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求别作(系统)-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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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输了,输得一无所有。
一直装花瓶听墙角的长宁默默站了出来,天知道他是有多佩服幕天泽的勇气,这种话都说的出口,这不是明摆着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
“公子这几人要如何处置?”
早在夏合欢和殷孽两人眼里看不见别人只有对方的时候,长宁已经会意将在场的三人都控制起来了,被公子打废了一条胳膊的黑衣人,根本没什么战斗力的幕天泽,和听见夏合欢与殷孽之间对话后,直接束手就擒的荆陵游,
夏合欢这才记起屋里除了她和妖孽之外还有别人呢,刷的一下,夏合欢脸直接红到耳根。刚刚只顾安抚炸毛妖孽了,根本没注意到别的,太丢脸了啊!
殷孽看也不看那三人,只是冷冷吩咐道:“都杀了吧!”
“等等!”夏合欢叫停,不能就这么杀了啊!殷孽挑眉,夏合欢拽拽了他袖子,示意他低下头。心情极好地殷孽伸手捏了捏夏合欢的脸蛋,微偏头,身高差距略大的夏合欢只能悲剧地踮起脚尖,为了维持平衡,整个人都要趴着殷孽身上了,在旁人看来,实在是非常亲昵暧昧。
殷孽的手好似不经意间松松圈在夏合欢腰间,那赤裸裸彰示主权的行为,不知道刺痛了谁的眼睛。
“师父,不能杀,他们是任务人物”
“他们?”
“额……幕天泽和荆陵游。”
“嗯?”
见殷孽再次一挑眉,夏合欢为了保证两人的性命,只好卖队友,“系统这么说,他们要死了,我可能也要受牵连,说不定……”
“系统?”如果不是夏合欢主动提起,殷孽几乎都将这个存在感薄弱的小东西给忘了。
默默躺枪的系统君:“……”
它再也不相信宿主是蠢萌了,哪有蠢萌会卖队友,骗子!
“为师知道了。”
殷孽的目光在夏合欢的脖子处短暂停留了下,伤口已经凝结成了血块,看起来没有那么吓人了,不过……殷孽的目光又落到了那个即使被擒也依旧挡在幕天泽身前的黑衣人身上。
“很是忠心的暗卫啊!”
殷孽像是在看戏台上杂耍人的眼光刺激到了幕天泽,在那样的视线之下,他甚至觉得依旧固执挡在自己身前那个暗卫身影是如此的可笑滑稽。
“幕天泽你很想活着,所以即使作为一个傀儡皇帝你也安分了这些年,不是吗?”殷孽根本没打算等幕天泽回话,像是腻烦了一样,淡淡挥手道:“做了这么些年的傀儡,你也累了吧!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他和你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殷孽居高临下俯视着幕天泽和那个暗卫,看着对方眼中露出的惊慌和挣扎,他眼里泛起残忍的笑意,“那你的选择是什么?是……”
殷孽的话还没说完,突如其来的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引得了所有人的注意,一直沉默如山一样挡在幕天泽身前的那暗卫闷哼一声,伸手握住腹部,雪白的刀尖从黑衣中刺穿出来。
“……主……子……”
噗呲,噗呲,那嘶哑的声音像是触动了幕天泽脑海里那根名为疯狂的弦,他接连捅了好几刀,直到满手鲜血握不住刀柄,直到那沉默的身影默默倒下,他直接对上了屋里所有人的鄙夷眼神。
“他死了。”幕天泽强撑着扶着桌子站起身,甚至还整了整衣襟,想要和殷孽对峙,但是他一点都没注意到雪白的中衣几个血指印是有多么的难看和碍眼,“一切都是因为他。”
如果没有他,没有这个一心忠于自己的暗卫,他怎么可能会生出的别的想法,是他,都是他的错。
“是他唆使我去打夏姑娘的主意,也是他伤了夏姑娘,现在他已经被我杀了,你的气该消了吧!”
“他让你吃屎你怎么不去吃屎?”夏合欢冷冷反击,虽然是那暗卫挟持了她做人质,可是当她看到那暗卫被自己一心保护的主子幕天泽捅死的时候,心里那点子的愤恨突然就没了。那人没错,各为其主而已,不过他的主子实在是太过卑劣了,也太叫人看不下去了。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宰,幕天泽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一直都是傀儡皇帝了。”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夏合欢,幕天泽嘴唇蠕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为一个随时可能对自己捅刀子的主子卖命。唯一一个没脑子的傻子叫你遇见了,居然还被你自己亲手杀了。”夏合欢嘲讽讥笑,“你活该是个傀儡皇帝,幕天泽,不是师父架空了你,也不是师父毁了你,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是你自己让所有人心寒,所以选择背弃你。”
“幕天泽,你现在是罪有应得。”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也撒谎?
〃满口胡言,朕乃是九五之尊,他们生来就是朕的仆役。〃幕天泽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大声喊道。
夏合欢嗤笑一声,懒得再同他这种人多费口舌,“幕天泽,没谁是生来就高人一等的。”
夏合欢摇摇头,真是不知道他的优越感是从哪里来的。
“合欢总是让为师感到意外呢!”殷孽意味深长的看着夏合欢。
“殷孽!”
殷孽与夏合欢之间的那种旁若无人,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处鄙夷像是刺激到了一边情绪本来就不稳定的幕天泽,他两眼通红,好像是发狂的野兽。可是当他的目光看到那具地上的尸体的时候,还是强行克制住了,他深吸一口气,重重闭上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的疯狂已经被悉数压了下去。
“殷孽,你的要求朕已经做到了,你是时候该遵守承诺了吧!”
