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相公有点冷 作者:野人乙-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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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重新回头,吃力地将他搬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反正一会十二个婆娘会上来和他算账的,先让他舒坦一会吧!
正当我欲走时,他突然梦呓起来:“下,下一个,阴洛!当心,当心!”
什么?难道五十八个目标是阴洛?
我怔了怔,想起了那个白发如雪,眼眸似海的奇异男子,难道那种天仙似的人物即将命丧黄泉!
根据我的调查,大概一万个男人中才能出这么一个极品,就这么死了实在似是太可惜了!
无论怎么样,就当做件好事,通风报信一下应该还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的!
想到这里,我赶紧夺门而逃,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就在我出门而去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沐风睁开双眼,摸着手里的被子满意地一笑,露出了狐狸的奸诈表情,眼中有算计成功的精光!
姜,都是老的比较辣!
12月满西楼之惊艳一瞥
月上柳梢,皎洁明丽,清辉静静寂寂地泻满山中石径和迷踪密林,空气很潮湿,夹杂着草和叶子的清香,秋虫呢喃,清幽静谧。
晚风在林中风情万种的枝条间缠绕,如情人间暧昧的抚摸,相互低喃着穿越着彼此的身体。
我举头望着明艳的月亮河浓密的树冠,微微笑着,心情是淡淡的空灵和欢愉!
明媚娇艳的月光中,一个纤细而灵活的月牙色身影,骑在马上,如一阵轻轻的风,从迷踪林中转瞬即逝!
我忍不住仰起头,朝着皎洁的天空,笑得舒畅、快意!
我轻柔地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属于倾城妖男楼小楼的本来面目。一瞬间,似乎月光也惊艳于这张脸的美丽,温柔了些许。
在从前的十八年中,我一直在为那张被称之为倾国倾城的脸感到自卑和愤怒!我痛恨命运的不公,他把威仪、气度、雍容华贵都给了我的哥哥,而把阴柔、美丽得类似于女子的一切丢给了我!
从我出生到现在父王的视线永远只停留在巍峨如大山的王兄身上,他看着我的眼中尽是不屑和轻蔑,他说,我们西凉人应像鹰一般的强健、高傲,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孽真是丢尽王室的脸。
母后不会像父王那么无情,因为我毕竟是她亲生的,但是她似乎也并不满意这样的我,她总是在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时,才会到我的寝宫,摸着熟睡中的我,用懊恼的语气不知是对我说还是对自己说,这样一张绝世之颜,如是个女儿身,该多好啊!
从那后,我对自己不再抱有希望。在高贵身份的那件华丽外衣下,我只是一个投错胎的倒霉鬼,有着王子的头衔,但实际上却诗歌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我庆幸自己没有在那种压抑到几乎疯狂的日子中继续煎熬,王城中的一次偶遇,让我遇见了沐风,他给了我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自由地像风一样,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这样,九岁那年,我成了西凉派往大元的间谍中年龄最小的,追随着沐风流浪的脚步来到了大元,开始了崭新的生活!
在这个繁荣而强盛的中土大国,我是楼小楼,是桑云扎合,甚至可以是张三是李四,有时我是茶楼中的卖花女,有时我是一掷千金的公子哥,有时我则成了街头的乞丐,抛开虚幻的王子身份,我品尝到了属于平常人的快乐!
但是所有的快乐加起来都比不上遇到她,那个叫刁小蛮的刁蛮女人的快乐多!
两个月前,桑州街头
那一天是我十八岁的生辰,叔父躲师娘去了北齐,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大元的街头扮乞丐,拿着破碗,追着有钱人跑。
我喜欢用沾满污垢的双手揪着他们的衣角,看他们捏着鼻子惊恐地逃避我的魔爪时的好笑表情。
但那一次,我失算了!
一个穿着很华丽的女孩子,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手下,在大街上新奇地看东看西。
她长得不算漂亮,顶多只能称得上清秀可人,但偏偏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只因为她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大大的,透着连男人都自叹不如的自信光辉!
