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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诸葛亮-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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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务必带他回来。”诸葛亮多加了一句。
  究竟是谁竟得诸葛亮如此看重?
  甚至,在看重之余,有更多切切的牵挂?
  邓芝好奇地问:“此人是……?”
  “张裔。”诸葛亮说。
  “张玉人吗?”玉人之名流传甚广,邓芝不假思索地问了声。
  “是……张君嗣。”诸葛亮说,“当年,亮一念之差,置他于险地,致令君嗣为叛党所俘,受缚江东。”
  所以心怀愧疚吗?邓芝想,口里回答:“芝尽力而为。”
  “多谢了。”诸葛亮说。
  他相信邓芝。
  需要多久呢?三个月吧。诸葛亮估摸着:到时,就会有一纸联盟从江东直入蜀汉,飞到丞相府几上,飞到自己手里。国家也就不必担心腹背受敌,可以将全部精力放到恢复与建设上,放到农业、商业、工业上,重新见到个像蜀锦般绚烂的国家,并非没可能……多给些时间,给一些安定……只望随联盟一道飞回的,还有一个平安的消息。张裔……诸葛亮低叹一声,你若能活着回来,我就将丞相府事交给你办,将益州的民政也托付你……再多个贤才吧。诸葛亮想。回头只见身后夕阳残照,把整片山河渲得绯红流荡,分外妖娆。
  第71节:青青陵上柏(1)
  第八章 青青陵上柏
  1
  “昔日项羽,不靠仁德起家,虽然处在中原,秉承了帝王运势,却终于覆亡,为后世戒。曹贼今日又蹈覆辙,即使侥幸身免被戮,子孙却逃不掉项羽的下场。那些写书劝降我的人,也都一把年纪了,行事顺从贼子之意,就像当年陈崇、孙竦称赞王莽篡汉一样,讨好盗贼,终不免被盗贼逼迫而死!
  “光武帝创业时,率领几千人就在昆阳郊外一举击溃敌军四十万。足见以正道伐淫邪,胜败不在人数。曹操诡诈,纠集十万人来战先帝,只落得狼狈逃窜,不但辱没了精锐之师,还丢了汉中,此时他才知道,国家是不能随便窃取的,没及他退军回到家,就已染病身亡。
  “曹丕骄奢淫逸,篡夺帝位。即便你们几个像张仪、苏秦那么善于诡辩,说得天花乱坠,也不可能诋毁尧、舜!《军诫》上说:‘有一万个不怕死的人,就能横行天下。’从前黄帝率兵数万,便能征服四方、平定天下,何况今日我朝有几十万之众,以道义征伐罪人,哪里能被阻拦?!”
  好一篇教令,就贴在巢县衙门的土墙边。人们纷纷聚拢来,少数识字的看看落款,竟是“汉丞相诸葛亮”。
  “蜀汉的东西,怎么贴到我们这了?”私塾先生摇头不解,随手丢给旁边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三个钱。
  巢县是东吴属地。
  诸葛亮修书《正议》以回答曹魏后,令出使江东的邓芝也带了份给孙权看。孙权看了,连声叫好,下令将文章四处张贴,以励民众。“十多年前,孤答应了孔明联盟,那次我们在赤壁大破曹军!真够慷慨……”孙权唏嘘道,“今日孤再答应孔明一次,等着看他以正道伐有罪。哈哈!伯苗,”他拉着邓芝手,“带两头大象回去吧!一头给贵国陛下,一头给孔明,嘿嘿!”一想到诸葛亮看见贴着吴王赠品标识的庞然大物的样子,孙权就忍不住要笑。
  “象?”邓芝怔了怔,“这……”
  “孤帮你装船!”孙权立即说。
  “诸葛丞相更盼望能见到一个人。”邓芝顺势说,“叫张裔的。”
  “张什么?”
  “裔,后裔之裔。”邓芝将手指凌空比画。
  “孤从未听过此人,好好!”孙权挥挥手,“既然孔明要,就帮着找找!在各地招贴榜文,找到那个张裔的,就……赏钱十万。”
  十万钱!
