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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新惊魂六计:旧衣柜里谁在哭-第20章

小说: 新惊魂六计:旧衣柜里谁在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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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高兴一点似乎也无可厚非。

整个程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有一个人悲痛欲绝,因为她是苏堇的妈妈。我们部门的主任梁栋陪着她说话:“啊,这个,您老人家也不要过于伤心了。苏堇的去世是公司的一大损失,您有什么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的。”这些话和他递过去的白包非但不能稳定苏堇妈妈的情绪,反而使她更加痛不欲生。主任也就因此显得更加手足无措,说出来的劝慰词汇也就顺理成章地更加语无伦次。当听到这个自称无神论者的老东西晕头涨脑地说出“这都是命”的时候,连我也忍不住要笑了。但是我和苏堇好歹算是有些交情的,因此这种想笑的欲望立刻就被一阵淡淡的哀伤所打断。我走上前去说:“阿姨,您别哭了。”

苏堇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是被铁锤击中左太阳穴送命的。听说公安局已经正式立案侦查,我们几个同一部门的同事被依次叫去问话,毫无结果。警察们认为苏堇的死是由最近本市刚刚崛起的一个新潮杀人狂“敲头”所为。这个杀人狂专门在夜间活动,寻找单身的美貌女子做目标,用钝器击打她们美妙的头部。一时间全城风声鹤唳,人心惶惶,晚上七点以后大街上就没什么人了,因此他对夜间治安的迅速好转可以说贡献良多。苏堇只是他目前五名受害者记录中的一个。

苏堇的妈妈被主任搀扶着出去上了汽车,承诺明天把苏堇的骨灰送过去,遗体告别仪式正式结束,主任圆满完成了劝慰死者家属的使命,志得意满。大约再过两小时,苏堇的身体就会被推入焚化炉成为一缕青烟,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大家纷纷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火葬场,气氛也渐渐缓和,有个调皮的家伙居然还冲着停放间的方向送去了一个飞吻。

下午放假,当夜无人做梦。

第二天上班时,苏堇变成了中饭时的谈资。一般的,这种情况将会持续到大家对她不再感兴趣,尽管在某些时候,和一个去世的名字切断联系是那样痛苦,但应当承认,绝大部分时候对这种过程毫无感觉。在这个世界上,根深蒂固的事情显得那样稀少。但是正当我认为苏堇终于也会像泡沫沉入大海一样消失在这个陌生的年代时,电话铃响了。那个时候我正在补妆,但大家都看我,我没有办法,于是就把电话拿了起来:“喂?”

“公安局。你们梁主任在吗?”

主任办公室没有电话,于是我叫这个致电者稍等,进办公室把主任叫了出来。我说梁主任,有您的电话。

人活一辈子,总难免偶尔叫王八蛋做主任的。

主任抹着一秃脑袋的汗走出来,接过电话,习惯性地看看四周,用左手半捂着话筒:“喂?”然后是仔细地聆听,之后他说,“什么?”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听到自己的儿子做了变性手术一样。

很久之后他才放下电话,我们都能听见那头传来的忙音了。主任用力扶住桌子,好像突然之间老了十岁一样。他先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挨个看了看我那些同事们。接着他说:“我等一下要去公安局一趟,大家各自安心工作,没事的。”接着他慢慢地扶着桌子一步一步地回他自己的办公室,表情痛苦,他这人一紧张或者害怕就会产生强烈的胃疼。

主任下午上班时出去,然后就没有回公司,下班时间到了,员工们各自打了招呼之后就陆续回家,我走在最后,关灯之前习惯性地看了苏堇原来的座位一眼,在她还活着的日子里,我晚上总是叫她一起走的。尤其是敲头横行的那些日子,两个女人走夜路比一个要显得安全和正常些。

办公室有些昏暗,屋子里有一阵冷风吹过。在看向苏堇办公桌的那一瞬间,我几乎有种幻觉:她正要像平常时那样,微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我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双肩,接着紧了紧衣服。

等了大概十分钟,终于等到了电梯里有人,是个戴眼镜的男人,相貌丑陋。什么都好,什么都好。我想,接着进电梯,下楼。外面行人很少,伸手拦出租车。寒冷好像流水一样静静淌过我的身体。我要赶快回家,洗个澡,开着所有的灯睡觉。

这样的夜冷得让人害怕。

终于到家了。钥匙链和防盗门碰撞,清脆的响声在夜风中一闪即逝。电视里正在放着关于敲头的新闻,也不外乎是有关部门要求居民注意安全,一旦有异常情况立刻报警之类。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我拿过手机,上面显示熟悉的号码:“喂?”

“快给我开门,杜若。”主任极不耐烦地说,“我在楼下。”

“你来干吗?”我问道。

“快开门!”

我想了一下,按键打开大门,不久,楼道尽头的铁门一响,接着是主任拖着的脚步声。然后门被敲响了,我起身去开门,外面的主任哭丧着脸,心事重重,刚看到我打开门就急不可耐地猛转防盗门把手。他肥胖的脸和臃肿的身躯在楼道黄色的灯光里显得异常疲倦和脆弱。

“锁着呢。”我一边说一边把防盗门打开,主任进门在沙发上坐下,点着一根烟。我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个叫做梁栋的男人,然后做出讨厌烟味的表情:“怎么了?你老婆不管你了?”

“她有事出去,晚上不回来。”梁栋说道,“所以我就过来了。给我弄杯水。”

这座城市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地方。

“公安局找你什么事情?”

梁栋抬起头,无力地看我一眼,片刻之后才说:“苏堇的尸体失踪了。”

“什么?”我叫起来,“不可能!”