也许正是因为自己的缺少,我才变得如此好奇。
我故技重施,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我伸出了漆黑的手,拉住了那女孩子的裙角,在雪白的裙角上留下了五个醒目的黑色手指印。
她看了看身上的裙子,皱了皱眉,说,真倒霉,刚买的!我记得她那时的表情特别生动,就好像说只要不是新买的就无所谓似的。
说着,她身边的一男一女顿时就扑了上来,就一副要杀了我的表情,为了配合,我也装出了惶恐不已的卑微害怕,蜷缩着,心底却在大笑,这丫头的表情真是太有趣了!
但很快,我才明白,这个女孩子并不是一个骄纵到盲目自信的富家女,她身上的一切都让我好奇道也不能寝!
就在拳头快要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清丽的声音——住手!
她一只手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沾满了红色糖汁,她一边旁若无人地大口咬着红色的山楂,一面盯着我上下打量,说真的,看她吃糖葫芦是一种享受,红艳艳的樱桃小嘴一开一合,玄白的银牙咬着同样娇颜的山楂果子,让人觉得生活有点甜,也有点酸!
她的动作自然而不做作,和时下的大家闺秀截然不同,她很率真!
她蹲在我面前,笑嘻嘻地说,喂,小子,姐姐穿的衣服就那么像抹布吗?
我含着泪光,怯懦地摇摇头。
她点点头,对我淫笑(我保证那笑容绝对不是普通女子可以笑得出来的),小弟弟,姐姐这个人很公平的,你擦我一下,我也擦你一下!
说着,她张着红兮兮的手指来了,在我的身上,来来回回擦了好几下,直到手指上的红色糖汁完全被我身上的黑色污垢所取代,才心满意足地停了手。
我吃惊地看着这一幕,然后闷着头,偷偷地笑了,这是第一个敢如此做的女子,看着她灵动的大眼睛,我突然发现,很美很美!
我们扯平了!
哦,我们扯平了!
我点点头,对她笑了笑。就在这时,我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在师傅回来之前的这段日子,我要跟着这个女孩子,靠近她,了解她!
当我站在男人帮的金子大招牌下,尤其是看她拿着鞭子游走在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男人之间时,我生平第一次傻眼了!
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我已经不是街头胆小懦弱的小乞丐,她也不是拿着糖葫芦东晃西晃的大小姐!
再见面,我是楼小楼,男人帮中的头牌,绝世妖孽,而她则是男人帮坐拥群美的帮主,看得出,她努力地在树立自己的威严,但我的爱好就偏偏是挑战别人的威严。
她说好,我就偏说不好!
她叫我们往东,我就偏偏往西!
她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就偏偏使尽浑身解数去勾引她!
我以为我只是想证明这个世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女人,但是最后,我唯一想证明的是她能够喜欢上我!从前,我痛恨那张女人一样艳丽的脸庞,但现在,看着她盯着我的脸出神时的可爱样子,我竟有些庆幸起来,幸好我没有生得像王兄那般粗犷,我是美丽的,是精致的,是妖艳的,所以,她对我的注意是最多的!
人生中有很多的悲哀,也许在将来的某个时刻会让你庆幸也不一定!
月光,被嫩绿的柳条分割地支离破碎,落在我的身上和地上。
我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囊,打开,里面上一束弯曲的栗色发束!(注:此发束来源于第二十三章不该听的话,忘记的亲可以去回顾一下!)
放在鼻下,似乎还能闻到独属于她的香气!
每天,这个锦囊都在我的怀中度过,尤其是被映秋逼着离开男人帮的这段日子,那束属于她的发就是我的寄托!我幻想着,她就像这锦囊一样,躺在我的怀中度日!
西凉的二王子,是昏庸无能,不男不女的废物。
桑云扎合是西凉的间谍,身负家国重任。
而楼小楼却是只属于刁小蛮的!