  丰厚的赏赐令张裔成了口耳相传的“名人”,巢县虽小,议论不少。私塾先生眼巴巴望着《正议》边上的“悬赏令”,叹息着没福气找到“摇钱树”。“能逮着张裔,就是逮着十亩地、好几处宅子哇!”他一转头,看到那个黑乎乎的乞丐正捏着三个钱,傻看着墙上文字。
  “装模作样!你识字吗?一个要饭的。”私塾先生笑道。
  突然,他看到要饭的从眼睛里流出泪水来,哗哗一洗,洗出了他面孔上玉一样白的皮肤。“丞相、丞相……没想到还有这一日。”乞丐小声哭着、笑着,声音就像上等丝绸般光洁。接着他做了个令私塾先生想不到的举动,他向他行了读书人的礼节,欠身说:“受君三钱,日后用三千钱来报答。”
  “卖了你也不值一百!”尽管这样想,私塾先生竟没有说出口。不可置信地……觉得他真能做到!他望着乞丐整了整满身是孔的破衣,直起一向佝偻的背,快步走远。天啊!他猛然发现,乞丐的背影居然非常俊拔!倘若换一身衣裳,难说不是个美男子哇。
  这个乞丐正是美男子。
  丰姿特秀、眉目如画,因为他就是张裔。
  他甚至没来得及洗个澡,就直奔武昌而去。虽则与使臣邓芝只有几面之缘,但张裔相信他能认出自己!既然是丞相选中的人……张裔用了三日时间,赶到武昌驿,险些被看门人推得摔倒。
  “破破烂烂的!”看门人用眼角瞥着他说。
  “我知道张裔下落。”
  “你……”看门人瞧不起地笑道,“骗钱的吧?”
  “我知道张……”
  没等他说完,就被一脚踹在腰上!
  “滚远些!”侍卫吼道。
  张裔忍痛举目,一个穿着蜀臣服饰的中年人正上阶来!邓芝吗?一定是他!再不抓住,就抓不住了!张裔顾不上风度:他本想在同僚面前维护些尊严,此时只好跌跌撞撞地奔上,挣扎在侍卫们手臂间狂呼:
  “伯苗!伯苗——邓伯苗!”
  邓芝从没被人用这么凄厉的声音呼唤过,一听之下,心肺颤栗。
  “你是……?”他走近问,吩咐侍卫松手。
  张裔用两只手撩开垂落双颊的黑发,望着邓芝。
  “请,认出我。”他在心里说。
  邓芝看着眼前憔悴、苍白的面容,看着点缀在这面容之上、黑星星般的眼睛,看着眼睛里那一种渴盼、疼痛,大吃一惊!
  “君嗣?”他一把抓住张裔双手,“难道是君嗣吗?!”
  张裔开心地笑了。
  “啊……”他点点头,身子一软,再没了知觉。
  直到一声声“君嗣、君嗣……”低沉的呼唤,令他悠悠苏醒。尽管醒了,却不愿睁开眼,因为正在做个好梦呢。梦到诸葛亮把翠绿的官衣递入他手, 笑着说:“望君嗣与亮共建功业,以报陛下深恩。”类似的梦做了很多次,每次都以为是真的,醒了,却看到孤零零一个人蜷缩在街道一角,羽扇纶巾连影子也不见,只有“滴答、滴答”的水声,抬头望望,是高处正落下脏水,直落到嘴唇上面。“这次醒来就好了。”张裔懵懵懂懂地想,感到自己正被热水包裹着,就像在母腹里一般安定、温暖。
  “君嗣。”
  邓芝又喊了声。
  张裔手一动,水声彻底惊醒了他。
  一看,原来自己正泡在浮着干花的水中,不远处龙涎香袅袅升腾。
  “怎么会这样……”邓芝叹道。
  张裔翻了个身趴在沐桶里,低声回答:“还好。”
  自从被雍辏窒氯肼沓怠⒃酥两乓峋兔还弦惶旌萌兆印K锶ψ庞肓醣缸髡剑垢徽偌宏'的人,那些人在武昌呆了十天,眼看张裔染上重病,索性将他一丢,扬长而去。很脆弱的人,原来也能很坚强。张裔没有死,他隐匿姓名,四处流亡,本想谋个差使糊口,考虑到一旦泄露身份,就要被重新捆绑到孙权面前,便只好乞讨为生。
  “三年了……”张裔哽声问,“丞相好么?”
