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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百年中国侦探小说精选主编:任翔 10卷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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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新明、杨奇、丘敏三人的父亲原先都是总后的军官,三家都住在总后大院的一栋楼里,小时常在一起。后来,钟新明的父亲到了重庆,丘敏的父亲去了青海,只有杨奇的父亲留在了北京。尽管天各一方,但三人还是时常通信。及至成家立业。这样的联系依旧维持着。

这三个从小时候玩大的同伴混得都不错,经济也挺宽裕,丘敏大学毕业后先是在银行,后来到了保险公司,时间不长就坐上了总经理的交椅。钟新明大学毕业后分到重庆外事部门,干得不过瘾,又折腾着去了青年旅行社。杨奇到国外镀了几年金,回国后在一家外企工作。

多年来三个人见面不多,但联系紧密,三年前杨奇提出三个人每年都聚一次,大家一拍即合,由此开始轮流到青海、北京、重庆三地相聚。

丘敏漫无边际地谈着,文静用心地听着。但说来说去,总是很表面,看样子丘敏不想对此说得过多过细。

文静见这样谈下去终是一事无成,便直按问起丘敏这次来重庆的始末。丘敏说是接到杨奇的电话,约好过来为钟新明送葬的。

“请你们来,实际上是钟新明提出来的?”

“是他。”

“是怎么提出来的呢?”

“据杨奇讲,是钟新明的秘书打电话向杨奇转告的。”

“但秘书没有给你打电话?”

“秘书说钟新明说出杨奇的名字就断气了。”

“你这是听杨奇说的,还是听秘书说的?”

“听杨奇说的。”

“钟新明的秘书叫什么你知道吗?”

“知道,我还见过,叫柳倩。”

文静的第二步,是要调出钟新明与杨奇的事故报告看一看,然后再去出事的地方转一转,她是想尽可能地排除一切偶然性,假如偶然性排除了,谋杀的可能就凸显出来。

第二天早晨,文静起了个大早,驱车直奔江北机场。

江北机场候机大厅共有三个出入口,中间的那个,也是最宽敞的那个,一般都关闭,只留左右两边两个出入口。从习惯而言,乘飞机的大都从右边出入口进入,因为一系列的登机手续都是在大厅这一侧办理。左边一侧实际上是下飞机后的出口。

从材料上得知,那天钟新明是来乘机去北京的,那么,惯常的次序应该是送他的车子先停在右出入口,待他下车后,再开到正对中间大门的停车场,文静坐在车里,看见不少的旅客都是依照如此的顺序行事的。假如钟新明那天也是如此,那车祸发生的可能性等于零,下车跨出三四步的距离,他就可以进入候机大厅,离开车行范围。可是那天偏偏次序变了,送他的车子没有在右出入口处停下来,而是径直开到了停车场。他下车后,进入候机大厅,必须经过停车场与大厅之间宽约五米的车道,于是那辆墨绿色的桑塔纳全速冲了过来,碾死了钟新明。

单就这种停车先后次序而言,偶然性极大,可是若联系杨奇的死,和丘敏差一点儿死的事件,这种次序的改变就有了另外一种可能。

要是钟新明自己开的车,偶然性要大得多,可是那天是别人开的车,是代办处的秘书柳倩,于是偶然性与有意性就差不多一样大了。可是如何排除次序的偶然性呢?

文静还没有见到柳情,不知道这种次序的改变,是钟新明的意思,还是柳倩的意思,或者纯粹出于下意识,两个人都没有在意怎么没有在右出入口处停车?

尽管没有见到柳倩,但文静可以猜到,即使向柳倩问起次序的事情,不管她怎么说,也无法判断是真还是假,因为钟新明已经死了。所以,只能换一个角度来思考次序问题。

那辆墨绿色的桑塔纳显然是有意而为,撞击钟新明是事先预谋好了的。如果从这一角度来看刚才那个次序问题,似乎容易一些。预谋者计划在机场撞死钟新明,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许多事情做起来轻而易举。比如说知道钟新明乘坐航班的时间,钟新明出现在机场的时间,肇事车辆的准备,想必不难,因为钟新明的这些活动都是公开的。可是有一个步骤,预谋人是如何计划的呢?假如钟新明停车次序没有改变,撞他的车子不可能闯进大厅吧?也许钟新明乘飞机时,停车的次序历来如此,可是历来如此是靠不住的,一个人的生活习性,总会有些历来如此的做法,但历来如此并非一定如此,就这一点,文静不相信预谋者会忽略。预谋者不是那类得着机会就下手的运气主义者,而是精确计算者,因此,为了达到目的,他一定会设法让钟新明也按照他的计划表行事。对了,真可能是如此,次序是替钟新明安排好的,使得钟新明有一个被撞击的条件与机会。

柳倩有嫌疑?

文静默想了一下接受调查时柳倩对事件的描述。这时,车窗外有人晃动着什么,文静定神一看,是一面橘红色的小旗,她连忙摇下车窗,这才知道是停车场的守场人,收停车费来了。文静心里一动,下车交过费后。又拿出警官证请守场人看了一下,便问起前些天撞人的事。

守场人打量了一下文静,不太高兴地说:“又来了,没完没了的,我说记不住车牌号,怎么就不相信呢?”

文静一时不知话意为何,只好说:“请你再想想吧?”

“车子开得飞快,开车的人长什么样都看不清楚,别说车牌号了。”

“开车的人是男是女呀?”

