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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月影轻缠-第2章

小说: 月影轻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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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巾十余,血水遍地,仅清洗伤口就让滴缠有些焦头烂额,简陋的木屋里处处弥漫着刺鼻的血腥。第一次,她有了想呕吐的感觉。接下来,滴缠几乎是在朦胧的状态中给男子上完药,最后一条纱带束好的瞬间,她不顾一切的冲到门外剧烈的干呕起来,佝偻的身子簌簌颤动着,仿佛将要抖落所有的生命。
为了方便照顾男子,滴缠只有在午饭和晚饭时在家里露面,其余的时间就装做待在房里,足不出户。
相比之下,还是坏人比较容易充当,不用像她一样为了当个好人简直都要累到崩溃,费事八卦的瞒着家人不说,还要整天喂水送饭,换药上药。末了,人家再来个不领情,看你怎么办。当初明明是你爱救的,人家又没死乞白赖的让你救,不认帐又能找谁啊。
一想到这儿,滴缠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分明是她救人在先,可他人醒了之后居然概不承认。可怜她,头一次当好人呐,就这样留下了心理阴影。
“你到底吃还是不吃!”滴缠狠狠的将饭摔在桌子上,房间里的木制家具本来就不结实,被她这样惊天地的一震,更是左摇右晃,颇有散架的趋势。
“你做的东西这么难吃,我才不要!”男子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要不是冲着好人做到底的信念,要不是因为他的伤还没有痊愈,她早就把他像撵臭虫一样给哄出家门了。
“你下手轻点,怎么一点也不像个女人。”滴缠忍气吞声的给他上药,任由他在一旁指手画脚。
“哎呀!这味药虽然消肿止痛,但是毒性很强,你这样把它涂在我的伤口上到底是想救我还是杀我啊!”他“忘我”的惊呼着,激动着,玉白的两颊渐渐洇上了一抹红晕。说起来也煞是妩媚。
“混蛋!你给我听着,我要是再管你,我就不姓廖!”
“谁知道你姓什么,你想姓什么又关我屁事。”
还真是个傲慢无礼的家伙,竟然这么和自己的救命恩人说话。不是有人说过,忍无可忍,毋须再忍吗?
“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最好让我这辈子都别见到你!!”滴缠真的爆发了,而且爆发的那样彻底,那样不记后果。
他先是楞了片刻,然后又轻哼着起身下地,准备离开。男子身上的伤口愈合很快,只是腿上的刀伤迟迟不见好转,像这样硬撑着走动当然会出问题,说不好还会留下后遗症。
双脚刚刚触地,他的身子就有些重心不稳,几欲摔倒。斗气归斗气,那条命总归是她好不容易才拣回来的,又相处了这么多天,怎么忍心被那个没道义的家伙糟蹋。滴缠的身手绝对一流,轻羽灵云般小心翼翼的扶住了他,生怕又弄疼他哪处伤口。
“不是不要管我吗?不是不要姓廖了吗?你这个女人变脸变的还真是快。”
“刚才是谁说我不是女人的?你变的也够快的吆。”滴缠将他扶上床,精心安置好。
“这条命是我的,所以,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随便‘欺负’它,明白吗?”