当在抱翠山庄再遇“烈凝香”时,我惊叹于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那一纸玩笑性质的婚书给我了我抛弃一切的勇气,无论是王子还是间谍,那都是别人安给我的身份!
从今往后,今生我只做楼小楼,属于刁小蛮的楼小楼!
“亲亲徒儿,你真的爱上这丫头啦?”
踏空而来,师父停在我的面前,飘然落地,今夜的他戴了一个斗笠,半斜着遮住了大半张脸。
“师父,现在是半夜,又不是正午,戴什么斗笠?”
拉下那斗笠,我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被眼前惨绝人寰的景象给吓到了!
我师父,十多年前,号称武林第一美男子的沐风,此刻的模样,真的是惨不忍睹。
为了避免晚上做恶梦,我赶忙又将斗笠重新扣回了师傅的头上,阿弥陀佛!
“那丫头,简直就是心狠手辣,从我这套出了想要的秘密,还把我推入火坑,真是没天理啊!”
“她啊,就是这么特别!”
“哎呀呀,一脸的春色无边暗思春,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那丫头了吧!我查过了,那丫头身上没一样是真的,也许连刁小蛮这个名字也是假的,江湖中这么多年来,根本就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我知道,其实奸诈的师傅从第一天开始,就怀疑小蛮了!
有一件事情连慕容清都不知道,那就是小时候,烈凝香曾经在抱翠山庄里出过一次风疹,在手臂小臂上有一个小小的伤疤,而小蛮根本就没有!
换而言之,老狐狸只是将计就计,看这幕后高手欲何为?
但是相处下来,师傅也知道小蛮不是坏人。
她虽不善良,亦从不害人,而且那不按牌理出牌的脾气实在是很符合师傅的胃口,所以师傅才以假当真,索性把她当干女儿疼!反正她这个人也是个怪人,明知我是西凉的奸细还收留我,这样的怪物,你还指望他有什么干不出来呢?
“我不在乎她的身份,她的来历,她的一切,全是假的又怎么样,只要她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那就够了!”
“好,有你师父当年的风范,就算是兄弟的女人,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狗屁规矩!”
“师傅,你既然知道她是在套你话,为什么还要把鬼谷遗书的下落告诉她?你不怕太子他们真的拿到鬼谷遗书,危害世间?”我很惊讶,师傅这么轻易就把鬼谷遗书的下落告诉给了小蛮,我满以为要她磨上一阵子才会有结果的!
“臭小子,我这是满足你的心愿,只要早点完成她的任务,那她不就不用受制于太子一党了吗?再说,那本书被谁拿到,我根本就不关心,朝廷啊,社稷啊,那东西,上天早就注定了,不是我们这种平凡人能够改变的!再说了,那是本天书,能看懂的人还没出声呢!”
师傅哈哈一笑,指指上天,表情一脸的高深莫测!
本来,母后给我的任务中也有鬼谷遗书这一说,可是我回绝了她。
多少年来,鬼谷遗书就像是一个恶魔的诅咒,得到它的人都以为自己会变得强大,结果一个个却都在虚假的幻想中灭亡,灰飞烟灭!我不想西凉重蹈覆撤!
“师傅,我问你一件事,当初你那么喜欢烈夫人,为什么又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烈大侠呢?”
“因为爱她,先让她幸福!”
“你是说,你怕自己没有定性,那份爱持续不了一辈子,所以宁愿把她让给专一忠贞的烈大侠!”
师父没有出声,斗笠盖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我拍拍他肩膀:“师父,你虽然不是个好夫君,却是个好男人!”
明明那么爱,却要笑嘻嘻地放弃,看心爱之人作他人嫁!
换做是我,我也许做不到,不,是一定做不到!
“走吧,我们得跟着那丫头,顺藤摸瓜,今晚一定要把罪魁祸首抓出来!”
我和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