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绣-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几日下来没有再闹什么新花样,倒是淑苓找上门来。笑问着薛愫:“二哥让我来问问你,是不是他什么地方得罪呢?”
薛愫诧异道:“没有呀,他没有得罪我!”
“那为什么二哥送你的东西,你一件都不收呢,二哥很沮丧呢,也不好当面来问,让我来问你。我还以为你们真闹生分了。”
“没有的事。”
淑苓细瞧之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便又笑道:“我这个二哥其实是个顶热心的人,又处处喜欢为人着想。妹妹若是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妥,或是冒犯了你的地方,你告诉我,我回头说给他听。”
薛愫摇头道:“苓姐姐费心了,没有的事。鸣表哥挺好的。”
淑苓笑道:“我才不愿意管你们这些烦心事呢。兄弟姐妹大家和和气气的就好。”
“是呢,苓姐姐告诉鸣表哥,就说以后要送什么东西的话也该给大姐也送,独我有的话像什么话。再说大姐也是他的表妹,不应该区别对待的。”
淑苓倒是明白了些,笑着捏了捏薛愫的脸蛋:“你是个鬼机灵的。”
后来曾鸣又将那些书送了进来,分了一半给薛忆。薛愫这下心安理得的接纳了。事后范氏还夸赞薛愫:“你能处处想着你姐姐,很好。”
那就当如此吧,这样大家都高兴,薛愫只淡淡一笑。
“你姐姐人老实,又不大肯开口,以后少不得还要你帮着争取一下。”
薛愫道:“姐姐老实,但是她有伯娘也吃不了亏。再说姐姐是薛家的长女,谁还会看轻了她不成?”
范氏倒觉得薛愫说得很有道理。
薛愫从敷春堂出来,要去明晖堂找姑母。还没走到院门,迎面就见曾鹄过来了。薛愫煞住了脚,那件事虽然还历历在目,不过她却若无其事一般的和往常一样与曾鹄行礼。
曾鹄两眼只往薛愫脸上看,笑嘻嘻道:“倒许久没见妹妹了,不知可好?”
薛愫得体的答道:“很好,有劳鹄大哥哥关心。”
客套的寒暄过后,薛愫侧了身,请曾鹄先进院门。这才施施然的跟了上去。
薛太太这里倒是坐了一屋子的人。秦老夫人过来了,正和薛太太闲话家常。钱氏和鹄大奶奶则有说有笑的。范氏则和华姨娘在一处。
鹄大奶奶见曾鹄和薛愫一块儿来了,倒有些吃惊,笑问着:“你们兄妹俩怎么一道来呢?”
曾鹄还没开口,薛愫就急忙撇清:“在门口遇见的。”
曾鹄笑道:“是呀,才遇上的。”接着给秦老夫人请了安,又笑问薛太太:“母亲,你说要人参,我去田家要了两支来,你看好不好?”
曾鹄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了一只长匣,双手恭恭敬敬的递到了薛太太跟前。
薛太太看了眼笑道:“到底是他们田家,皇亲贵族,家里的东西果然好。”便让玉针拿去收了。
秦老夫人和薛愫道:“我们才从绮花阁回来,只怕还得赶着做。”
薛愫道:“我知道的,只是眼下天气很热,一会儿手上就全是汗了,沾在纱上也不好看。老夫人放心,一定能赶上太夫人的寿辰。”
薛太太和薛愫笑说:“没关系的,只要能赶上就好。这么大热的天,要是中了暑气就更不好了。你姐姐们在隔壁呢。”
薛愫听说就去了隔壁的屋子。原来薛忆和淑荃两个正坐在窗下下双陆。
薛愫上前看了一回,淑荃见是她忙抬头笑道:“薛二妹妹我有一事要央求你,一会儿去敷春堂找你可好?”