“承诺?”殷孽下巴略抬,侧了侧头,深邃幽暗的眼眸转了转,视线落在了幕天泽上,俊美无俦的脸上浮现浅浅的笑意,“是啊,我答应过你呢!”
夏合欢心头突然有些不安,她抓紧了殷孽的衣袖,在殷孽看过来的时候摇摇头。殷孽微微眯起眼,以一种慵懒而沙哑地语调说道:“无碍。”
他这个小徒弟,心里在想什么总能很轻易地看出来,当真是省心。
殷孽安抚完夏合欢之后,将衣袖从她手里拿出朝幕天泽走来。幕天泽不安地想要后退,然而后腰已经抵上了桌子的棱角,退无可退。
“如果可以,当真想要杀了你,一了百了呢!”殷孽在幕天泽惊恐的眼神里继续说道:“啧啧,真是可惜了呢!合欢还要留着你的性命。”
玄色衣袖突然扬起,夏合欢只来得及看清那一片乌黑之中一点寒光如浪里白条倏忽显现,紧接着四道细小的血柱喷涌溅出。
“啊!”
幕天泽哀嚎地倒在地上,夏合欢才回神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那是……殷孽挑断了幕天泽的手筋和脚筋?
“你可以活着!”殷孽垂下眼眸,俯视着那蜷成一团,不断惨叫地幕天泽,灵活纤长的手指间,雪亮的匕首就像是游鱼一样自由地转动。“我可是从来不会失言的。”
只不过是作为一个四肢健全、头脑清醒的傀儡,还是作为一个废掉四肢、神志不清的疯子傀儡的区别而已。
长宁无声叹息,公子除了在面对夏合欢的时候,其他时候,他从来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怎么偏偏有些不知好歹的人想要来挑战公子的耐性?
“殷……孽!”幕天泽凶狠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将殷孽撕碎,殷孽视若无睹,慢条斯理地将匕首上的血迹一点点拭去,眼角余光却是在注意着夏合欢的神情。
看见这样的场面,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夏合欢怔忪间,便看到殷孽缓步朝她走来的模样,衣袖轻摆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夏合欢没有迟疑地赢了上去。
“合欢。”一个声音叫住了她,是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未曾出声地荆陵游。
“合欢离开他,你跟他不适合。”
“……”夏合欢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荆陵游一眼,先是皱眉,然后忍不住笑了,“我不知道我给你留了什么印象,但是呢,适合不适合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才说了算的。这些不是别人能随便置喙的。荆陵游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那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
“可是你知道他什么样的人吗?”想起因为这个看起跟手无缚鸡之力地世家公子般人的一个命令,有多少曾经认识的同伴倒在血泊之中,荆陵游就觉得心底升起一种寒气,“他将生命视为儿戏。你行吗?”
屋里突然静了下来,长宁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他跟在殷孽身后这么些年多少也是看明白了些,但是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敢如此直白地说出来,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我不行。”在三人目光,夏合欢思考了下,认真摇头,“但是我会做到,在他想要杀人的时候帮他递刀子,在他杀完人的时候帮他收拾残局,斩草除根之类的。不要以为,我不做。”在荆陵游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夏合欢耸了耸肩,“我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让我在陌生人和他之间做选择,我是绝对会选择他的。”
没错,她就是个这么是非不分的人。
“我不信!”当初会因为一面之缘,救起满身是伤他的少女会是这样的人,荆陵游紧皱眉头,好似夏合欢说这些话,只是为了骗他一样。
“信不信由你。”
夏合欢走到殷孽跟前,“呐,师父,等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重新回到谷里吧?”
“嗯。”
殷孽满意地牵起小徒弟的手,夏合欢的话不可置否地取悦了他,就连先前觉得十分的碍眼的荆陵游,此时此刻看起来,也不再是刺眼到让人忍不住想要杀了他。
“那些都不用你做。”
“师父是指?”
“递刀子,斩草除根这么危险的事情通常都是由长宁来做的。”
夏合欢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长宁:“……”
为什么拉仇恨的事情都是他来做?
……
就如通常一样,长宁负责扫尾工作,幕天泽毕竟是一个皇帝,就算那个皇帝面前加了傀儡两个字,但是皇帝就是皇帝,若是现在对幕天泽不管不问,估计等不到明天,他就死了。他现在还未留下血脉,那样的话会引起一系列朝堂变更,都是殷孽想要看到的。
夏合欢的任务是拯救世界,让这个世界恢复到原有的轨迹,任何一个可能会让这个世界产生变动的事情,都有可能会对夏合欢造成影响,这不是殷孽想要看到的。
长宁稍稍思量了下,便做出了决定,在幕天泽惊慌失措的神情中,长宁直接掰开对方的下巴给他服食了一种药,一种一旦吃多便有可能会使致疯或者白痴的药。
“变成疯子,还是变成白痴,就看你自身的运气了。”
以前为了控制幕天泽,长宁曾在殷孽的默许下,在他日常饮食中掺有少量的这种药,现在他惹怒了公子,公子又答应了让他活着,那么,为了防止后患,让他变成疯子或者白痴是最好的选择,反正对于整个王朝来说,皇帝也只是个摆设而已。
听到幕天泽变成白痴消息的时候,夏合欢沉默了良久,她看着长宁,心底的那句话还是没有问出声,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
不过幕天泽变成这样,那他的任务到底是完成了还是没有完成呢?系统也没有给出任何提示,夏合欢只好自己主动问:“系统,我这样算是完成了任务吗?”
“宿主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