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难为-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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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月的禁足,你说你偷进了皇宫几次?”
钟淮转过脸望殿顶,不理他。
“还有你那个好哥哥,都成了阉人还不肯老老实实的,当真是不想活了是吧,好,朕就成全你们,给你们机会,让你们见了棺材就睡进去!”狠话放完,杜仲陵转身就大步跨回到宝坐上,坐姿一正,神情肃穆,“十日后夏国皇后将回我呈国省亲,朕命你全全负责她的招待。”
永徽公主的回国本就是钟淮设计的,所以听到这消息时他一点也不吃惊,只淡淡道:“我只是秘书丞,你把这本该礼部办的事交给我,好像不太合适吧。”
杜仲陵冷哼一声:“如此?那朕即刻便下诏,封你为礼部侍郎,这总算名正言顺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省亲
安庆七年夏,远赴夏国和亲的永徽公主在嫁出去四年后,第一次返回呈国。
场面很浩大,不管是夏国的还是呈国的。
整个欢迎仪式持续了整整两天才结束,呈国所有走得动路的皇亲贵戚、侯爵夫人都来观礼,真是热闹得几乎比上杜仲陵登基的场面。由此也可见永徽公主在两国的地位。
但也因为人实在太多,商葵与永徽公主虽然天天都见面,却是从没私下说过一句话。其实她也没什么话要私下跟永徽公主说,只不过永徽公主送给她的见面礼实在太过珍贵,她总想表示一下感谢,然后再找个机会回个相当的礼不是。
永徽公主实在太受欢迎了,内庭外庭的都想办法跟她套近乎,就连自称无求无欲的赵清澜都请她去自己殿做客,商葵又怎么有机会?
所以这一拖再拖的,居然就拖到了永徽公主要离开的前一天。
商葵把珍藏在箱子底的一个大包袱取出来交给紫燕,“你把这百子被送去给永徽公主,她明天就要走了。”
紫燕惊讶地接过包袱,“姐姐这可是你为……我可不送!”她嘴一撅就被包袱扔到软榻上。这可是商葵当初为自己孩子准备的,当时商葵可是花了四个多月的时间挑灯绣出来的,她居然让自己送给别人!
商葵一想起自己那只见过一面就生死未卜的儿子眼眶就红起来,声音也变得沙哑,“哪那么多话,赶紧送去。”
紫燕被商葵生硬的口气刺到了,屁股跟着往榻上一坐,脸一横,“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商葵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口气不太好,忙压下伤感来哄紫燕:“我刚才口气太重了,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心血,可是永徽公主送的东西实在太贵重,我除了这床百子被实在找不出别的可以与之相当的。而且这被子没了我还能再绣一床,可永徽公主走了,我这礼可就送不出去了。”
紫燕一脸不满地唠叨:“不送就不送呗,干嘛非得还礼啊,那东西又不是你要的,再说永徽公主那人一定多的要死,我看那些谄媚的脸孔就觉得恶心,才不愿去那找难受。”
商葵偷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柄精致的玳瑁折扇,叹息地打开,“那我就找倩如陪我去了?本来还说你去办完这差事我就把这折扇送给你的,看来只能便宜给倩如了。”
紫燕一见到这折扇,脸上的不平立刻便消失。她酷爱收藏折扇,而商葵手里拿的这可是呈国折扇大家燕氏的收关之作,全呈国只有后宫此一柄,还是杜仲陵送给商葵的。她眼谗了好久,这会机会放在眼前,她哪还记得什么恶不恶心难不难受,得到扇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羞忿地抢过商葵手里的折扇,“好啦好啦,我陪你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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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永徽公主下榻的寝宫居然一个客人也没有。宫里的侍从也少得可怜。
听说毓秀宫的桃妃来了,永徽公主迈着细碎的快步到宫门口迎接。
商葵之前几次见永徽公主她都是穿着很正式的夏国皇后服装,妆容发饰上也是雍容华贵,很有一国之母的风范。今儿个咋一见她褪尽千华的模样反而有些不适应。
永徽公主很亲切地挽上商葵的手领她进殿,“桃妃刚才怎么用那种眼神看本宫,本宫头上长角了吗?”她调侃地问。
商葵微微含笑,柔声道:“夏皇后这装束一换,惠平都差点认不出来了,还以为是夏国还偷跟来个公主。”
永徽闻言微微一愣,而后又抿嘴一笑,“夏国的公主要能长得像本宫这样,那怕得等到本宫这一代来改良了。”她狡黠地附到商葵耳边,“夏国的公主长得比男人还壮实,若非皇上以权相胁 ,根本就嫁不出去呢。”
商葵吃惊地偏过头,“当真比男人还壮,那会是长成什么样子?”
