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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示君-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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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满天摇头道:“奇怪,援兵已在一里外,为何迟迟未进呢?”他哪里知道,援兵一里外的山道之中,已遭百剑盟的百余人伏击,虽有三千人马,但都是些不会抛头颅,酒热血,但疏谋少略,又身无一技之长的乌合之众,比之百余身手不凡的江湖剑客,卵蛋酥丸,碾于石下,再者众将被两山剑客夹击于只能前后奔逃,却不能横阵列来的夹道之中,那真是前不敢前,退不能退,苦不堪言,转眼间已有百余将士死伤剑下,并有数不胜数的将士,被乱枪乱刀误伤致死,不死者也被逃亡者踩踏得死不完尸肢。
  “黄金城上万将士,已潜伏在这鬼头岭之中,尔等胆敢冒然相犯,真是不知死活,只待本将一声令下,万箭齐发,让尔等死不葬身之地。”莫七见军心大乱,溃不成军,不须再斗,只需要疑兵相诈,即可降服这群贫生怕死的乌合之众,于是战在山头,大喝一声。
  那五千将士,只不过几百人听得莫七所言,但都以为这鬼头岭中,真的伏军上万,而且个个本事了得,且还有弓弩相待,哪里敢再死拼,又因群乌合之众,由将军苗杞所领,而苗杞又是一个胆心如鼠,贪生怕死这辈,先是不战而屈服西夏国自称太子的萧仁,如此又本性复发,当即跪身下来,磕头求饶,真是兵雄雄一个,将雄雄一窝,反则反之,众兵随其下跪,求饶不已。莫七喝道:“邹军师早料尔等会冒犯而入,特令本将在此守候,尔等如邹军师所料,必然受诏归降,于是特军令一封!”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帕,装模作样地念道:“将帅之兵,生死为大,无生之欲,无胜之望,死乃鬼雄,降则俊杰之士,众将士铮铮铁汉,只能一战再战,不可一降再降,本帅令尔等,弑帅而正,重立新主,投韩将军,再立战功!”
  那苗杞听令之后,吓得尿了一裤子,只觉身子一轻,被身边副帅,以及众将提起,乱刀砍死,自不用说,那副帅起再跪莫七,郑重道:“多谢邹军师不杀之恩,我等这便投韩将军而去……起!”
  百剑盟众,见五千将士,转向而去,不由放声大笑,都道莫七足智多谋,令人拆服。莫七此一战,甚得人心,百余剑客,更是钦佩有加,于是惟命是从,不容二意。
  黄金城中,也已大网硕收,将萧仁一干人等,困于瓮城之中。萧仁面如死灰一般,做梦也没想到身为一国太子,向来无往不利,如今裁倒在区区一城小将之手,但仍旧傲然而立,临危不惧。
  二神医当然立即飞身下城,将曹、赵、甄三女子救下,且狠狠地扇了那萧太子两个闷响的耳光。萧仁硬死了这两个耳闷,如遭锤斧之击,险起立身不隐,头晕目眩,待耳目恢复如常之时,只觉眼下被遮,仔细一看,连忙用手向脸上摸去,却不知脸胖得像小儿肥臀一般,触手滚烫,忍不住张口大笑,可是他哪里叫得出来,两腮如鼓,挤得嘴巴都看不见了,他本像形英俊,貌胜艳姿女儿,变得这般模样,连一直跟随他的女子,也吓得一跳。
  黄金城的将士,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邹军师站在城楼之上,远远看了一眼,心神不安,听到众将发笑,方转过身来,见到萧仁,也着实一惊,遂扬声道:“全部收监!”
  众将领命,将那几百人,缴下兵器,沿着盾墙,押到狱所,然而这些人并未关押起来,而是推入巢坑之中,全部坑杀,只留下萧仁随身所带的十余人。萧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足亲信,残死在污泥巢坑之中,愤怒之情,可想而知!
  “噗——”
  只见得鲜血喷口而出,化成血雾,酒落一地,口流不畅,又众鼻腔涌出,狼狈不堪,堂堂一国太子,哪里受过这等屈侮,随手拔出狱兵之刀,引颈抹去,女子连忙出手,凭着一双肉掌,握住刀口,当即鲜血淋淋,她忍此巨痛,奔力一拧,将刀夺下,含泪道:“凡成大事者,有谁不是忍辱负重,太子岂可因此而短了英雄之气,轻易寻死!”
