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谁末日晴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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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的抬起头从窗子的一角看见了爸妈脸上的厌恶,父亲轻咳了一声示意施越收敛下那露骨的邪恶笑意。
“额,施少爷……”母亲微皱眉头,施起缓兵之计,“您看是不是这件事我们和堇商量下再做决定呢?毕竟是她的终身大事,还要她自己同意才行啊。”
“恩?”施越的表情看不见,但是语气听起来及其不满,“她不是你们的女儿么,你们说是就是了,哪那么多的问题?再说,我肯看上她是她的福气,想嫁给我的女人可是数都数不清……”
“哼,你别把自己想的太好了!”父亲终是没有忍住怒气,严厉地打断他,“就凭你也配娶我们小堇?!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管家,送客!!”语毕,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丢在茶几上,起身回房。
施越呆在那里,似乎没有料到是这般答案。管家一脸冷漠的走到施越身边,满是嘲讽的说了句:“施少爷,请吧。”
施越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对着父亲离去的方向狠狠地喊道:“白老头!你给我等着!”不久听见了玄关重重的关门声,施越的车七扭八歪地扬尘而去。
我站在窗外轻轻叹了口气,回到屋内。
“妈……我回来了。”我对着沙发上伤神的母亲微笑,她抬起头示意我坐到她身边。
母亲拉过我的手,将我额前凌乱的发理顺,温柔地笑着:“堇,你长的真的是和你的妈妈一样惹人喜欢,这些年来求亲的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
我微笑着握紧她的手:“那也是因为爸妈你们养育的好。”
母亲愣了下,而后欣慰地笑开。
我们俩的笑容蜿蜒着,就好像一路延伸进了天堂,笑给那里的天使听。我抚着胸前的银色吊坠,心里轻轻的说:“爸,妈,你们看见了么,我现在过得很快乐,白伯伯和白伯母真的很爱我。和你们爱的一样深。”
“桦好像快放学了,我去接他。”我看着墙上的钟表说。
“小心点。”母亲微笑着接过话。
我点点头向玄关走去。就在这时,门铃毫无征兆地尖叫起来,未等管家开门那声音就冲撞进来:“白总在么?出大事了!”。打开门,是父亲的助理,手中拿着一叠纸,想来是公司的资料。
闻声而至的父亲接过那些资料,助理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说:“施氏……施氏联合了多家集团以低价抢走了大批白氏的客户,而最新签约的一个项目要动用大笔资金,但是白氏的资产大部分都冻结在了先前的项目中,新项目的资金需要新的客户来提供,但是现在客户都没有了……白总您看……这可怎么办呢?”父亲的眉头越皱越紧,面色铁青,接过资料的手也越来越抖。
“施越……”父亲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来,然后忽的手捂心脏向后倒去。
“爸!爸……”我和管家急忙冲过去接住了父亲,而后母亲打电话叫来了医生。白家乱成一片……
当医生赶来后在房间为父亲诊治时,我们一行人就坐在客厅里,沉默的气氛包裹着所有人。“如果调不出资金会怎么样?”我首先打破了这种恐怖的寂静。
“相就当于违约,”助理黯然的说,“也就是说要赔偿给甲方大笔的金额。”
“那晚点出资呢?”我不甘的问。
助理低头从文件中拿出一张合同:“签约的时候关于付款这项写的是:按时付清全款。如有延误一样是要赔偿的……”
我接过合同扫了几眼: “合作集团是施氏?!”
“其实不全是,施氏只是股东之一,但却是大股东。”助理指着合同上的一个地方给我看。“这项按时付款其实就是施氏提出的。”
我苦笑道:“也就是说,这份项目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了?”助理沉默不语。
“家里的钱够不够填补呢?”母亲问。管家看了一眼合同上的金额无力的摇摇头。
“向银行借贷呢?”管家提出建议。
助理无奈的说:“不符合条件,而且没有足以抵押的东西。”
又沉默了一刻钟……钟表上的指针每跳一下都戳着我的心。
突然房间的门打开了,医生走出来摘掉了口罩,坐在沙发上,拿着父亲的病历慢慢的开口:“老病了……还是心脏问题。”
“没有生命危险吧?”母亲靠过去心急的问。
“不好说,”医生皱皱眉头,“老爷的病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是越来越糟糕了,不能再让他情绪失控,不然很有可能会危及生命。”
母亲愣了愣,泪水霎时涌出,她冲进父亲的房间里,泣不成声。
“哎……怎么办呢?”管家急得团团转。“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助理的表情让人难以琢磨。
“说!”我似乎看出点门道儿。
“就是怕小姐不愿意……”助理卖着关子,在见我一脸的严肃后终于说出了后半句:“嫁到施氏去。”
时间再次冻结,凝固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时钟指针的跳跃声再次变得清晰……
“咔嚓,”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传来,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怎么今天没人接我啊?”桦笑着看向我,在发觉了屋内气氛不对的时候隐去了笑容。他忙拉过管家询问。
看着倒在床上的父亲,泣不成声的母亲,还有尚在读高中的桦……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去挽救这个家。
顾不得客厅还有许多人,我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关上门好似浑身都失了力气,只能瘫坐在地上,任冰冷的地板无情的夺去我的体温。黑暗中我捧着胸口的银色挂件,不知不觉泪水坠下……泪水冲刷着脸庞的感觉就好像是5岁那年失去爸爸妈妈的那一刻般无助。
“白氏给了我一个家,但是现在这个家面临着破碎,我该怎么办呢?妈妈……我该怎么办呢?”我哭着,茫然地、又带着犹疑的无助。