永徽公主笑容轻快地道:“长得就像……”
谈笑中,两人很快就进了殿,商葵才发现永徽带自己进的是她的寝殿。
礼物送得那么贵重,第一次私下见面就对她这么热情,还毫不忌讳地带她来寝殿,说是一见到她就觉得很投缘。商葵怎么想都觉得这理由牵强,人家堂堂一国之母,14的稚龄独自一人远嫁夏国,4年后如此风光地回来,她会是这么随性的人?
永徽公主当然不是,她对商葵这么特殊当然是有原因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她这次突然回国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商葵。
商葵坐下茶都没及喝就听到外面传报礼部侍郎钟淮求见,永徽公主再次不避忌讳地把钟淮也招到寝宫觐见。
钟淮向永徽公主行完礼才发现商葵也在,忙又掬身向她行礼被她抬手阻断。永徽公主给他赐了座两人便说起正事,商葵一边喝着茶一边佯装听他们的谈话,眼睛却不停地在两个身上巡梭,似在寻找什么。
正说到一半时,殿门口宫人禀报说醇亲王王妃来访,永徽公主便让商、钟二人先在这等着她,她一会就回来。
“你刚才在我与公主身上找什么?”钟淮敏感地问。
“没找什么,只是闲着无聊乱看。”商葵借着茶盖掩住心虚。
“哦对了,上次的衣袜你穿的都还合适吗?”她总觉得这事交给杜仲陵去办是个错误,依杜的小心眼,她很怀疑这衣裳能安全送到钟淮手里。
商葵猜得一点没错,杜仲陵的小心眼病很严重,她做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好的送到钟淮,而且破坏的地方很难修补,若实在要穿也只能穿在里面,千万不能被人看见。
“很合适,我很喜欢。”钟淮浅笑着端起茶杯,借着一口口的茶水冲淡心里的苦涩。
“其实皇上很看中你的,那些衣裳就是他让我给你做的,他还说要借着你这次升迁替你选一名品性娴德的贵女做妻子,这样你以后的仕途就更加顺利了。”说完,她抚了抚脸颊,怎么身上突然这么热,心里也是燥得慌,脑袋还晕晕忽忽的厉害。
“你脸怎么这么红?”钟淮一抬头就发现商葵的脸色不对,红得很异常,“你风寒了,把手伸出来我听听。”
商葵把手伸出来,“出门时还好好的啊,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觉得混身烫得厉害,头也晕晕忽忽的。”
钟淮也感觉身体开始发烫,两眼开始泛晕,但他以为是这几日太操劳睡眠不足造成的,便撑着先替商葵把脉,手一搭上她的腕,两人都混身一颤,如同久旱逢到甘露般的畅意。
他的指贪婪地在她腕上摩挲,她低喘着半闭住眼睛,“如何……是……风寒吗?”
