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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生妃常攻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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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危急,不得不冒险将插在胸前的匕首拔出来,微臣担心娘娘会吃痛受不住,因此也是用了些家传秘药的。”
  赵子霈见许太医神色间的惊惶与诚恐,颇是满意地微微一笑:“太医多虑了,此番救护青妃有功,朕自当论功行赏。”
  许文远磕头谢恩,心里只盘算着皇帝不要治罪便好,当真是不敢居功的,正思忖间,又听皇帝问道:“青妃如此昏睡,当真无碍么?”
  “娘娘高烧不退,微臣已重开了消炎退烧的方子,娘娘服下后若能在明日天明之前退烧,定能无碍,否则……”许文远话说一半,偷偷地抬眼看着神情清冷的皇帝,后半句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说了。
  赵子霈寒了眸眼,负手看着青妃苍白如蜡纸一般的容颜,恨声道:“否则什么?”
  许文远也是知道皇帝对青妃的在意之心的,当下连着磕了三个响头:“皇上恕罪,微臣亦是尽了全力了。”
  皇帝双目一阖,终是长叹一声,生死有命,今日若当真失去了她,失去那渐渐回归的熟悉的长夜眷恋,也是怪不得人的,当日莫府柴房外背离抛弃青离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已再没有了拥有真情的资格。即便贵为天子帝王,也终究只能是孤家寡人,寂寥一世。
  “你退下吧。”赵子霈颓然跌坐在宽敞华丽的楠木雕花大床边,隔着重重织金绣花帐帘帷幄,颤颤地伸出了手,却不敢再碰触青妃那一副熟悉又让他觉得陌生的脸。
  见她干裂的唇轻启,他侧耳细听,却是几年不曾有人唤过的“七郎”。
  七郎,七郎。当年唯有那骄纵狂傲的青离敢这么称呼自己,即便后来登基为皇帝,即便后来将迷恋了整个年少时光的莫青衣接进了宫,他与青妃,也从不曾如与青离一般亲近。
  本以为那不过是逢场作戏,却原来真的已是深入了骨髓,怪只怪当初没能问明白自己的心,没能弄清楚对青离的情,究竟是痴到了深处,还是当真只是流于其表?
  赵子霈握住青妃胡乱在空中乱舞的手,只觉得几日不见又清瘦了些,她的指端冰凉,脸上因着高烧,却是热得如火一般滚烫。
  将军府的侍女小心着叩了门,稳稳地端着药汁进了来,赵子霈亲自接过了,拿着银质小勺轻轻地搅了搅,一股涩苦辛辣的药味扑鼻而来,呛得赵子霈偏头轻咳了几声,却终究不曾假手于人。
  又听她轻轻地呢喃道:“七郎,你为何要那般待我?”
  赵子霈愣在当下,滚烫的药翻了,顺着他的手淌进了他明黄金丝云纹的广袖却犹是不觉。
  错觉么?是青离回来质问自己当年的种种了么?为何呢?当年究竟是为何呢?若是当年的你知道了我对你母亲做的,知道我对宰相凌氏一族做的,可还会原谅么?
  总劝自己说是身不由己,却终究还是负了她一世的情痴,无颜再见了吧,当年柴房外,一门相隔,当青衣饱了陌儿出来,他悔了,她却不愿再相见了。
  “青离,你可知我有多想你?”赵子霈哑了声,终是说出了这句自己从不肯承认的话。
  青妃的泪潸然,许是也听到了这声久违了的情话。可是为何却隔了这么久,为何当初站在门外冷眼旁观的你,不曾救救凄楚无助,痛彻心扉的莫青离?
  莫青离虽是陷入昏睡,意识却是清醒的。若说昨儿唤王禹少“少哥哥”是无心,可是唤赵子霈的这几句“七郎”却是存了算计的,本只是试探赵子霈的心,本以为看到赵子霈心生悔意自己会开心,却原来比之前更是酸楚不堪。
  无情最是帝王家,即便你当真爱着青离,也终究不肯为着她放了她的亲人一条生路,身为帝王,是不是当真要绝了请,冷了心?
