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难为-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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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杜仲陵接受了,他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就答应了她:“好吧,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赐婚
前殿中,落地窗户把外面明媚的阳光全数揽进殿,光亮中滚动着无数细小的尘埃,像是精灵在舞蹈。
永徽公主悠闲地躺在贵妃榻上,同自己的贴身宫女美珠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闲话,心里暗暗计算着那边约摸进展到哪一步。
“皇后,不好了,呈国皇帝带着禁卫军闯进来了!”负责看门的内侍仓惶地跑进来,后面不远就是黑压压的人影。
“什么!”永徽惊愕地坐起来,还不及她站起身杜仲陵就已迈进大殿。
“皇妹好悠闲啊。”杜陵反客为主地坐到殿上首位置,睥视眼神慌乱的永徽。
“就算臣妹明日就要离开您也不用亲自带着禁卫军来给臣妹送行。”永徽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的宫人使眼色,可惜那宫人才迈出步子就被脖子上冰冷的长刀止住。她佯装愤怒地质问杜仲陵,“皇兄这是要做什么,本宫虽是您的皇妹,可本宫还是夏国的皇后,您今日的行为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本宫绝不善罢甘休!”
杜仲陵冷冷地扬起嘴角,“永徽暂且不要激动,待朕的人抓到当年行刺朕的凶手,定会给你最合理的解释!”
“什么凶手,皇兄你到底在说什么?”永徽一下子有些懵了,她猜不透杜仲陵到底是来抓钟淮他们还是真来抓什么凶手。
“皇妹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你难道忘了你是为什么嫁去夏国的?七年前朕在前线被人行刺差点一命呜呼,凶手一直逍遥法外至今,可是今天有人告诉朕他就藏在你的寝宫中。”
杜仲陵说的有鼻子有眼,永徽还真当了真,“这怎么可能,行刺皇兄的刺客不是早就被行了死刑,怎么会没死,而且又怎么可能在本宫的随从中跟本宫一起进宫?”
“皇上赶紧命人搜查吧,晚了刺客说不准就跑掉了。”一旁的梅若雪提醒道。
杜仲陵这才醒悟自己差点忘了正事,他手一挥,身后的禁卫军就四散开始搜寻。
永徽端坐在榻上,神情依旧很愤慨,“皇兄要搜那就搜吧,但若是什么也没找到,就辛苦皇兄好好想想该怎么向夏皇解释你们的行为。”
杜仲陵似是根本未听见她的话一般,悠然地摆弄着指上的扳指。
不一会,搜查就有了结果。
陈顺平严肃地禀报,“启禀皇上,没有发现刺客的踪影。”
“所有地方都搜遍了?”杜仲陵没有情绪地问。
陈顺平小心翼翼地回答:“还有夏皇后的寝殿没有搜查,守卫的宫女以死相协不让臣下进去。”
“那就让她去死!”杜仲陵顺手就将旁边几上的茶杯砸向陈顺平。
以陈顺平的身手是很轻松就能避开这一击的,可是他动也不敢动一下,硬生生地用额头接下这瓷杯,“噔”地一声闷响后,瓷杯落下,“咣当”摔碎成若干片,陈顺平的额头上也蜿蜒出一道殷红的鲜血。
这道刺目的红色扎得所有人心里都一阵冷噤,再没一个人敢反抗,除了永徽公主。她好像被这红色刺激了,激动地站起来去拦陈顺平,却是很无奈地被两名侍卫“扶住”,根本动弹不得。
“皇兄,您这样实在欺人太甚,让这些卑贱的武夫去搜本宫堂堂一国之后的寝宫,就算您不当本宫是您的妹妹,您也需顾忌夏皇的颜面,您今日一而三再而三地挑衅,当真是不在乎两国得之不易的和平了!”