  太子哪里说得出话,见女子双手鲜血淋淋,禁不住也落下泪来,遂又漠然而行,钻进牢房之中。直到半夜,也未见有一人前来过问,萧仁已是脸腮又紫又硬,女子不时用手帕蘸着窗外的雪水,为其擦拭干净。
  女子默默守在其身侧,一言不发,她知道此时萧仁什么话都不想说,什么话都不想听,让他活着,还不如一刀杀了他干净,若真有人砍他的手,他眼睛都不会再眨一下,正所未哀莫大于心死,也不过如此。
  正是夜深人静,女子昏昏欲睡之时,突觉脸上骚痒,竟是由人轻轻地抚摸,她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只有萧太子的双手能如此轻柔细腻,尽管这双手从来都没有摸过她,甚是从没有碰过她的手,但她心里一阵幸福,一阵痛苦,因为从来都没有颤抖过的双手,如今轻微地颤抖着,不多时双手轻轻拿开。她听得出萧太子轻轻站起来,走到牢门前,定是怔怔地站着,仰头看着沉郁的夜色。她微微睁开双眼,的确见到萧仁仰头向着苍天,只是那张脸胀得像个南瓜一般,像一颗毒瘤,压在她的心口。然而就在她想起身劝其休息之时,萧仁突然右手伸到嘴边,二子捻着一颗小丹丸。
  女子惊骇不已,还未来得及尖叫,只见萧仁已将药丸塞到口中,微微突起的喉节,上下蠕动了两下,他人立时摇摇欲坠,双腿柔若无骨地软下去,膝未着地之时,人也重重摔倒在地,一动不动。女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泪水如泉一般涌出,低声抽泣着。她知道萧仁咽下的是鹤顶红,既便和随身解药,想要救活,也得看着上天面子,况且人已经倒下。
  她也缓缓从腰间取出一小布疙瘩,从中剥出一粒药丸,缓缓地递在唇边,看着萧仁,缓缓张口,静静地咽下,一边爬向萧仁,只是她身子一僵,终瘫弱离萧仁一臂之外的草铺上。然而她没有想到,自己还能睁开眼睛,从新来到这个世上。
  
  
  第七十章:起死回生
  
  “有人不想让你死,老头子就得让你活!”梁药师话未说完,苍白翁便将他人撞到一边,端着铜碗,拿着铜勺,舀了一勺汤,递向女子嘴边,女子下意思地张开依旧发乌的双唇,吞下比**还苦的汤药,不禁皱起眉头。她已见识过这两个老翁的本事,知二人就是传说中的神医,想到他们能解鹤顶红的毒,知传言非虚,每次正要发问,苍白翁笑盈盈递来一勺汤药,灌到她口中,平生之中,唯有此次,受人惜心爱护一般,神情有些恍惚。
  梁药师在一旁十分不乐道:“人是我救活的,偏偏又让你这老白鬼给抢了头功,哼!真是气煞我也!”
  女子趁着苍白翁驳斥梁药师,忙问:“我在哪里,太子在哪里?是谁不让我死!”
  二人闻言喜道:“这小丫能开口说话了!”苍白翁手舞足蹈地又蹦又跳,像一个顽童一样,说他老,他看来像一个三十出头的书生,说他年轻,他偏偏嗓音苍老,此时又跳得像个孩子,真是不伦不类,不小心又把药法给洒了出来,溅落到女子脸上。梁药师趁机一肩撞去,苍白翁一不留神,飞出丈外。梁药师一见,也哈哈笑了起来。苍白翁微怒,脸赤如霞,扑向梁药师,二人立即扭作一团,又打又骂,全然不去理会女子,女子甚觉突兀,见四下阵设古朴,且房间宽大,突然想到那藏宝图,暗想此处就是石佛庙,那秘道就在佛堂之中,离此只有一墙之隔,然而想到萧太子已死,纵有金银成山,珠玉填海,又有何意义呢!