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当地板的冰冷再次唤回我的知觉时,我下定了决心。拭去了脸上的泪水。整理好了情绪,开门步出。
“堇……”桦跑过来紧张的拉着我,我拍拍他的肩,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转身进到父亲的房里。
我拉过父亲的手,父亲慢慢睁开眼睛看我,眼神里满是疼惜。我缓缓开口:
“如果这是命,堇便认了。爸,我嫁。”
说完这句话,模糊中我仿佛看到,有液体出现在父亲的脸上。
不知是我的,还是他的。
17
17、17 抢亲 。。。
结婚明明是喜宴,但是白家人的脸上却无半点喜感。
我麻木的换好了婚纱,在众多人的陪同下向婚车走去。加长的凯迪拉克被鲜花装扮的犹如皇家婚车,看得出施越真的是下了血本。我淡淡地叹,坐进车内。
不知为何,今天这一路上堵车堵得很严重,好像是连上天都不想让这个婚礼顺利的完成。
车上只有我、伴娘和司机。伴娘坐在我后面那一排不知道和谁发着短消息,时不时的偷笑,空气中荡漾的甜蜜倒是令我心生羡慕。那个司机很奇怪,把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脸,隐隐地觉得他很急躁,好像在等着什么。
婚车的长车队在经过一个繁华的路段时,道路突然变得畅通了。婚车的速度开始加快,不,应该说是越来越快。我紧张的抓着安全带,看着司机将油门踩到底,左拐右拐的进了一个小胡同后停了下来。我回头看,后面的车队不见了踪影。
我旁边的车门开了,司机将帽子摘掉的一刻,我觉得我脸上的惊恐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啊?!是你……”伴娘的声音透露出和我一样的诧异。
此时后面已有几辆车追了上来,来人正是施越。他穿着新郎服半个身子伸出车外怒骂道:“他奶奶的,把老子的新娘还回来!”
“还不快下车!”他一把将我拖出车外塞进了另一辆红色阿斯顿马丁中,迅速的替我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便冲了出去。我耳边隐约听见来伴娘对追婚车之人高喊着:“劫新娘的是白秋桦!”
我坐在车里,惊魂未定,直直地盯着桦的侧脸。回忆了这一系列的过程后,我终于断定。白秋桦是来抢亲的。
“看出点什么了么?”他笑着问,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问起。“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他用一种理所应当口气说着:“你不想嫁给他不是么?”
“是这样想的,但是事实……是非嫁不可。”我黯然的想到病床上的父亲和危在旦夕的白氏集团。
“那就是咯。你不想嫁是你的事,我不想你嫁是我的事。”他转过来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让我迷茫。“堇,其实我……”
“小心!”我急忙伸手将方向盘转掉,一辆蓝色的布加迪威龙半路杀出拦住我们的去路,险些撞上。
车内一张臭脸仿佛近在咫尺。“白秋桦!把白秋堇给我留下!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施越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得近乎畸形。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不想和这个人沾上半点关系。
“哼,凭你也配和我说这句话?”桦无视了施越,调转车头另辟路径。
“白秋桦!……”施越难听的咒骂声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我的耳畔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和车轮的转弯声,我的眼前只有弯弯曲曲延伸进大山的车道,而我的心里,一片空白,没有快乐亦或是难过。桦的心事,我怎能不知;但是我的心事,桦又怎知?
白秋桦,你虽然救走了我的人,但是你救不了我的心啊。
“抓紧了!前面的路不好走。”桦打断了我的思维,说着关上了车窗,表情好像是要进行车赛般的严肃。我叹了口气,抓住扶手,看了看观后镜中的施越,他的车尾随其后。我不得不承认布加迪威龙是辆极品车,因为桦的驾驶技术是职业赛车手的水平,但现在就凭施越的驾技都能勉强追上桦了,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不过,我更深知,他赢不了桦,因为前面崎岖的山路是桦擅长的跑道。
“施越,你要吃苦头了。”我暗暗想。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路变得越来越窄,但桦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后面的施越已是苦不堪言,被拉下了一段距离,不远不进的跟着却始终没有放弃的意向。
“接下来怎么办?”我焦急的问。
“先躲起来再说。”他轻松的语气让我没来由的很生气。
“你有没有点责任感?你想过爸妈么?他们要怎么办?白氏要怎么办?”我一口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桦沉默了好一阵子,只是说了句:“别问了,省的我分心。”
我没懂他的意思,但我了解他,他不想说的时候无论是谁都撬不开他的嘴。我只得作罢,看着前面的扭曲的道路就像是我扭曲的一生般趴在我脚下,令我恐惧窒息,甚至想逃避。
渐渐的,下起来淅沥小雨,视线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阻碍不说山路也变得泥泞湿滑。“慢点,桦。”我叮嘱着。
“前面是个急转弯,我跑过这条路。”桦说着放慢了一些速度,后面的施越一见我们的车慢了下来,立刻开足马力冲过来。我们离那个转角越来越近。
“不好!”我惊呼,立刻打开车窗对着后面的施越喊:“别过来!停车!别过来!”
“你不要命了?!”白秋桦一把将我拉回车内,关上车窗,微踩刹车,熟练的转动方向盘。那个很急的转弯就这样被他华丽的转过。弯道后的道路一马平川,但桦并没有立刻加速,因为他也意识到了我意识到的事情。
“刺啦——砰——砰!”身后巨大的碰撞声传来。桦紧张的看向我,不知所措。
“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