  侍女看着皇帝烫红了的手,惊得不知所措。赵子霈却浑然不觉,只淡淡挥了挥手,示意她再熬一碗药来。
  那侍女像是得了赦令,一股脑爬将起来,临到了门前,却又回头看了一眼歪坐在床边无限怜惜的天子皇帝,只觉这女子当真是好福气,能得帝王如此,该是此生无憾了,可是她又如何知道当事之人的悲凉,又哪知这具肉身里,那孤楚无依的沧桑。

  ☆、第20章 君臣意

  赵子霈亲自喂了青妃吃下了那辛涩的汤药,执意守在床前,便连卫承德也不敢上前劝说一句。
  直待次日鸡鸣时分,青妃滚烫的身体才算是开始退烧,太医许文远也松了口气,开了温故调理的方子,又万般嘱咐了剂量与熬制方法,见皇帝满眼布着的血丝,也只好轻声一叹,退了出去。
  王禹少依然候在门外,寒霜落了他满身,许文远不知道王将军在门廊边站了多久,只是依稀记得昨日皇帝来了之后他就这样站着,或许已是一天一夜。
  “娘娘无碍了”,许文远走到王禹少身后,叹道,“将军这般挂怀神色,还是莫要被皇上看到了。”
  王禹少闻言一惊,却不想自己的关怀之情竟是这般明显,当下轻咳了一声,掩饰下自己的窘态:“我今早去莫府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便发了高烧?”
  许文远望一眼墨色的天空,只见繁星璀璨,那弯残月也似乎暗淡了些:“娘娘忧思忡忡,本就伤及了根本,如今这伤又来势汹汹,若换得常人定是不得治的,只是娘娘心智弥坚异于常人,这番能够安然无恙已是万幸了。”
  寒风呼啸着席卷而来,王禹少听着太医的分析,心中无限懊悔,若当时自己能早一步出手,或许不会发展成如今的事态。看着室内昏黄的烛光,此刻她的身边该是有皇帝相陪,自己这般又能如何?仅仅因为青妃眼中酷似她的一抹神态,当真也可笑了些。
  “太医一直为青妃娘娘诊治,可曾发觉青妃近来有什么变化么?”王禹少不经意地一问,却让许文远愣了神儿。
  只见许文远仓促间神情变得紧张,却是淡定地回道:“将军的意思,下官不明白,青妃便是青妃,经历的事儿多了,性情有所转变也是无可厚非的。”
  王禹少黯然远眺,她是青妃莫青衣,又怎会是已故的莫青离?
  许文远着实紧张了两天两夜,如今青妃既然已有所好转,那根绷紧了的弦才算有所放松,此时上下眼皮不住的打架,竟是累极了,便又嘱托了几句,转身离开了将军府。
  又站了片刻,身后的门却开了,王禹少颔首作揖朝赵子霈行了礼,却被皇帝手一挥给制止了。
  赵子霈放眼看去,冬夜里的院落植被稀稀疏疏的,因此也能看得很远,良久后才闲闲道:“我本还对你有所迁怒,后来看到青衣伤得这么重,才明白你的决定是对的。”
  王禹少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皇帝,话语中也不曾用那一个御用之字,仅已“你我”相称,倒像是相识很久的挚友。
  其实这二人年纪相仿,本也是相约蹴鞠投壶的良伴,只是当年青离退婚之后,二人再见到的时候,总不免尴尬,后来王禹少自请从军,一去便是五年。
  王禹少生于将门世家,深谙于君臣之道,于是恭声回道:“皇上圣明,臣不过是做了当时应该做的罢了。”
  赵子霈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当初抢了青离,怪我没能护她周全。”
  王禹少深心里戏谑一笑,想他身为国之帝王,又有谁能责怪他?如今这种模样,却是要做给谁看?
