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重任-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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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显示器,嘴里说:“舅舅,您怎么来了?您可是很少到我办公室里来呀。”
苏江礼伸手把显示器关掉了,望着曾晖的脸,说:“我做生意赔了好几百万的事情你肯定听说了,我现在虽然还没到被债主堵着门要账的地步,但这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我现在是比穷光蛋还要穷了!”
曾晖点上一根烟,说:“您赔钱的事情永平市有头有脸儿的差不多都知道了,我更是听说了。这么多的债务这下可够您好好喝一壶的了。”
“你小子幸灾乐祸还是落井下石?”
曾晖皱了皱眉头,说:“您这话说得真没劲,怎么着您也是我亲舅舅,您发旺了我也跟着沾光露脸,您倒霉了我也没有半点好处,我犯不上对您幸灾乐祸和落井下石。”
苏江礼笑了,说:“你呀,还真就说出几句像模像样的话了。行,像我亲外甥的样子!”
曾晖调侃地说:“情场得意商场失利,舅舅您……”
苏江礼摆摆手打断曾晖的话,说:“算了,别跟我耍贫嘴了,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最想谈的不是女人,而是钱。”
曾晖小声嘟囔了一句:“您终于知道钱重要了。”
苏江礼正色说:“废话,我什么时候不知道钱重要?我要是不把那几百万元的债务偿还上,永平市就没有我的立锥之地了,要知道,借给我那么多钱的人都不是碌碌之辈,他们各方面的关系都比我强许多,谁的账也赖不掉。我把保龄球馆兑了出去,虽然是杯水车薪,可也能用作不时之需。一招棋走错,我输惨了!”
曾晖望着苏江礼那张变得有些发黄的脸,也一本正经地说:“舅舅,您还是闲言少叙书归正传吧,您要是只跟我说这些话就不会亲自来找我了。是吧?”
苏江礼点点头,说:“是的,如果说前几天我还在做不做那笔生意上有所犹豫的话,那么现在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要把它做到底,只要不出事,我一直做下去,因为现在我什么都可以离开,惟独不能离开钱!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把知道我们要做这笔生意的人牢牢地控制住。”
曾晖使劲吸了几口烟,说:“这您就放心吧,知道这件事的人本来就不多,除了您和我之外就是马三儿、杜桥和他那个情妇徐兰娟了,马三儿已经死了,徐兰娟和杜桥闹崩后离开永平市了,再说她即便告发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知情的就剩下一个
花花公子杜桥了,只要许诺让他挣到钱,他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了解他胜过了解您。”
苏江礼进一步叮咛曾晖说:“为了预防万一,不要让那个杜桥到处乱跑,必要时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曾晖问:“您不是让他做我们的马仔吗?”
苏江礼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那是以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别多说了,照我的话去做!”
曾晖顺从地说:“好的,我一定按照您的话做,但我还是那句话,我急等钱用,‘货’要尽快出手,一个月的时间快到了!”
苏江礼阴沉地说:“一个月确实快到了,所以我才这样安排!”
曾晖和苏江礼同时离开了宏海贸易公司,苏江礼回了四方旅行社,曾晖去了一家歌舞厅,他要好好“照顾”可爱的杜桥先生。
杜桥正在那家歌舞厅的吧台旁喝酒,已经有了醉意,一个妖艳的三陪女朝他走了过来。
三陪女凑到杜桥身边,高耸的乳房在杜桥眼前晃来晃去,问:“您是杜桥先生吗?”
杜桥懵里懵懂地点点头,喷着酒气说:“是……是我……你……你应该叫我……叫我……杜……杜老板,懂吗?真……真不会说话!”
三陪女浪笑着,继续挑逗地问:“杜老板,我想陪您玩玩儿,您赏脸吗?”
杜桥兴奋得两只眼睛放出了绿光,说:“玩玩儿……就玩玩儿,来……来……”说着,他抱住三陪女就吻。
三陪女拍了拍杜桥的下身,嘲讽地说:“哎哟,杜老板,您可真是急性子,哪能在这里玩儿呀,应该去包房里嘛。还老板呢,连这么点儿规矩都不懂!”
杜桥连连点头,说:“好……好……去包房……”
三陪女搀扶着杜桥走进了一间包房,杜桥躺在沙发上,望着三陪女那张妖艳的脸,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来……来吧……凤瑶……我想你……真的好……好想你……”
三陪女站在门口,冲杜桥撇了撇嘴,说:“什么凤瑶风车的,你他妈的就要倒霉了还想玩儿老娘呢!”
几个壮汉冲进来,不由分说一顿拳脚,把杜桥打晕,架走了。
四方旅行社,总经理办公室里,苏江礼正在闭目养神,女秘书走进来,轻声对他说:“苏总,刚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有人约您在天伦宾馆404房间谈一些事情。”
苏江礼仍然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有人约我谈事情?什么事情?”
女秘书摇摇头,说:“苏总,对方没有对我说约您谈话的内容,我也不方便多问。”
苏江礼冲女秘书挥挥手,说:“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赴约。你去工作吧!”
女秘书非常负责地说:“苏总,对方说这件事情对您非常非常重要,要您一定去。”
苏江礼睁开眼睛,以惯有的口气说:“那是什么样的人?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是不是……是不是找我催要欠款的?”
女秘书谨慎地说:“好像不是讨债的,听口气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对方是一位女士。”
苏江礼一怔:“女士?这个女人是谁呢?”他拨通了曾晖的手机,说:“我们到天伦宾馆去一趟!”
苏江礼在一种莫名其妙的诱惑下和曾晖去了天伦宾馆,当他走进404房间的时候,一下子惊呆了——正在房间里化妆的女人是和他即将
离婚的妻子。他望着妻子,问:“你?怎么是你……你约我?”