这回永徽真心慌了,不说那刺客到底存不存在,单就说钟淮与商葵在里面做的那事,一被发现除了死都没第二条路的可能。
她本来的计划是让钟淮与商葵生米煮成熟饭,让商葵死心塌地跟了钟淮,然后就借明天的回国把他们偷偷带出呈国,然而……
她知道哥哥并不想当那个皇帝,不然当初父皇那么折磨他们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反抗。其实以他当时的能力完全可以夺回父皇的宠信,可是他没有,他借着假死遁身离开本是想从此隐居尘外,可是那个讨厌的家伙却利用母亲的惨死逼哥哥报仇。哥哥生性善良,淡薄名利,可为了那家伙的谎言,他忍受巨痛改头换面,摈弃禀性做了许多违心的事。他从来都没为自己活过,小时是为了母后,长大是为了她为了替母后复仇,为了满足那个人的私欲。遇见商葵后他终于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个家伙却不允许他拥有!
她不平那家伙凭什么这样命令哥哥,凭什么哥哥已知道他欺骗了自己后还继续听他的话?她心疼哥哥,她要帮哥哥满了这个愿望,让商葵爱上哥哥,让他们隐居夏国永远幸福地生活!
可是现在……
她好像把事情搞砸了,哥哥的命就要断送在她的好心之下,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不甘地请求,“皇兄,臣妹肯请皇兄一人进去搜查。”杜仲陵一人进去,事情也许还能有回旋的余地。
都不及杜仲陵发话,他旁边的梅若雪就呵斥道:“荒唐,皇上何等身份岂能做如此危险的事。”
永徽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这会正好全发到梅若雪身上,“你一个小小的贵妃凭什么呵斥本宫,莫真是才出了冷宫就又想回去了!不过一个小小太医院正的女儿,哥哥立了几次小功被皇上宠幸了几次就搞不清自己几斤几俩,居然还敢嚣想皇后的宝座,就凭你这德行,连赵皇后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无知蠢妇!”
“你……!”生性清高的梅若雪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么大的侮辱,这样的话等于将她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剥光衣服,她真是羞忿欲永徽公主死。
“我?”永徽又是一声冷笑,“你当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直呼本宫你,就凭你这个你字,本宫就可以要了你的性命,来人,掌嘴,打到她知错为止。”
虽然永徽的宫人被禁止不能乱动,可是打梅若雪却是没有人阻住,很快就有两个人上来要抓梅若雪,吓得她花容失色地躲到杜仲陵身后,“皇上救我!”
眼看这时间越拖越长,杜仲陵心里担忧商葵那边也没空陪这两女人掐架,“好啦好啦,朕亲自去搜,陈顺平随行保护!”
永徽知道杜仲陵已经生气了,便也没再过火地非去打梅若雪,几人便陆续跟在杜仲陵后面一起去寝殿。
陈顺平小心地推开寝殿的门,再探身进去左右打量了一遍才侧身请杜仲陵进去。
殿里很静,静得能听见殿正中那张笼着红纱的大床里传来的急促喘息及呻|吟。
杜仲陵倒吸一口冷气,广袖带着利风扫向身后:“统统后退,朕一人进去!”
谁也无法猜到他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复杂,怎样的紧张,和害怕。
是的,他害怕了。他本来笃定的心思突然变得摇摆,他踌躇起万一紫燕变了卦没把商葵替换下来那躺在床的岂不就是……?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他当时太过自信认为紫燕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可是如果紫燕的忠心大过私心?若是紫燕不小心漏露了他们的计划被李秩发现?若是在紫燕还没来得及调包商葵就?
好可怕好可怕,想想他就冒出一身冷汗,真是好险啊,这要是一群人冲进去打开来。。。。。。
他缓缓地来到床边,伸出手,白净的指尖触到纱帐时迟迟不动作,他的呼吸变得跟帐内一样急促,密汗布满额头鼻尖。
他深吸口气,指尖终于动作,轻轻地挑起纱帐一角,白腻的身体,女人的,他倒吸一口冷气,再撩开大些,是男人削瘦的背,纱帐再撩开些,他终于看到两人的脸孔,他放松地笑了,纱帐彻底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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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寝的空气中还弥漫着催情香的余味,杜仲陵志样搂着两眼迷茫的商葵坐在最上首宝座上,脸色苍白的永徽公主居其右下侧,冰冷着脸的梅若雪居其左下侧。阶下两边除陈顺平连左外,正中间跪着一男一女。
钟淮面如死灰,问他什么他都不答,只默默盯着面前的地毯,不知在想什么。
紫燕倒是很害怕的样子,混身瑟瑟发抖,妩媚的小脸上布满泪痕,嘴唇都被她咬破了。不管上面问谁问什么,她都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说是她心慕钟淮已久,今天陪桃妃来给永徽公主送礼,正巧遇到钟淮也在,偏巧永徽公主有事离开后,她便借着这机会在钟淮及桃妃喝的水里下药,把晕了的桃妃绑好塞到了床下,再把钟淮拖上床,想借着永徽公主的寝殿想把生米煮成熟饭。
“这当真是胆大包天了!”杜仲陵啧啧地感叹又问永徽公主及梅若雪,“你们说该怎么处置他们?”