  又听皇帝轻声叹道:“当年我太子之位尚未坐稳,凌宰相便已等不及想要控制大权,你可知道若我不先下手,凌宰相早已联合顾氏另选我那一母同胞的弟弟做了东宫了。”
  当年京中有变的时候王禹少正征战漠北,先皇病重早已不问政事,朝中大权旁落,太子又新立不久,是以一时间风诡云谲,变幻莫测。
  待王禹少得知凌相与名将顾氏一朝被灭了满门的时候,已是三月之后了,当时还不晓得青离也已经香消玉殒,当时还只道她会伴随在最后的赢家东宫太子身边,极尽荣宠,如愿以偿。
  可他终究忘记了凌相与青离割舍不清的关系,赵子霈身为一国储君,即便他不舍,满朝文武百官也不会允许凌氏的后人继续留在太子身边,成为有心之人复仇夺权的筹码。
  青离啊青离,你的一生都只为了他,可是值得?可曾有悔?
  “当年之事早已分不清对错,只是皇上不该负了青离。”王禹少顺着皇帝的目光,但见他眼神停留处,却是那片盛开的茶花。
  青离不爱富贵的牡丹,不爱妖娆的芍药,不爱清冷的梅兰,不爱傲娇的竹菊,却独独倾心山茶,山茶中又偏爱耐冬。
  当年这座园子便是为着日后与青离大婚所建,费尽心思寻来的各类花苗如今也已长成,红黄相间地开了一地。
  赵子霈许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柔和得如那淡淡的月光:“她便如这山茶,浓烈又高雅,可是我终归是伤了她。”
  王禹少志不在天下,放不下的唯有让他终生遗憾的她,他明白身为帝王的身不由己,却不能原谅那个负了青离一生的赵子霈。
  皇帝见王禹少只是仰头望月,讪讪地自嘲一笑道:“若当年青离选择了你,定会平安喜乐,悠然一生。”
  王禹少心中酸涩,那原本的“平安喜乐”,早已葬送在他步步筹谋的陷进中,青离此生的昙花一现,又何来的“悠然一生”?
  “青离当年是自愿的,若能重来,皇上可还会那般待她?”王禹少试探一问,却让二人心间同时一惊,便是王禹少自己,也惊叹自己怎会有如此想法。
  赵子霈回身看着同样错愕的王禹少,似是若有所思,片刻后才怔怔说道:“若能重来,我宁愿不曾见过她。”
  王禹少也是一震,本以为天子无情,却原来亦是如此痴恋,情到浓时,伤到深处,若注定了坎坷无奈或是怨怼错恨,莫不如从不曾开始,莫不如一开始便是陌生。
  又听赵子霈缓声道:“青妃伤重,暂且安置在将军府养伤,劳烦爱卿费心。”
  听着皇帝的殷殷嘱托,王禹少心里很不是滋味,即便那人真的只是青妃,也终究心酸于她属于另一个男人,原来自己一开始便只是个外人。
  王禹少跪拜行礼:“青妃乃是青离亲姐,臣定当不遗余力。”
  赵子霈仰天长笑一声,叹道:“亲姐么?侯门宫闱,富贵权势,可还有亲情可言么?”
  历来兄弟相残,父子相争,皆莫过于一个“权”字,皆莫过于一个“利”字,即便自身不愿争夺,然而身陷其中,早已不能自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弱肉强食,唯有绝地反击,尚能留有立足之地。
  天际第一道曙光耀了天与地的一瞬,青妃也悠悠醒来,皇帝依旧恋恋不肯离去,看着青妃愈渐红润的脸颊,竟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亲自端了药膳,悉心地喂到青妃的嘴边。
  莫青离怔怔地看着赵子霈脸上洋溢着的欣喜,却让她有一种错觉。
  那年她执意围场狩猎,却被性子刚烈的马儿摔断了腿,当时赵子霈也是这般一边心疼,一边宠溺地喂她吃粥,只是当时的赵子霈可是出于真心?
  她已无法得知当年昶王的心意,只看着他如今对青妃同样的脉脉柔情,却又让她寒了心。
  “臣妾错了,臣妾不该私自出宫。”莫青离柔弱娇楚,依附着皇帝伟岸的身躯道。
  赵子霈却轻手覆住了她的唇:“叫我七郎。”
  七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最初的时候了么?再没有君与臣,再没有皇帝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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