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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深原--乱世英杰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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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军就地休整,整座大营沉沉睡去。慕容桓有他的如意算盘:这里离枋头大营半日路程,又在本国境内,即使遇袭,周围军马也可及时救援;何况他有八万大军,晋军总共不过十万,又能分多少来偷袭?想到这里,便坦然入睡。
“是时候了!”檀玄令下,六千骑士齐齐上马,朝燕军大营进发。
“杀~~!”慕容桓被大营四周震天的杀喊声惊醒,大营像炸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晋军截营!他顾不上穿戴那套漂亮的大将铠甲,冲出营帐夺路而逃。
偷袭的晋军分前后两部,前军由檀玄率领放火烧营,后军由桓温坐镇掠阵接应。
桓桢一马当先,她的飞骑队清一色轻骑软甲,火箭弯刀,去势如风。未几,大半个燕军营地已陷入火海。在睡梦中仓皇出逃的燕军战士甫一出帐,就被飞驰而过的晋军骑士抹去性命。烧杀、哭喊、惨叫,八万燕军竟成了活屠的靶子。
主将不知所踪,麾下将士如何能奋起抗敌!
望着冲天的火光,身在后军的桓温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乌云遮住了月光,远方大地开始震动。雷声?不,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是燕军铁骑!
“呜~~~~~~~”号角声起,晋军放弃了更大的战果,全速收兵。
既然偷袭的目的已经达到,桓温自然不会拿自己花重金打造的江东仅有的两支有战斗力的骑兵去和天下闻名的燕军铁骑对耗。这只是序幕,真正的恶战还在后头。
“桓温跑得倒快!”望着急速远去的晋军,慕容垂也没有下令追击。由于他率军及时到来,虽未截住晋军,却把八万人大营的损失降到了最低。
此役燕军死伤近两万人,当蓬头垢面的慕容桓被带到马前时,慕容垂并责骂为难他,只是淡淡的说:“去洗洗干净,换套衣服,还是邺都俊面郎。”
送走了慕容桓,慕容垂自然而然的接管了剩下的军队。
“呼!”云开松了口气,在马背上颠了大半夜,杀了近二十个燕兵,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流血和死亡的震撼。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粘粘的,湿湿的,是敌人的血。拿大剑的手麻木了,盔甲也割裂了好几处,心里突然泛起一个奇怪的念头:“行侠仗义是高门名士的游戏,玩脾气;对决沙场是热血男儿的赌局,搏性命。”
历史没有给两大名将面对面的机会,却把这场战争推向了高潮。


第 八 章 奇袭石门


 
“老大回来了!”夏侯铮一声喊,扯住蒙佐、关木的马缰,道,“有活干了。”
两人跃下马,蒙佐朗声道:“兄弟们憋久了吧?”
“是!”几百人同时高喊。
“吃饱喝足,没上过女人的,统统留下——玩命的活!”蒙佐说完,男人们便是一阵轰笑。
“老大,你去不?”一人高喊。
“轰!”又是一阵暴笑。
“臭小子,连你都能去,老大当然去拉!”关木笑得透不过气来。苏爰走到蒙佐跟前,低声道:“我那有两百多——童子兵。”
“关木!”“在!”蒙佐强忍住笑意,道:“你把所有童子兵挑出来,交给苏爰,这些小兄弟,这趟活不去!查漏了一个,你也别去了。”
“啊?——是!”关木“嘿嘿”一笑,大声道,“兄弟们自觉点啊,一个个来~~~~~~”
一片嬉闹声中,苏爰道:“老大,真让我带一群娃娃兵留下?”
“苏爰,”蒙佐正色道,“你做事小心周全,他们都是苦孩子,如果我们回不来,有你带他们,我放心。”几个兄弟都沉默了,蒙佐从来都只会把乐观和斗志带给大家;可这次,从他的神情中,他们明白了这次不是寻常的劫掠,而是事关生死的搏命一战。
夏侯铮一拳砸在苏爰肩头,道:“兄弟知道你从不碰女人,现在有了中意的姑娘,你不留,谁留?操!大男人,哭个甚!”
苏爰含着泪花,一把揽过三个兄弟,道:“都给我活着回来!”
