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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魔兽世界同人)遗忘之名-王的血脉,风的歌声-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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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鼓足力气,再次施放起魔法。天空中发生了一次又一次的爆炸,但每次都只能让敌人的攻击稍微延缓一下,爆炸结束后,他很快就又被包围起来。
来自身上的痛觉也渐渐消失了。正如死亡之翼所说的那样,他的灵魂与身躯似乎完全脱离了联系。这似乎暂时让他觉得轻松了些,但他不是傻瓜,不会不明白肉体完全死亡之后,灵魂的归宿是什么地方。
快动啊——他焦急地命令自己的身子。快点动起来啊,听命令啊!难道你就甘愿死在这里吗?!
但是身体始终没能再动一下。什么都看不到的他,体会到的绝望更是成倍地增长着。在短短一瞬间,他已不知多少次想到了“死”这个字眼,甚至想到了自己死后会何去何从。面临这样的境地,尽管不久之前还高傲得不肯低头,但现在已有了放弃一切的打算。
——直到听见那个响亮的、熟悉的声音:
“父亲!”

阿纳克洛斯竭尽全力地飞行着,朝着他的父亲,陷于危难之中的时间之王。
作为刚才那场大爆炸的受害者之一,父亲的狂怒在他身上留下了巨大的创伤。他失去了一只前臂,满身的鳞片都被烧得一干二净,往日高贵的青铜色再也看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作呕的死灰色。
但就算这样,他依然在飞行,不肯收起伤痕累累的翅膀。
他要帮助自己的父亲。诺兹多姆做了什么,论他那迷失的心智是否还记得这个儿子——这些都不重要。阿纳克洛斯不会忘记从遥远的过去开始,直至现在,父亲始终不忘给予自己的慈爱。在这位长子身上,诺兹多姆花费了太多的心血,亦换来了最高的尊重。在这等份量的尊重面前,仇恨与疑虑都微不足道。
——就算别人认为诺兹多姆已经无可救药了,他也不会放弃。
“父亲!不要放弃!”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径直扑向密密麻麻的暮光龙群。尽管身受重伤,但他依然能使出青铜龙的看家本领来。面对重重包围,他灵活地左躲右闪,不停地施展传送法术。
诺兹多姆听到了他的声音。对于被各种各样的苦痛折磨着的时间之王来说,来自长子的呼唤如同是黑暗中的一线曙光。
“阿纳克洛斯,是你吗?你……你在哪儿?”
他的脖子被一只暮光龙咬着,只能以含糊的声音回应孩子。
“我马上就来,父亲!”
诺兹多姆多么希望自己现在还能看见东西,这样他就可以知道这孩子在哪里,正处于什么样的状况中。他拼命地扭转脖子,面朝着阿纳克洛斯的叫喊声发出的方向。他开始祈求,向心中的神祗诉求着,如果能让他拥有片刻的光明,他愿意用任何东西去交换。
他听见毛骨悚然的撕咬声,暮光龙尖利的嚎叫声,还有阿纳克洛斯的咆哮。这些声音在渐渐接近,仿佛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方。但还不够,因为他的身体感觉不到,无法触碰到自己的儿子。
“父亲!你被死亡之翼骗了!克罗诺木,还有大家……都没有背叛你!”
奋战中的阿纳克洛斯,道出了惊人的事实。这并非难以理解或是不能接受的道理,但听到儿子亲口说出来时,诺兹多姆还是像被雷劈了一样,顿时呆住了。
心中燃烧的怒火,仅仅因为这一句话就平息了下来。萦绕在脑子里的痛苦与疯狂也一下子减少了许多。他觉得自己如同刚刚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喘了好几下粗气才算镇定下来。
 