“杀了这贱婢,不,杀她太便宜了,要拉到菜市口凌迟处死。”永徽怨恨地说。
这个贱婢当真是胆大包了天,居然敢设计主子,她以为这样就能逼迫钟淮娶了她?做梦!
忿忿地忖完她又在想紫燕是怎么进来的?她这虽做不到牢似铁桶,可也绝对不可能一个大活人闯进来都没人发现,除非……这屋里有秘道!
她混身一冷噤,假若真有地道,那紫燕的行事就是李秩指使的?
“李秩”她暗暗在心里念叨这个名子,并且发誓,一定要替哥哥除了他。
“人是桃妃的,还是先问问桃妃的意见吧。”梅若雪不冷不热地说。
她与李秩的计划本是让杜仲陵把商葵与钟淮当场捉奸,这样就算杜仲陵再喜欢商葵也不可能再与她在一起。可是最后时刻商葵居然变成了紫燕?这其中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也不知道,也许是李秩临时反水换下了商葵,也许是……
她抬头瞥了瞥上首的杜仲陵,他的眼睛依如往日的缱惓,他的脸上满是柔情,只是对像不再是她。
她心酸地收回目光,眼中再无波澜。
商葵似没听到梅若雪的话,还是茫然地望着下首二人。
杜仲陵紧了紧她的肩膀,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问:“你想怎么处置他们俩?”
她机械地动了动嘴皮,声若蚊蝇,“我想怎么样你都答应我?”
他笃定地点头:“你想怎么样处置他们我都答应。”
她没有表情的面孔终于泛起一丝情绪,涩涩的无奈。她长叹一口气,缓缓道:“紫燕与钟淮都曾是臣妾的救命恩人,臣妾一直想找机会回报他们都未果,即然他们今天犯下的是死罪,那臣妾肯请皇上免了他们死罪,当是还了臣妾的恩情。”
“准爱妃所愿,免你们死罪,但活罪……”杜仲陵话还未说完就被商葵打断。
“皇上!”商葵抢口道:“紫燕与臣妾不但是恩人还是结拜的姐妹,妹妹犯错姐姐理当受罚,若皇上要治他们的罪,那就让臣妾来替他们受。”
杜仲陵诧异地问,“这与你何关。”可看到商葵脸上质问的神情,他才恍悟地改口:“好吧,那就免了他们的罪,此事就当从未发生过,谁也不许传出去。”
“宫里这么多人,想不让知道是不可能,若想真把此事封口,只有一个办法。”商葵淡淡地说。
杜仲陵鄙夷地看了眼下面的两个人,问:“什么办法?”
“请皇上给他们赐婚。”
“不行!”永徽与梅若雪异口同声地说,然后两人对望,再尴尬地闪开目光。
永徽不死心地问钟淮:“钟侍郎你可愿意取紫燕为妻?”最后一个妻字说得很重,似在提醒他什么。
钟淮好像没听出永徽话里的暗示,也许根本就无所谓这结局,他凄凉地笑了笑,清隽的脸上是失望的悲哀,“罪臣任凭桃妃处罚。”
他的接受让永徽不甘的惊呼,让梅若雪不解,让紫燕偷喜,让杜仲陵满意,让商葵无奈地心痛。
缘份缘份,若是有缘即便分隔得再远,什么都遗忘也能重聚到一起,若是无缘,哪怕朝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