  邓芝颔首笑道:“好。新开了丞相府,正等着君嗣。”
  “所以苟活在世,就是盼着有今天。”张裔急切地问,“几时走?我再不能多停留了!”
  “至少要谢过吴王。”邓芝提醒。
  “一定要见吗?我担心……”
  漂泊太久了,只望眨眨眼就到了成都,像个无助的孩子只盼望能早一刻见到亲人。然而礼节不能轻忽,张裔在见到诸葛亮之前,先见到了孙权。吴王将一双深绿的眸子盯住他看,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张裔攒着衣带,身躯轻轻颤抖。以至孙权第三次说:“坐吧,就坐在左席。”他才听清了,蹭着坐下。
  “好漂亮的人!”孙权喝了口酒,叹道,“孤不该答应孔明的。”
  他后悔了。
  第72节:青青陵上柏(2)
  这个男子,就算摆在朝廷里看看,也是一道风景。
  “玉人啊,”孙权笑嘻嘻看着张裔,“既然孔明指名要你,你回去之后,必然得到重用,到时你将怎样报答我?”
  张裔施礼说:“我以负罪之身回朝,将被有司依法处置。”——张裔在任被叛党俘虏,理当追究过失。“倘若有幸不死,”他想想道,“三十八岁之前,我活父母给的命;三十八岁以后,张裔之生存,便是大王赐予的。”意思是三十八岁后,他将全力回报孙权,听凭驱使。
  “好好!”孙权放声大笑,“我等着你啦!”
  这场欢宴,孙权照旧大醉酩酊,连张裔、邓芝几时离开都不知道。张裔闻着厅里弥漫的香气,看看孙权胡须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酒水,又打了个寒战。他跟着邓芝一走出门就说:“伯苗,我要先行一步。”
  “到哪里去?”邓芝不解地问。
  “入川。”张裔直接说,“伯苗身负重任,轻易走不了;我只是个罪人,离开是很简单的。”
  “何必那么急?”邓芝挽留道,“一同走不好吗?”
  “我怕吴王不放我,”张裔回答,“只有入了蜀境才放心。”
  “哪里至于……”邓芝虽觉张裔小题大做,仍未强留。没准他还有别的任务,是丞相直接授予的呢?万一迁延误事,自己可吃罪不起。
  是夜,邓芝备好一叶扁舟,送走了张裔。小船在江水里跌宕起伏,载着多年的辛酸。张裔花钱雇了好几个船夫,命令昼夜不停,直奔蜀中!吃多了苦的人,一面战战兢兢,一面又野兽般,能直觉地避开将要到来的危险。张裔正是如此。出发后四日,他收到邓芝飞鸽传信,说孙权果然派潘璋追来了。“君嗣行迹,我已告知丞相。”邓芝在信末尾处这样写道。张裔将信笺塞入怀里,跺足催促:
  “再快一些吧!”
  “够快了哟……老爷。”船夫没奈何说,“是逆流哇!”
  过了巫峡,就是白帝。
  隐约能见到巫峡影子时,张裔看看身后安静的江水,轻轻舒了口气。“追不上了……”张裔想。突然他感到船停了,脱口问:“怎么?”抬头一看,再不必船夫答腔:不远处,排开一字楼船,全是东吴军用,为首一艘上挂锦帆,绣着个蔚蓝的“陆”字。张裔捏住船杆,捏到指节“格格”地响。
  “老爷,您没吃官司吧?”船夫发慌了。
  “往前。”张裔说。
  “老爷……?”
  “往前去!”张裔一把夺过桨,刚划了一下,就被船夫们手忙脚乱地抱住。
  这时楼船徐徐靠近,停在小舟边;没有一个人下船,张裔惊讶地看见船舷上站着个白衣男子,眉目含笑、饶有兴味地俯望着自己。
  “是张裔张君嗣么?”男子问。
  “不错!”张裔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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