薛愫道:“好呀。”
薛忆这时候却道:“荃姐姐有什么要求妹妹的,她最近忙,只怕顾不上,不知我能不能帮上忙,说给我听听。”
淑荃笑道:“我是央薛二妹妹帮我描个花样子,不打紧,什么时候要都成。”
薛愫想到她这个堂姐向来怯懦,性子又十分的绵软,到后来在夫家可是吃尽了苦头。她虽然对范氏有芥蒂,可这个堂姐却怨恨不起来,毕竟也是个单纯的薄命女子。想到这里薛愫便笑了:“我这个姐姐也擅长画几笔丹青,可比我强多了。荃姐姐让姐姐给你画也一样。”
“是么,我倒没听舅母说起过,不知薛大妹妹可有空?”
薛忆笑道:“我在家也没什么事,不像妹妹要忙着绣屏风。你随时来找都行。”
碧月走了进来和她们姐妹三个说道:“太太请小姐们过去用点心。”
淑荃先起身来,拉着了薛忆的手笑道:“我想给老夫人做副眉勒,只是还不知道绣什么样子,到时候薛大妹妹帮我参谋参谋。”
薛愫想,平时她也忙,姐姐必定没人陪她说话,想来也怪寂寞的,能结交一位可靠的姐妹想来也不错。三人到了这边的厅房。薛愫见曾鸣也过来了,只当没看见他一般,扭头和鹄大奶奶说话去了。
第二十七章 邀请
更新时间2014…12…16 10:03:07 字数:2150
薛愫终于赶在中元节前将绣屏完成了。纱绷在绣架上还没取下来。两房的太太奶奶小姐们纷纷过来观赏。
“真是漂亮,难为你辛苦几个月。总算是赶上了。”秦老夫人细赞了一回,只见烟波浩渺,山势陡筠,林间的鸟雀,松树也都清晰可见。这一面松鹤的举止优雅,翎毛犹如真的一般。两面相得益彰,说不出的精致。有个词语叫做巧夺天工,看来用在形容此处最是合适不过。
连一向挑剔傲慢的鸿大奶奶钱氏也连声称赞:“我见过不少的绣品,还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的。我看呀比起那些御用的也不差什么。”
听着众人的称赞,薛愫却很是谦逊:“能入老夫人、太太们的眼就好,我其实也没底,生怕做坏了它。”
薛太太笑道:“难为你了,这下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时日。我看这些日子晨昏定省也暂且免了,你好生养着。等闲了,跟着老夫人和你姐姐去庵里住段时日,休养一下身心。”
薛愫微笑道:“到底是姑母疼我。”
当下鹄大奶奶便将绣好的画收了去,收拾干净了,送到外面让人裱出来,做成绣屏。送沈家的礼单也早就拟了出来,
众人又回明晖堂说话。
秦老夫人让薛愫坐在她的榻前,拉着她的手笑吟吟温和的问着她:“我早说过的,要给你一个大大的奖赏,你要什么,给我说。我便让他们弄去。”
薛愫想了想含笑着摇头道:“不了,吃穿都不缺,什么也不需要了。”
“你这孩子倒是老实,来姑母家也别太见外才是。你姑母待你我看呀和苓丫头没两样。别太拘束了。”
薛愫应了个是。
范氏见老夫人和当家的太太们都如此的宠薛愫,心里有些不自在,再看一眼自家女儿,心里更是拈酸。
秦老夫人见两个儿媳,当家的孙媳妇们都在,缓缓开口道:“大伙儿都在,我们把十九去沈家的事定下来。两位太太、两位大少奶奶都去。荃丫头也去。这苓丫头呢?”