可恶!滴缠满脸黑线的看见他非常无辜外加懵懂的摇了摇头。
“你——混——蛋!”吼声嘹亮,震颤了整间木屋,在屋外的树林中回荡,久久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节
哥哥的婚宴十分气派,他毕竟是廖家唯一的儿子啊。
新郎和新娘扯着红绸步入礼堂的瞬间,滴缠激动的小脸绯红,仿佛那身披嫁衣的女子是她一般。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祝福着,希望神把一切幸福赐于两人。
新娘经过滴缠身边的那一瞬间,忽然爆发的凛冽的气势宛若夹带着利剑的冰雪般向她袭来,那个声音出奇的响亮。
今晚到新房来。
喜乐仍在继续,宾客们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一切照旧,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没有人听到那个声音吗?滴缠满脸狐疑。
难道……嫂嫂用的是“无语传声”?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滴缠惊怔。这是一门极其高深的武学,江湖上知晓的也只是寥寥几人,更不要说使用了。但是不管怎样嫂嫂也是名门之后,而思那家的武学又以奇诡见长,所以会这么不着边际的武功也是可以理解的。
新房里一反常态的寂静,嫂嫂浓妆淡抹,面若桃花,美目流转,朱唇樱樱,神色间透露出的却不是千娇百媚,而是咄咄英气,飒爽身姿。凤披霞冠早已放置一旁,一身素衣衬得她分外飘逸。
“嫂嫂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我们家不会要你的,所以你还是早些死了心的好。”冰刀雨剑从那两片薄薄的唇中急射而出,狂风暴雨般席卷了滴缠的神智。
“为……为什么?”滴缠将自己控制到极限,沙哑着问道。
给哥哥幸福的人为什么给她带来的却是灾难?阴风将摇曳的红烛溺死,凄楚翻飞,顿时漫天,那抹泪隐忍的苍白。
“你应该明白我们两家的联姻只不过是政治婚姻,因此,我们需要的是势力而不是感情,相比之下,你还未出阁的姐姐廖洄静似乎对思那家更有利一些。况且,因为你生母的关系我们无法接受你,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这样做的理由,毕竟,你也是廖家的人。”
“他……知道吗?”
“嗯,知道。”思那清文平静的仿佛止水,却悠悠吐出几个惊涛骇浪般的字。
“他能‘理解’你们这些所谓的理由?”滴缠苦笑着反问。
“不管他是否理解,至少他没有反抗。我们通常会把这种做法称之为‘默许’。”思那清文的脸上竟然写满了无奈。
“是你们逼他的吧,从小到大,这样的事还不够多吗?”滴缠眼底的苍白渐渐转为殷红,怒火熊熊。
来不及悲伤,此时此刻,她只想向思那汀启问个清楚明白,自己真的已经成为他屈服的代价了吗?
滴缠从来没有发觉敲门声竟然也可以如此惨烈,夹杂着她的呜咽,简直如同世间最凄惨的哭嚎。
她知道他在里面,可是整整一个时辰的哀求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屋里的人就这样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在声嘶力竭后坠入万丈深渊。他温柔的安慰,温暖的怀抱,顷刻间化为乌有,像焚尽的冥币般洋洋洒洒飘散。
“难道你根本不需要向我解释?或者,你是想用你的‘默许’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在颠倒的世界中找寻着立足的根基,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却总也摆脱不了那种无以言表的眩晕。
好一个残忍的“默许”啊……
酒,各种各样的酒,白酒,黄酒,米酒,上好的女儿红,廉价的烧刀子,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或清澈或浑浊的液体都如涓涓溪流汇入大海般流进面前那个似缸大小的容器中……滴缠将头深深的埋进酒里,大口大口吞食着那些灼人心脾的液体。
浓香漫溢,蚕食着她濒临崩溃的呼吸。
为什么明明是最最猛烈的酒,在她口中却如同清水般惨淡无味,无论怎样浸泡仍然驱不走身体里彻骨的寒。
因为你生母的关系…
因为你生母的关系……
因为你生母的关系………
这是世上最恶毒的语言了吧,可是她跟我又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承受这个“□□”的骂名,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啊,什么都没有!!
一遍又一遍的狂呼换来的却只有远方旷古深邃的回音。
孤独,竟是这般恐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节
淡紫纱帐中均匀沉稳的呼吸声隐隐传出,昏黄的烛火似乎令他有所察觉,微皱眉头的神情却透露出异样的美。
玉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掠过那张熟睡的面容,撩人而绝望。
“至少我应该对得起这个 ‘□□’的骂名吧,如果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太亏了,我可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幽冥煞’啊。”滴缠呢喃着渐渐向下游走,穿梭在他的颈、胸……
滴缠的襟前、发间仍然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却掩盖不了房间里那股夺人魂魄的奇香。
那人似乎有所察觉,低喘□□着醒来,“啊——你这个色女,想要干什么?!”