  “萧公子醒了,萧公子醒了!”突然有一童子远远喊叫而来。二神医当即住手,挤身飞出屋子,来到佛堂之中,苍白翁拎起梁药师的药童,喝问:“什么时候醒的,可有异状!”
  “师……”那童子扭头看着师父,显示乞求相救的神色,正欲叫师父,被苍白翁拎着身子,飞出石佛巷,直取无水堂而去,未到无水堂,见一群女婢,知是邹军师已在无水堂,连忙将药童放下,整整衣襟,一本正经地款款入院,正要向与莫七、金叶子并肩而立,守望着萧仁的邹军师一礼之时,肩头一沉,身子又是一轻,被梁药师撞到药房之中,弄得全身五彩药粉,气得奔出,指着作揖还身的梁药大骂一通。
  邹军师笑道:“苍神医可是进入丹房的第一人。”
  梁药师视丹房为身家性命,自设丹房以来,只允许药童入内,外人擅闯,一律处死,曾经城主张将军的儿子,任性偷入丹房,被碰巧回来的梁药师发现,一掌劈死。梁药师提着少城主的尸首,来到军机楼,只向张将军一礼,郑色说了一句:“此子偷入丹房,我故杀之!”
  在众将欲要乱刀砍下,眨眼间梁药师便成肉泥之时,张将军却叹道:“此子无礼,我亦杀之!”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入丹房,甚至无水堂也少有人至,大病重伤,危及性命之时,只去石佛庙,不问无水堂。苍白翁被撞进去,气不打一出,听邹军师这么一说,也无言以对,只好拉着脸向邹军一礼,沉声道:“丫头若要袒护那老不死,日后休再来求我!”
  金叶子早已笑得合不拢嘴,闻他此言,上前抖抖他的绿里掺红,红里发白的胡子笑道:“你这样也挺好看的,五颜六色的,据说神医华佗也穿得千奇百怪,形容乖张,这样一比,你倒是更像神医了。”
  苍白翁最喜少年美貌女子,其不在色,而在其膝下无子,后继无人,年轻时想得一女,但生九子而无一女,便知命中无女,后疯疯巅巅的离家而走,云游四方,所以不管是见到曹飞燕、赵红娘、还是金叶子,都心生怜意,虽然金叶子此举无礼,但只当童言无忌,况且他自己也是老来顽趣,所以不怒反喜道:“嘿嘿,华佗算什么,不过是招摇撞骗而已!你苍爷爷才是真才实学,妙手神医!”
  金叶子连忙回到莫七身侧,嚷道:“我可不想有你这么一位爷爷,你可别占我便宜!”
  梁药师如苍白翁一样怜少年,不过他并非因无人继其香火,而是怕自己一生心血,到头来化为一坯黄土,从此失传,见到苍白翁与少男少女逗趣,像少女少男吃情思之酷一般,老大不快,忙嚷嚷着推开邹军师和莫七来到竹床边,一见萧仁双脸已复平常,双唇发乌,两眼透绿,看来体内毒气未除,但此时萧仁眉如柳画,唇如点墨,看上去如女儿了般,姿色娆人,不由暗叹一声道:“这孩子定是投错了胎,莫非真是个女儿身,且让老头子我探一探!”
  萧仁虽然不能动弹,但闻言还是微微皱起眉头,全身扭动。见梁药师伸手摸向她腰间,欲要解他玉带,不禁惊叫出口:“无耻!”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其嗓音竟是一女子。萧仁听到自己的嗓音,也当场呆住,不是因为他听到自己的嗓音竟变成了一个女子,而是她知道自己女儿之身,被自己揭穿!
  莫七突然问道:“你不是萧仁,那你是谁?我又是谁?”问罢见女子怔怔地看着自己,知她无以相告,立即奔向萧礼所在之处。萧礼见到莫七急奔而来,忙从茶几前起身,长身肃立,却见莫七一上堂阶,便道:“那萧仁是女儿之身,并非先生之孙,那我又是何人?我到底是谁?”
  萧礼闻言,微微吃惊,纳罕莫七来到这里胡言乱语,但内心着实有些疑虑,淡淡道:“你是谁?该问你的亲爹亲娘,又何来问老朽,你说萧仁是个女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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