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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燕歌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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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加入白袍会的“弃徒”们,在复仇之战中,他们自己最大的愿望,也正是要仇敌丧生于本门武功之下。

秋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禇东海已开始微笑。

伊士达剑法中的破绽越来越明显了。

他绝不会,也绝不能放过这个极好的机会。他要杀了她。干净利落地杀了她!

伊士达的步法也已开始散乱,右腿一滞,身形踉跄了一下。

禇东海长啸一声,匹练般的剑光直削她下盘。

血光忽现。

长剑已刺中伊士达右膝之下。

伊士达尖叫一声,右腿回曲,右膝向地面猛扣下去,正好压住了禇东海的剑身,右手猛抬,长剑疾削他的胸腹之间。

禇东海冷笑一声,左手一挥,已扣住她的右腕。他猛吸一口气,内力如潮水般向伊士达猛攻过去。

他要以数十年刻苦修炼的雄浑的功力震死她。他绝不能让她在死前吐出半个字来!

伊士达的身形如急涛中的一叶小舟般抖动不已。她努力地,慢慢地抬起头,直视着禇东海的双眼。

秋水突然向前跨出一步,咬咬牙,又生硬地停下。

伊士达慢慢抬起左手,抓下了蒙面白巾。

所有的人都打了个寒噤。

面巾后,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张脸。

那只不过是横七竖八地划满剑痕的一团红白相间的肉块。

禇东海的眼中迸出极度的恐惧。他厉叫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仰身向后倒去。

死寂。

连风声也已静止。

只有伊士达剧烈的喘息声在林间回荡。

车臣忽然惊醒,他瞪着血红的眼珠,吼道:“嵩山,泰山的弟兄们,抄家伙!”

秋水冷笑着,举起了右手。

数十名白袍人同声大吼,刀剑出鞘。

空云大师叹了口气,舌绽春雷:“住手!”

佛门“狮子吼”神功如炸雷一般,震慑住一触即发的拼杀。

禇东海也被这一声“狮子吼”震醒,他艰难地抬起头,哑声道:“明珠,明珠,……真的是你?”

他的眼角滑出两行泪水。

伊士达缓缓点头,道:“是,是我,师兄,我是伊明珠。”

禇东海努力微笑了一下,道:“当日,当日……唉,我以为你已经死了……真是……罪有应得……”

禇少君、禇少阳跪地大哭道:“爹,您放心,我们一定为您报仇!’”

禇东海喘了口气,低声道:“不……不许胡来!”

他的气息渐渐微弱,目光已开始散乱。

他努力瞪大了眼睛,道:“明珠,你还……还恨师兄吗?”

伊明珠呆呆看着他,道:“师兄,你放心去吧。”

禇东海嘴角抽动了一下,闭上了双眼。

禇少君、禇少阳抚尸痛哭。

秋水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白袍会众人掠回到他身后,伊明珠又看了禇东海一眼,也叹了口气,摇摇头,提着长剑,一步一拐往回走。

跪在地上的二禇忽然纵身而起。

剑光闪起,如两道迅疾的闪电。

殷朝歌惊呼道:“小心!”右手一挥,两枚棋子飞去。

已经迟了。两柄长剑同时刺穿了伊明珠。

二禇虽然得手,突觉腰间一麻,便已翻倒在地,动弹不得。

伊明珠看着胸前突出的两截明晃晃的剑光,哑笑一声,倒在地上。

秋水一闪身,已抢到她身边,拾起她的长剑,转身疾刺。

没有人惊呼。更没有人出言阻止。

各大门派的高手们看着雪亮的剑光一点点接近了禇少君的咽喉,却都是神情漠然……

长剑顿住。

秋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禇东海,又看了看伊明珠,苦笑着扔下长剑,转身就走。

陈月朗也在苦笑。

空云大师却已闭上双眼,似是不愿再多看一眼已经洒满枯叶的鲜血。

各大门派的首脑们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甚至没有人出手替二禇解开穴道。

本来是一场很公平的,二人之间的决斗,结果却是两死两伤。他们不仅无话可说,甚至还觉得有一点难堪。

名门正派的脸面,今天算是被禇东海父子丢尽了。

这个结果,真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

打死殷朝歌他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堵得他头发晕,手发凉。

第五名瞪着他,眼珠子一转都不转。

他本就瘦长的脸更是一下拉长了三寸不止,他瞪着殷朝歌时,眼睛都绿了。

他的眼睛没法不绿,徽帮北京分舵的四名好手,连一点响动都没有,就被人轻轻巧巧地做掉了。

殷朝歌要是早听他的,事情又怎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秋水道:“查清楚了是什么人下的手吗?”

第五名道:“圣火教!”

秋水一惊,道:“圣火教?他们怎么会对徽帮下手呢?”。

殷朝歌苦笑道:“这件事都怪我不好……”

秋水不懂:“怎么又跟你扯上关系了?”

第五名道:“认真说起来,的确跟他有很大的关系……”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根本没有一点防备。”

这倒是大实话。

第五名再怎样“算无遗策”,也想不到圣火教会对禇众养这样一个老泼皮老无赖下手。

禇众养竟被人杀死了。杀死他的人竟会是圣火教。

事情是昨天夜里发生的,第五名带着人马赶到时,天还没亮。

禇众养死状极惨,但第五名看到他时,心里不仅没有一点同情,反倒觉得很痛快。

令他痛心疾首的,是北京分舵的四名好手也都已死于非命。

他们四人中只有一人做过抵抗。

这人的右手握着半截断刀,左手却紧紧捏成了个拳头。

直到扳开他的手,第五名才知道下手的是圣火教的人,因为这人手中捏着的是一片碎裂的黑布,布片上绣着半朵血红的火焰。

圣火教杀禇众养,当然是为了那半张宝图。

上方寺那半张图还没找到,自己手中这半张图已落入了圣火教手中,该怎么办呢?