“男的吧,看不清楚。”

柳倩不仅记住了车号,而且五位数字一个不差。不是文静多疑,而是有些不可思议。事情是在刹那间发生的,车子扬尘而去,且不说车牌做些伪装,诸如用物遮盖,就是不做伪装,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记住车牌号,实属不易,更不用说记得一字不差。

假如柳倩说没有记住车牌号,或者说只记住了其中几个数字,可信度要高得多,可是为什么柳倩坚持说记住了,而且后来证实确实如此,是偶然还是有意?若偶然,即使真的记住了,也许会说没有记住,减少可能因此而来的麻烦,若有意,即参与预谋,出于避嫌的本能,她也应该说没有记住,没有记住对她而言有百利却无一害,可是为什么她说记住了,记得清清楚楚,为什么?

守场人怕文静不相信,又对文静说:“警察同志,要不咱们现在瞧路过的车子,看看有几辆你能记住车牌号的?”

文静一听,这倒也是个办法,于是她饶有兴趣地和守场人一起试验着记车号。结果过往三辆车,能完全记住牌照号的只有一辆,而且也是走走停停的一辆。而出事时,车速快,天色暗,如果不是特意要去记车号,从某种意义上说,柳倩没有可能记全车号。没有记全,却说得出车号,意欲何为?可以说没有记住,却说记住了,打算求得什么样的结果?

记住车牌号的本身,能够协助警方尽快抓获肇事人,本意也当然是希望警方尽快破案。假如柳倩不是同谋,或者参与其中,这样的本意再正常不过了。但是,文静要假设柳倩不是清白的,那么,柳倩这一做法就显得极不正常,一般而言,极不正常,一定有极不正常的用意,那么,柳倩的用意是什么呢?

一种可能,就是柳倩指认的车子并不是真正肇事的车子,为了某种目的,柳倩采用偷梁换柱手法,企图达到尚不得知的目的。可是警方后来查验了丢弃的车子,从车体上的凹痕和沾在死者衣服上的纤维比对,确认是肇事车辆。

另一种可能,就是为了免除自身嫌疑。她可以让警方找到那辆偷来的桑塔纳,也有把握警方沿着这条线索查不到她的头上。剩下的就是停车次序的嫌疑,于是她利用心理上的常规,与警方做起了游戏,反其道而行之的游戏;没有记住车牌号,正常是正常,但嫌疑犹在,而记住了车牌号,而且记得一字不差,说明她是想协助警方,急于抓到肇事人的,假如她参与其中,她就不会这样做,她现在这样做了,就说明她没有参与其中。

又是柳倩的嫌疑。

“那个小姐命大,差一点儿就一起死了。”守场人自顾自地说。

文静一惊,忙问是怎么回事。

守场人描述说,车开到停车场以后,是柳倩交的停车费,随后与钟新明并肩往候机大厅走,走了没几步,柳情又返身回来,正锁车门时,就出事了。

文静问:“停车场的车子都锁车门吗?”

守场人惊讶地看着文静,表情像是在说,这么简单还要问?

文静也觉得问得不对劲。文静道了谢,便返身往自己的车前走,当手握住门把手时,她突然像是被马蜂蜇了一般一激灵。随后,文静故意让自己的手停留在门把上,只是把头扭过去问守场人:

“你是说小姐回来锁车门时出的事?”

“对呀!”

“小姐的车子停在哪个位置呢?”

守场人想了想说:“就在你的车子那儿。”

文静笑了起来。

柳倩当时背对着种新明,她是听见撞击的声音才扭过头来看的,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假如她正面面对钟新明,记住车号是可能的话,那么,背对着就根本不可能一字不差地记下完整的车牌号。

她想起丘敏说过,杨奇出事那天晚上,曾对丘敏说是有人约他出去,而约杨奇出去的人假如是柳倩,那就顺理成章了。约到石小路,用杀死钟新明的方法杀死杨奇,这太有可能了。

柳倩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但此时的文静,没有丝毫的兴奋,反倒涌出深深的忧虑。凭她的经验猜测,这时,虽然柳倩的嫌疑几近铁证如山,但要找到其人,可能是难上加难。








文静的忧虑被验证了。

柳倩失踪了。

得知钟新明出事后,凯瑟琳公司立即作出反应,停止一切业务,封存账目,等专人来重庆处理撤销代办处事宜,并指定财务负责人暂代钟新明职位。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柳倩没有来,谁也找不到她,不管用何种方式。

柳倩的失踪,证明她十有八九参与了谋杀。可是没有任何证据,只有许多疑点,多得让人相信嫌疑人非她莫属,可惜就是没有证据。

柳倩是不是主谋,目前难以认定,但至少她参与了谋划。

柳倩因其秘书工作的便利,得知钟新明具体的出行时间,然后充当谋划的实施人之一。从事件发生的情形推断,她的任务就是制造出钟新明被车撞击的条件,这对她而言,易如反掌。

柳倩作为秘书开车去接钟新明,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到了机场,她按事先的计划没有在候机大厅右出入口处停车,这同样是必需的,也同样是自然的。事后她可以解释说,这是为了帮钟新明提行李,尽管没有什么行李可帮着提的,而这样的解释是不会有人提出怀疑的。接下来就是设法让钟新明独行到候机大厅,柳倩不会冒自己也被撞的风险。那辆墨绿色的桑塔纳伺机而动,它也许是跟在钟新明的车后面来的,也许是提前等候在机场,是哪一种并不关键,关键是一旦钟新明走上了停车场与候机大厅之间的车道,桑塔纳必须全速冲上去,火候要精确,稍早或稍晚,钟新明还没有走上车道,或者走近入口,车的冲击路线就会曲折,曲折就会影响速度,一则容易引起钟新明的警觉而闪避;二则撞击可能就不是致命的。事成后,肇事车疾驶而去,选择合适的地点把车丢弃。柳倩则用记车牌号的方式,诱使警方对她判断失误,其实她仅仅是求得一时的失误,寻求暂时的保全,她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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