“是真的。火化前半小时,运尸工进停放间的时候发现放置台已经空了,后来找遍了整个火葬场都没有。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没有过,他们没办法,就报了警。警察把我和苏堇他妈找去做笔录,那老太太都快疯了。”梁栋回忆着下午的经历,咬着牙,眼神穿过墙壁,直直地望向不知所在的远方,脸上的表情由迷惑、沉思慢慢转向恐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手中的烟燃过了长长的一截,忽然间梁栋手一抖,长长的烟灰掉在桌子上,摔成两段。梁栋在烟灰缸里把烟头摁灭,轻声地然而却是微有战栗地问道:“杜若,你信不信鬼?”

“这得看怎么说。”我想了一会之后回答,“青天白日的我当然绝对不会相信,可是如果在黑夜里一个人,那就不一样了。怎么,难道你是说苏堇变成了僵尸,从火葬场里跑了出来?”我看着梁栋,微笑着问,“不会吧?想开点,也许她是假死,时间一到就又活了,医学上有过这方面的例子……”

寂静的空间里“咯”的一声轻响,那是梁栋的牙齿相击,接下来他条件反射一般地打断我的话:“不可能,不可能,她死了,她已经死了三天了,连法医都是这么说的,你没听到?你真的没听到?”

“听到了。听到了。”我无力地点点头,“真奇怪,你的口气好像是急着要辩解什么似的。”

梁栋又不说话了,摸索着想掏烟,我挥挥手不耐烦地说:“别在这儿抽。要抽出去。也别在楼道里抽,左拐楼梯下楼。”

梁栋有些尴尬,讪笑着把衣兜里的手拿出来:“你看你杜若,不是有电梯吗?我就是坐电梯上来的。”

“你说什么?”我抬起眼睛,打断了梁栋。他有些惊慌地转过头去看后面,然后又转回来:“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你是坐电梯上来的?开电梯的是不是一个老女人?短发头?脸上有一道浅红色的伤疤?”我凝视着梁栋慢慢地问道,梁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的光芒,但显然他还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没问题吧?我上次来开电梯的也是她啊!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

“她前天出车祸死了,新的电梯员还没来,楼下的阅报栏里有物业的讣告。”我尽量轻描淡写地说道,梁栋立刻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在同一瞬间,屋子里的灯光熄灭了,梁栋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得低低的号叫。

“停电了。”我说,“经常的事情。”接着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蜡烛,“有了。”

昏暗的烛光塞满了整间屋子,墙上各种物件的影子扭来扭去,梁栋肥胖的脸上除了油就是汗,扭曲着,一只手还捂着肚子。





2 孙舟的故事


古代有过这样一种传说,那就是受害者经常会化作厉鬼回来找凶手报仇。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警察就只好失业了。

我在很久之后还牢牢地记得苏堇第一次出现在公司时的景象,她穿着一套蓝裙子,轻飘飘地走路,和每一位员工打招呼,脸上的笑容灿烂至极。她只有二十二岁,比我整整小八岁,一来就被分配到经理办公室做特别助理。同事们在刚开始时颇有些瞧不起她,或者是因为嫉妒与自卑而贬低她——有时候这两种感情真的很难分辨——因为据传了不知道多少道口的小道消息说她是关系单位走门子给弄进来的。但她长得漂亮,嘴又甜,一点也没有红人的架子,渐渐地公司上下都开始喜欢她了。

那时候我正要离婚,起因是我丈夫孙舟有了外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姑娘们的兴趣忽然之间转到了所谓中年成功男士身上。我已经过了小姑娘的年纪,中年成功男士,例如孙舟之流自然也对我不会再有什么兴趣。两下里一对比,我丈夫孙舟负心薄幸似乎已经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就像一部已经知道结尾的电视剧,只等着它演下去。

成功即有钱,成功多些的中年男士弄到的小姑娘档次当然会高一点,像孙舟这样半成功不成功的,弄到的小姑娘其档次显然要等而下之。他是个医生,有套大房子,有部过得去的车,刚刚混上副主任医师,收入不错,没有子女。这样的筹码在小姑娘们眼里只好叫做退而求其次。医院全无规律的工作时间给他提供了巨大的方便,你们要相信我,再也没有一种职业比医生说一句“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或者“今晚我不回来了,你自己弄饭吃”来得理直气壮了。直到有一天在他又一次加夜班的时候我去医院,推不开护士说他应该在里面的那扇病房房门。我踩着一张凳子往里看时,发现孙舟正和他年轻的女病人在床上翻滚,灯光昏暗隐约。

我爬下凳子,坐在旁边,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很久,孙舟“吱呀”一声打开房门,看到我的时候惊惶万状。他并不是怕我,那是一种在知道自己已经打破了某种危险平衡之后的本能反应。

我不记得我当时有没有打他的脸,要是没有就太遗憾了。

就这样,在苏堇进入公司之后的一个月,孙舟和我正式离了婚。我分了一些存款,搬回父母的老房子,一个人心平气和地生活。至于我的继任者,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苏堇大约也在同一时间出了事,由于总经理也算是芸芸“中年成功男士”中的一员,对自己的助理进行了一番超越工作关系的深入关心,又不巧被他老婆来公司的时候撞见了,后果可想而知。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总经理夫人盘踞在总经理室,把总经理和苏堇的祖宗十八代依次毁骂。门口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员工,喜气洋洋好像是在过年一样。其中也包括我,我得承认当那些关于负心汉与陈世美之类的脏话从总经理夫人嘴里喷薄而出时我心中大爽——就好像是我听着另一个自己在痛骂孙舟一般。

事情的结果是总经理屈服于夫人的淫威,把苏堇调到了我们科这种清水衙门。我个人不觉得苏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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