殷朝歌怔怔半响,忽然道:“二位帮主知不知道圣火教的总舵在什么地方?”

圣火教的总舵原本一直设在光明顶,但自慕容冲天执掌教主之位后,就自光明顶迁出,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到底迁到了什么地方。

秋水吓了一跳,道:“你想干什么?”

第五名冷笑道:“老子要知道他们在哪儿,还不早带人追去了,等着你来问?”

秋水道:“就是知道他们的总舵在哪儿,咱们也不能冒然行事,总得周密地计划一下才行。”

第五名斜睨着他,冷笑道:“你敢不敢去,关系并不大,这是徽帮的事,跟白袍会无关。殷老弟,你说是不是?”

秋水一下跳了起来,急道:“放屁!殷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了,就凭你北京分舵那几号人,还不够圣火教几下子碰的!”

殷朝歌忙道:“两位前辈别急……既然不知道他们的行踪,也只有慢慢查访,静以观变,先看看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徽帮北京分舵舵主马宏志急匆匆跑了进来,喘息着道:“帮主,出事了!”

第五名道:“快讲!”

马宏志道:“刚刚接到涿州分舵的飞鸽传书,圣火教今天凌晨突袭涿州分舵,六死九伤。”

第五名一时有些傻眼了。

他们还根本闹不清圣火教的行动目标时,圣火教的第二次打击已经结束了。

这实在太可怕了!

黄昏时分,第五名、殷朝歌、司马乔、秋水一行人赶到了涿州。

令他们奇怪的是,圣火教突袭徽帮涿州分舵的行动显然不像在北京时那样狠,那样干净利落。。

因为涿州分舵的中坚力量并没有什么损失,死伤的十五人仅仅是一些小角色。

但这次行动竟然是由一个满脸大胡子的黑衣大汉指挥的。

殷朝歌的心不禁一沉。

——这人一定是慕容冲天!

——小小一个涿州分舵,圣火教只要派出几个二流角色便可一举踏平,何至于慕容冲天亲自出马?

——他想干什么?

第二天,河间府分舵传来消息:“圣火教慕容冲天率众南下,未时过河间府,无搔扰。”

殷朝歌的心一直沉到了脚底。他本早该想到的。

——慕容冲天一定是南下大理,找严子乔去了。

云水洞前一会,慕容冲天已看出他与严子乔的关系,凭圣火教的能力,必定能查出殷朝歌是来自大理。

三十二年前,慕容冲天没能杀掉严子乔,现在,他又怎会放过这个轨草除根、除去心头大患的机会?

殷朝歌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了。他必须立即动身,赶回冰宫去。

第七章 临风茶楼

九月二十三。济南。

临风茶楼。

临风茶楼的规模并不算小,是一座二层楼,楼上楼下加起来足有一百四十九张桌子,自巳初开始营业,到酉正关门,楼内一直就是人声鼎沸,笑语喧哗,你甚至很难找出一个空座来。

现在,正是一天内生意最好的时候。茶楼内更已是座无虚席。

最近三四天来,临风茶楼的气氛比往常更是要热闹三分。

近来,江湖上发生了几件颇为震动的大事。这一类事情,岂非正是客人们下酒消闲的好材料。

议论声最大的,当数临窗一张桌子上的几个人。

临风茶楼的常客小秃子,就坐在那一桌上。

他的脸已涨得通红,油亮的额头和脑门上也迸射出红光。

其实,他今天并没有喝多少酒,他的脸是被气红的,脖子更是被气得粗了整整一圈。

气他的是坐在对面的一个干巴老头儿。

老头儿像是存心要跟他过不去似地,一直起劲地跟他抬杠。

“你小子知道个屁!”

老头儿一双眼睛已喝得醉红,脑袋也在控制不住地左右摇晃着。“你小子知道个屁!我说哇,白袍会就是专门为了报仇的事来的,他们在暗处,你在明处,那还不总是你吃亏倒霉!”

桌边围坐的几个人都点头,道:“老张的话有些道理。”

小秃子冷笑道:“我知道个屁?你只怕连屁都不知道哩!”

老张眯着眼笑,很不屑地道:“急了吧?没话说了吧?

老子就知道你小子一说不过就要骂人!”

小秃子笑得更冷:“我才懒得骂你?我问你,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

老张道:“这件事早已风传江湖,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四面围坐的几人一起点头。

小秃子不屑道:“嗐!道听途说、捕风捉影。”

老张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秃子一挺干瘦的胸脯,大声道:“我姐夫!”

他的姐夫是济南铁府的人。

中原一带风头最健、名头最旺的白道大豪,是济南的“铁面孟尝”铁人凤。

铁人凤为人极是豪爽,仗义疏财,急公好义。江湖上不少大纷争,都是由他出面调停才得以和平解决。所以济南“铁府”的名声,早已高高在七大剑派、八大门派之上,仅次于少林、武当而已。

小秃子的姐夫,是济南铁府中的一名卫士。

自从半年前有了这样一位姐夫后,小秃子几乎成了临风茶楼里江湖问题的专家;每次只要争论一起,靠自己的身分也招架不了时,小秃子就会把他的姐夫抬出来。

小秃子道:“我姐夫说了,白袍会这么干下去,是猖狂不了几年的!总归是要完蛋的!”

风向立转。

一个小贩打扮的中年人笑道:“小秃子说的有理,白袍会也实在太狠了一点,杀了人,还要把他的陈年丑事抖落出来,那倒了霉的一边越是抬不起头,心里还不就越恨得紧嘛!”

旁边一桌上一个又瘦又小的人也凑了过来,道:“我看老张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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