“走,去喝!”夏侯铮推着三个兄弟,大声道,“大伙儿喝!”
第二天,蒙佐带着一支九百人的“男人”队伍离开了河谷营地,沿着巨野泽东岸的芦苇地秘密往北进发。“老大,北边在打仗,我们去劫粮?”夏侯铮问道。
蒙佐道:“岂止官粮,我们去劫一座城!如果让晋军在黄淮站稳脚跟,那我们还吃什么!”
晋军主力开赴河北作战后,留守石门的毛虎生部便担起了押运粮草,守卫后路的重责。毛虎生修完大渠,又征发民夫修筑石门水陆大寨。桓温选他做后卫,正是看中此人执行军令一丝不苟,办事又快又牢靠。可这毛虎生做事虽然认识,却不顾百姓死活,也不大约束部下军纪,修渠期间已经死了不少人,颇多民怨。
蒙佐在得悉石门内情后,便让关木挑了二百机灵善对的兄弟,扮作民夫,装成被晋军“征发”,混进了石门要塞潜伏起来。几个月的战乱让以巨野泽为生的渔民纷纷逃亡,所以蒙佐和他的兄弟们很轻易的收集到了几十只大小渔船,略加改造,成了能够冲击水寨的小艇。
剩下的七百分成两部分,夏侯铮带四百人和所有的战马隐藏到离石门陆寨不远的河谷疏林中;蒙佐选了三百精通水性的战士在漫无边际的芦苇荡中操练起水战和登陆作战。
石门要塞中的上万民夫和五千守军只用了八天就修成了水陆大寨,与先前燕军修筑的石门石城构成了内外两层十分坚固的防御体系,桓公渚由南向北穿过水寨汇入黄河。
第九天午后,关木传来消息,说有一大批物资正从南方运来,大多是药材。蒙佐得到消息,感到机会来临,便立刻飞马赶到夏侯铮处。
“看!”蒙佐摊开简易羊皮地图,手指一点那道细长的蓝线,道,“桓公渚。我们在这——”他的手指划向蓝线东岸的疏林与湿地,“这是个守军引出来的好机会。你从东面弓骑包抄,我在两岸芦苇地埋伏。船上装的是十万大军避暑解热的药材,毛虎生不敢不救。他一出来,我们就掉头去抄他老家。”
“船队现在到哪儿了?”夏侯铮问。
“快到彭城了,还有几天时间准备。”蒙佐道,“我得离开一趟,你等我消息行动。”
“好,早去早回,我等你。”夏侯铮伸出右手。蒙佐右手“啪!”与之一合,转身离开。
晋军进驻枋头后,慕容垂就将几部分燕军集中起来,十万大军在枋头到邺都之间修起三座连环相接的大营,两前一后,中间留出大片开阔地以利于燕军铁骑冲杀。晋军全数登陆,以枋头老城为中心,左右各扎下一座大营与燕军对峙,只要粮道畅通,就不怕这么耗着。
蒙佐离开疏林后,没有回芦苇荡,而是单骑往西,渡过黄河,朝枋头疾驰。
彭城西大泽岸边,近二十只大型商船整装待发,船上的水手们正在最后一次清点货物。
“韩伯啊,这可是我们梁家头一回给朝廷办事,万不可出了差错。”布衣草鞋的梁岩边打包边说。一旁的韩伯环视水面,道:“我还是那个意思,我们做买卖的,不该扯到朝廷的事上去。朝廷战事,风云莫测,其险犹胜商场啊。”
“听你的,就这次。”梁岩打完最后一个包,起身道,“真正的大商,是靠战争发家的。”
“各船,报号!”韩伯高喝一声,船队上空响起了“诸事完结”的回应。
“起——锚!”梁岩发出旗语,“哗~~!”船队出航,一片欢呼。
“噗!”慕容垂被一声轻响惊醒,案头多了一枝羽箭,箭杆上包着一卷白布。慕容垂没有惊动护卫,四下一看,来者已走,遂拔下羽箭,解下白布。白布上写着一行工整的隶书:“三日后,取石门。”慕容垂压下心中的疑惑与顾虑,将白布点着,看着它化为灰烬。
“三日后,取石门。”慕容垂正在盘算,忽听护卫在帐外喊道:“乐安王到!”