薛太太忙说:“苓丫头就不去了吧,毕竟要避嫌。”
秦老夫人笑道:“有什么嫌好避的。他们两个又不是没见过面,再说又是世交之家,我看也不用。让苓丫头也去。”说着又看了看薛愫,更慈爱又温和道:“薛二姑娘也去吧。”
薛愫眼睛睁得圆圆的,心想发展得有些不一样呀,上一世沈家的太夫人过寿,她可是没去过沈家,是呢,上一世她也没帮着绣过屏风,本能的就拒绝道:“我还是不去了。”
“怎么不愿意去呢?”秦老夫人温和的看着她。
薛愫心想是呀,她有什么好理由拒绝,总不可能说病了,明明现在好好的,想了想只好到:“老夫人和太太们是去拜寿的,我去跟着做什么呢。再说到时候场面肯定很大,我有些害怕。”
秦老夫人笑意更深了:“你这孩子就是太胆小了,怕什么,你跟在我们身边什么也不要害怕,就该出去见见世面才行。你想想呀,要是那太夫人见这屏风好看,问一句是谁的手笔呀?难不成我还现遣婆子来家叫你过去不成?再说了你在家也是没事做,出去走走也好。”
薛愫压根不想去沈家,本能的想要疏远,还想找理由拒绝,不过当她看见姑母示意的眼神时,暗忖若还是坚持不肯去的话,只怕惹得这位老夫人不高兴,到头来说不定还要牵扯到姑母头上。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拿薛家二小姐的架子。怕别人生出什么闲话来,思前想后,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那好,那我同你们一道去吧。”
秦老夫人这才喜欢起来,薛太太的表情也更加舒朗了。
他们又继续商量到那天要如何坐车坐轿。
薛愫的思绪早就飞远了,对于沈家,她是本能的一点也喜欢不起来。更何况淑苓要嫁的那个人传闻又是如此的糟糕,这个表姐又如何得到幸福。想到这里,薛愫看了眼淑苓,却见她坐在对面微微的垂着头,一副温柔沉默的样子。她知道淑苓对这桩婚姻也极为不满,难道就真的没法子挽救了么?
屋里的人大多是满脸的笑容计划着去沈家的事,失落的是淑苓和薛愫,还有一位失落的却是范氏。她沉着一张脸,看得出来很不喜欢。对于叫薛愫跟着去沈家,不叫他们薛忆她心里很不舒坦。同样是侄女,为何要差别对待。此刻她心里对薛太太也充满了怨恨。
商量了一回,定下了几件事,大家就各自散去了。
范氏神色不愉的第一个先走,薛忆忙快步的跟了上去,低声喊道:“母亲等等我。”
薛太太见状心想叫了薛愫,不叫薛忆妥当吗?回头看了眼秦老太太,秦老太太却置若罔闻的跟着鹄哥儿媳妇说笑。思量了一回,将想要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范氏的喜怒都写在脸上,也不顾旁人的感受。气冲冲的回到了敷春堂。薛忆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才跟了上来。一进门,范氏就气呼呼的说道:“凭什么,大家都姓薛。谁是小娘养的不成?怎么就要冷落我们这一房。”
薛忆胆小怕事,生怕母亲的话传了出去,忙道:“娘,您息怒。其实我也不想去,要见那么多的人,到时候我一定紧张得连气怎么出都不知道。这不是给姑母他们添乱么。”
“你还真是个实心眼,你又懂得什么。凭什么好处都要让愫儿占了去!”范氏顺不过这口气。
“娘,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跟前陪娘。你什么也别说了。”
范氏迁怒到薛愫身上,认为她故意在那些面前卖乖讨巧,完全不顾她这位姐姐。心里憋着一口气无法出。可偏又见女儿如此,更是不耐烦,厉声斥责道:“你要是肯争点气,我又何苦受这窝囊气。”
薛忆苦苦哀求道:“娘,你少说一句吧。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有什么好争的。我还嫌麻烦呢。”
PS:感谢每日十票君,谢谢你无声的帮助。文成绩不是很理想,但郁桢的坑品还是很有保证的,求点,求推,求收,求各种数据!
第二十八章 中元
更新时间2014…12…17 10:03:04 字数:2176
中元节这天,薛太太让人捎了些纸钱等冥器过来让薛愫自己在敷春堂祭奠。
柳氏看着婆子抬了张长案出来,收拾好了供品,准备好了香烛。薛恒是主祭,薛愫陪祭。薛愫心中暗自祈祷:“爹娘,请保佑我恒儿平平安安的。恒儿读书有成。也请保佑曾家,让他们能幸免一难。保佑姑母四体康健。”
薛恒上香,薛愫奠酒。接着又磕了头。
祭奠完毕,又去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