——以众神之父的名义!我……我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通呢?只因死亡之翼的一句话,我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
——我犯下了多么大的错误啊!阿纳克洛斯,我最爱的孩子。被死亡之翼的语言蒙蔽了心智的我,竟然怀疑你会背叛。这是我的罪孽啊!
——原谅我吧。阿纳克洛斯,原谅我。不但是你,我还要乞求更多同伴的原谅。
 
“阿纳克洛斯!你在哪里?!”他再也忍不住了,焦急地叫起来。“到我身边来!快,到这里来……”
“真碍事。”
有个人在不远处掷出了冰冷的话语,一下子冻住了他全部的热情。他在时间之河里听过这声音——是死亡之翼身边那个凡人少女,爱尔兰德。
咬着他脖子的暮光龙突然松口了,刺耳的尖叫声回荡在空中,渐渐远去。而另一只冰冷的爪子伸了过来,放在了他僵硬的前臂上。尽管身子缺乏实实在在的触感,但他知道,伸过来的爪子没有恶意。
“父亲……”阿纳克洛斯疲惫地呼唤着他。
“我的孩子!”
所有的痛苦都已经不再重要了。阿纳克洛斯,这个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孩子,终究没有辜负一直以来的期待。
然而,就在这时,他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某种利器撕裂血肉的声音。很利落,也短促,制造这个声音的家伙应该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
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洒在了他身上,和不久之前塞伯利安的血洒在身上时感觉十分相似,但又有一点不同。然后,那只冰冷的爪子顺着自己的前臂滑落,而刚刚明明已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迎面吹来的风,此时风却又刮到了身上。这奇怪液体的气味,被风吹进了鼻子里,让他的心骤然一紧。
“阿纳克洛斯?”他轻声叫着儿子的名字。
没有回音。仿佛刚才那个拼命来救他的青铜龙从来就未存在过一样。
“你在叫你的儿子吗?”
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仿佛置身事外的死亡之翼,此时突然以平静得可怕的口吻说道。
“真是个愚蠢的儿子啊。你叫他来你身边,他还真的什么都不管就冲了过来。作为晚辈,对我这个长辈连个招呼都不打,实在没礼貌。唉,诺兹多姆,你知道的,我讨厌没教养的小孩子。所以我惩罚了他一下,让我的天使把他脑袋砍下来了。”
这段话不算长,但对诺兹多姆来说,听到每一个字,都仿佛要耗费自己无数年的寿命。
“死亡之翼……你……”
他已经连气愤都做不到了。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中应该是怎样的情感。伤心吗?愤怒吗?抑或是与之前一样的疯狂?在他不仅不愿,而且不敢面对的事实摆在面前时,这些情感都显得无足轻重。
 
——诺兹多姆,时间之王。这就是你向神祗祈求所得到的回应。
——你的神,阿曼瑟尔,为你做的是这样的事。你又能为你的神做些什么呢?
——当你守护的一切都崩溃时……你能做些什么?
 
诺兹多姆陷入了迷茫。他不再说话,只是在心中不停地拷问自己,怀疑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是谁错了?我?
——不对,我明明就没有违背过自己的职责,从来没有。
——错不在我,绝不在我。
 
