个鬼地方,我才能强装镇静的上药,上绷带。他手上也有划伤的地方,伤口比较小,上药后贴上OK绷就好了。

    “看你以后还学不学别人跳楼。”

    我抱怨的说,浑身都是伤,还连累了我,真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

    我洗完澡后,看见他卧室的门还开着,犹豫了一下,我不放心的走进去。

    他换上了睡衣,靠着枕头躺在床上,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气氛有些诡异。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跳楼,就算真是山穷水尽了,不是还有一份工作吗?只要能工作,就会有收入,虽然不可以像以前大富大贵时那样,至少可以有个安定生活。”

    话如连珠似的出口后,我顿时后悔了,搞不好他突然哪根筋受刺激,又跑去跳楼,我可没有那种铁的精神能再救他一次。

    他闷闷叹了一声。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现实和想法是两回事。”

    他一手无力的抚上低垂的脸,无奈的摇头。

    我犹豫的拍拍他的肩膀,“想不开也不能放弃,人活着就还有一丝希望。”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背,我有些不习惯,毕竟这样安慰一个外人,除了弟弟以外的人,还是第一次。

    想起过去的五年中,我和这个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有着养父养子的关系,朝晚相见,但这样正常的我与他之间的交谈,却是第一次,不是为了谦彦也不是为了憎恨对方。

    “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

    “我连房租都付不起。”

    “可以到更便宜的地方租。”

    这间公寓的租金是一千三一个月,老实说,已经是非常昂贵了,一般市价在八百已经能租到两房一厅的公寓,也许没有这里豪华,但绝对是实用的。本来,我就一直打算搬出去,所以总是留心报纸上的租屋广告,没想到现在就可以派上用场。

    他依旧苦笑着。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不禁问了出来。

    他看着我,眼中透露出浓郁的寂寞。

    突然,床边的电话响起了,吓得我心头一震,下意识的甩开他的手。

    我心烦意乱的拿起电话,转身躲开他的视线。

    “喂?”

    赵裕岷焦急的说:“小悟悟,你出什么事了?!”

    “没有啊。”

    “那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我反射性的瞄向电话上的显示屏。九点十一分。时间已经过了这么多了?!我真的被谷元恒吓得什么都忘了。

    “对不起,家里出了点事。”我难得一次低声道歉。

    赵裕岷紧张的问:“不是什么大事吧?要不要帮忙?”

    “不是什么事情,只是……”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注视着我,眼光中盛满奇异的情绪。我飞快转头,莫名的慌乱起来。

    “是什么?”赵裕岷在电话中紧追不舍的问。

    “是有人病了,我想请个假。”话一出口,我就后悔得要命。

    “是吗?”

    大概是在酒吧里,赵裕岷口气虽然不爽,但也没有当场质问我。他不喜欢谷元恒,我是知道的。自从发生了那些事后,他已经劝说我几次甘脆离家好了,他一直认为谷元恒拖累了我。

    时至今日,我仍然没有离开。

    这次轮到我叹气了。

    赵裕岷在电话那端紧紧叮嘱:“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要多请几天就请吧,别担心酒吧的事,有我赵大爷在,一切摆平!”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松了口气,笑着回答:“你别把客人都赶走就好了。”

    “安啦!小心自己也别跟着累病了。”

    “知道了。”

    我放下电话,起身就要走。

    谷元恒伸手捉住我的手腕,“可以陪我一下吗?”

    他的眼神是如此寂寞。

    寂寞是不分年龄性别的。

    “你该不会让我讲故事吧?”

    谦彦寂寞时也是这样,捉住我的手腕,问我能不能陪他一下,然后整个晚上就缠着我,直到把我折腾够了,他才心满意足的抱住我睡着。

    他摇摇头,依旧用渴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无奈的在床边坐下,在他的眼光注视下,我勉为其难的背对着他躺下。

    感觉他在背后动了一下。

    我冷声说:“抱我的话,我就杀了你。”

    耳边是他的低声苦笑。

    ※※※

    醒来的时候,我枕着他半边的胳膊,他的左手和左脚都压在我身上。

    从来没有这种经验,我脑袋僵硬了好一会才恢复运作,脸上顿时感觉火热。

    “早安。”

    枕靠的胸膛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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