“哗啦~!”帐幕揭开,重伤初愈的慕容臧和他的两个儿子冲他一躬。
“大将军,老夫伤好了,请战,为儿子报仇!”慕容臧道,身上甲叶“唏哩哗啦”作响。
慕容章也是一般,躬身请战。慕容垂的目光落在了慕容尚身上,年轻的将军平静的说:“晋军不断粮,我军不出战,迟,则怕朝廷有变,秦国有变。”
慕容垂微微点头,又想起了“三日后,取石门。”的字条,拿起令牌,道:“慕容臧、慕容尚听令!”
“嗨!”父子二人跨前一步,正色待命。“命你二人引本部军马,三日后进军石门,断晋军粮道,得石门后不得出战,两个月内丢了石门,提头来见!”
“嗨!”父子齐应。
慕容垂看了看急得冒火的慕容章,从案上拿起那枝羽箭,扬了扬,道:“刺客都跑到我大帐来了,着门牙将军慕容章为中军护军——再发生这种事,就回燕山放马去吧。”
慕容章憋着笑意,接下了任命。慕容尚低下头,他显然看出了慕容垂的用意:镇守石门要的是耐心与坚忍,而自己这个二弟是个火爆脾气,只会攻不会守,两个月保准违抗军令擅自出战,于全局不利;再者,父亲已经死了两个儿子,一旦石门失守,他父子二人殉难,也好留下慕容章一脉孤血延续香火——为大将者思虑及此,如何不叫人效死命!
慕容臧三人离开后,慕容垂又发了几道军令:范阳王慕容德率部较慕容臧部晚三日进驻石门;左卫将军孟高由修武佯攻晋军靠岸船队,拖住晋军不能分身。
三声虫鸣,芦苇荡的守侯在小艇旁的黑甲战士们等来了他们的老大。
蒙佐窜上一艘小艇,手一摆,说了声“出发”,三、四十只小艇便往西开航。
“是时候了,兄弟们,走!”夏侯铮只带了一半人马,沿着大泽东岸疾驰。
“前面就是巨野泽了!”梁岩格外兴奋,过巨野泽就到石门,此行的目的地。
“看!骑兵!”一名水手指着岸上大叫。只见东岸扬起一道黑色烟尘,大队骑兵呼啸而来。
“是马贼!”韩伯认出了为首的夏侯铮,大吼,“上挡甲,下帆,靠拢!”
“晚拉!”夏侯铮一声大喝,“放箭!”黑色骑士们张弓搭箭,点起火苗,劲弦齐响。
“飕~飕~飕~飕~”一排排密集的火箭洒向毫无防备的商船,化作了熊熊烈焰。
“保护药材啊!”梁岩嘶吼着,抄起麻袋不停的拍打窜起的火苗。韩伯再也呵斥不住四散奔逃的水手们,火势越烧越旺,十七条船着了九条,其余八条被夹在着火的船中间动弹不得,水手们纷纷跳河逃命,船上乱作一团。
“报~~!”斥候冲到毛虎生跟前,低声道:“梁家商船队在巨野泽南遇袭!”毛虎生“霍”得起身,问:“什么人干的?”
“淮北马贼!”
“又是蒙佐!”毛虎生一掌拍在案上,道,“传我军令,点齐两千军士随我剿贼!副将留守,关闭石门!”
“嗨!”斥候得令而去。
夏侯铮望着熊熊燃烧的水面,嗅着弥漫在空气中的药材味,哈哈大笑,手一挥,道:“兄弟们,走!”骑士们一阵欢呼,拔马掉头,跟着他消失在疏林间。
“我的药材啊~!”被救上另一条船的梁岩嚎啕大哭,韩伯侍立一旁,暗暗叹气。
埋伏在石门水寨外不远处芦苇丛中的蒙佐目睹了一队两千人的晋军往南去,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他抬头看看天,日已西垂,暑气消散,只等天黑。
石门城塞静静的躺在无边的夜色中。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在城头的岗哨里,不等哨兵回头,一下捂住他的嘴,闪亮的短剑划过其喉间。一声虫鸣,另一个岗哨也回应一声虫鸣。
七、八月正是虫鸟繁盛的季节,何况石门位于二水交接处,虫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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