“呜~~你挣扎什么,这可是有些家伙几辈子都修不来的艳福啊,便宜你小子了呢。呵呵……”滴缠迷迷糊糊的傻笑着说道。
“早知道你是个色女,我就是荒尸街头做孤魂野鬼也不让你救。”
“你这家伙最好识相点儿,你这条命是我的,想怎么用也是我的事情,你只要乖乖服从就好,再说……你,真的不想吗?”滴缠将炽热的气息一丝不剩吹过他的耳边,一股莫明的邪火噌的一下蹿上心头,的确,的确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你在香里放了什么东西?!”他对这股奇异的香气警觉起来。
“是一种可以消魂的东西,不要怕嘛,乖,你抖什么?我又不是坏人。”润湿的罗衣已然褪下,沾满酒气的青丝凌乱妖娆的贴在额前、颈间,迷离的眸柔的钩魂夺魄。
“你是个魔鬼……”他的神智也已经不受控制,起初的挣扎不知不觉中变为无力的□□,娇喘微微。“我会死的……”
“要死也是明天的事,现在……你是我的……”滴缠霸道的宣言似乎将他征服,竟别过脸静静等待她的来袭。
紫色帘幕透过烛光映成一种别样的红,朦胧的轻掩住一席娇羞。
窗外,扑扑簌簌一片,却无人在意,初春的夜雨,细密柔弱,缱绻于空中,随风而舞,玲珑凄迷,缠绵交织……
晴空万里,煦日当头,昨夜的雨将空气洗刷的分外清新。
滴缠梳洗停当准备起身离开,从容的神情同往常无异,仿佛昨夜的事情早已烟消云散。
床上的人仍懒懒的熟睡,脸颊那抹嫣红自始至终没有消退。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滴缠望着他嫣然一笑,不觉从嘴角滑出一丝温度,令她自己都猛然一怔,“我是在对那个家伙笑吗?这简直太荒谬了!”滴缠慌乱的想要夺门而出却被那个如百年沉酿般醇厚的声音唤住,“留下来好吗?”他的话有力无气,带着病恙的轻柔。
滴缠恍惚记起了他昨晚说过的话,他说自己会死。滴缠当时只是把它当作气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似乎大事不妙,他柔弱的样子真的很像下一秒就会死掉。
“喂,你没是吧?”滴缠小心翼翼的询问。
“……身体动不了了……好难过……”他的回答仿佛梦呓,吃痛的样子更是怜人。
“对不起,我……都是我不好,对你做出那种事。”滴缠嘴上道歉心里却满不服气,怎样算都是你占便宜啊,居然还让我道歉!
无聊,实在是无聊,滴缠两手托腮点头如蒜,从清早一直守到薄暮任谁也受不了啊。
“你到底醒不醒,再不醒我可要送你两巴掌了。”无法忍受打坐痛苦的滴缠用威胁的口吻恨恨的说道。
“你这么凶干嘛,刚才不是还蛮温柔的。”他一副精神饱满十分欠扁的样子朝守在床边的滴缠调笑道。
“我温柔?我是怕你死掉后冤魂不散来找我麻烦,所以才留下的。”
“你,那么怕我死掉?”他坏坏的笑道。
“如果没事我就走了。”滴缠的神情骤然冷却,仿佛瞬间铸造起一道万年不化的冰墙。
“昨晚为什么喝酒,为什么哭?”褪去一脸顽皮,他神色郑重的问道。
昨夜的缠绵是消魂还是痛苦他们全都了然,声声呢喃,唤取的却是另一个陌生的名字。潸然而下的泪像是针雨般扎在他的心头,那是多么绝望而悲戚的哭嚎,虽然那颗颗晶莹的泪滴挂在她的巧笑之间,但他知道那是她无法掩饰的苦痛。
“这不关你的事,别以为跟我上过床你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那只不过是个游戏而已!在我眼里你什么也不是。”滴缠野兽般冰冷的目光瞬间迸发,几乎将整个房间冻结。
“这个……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要太在意了嘛。不过话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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