在理智与疯狂之间存在的最后分界线,渐渐消失了。从噩梦中醒来,却立刻陷入另一个噩梦的他,终于感觉心头一亮。
 
——我发现了。我知道了。
——错的是这个世界。除我之外,世间万物的存在都是错的。
 
“不好!孩子们,快点躲进你们的庇护所!”
死亡之翼惊慌地叫起来。在他眼前,一个超出了他理解范围的恐怖现象正在发生。
——诺兹多姆的身躯分裂了。肆意喷涌的奥术洪流在眨眼间就把这只青铜龙的血肉烧得一干二净。
然而他却没有消失。当旧的躯体带着大地之锁一同消失的同时,时间之王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他现在就像是一个用黑色花岗岩雕琢而成的石像。随后,天上的云层开始不安分起来,发出隆隆的巨响。当暮光龙群散开时,好几道夺目的闪电同时劈下,正中诺兹多姆的身躯。每一道闪电消失之后,他身上都会多出一道不规则的白色烙印。他身边的奥术能量被这些烙印吸收,飞快地涌入体内。
“这……这是什么东西……”死亡之翼使劲眨了几下眼睛。他自出生以来,还未见过如此违背自然定律的怪事。
终于,当所有的奥术能量都被吸收一空时,这个石像动了起来。重新睁开的双眼里充满了纯粹的邪恶,从中丝毫感觉不到与时间之王有任何相似之处。
石像缓缓张开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我诅咒你们!”他说话了,发出的声音像是同时来自好几个地方,然后交织在一起。“我诅咒这个世界!我要回到时间之河,到遥远的过去,把初生的你们扼杀!我还要到遥远的未来,斩断你们最后的血脉!我才是唯一的真理,我,代表无限!”
怪物展开双翼,身上各个关节处的岩石如铁锈的粉末一般纷纷落下,而身躯被翅膀带动着缓缓上升。在他正上方,翻覆的乌云汇成了一个漩涡,他的身形渐渐没入其中,而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死亡之翼,此时却发现自己竟然连攻击他的欲望都莫名地失去了。
最后,怪物完全地从这个世界消失,如同他的出现一样突兀。但天空却没有因此而安静下来。雷暴开始撕裂天空,大地也跟着动摇起来。而对于苟延残喘的龙族,对于目睹了这一切的阿莱克斯塔萨,那个从诺兹多姆崩毁的血肉中诞生的怪物,无疑往他们已然空洞的内心深处,投下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第十一章  悲夜(上)

雷暴和地震无休止地持续着,直到夜幕落下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征兆。已经疮痍满目的大地,不知还要继续承受多久的痛苦。
耐萨里奥变回了凡人的形态,站在一块碎裂的巨岩上向远处眺望。不久之前他刚刚取得了梦寐已久的胜利——时间之王诺兹多姆,他最畏惧的敌人,已经被他亲手送上绝路。然而此时在他脸上却看不到哪怕一点点的喜悦或是轻松。
背后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不需要回头,他也知道来的是谁。
“爱尔兰德。”他叹了口气,用有些痛苦的口吻说起来。“我是不是太冷血了?”
爱尔兰德很微妙地沉默了几秒钟,这等于是告诉了他答案。
“……为什么这样说自己呢?”她把问题又推了回来。
“我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子。”耐萨里奥苦笑一声,“在诺兹多姆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围。我只知道他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行径导致的。我杀死了他最爱的孩子,把他逼上绝路。但他最终没有如我所愿地死去……不对,我认识的那个诺兹多姆已经死了,我们最后看到的那个怪物也许是他的怨恨凝聚在一起形成的实体……可是……”
他有些语无伦次。像这样在言语上的失态,对于黑龙之王来说是极少见的情况。
“我策划了一万多年,毫无感情地把自己的两个孩子推上绝路,当他们死的时候我甚至感觉不到遗憾,心中反而充满了欣喜,因为那意味着我离成功又近了一步。但我终究还是没有成功……我没有输给诺兹多姆,更没有输给阿纳克洛斯,而是输给了这对父子之间的情感。我忘了啊,这么长时间的无情,使我已经忘记了太多事。除了我之外,又有哪个父亲在他的孩子死于非命时,不会伤心欲绝,不会做出点反常的事情来呢?”
耐萨里奥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并非坚强如钢。他发自内心地痛恨自己,却又悄悄地希望身边的同伴能给予他一点安慰。然而爱尔兰德久久地没有说话。她只是走到他身边来,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让十指交错在一起。这对不被世人认同的契约者,此时选择了一同无声地面对风沙的责难。
“你的手很冷。”
不知过了多久,在耐萨里奥耳畔,那个温和无垢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听到之后笑了笑,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他想告诉爱尔兰德,其实她的手心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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