“不是……。”他极压抑地回答,清悦的嗓音此时已变得暗哑,透出一种对情|Y的渴求。
“姐姐,钟大哥!”站在一旁的紫燕眼见这两人的样子越来越不对劲,忙出声提醒,“你们好像被下药了。”
钟、商二人彼此对看才发现果然有异,身子一下就如闪电般分开。
“什么药,是……毒药吗?”商葵紧张地问钟淮。杜仲陵一直提醒她出门吃的喝的都要小心谨慎,她也很听话进注意了,可是今天永徽公主这她以为不会有事,没想到……是谁要暗害她?永徽?如此一想她看向钟淮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戒备。
钟淮羞于告诉商葵他们中的是春药,便哄骗她说:“不是……没有性命之忧,你……不用……担心,我……身上……有药……可以解它。”
说到这里时,他与商葵已经满身大汗,视线一片模糊,心里那团邪火直燥得他们把彼此的衣服剥光。
“紫燕,快把我怀里黑色的小瓶子拿出来,喂我与紫铃吃下。”钟淮扭着身子,气喘如牛地说。
紫燕才要伸手,刚才离开了的永徽公主就跳了出来,“不许拿,紫燕,你现在就给本宫离开,不然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此时的永徽公主混身散发出迫人的威仪,眼神更是凌厉得如两柄尖刀,让人质疑她的话。
紫燕低下头避开永徽公主的目光,瑟瑟发抖地说:“公主,您这样做公子会恨你的。”
“他恨本宫只会是一时的,以后他会感谢的。”永徽公主广袖一挥,殿内又闪出两名内侍,手脚麻利地将钟淮与商葵抬往内殿的床榻上。
商葵与钟淮此时早已神智不清,一线反抗都没有就被抬了进去。
“你还不走?”永徽公主凤眼再扫紫燕,“你别以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哥哥的身份不是你可以嚣想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现在立刻出去本宫还能留你一条贱命,若不然。”她勾出一抹残酷的冷笑,“你就永远也出不去。”
紫燕混身一颤,再抬头,眼里的坚持已被害怕取代,她痛苦地挪动脚步,不甘地回首,还是离开。转过流云宫外的一扇小门,她的脚步便骤然加快,朝另一个方向疾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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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香炉里的薄荷香熏得梅若雪一阵阵烦燥。
与杜仲陵下棋她从来都是赢的,可今天,连下了两盘都是输,她也不知是那薄荷香熏得还是心里惦记的事。
杜仲陵轻松落下一粒白子,吃下黑棋大片,他惬意地弯了弯嘴角,“若雪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屡屡出错,你看你这一字落下我就吃了你大片,你这局怕又是要输咯。”
他才下了早朝回御书房梅若雪就提着点心来看他,然后就坐下不走了。下棋也是她主动提出来的,他心里有事也只是应付地陪着,没想到梅若雪比他还不在状态,当真是做贼心虚么?
梅若雪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绛唇轻启:“这局才过半,不最到后一刻谁也能说胜负。”
杜仲陵将吃下的子一溜地洒进罐子,玉石落下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敲得梅若雪更加心烦意燥,胡乱地落下一子即刻就发现又下错了,正要提起,她等待已久的人终于来了。
“启禀皇上,卑臣查到永徽公主随行宫人中有七年前行刺皇上的凶手。”
杜仲陵手一紧,棋子收进掌中,他目光凌厉地质问陈顺平:“你确定没看错人?”
“卑臣确定,那人耳际有一刀两寸长的疤痕,正是卑臣亲手划下的。”陈顺平回答得很笃定。
“那你还不赶紧去抓人!”
“可永徽公主不让卑职搜查,并且坚持说那凶手不在她宫中。”
“混账!”杜仲陵愤怒地将手里的白玉棋子砸向陈顺平,站起身就疾步迈下台阶:“朕同你一起去!”
“我也去!”梅若雪嚯地站起身去追杜仲陵。
杜仲陵猝然回头,目光冷厉:“你去做什么?”
“臣妾懂医术,万一有人伤受臣妾可以帮上忙。”才说完,梅若雪就自己脸红了,这借口实在太低劣,低劣得她自己都不能接受。
可杜仲陵接受了,他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就答应了她:“好吧,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赐婚
前殿中,落地窗户把外面明媚的阳光全数揽进殿,光亮中滚动着无数细小的尘埃,像是精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