苏妻放下化妆笔,冲苏江礼点了点头,说:“对,是我约你,你没有想到吧?”
苏江礼收起了窘态,坐在椅子上,说:“这已经不重要了,你有什么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苏妻以外交的口气对苏江礼说:“你能主动坐下这我很高兴,今天我们一不要吵嘴,二不要动气,换句话说就是心平气和地谈事情。”
苏江礼眯起眼睛,嘲弄地说:“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高论,不会是送我离婚协议的补充协议吧?”
苏妻双肩抱拢,说:“我们今天谈话的内容和任何协议书都没有关系。”
曾晖在一旁插话问苏妻:“我听说您已经回日本了,怎么……”
苏妻笑了笑,对苏江礼说:“我的确是回了一趟日本,短期内也不打算回国了,但是你宁昌的工程赔了六百万元这件事改变了我的想法,当然也改变了和我相关的一些事情。”
苏江礼尴尬地问:“我赔钱的事情连你都知道了?”
苏妻直言不讳地说:“我是在你知道自己陷入绝境之后几个小时内获得的这个消息。”
苏江礼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妻姿态优雅地对苏江礼说:“你也是生意人,应该懂得信息对于一个企业的重要性,作为一家跨国公司的主要管理者,我的电脑里每天甚至每个小时都有许多信息供我做各种各样的决策……”
苏江礼此时此刻绝对没有心思听别人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大谈生意经,他不耐烦地说:“这纯属你的事情,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约我谈话的内容。如果没有大事,你是不会跟我见面的。我们不是夫妻,是冤家,但愿这不是谈话的内容!”
苏妻冷笑了一声,说:“你以为我改变既定计划专程从日本回永平市就是为了和你谈论你刚才说的这个问题吗?我就是无所事事到了极点也不会这样做的。好了,在开始我们正式谈话之前我想让你看一份我公司员工收集到的资料,它的真实性你不必怀疑。”
苏江礼接过一叠打印的资料,翻看起来,立刻条件反射般地问:“什么?我在宁昌的那个
高尔夫球训练场工程下马不是因为手续不全?”
苏妻点点头,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对,不是因为手续不全,而是因为承建方的官员出了问题。说实话,我很赞赏你在宁昌市投巨资修建这个高尔夫球训练场,你本身是做旅行社的,宁昌市也是旅游城市,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这是人们公认的。随着人们健身热潮的到来和旅游热的兴起,越来越多的游客会成为高尔夫球迷,而且这确是一项高雅的运动,旅行社开发这个项目自然有着最为便利的条件,说白了,旅行社一方面组织游客旅游一方面把游客送到高尔夫球训练场玩乐,一只手挣两只手的钱,用不了几年就能收回成本。当然,这一切必须以高尔夫球训练场建起来并良性运转起来为前提条件。你的承办方是宁昌市体委,体委主任在工程筹备期间就贪污了二百多万元,已经被‘双规’了,而且还涉及到方方面面,所以工程只能下马,官方对外的口径就是手续不全……”
苏江礼面如死灰,虚脱般对妻子说:“你不用说了,我全明白了,算我倒霉,一个很好的项目胎死腹中了!”
苏妻收回了资料,说:“你应该再把这个项目捡起来。”
苏江礼瞪了妻子一眼,不高兴地说:“你在讽刺我,我不是开银行的,就是把我自己卖掉,欠下的几百万元债都没有能力偿还,还谈什么开发项目?真是笑话!”
苏妻望着苏江礼,说:“只要你想干,有人为你偿还债务并投资。”
苏江礼怔愣了半分钟后问:“谁?”
苏妻的回答着着实实令苏江礼大吃了一惊——准确地说是极其震惊。
“我,我为你投资!”苏妻的音量不高,但却异常肯定。
苏江礼和同样震惊得睁大了眼睛的曾晖对视了一眼,然后望着妻子的脸,说:“你?你为我投资?我没有和你开玩笑的兴致,尤其是在这么大的事情上。”
苏妻居高临下地望着苏江礼,说:“玩笑?你总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心里。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我看中了宁昌市的那个高尔夫球训练场,想把这个工程以及经营权都拿过来,我有办法让它重新上马,建成后你可以作为中方主要管理者管理训练场。”
尽管从妻子的话里没有听出半点玩闹的意思,但苏江礼仍然没有从极度惊讶中走出来,说:“为什么要我做中方管理者?我想知道原因。”
苏妻淡淡地说:“原因很简单,不管你为人怎么样,作为旅游产业的一名经营者你绝对够格。”
苏江礼急迫地说:“我想知道你目前能为我投多少资金。”
苏妻洞察一切似的说:“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欠了几百万元的债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承受,如果我们能够合作,用不了半个月,我就给你划过来三百万元。这一点你也不必怀疑。”
苏江礼眉峰一挑,有些喜不自禁地问:“三百万?没有什么条件?”
苏妻伸出一根手指,在苏江礼面前晃动着,说:“要说条件倒是有一个,你很容易就能做到,甚至可以说举手之劳。”
苏江礼不相信地问:“你给了我那么大的恩惠,要求我的条件会是举手之劳?”
苏妻把手伸到苏江礼面前,说:“把
离婚协议书还给我。”
苏江礼愣了一会儿,小心地问:“为什么?我可不可以拒绝你的要求?”
苏妻撤回手,以命令的口气对苏江礼说:“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帮助和参与未来的
高尔夫球训练场管理的话就必须把离婚协议书交给我,即使你不交,也要保证和我保持夫妻关系。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