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难为-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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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借计使计的,她便反间与梅若雪合谋,通过唐宁那边打探到的李婉与喜福的秘密,借着逍遥散的劲让李婉产生幻觉承认紫妍花一事,没料到……真是意外之喜啊。
她混然没查觉到钟淮的情绪变化,微颔下首便细说起皇太子薨一案。
这边正在分析皇太子的死,九华殿内却已把事情审得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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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门窗俱闭得紧紧,无数支蜡烛为这幽室撑起光明,所有人的脸都被这轻轻摇曳的烛光描绘得晦涩莫辩。
李婉烂泥般跪坐在殿中,逍遥散的药劲已退下,盘起的头发四散开散落,乱七八糟地沾连在她脸脖上,精致的粉妆被泪水冲刷出恐怖的沟壑。身上的衣服被汗全浸透湿湿地黏在丰腴的身体上,平日红润的脸庞此时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花瓣唇枯萎得了无生气。双眼彷徨地望着离她最近的一盏烛台,目中充满希翼,似在透过它寻求希望。
皇太子死的那天,她命喜福趁太子与璎儿玩耍时偷偷将七星海棠下到他的吃食里,计算好梅若雪去时他刚好吃下有毒的糖果,把他的死嫁祸给梅若雪。
这计谋并不高明,但胜在严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把柄,让梅若雪就算不承认也摘不掉谋害皇太子的帽子。让赵清澜深受打击之下把梅若雪绝了孕,自己也避居关睢宫不理事务,让她一人独掌后宫大权。
为了让自己及钱家的地位更加稳定,她才设计通过商葵之手把紫妍花送出去,让所有人都生不下杜仲陵的孩子,那皇室的继承人就只能是她生的。本来一切都计划得很好,要怪只能怪她太贪心了,什么都想得到,要把杜仲陵的心头肉也铲绝,让他只有她一人。
害人终害己,坏事做多了总会有报应的时候,自作聪明地算计这算计那,以为一箭三雕,没想到三箭全射回她自己身上,一败涂地。
梅若雪坐在杜仲陵下首的凳子上,怨恨地盯着李婉。她一直以为陷害自己的人的是赵清澜,以为赵清澜在学前朝的某位女皇帝,为了扳倒她狠心毒死自己的亲生儿子。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担着淑妃名号,后宫贤德第一的李婉才是真真的凶手。这个恶妇害得她被赵清澜当成死敌,被赵清澜下了绝孕之药,今至都未能解除。这隐疾让她恨赵清澜恨得只想食其肉、折其骨。现在,这深入骨髓的恨便全倾泄到李婉身上,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千刀万剐。
等了好久都未等到杜仲陵发话,梅若雪忍不住先开口:“皇上,李婉罪行昭昭,其祸害之重大,心思之恶毒,死不足惜。”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答应的我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李婉与杜仲陵算是表兄妹关系,在他母妃还未死时,他们还常见面,在他印像里,这个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月亮,有个可爱酒窝的表妹一直都是乖巧善良的。也因为这印像,他才接受了母家的安排封她当了淑妃,让她为他诞下皇嗣。
在赵家与钱家的后宫博弈中,她帮了杜仲陵许多忙,所以杜仲陵对她很是器重,很信任地在赵清澜罢工的情势下把后宫的大权交给了她。可谁能想到她居然是如此有心计、歹毒的女人。
若无后面紫妍花的事,他也许会将李婉毒害皇太子的事理解为是钱家的指示,为了彻底铲灭赵氏一派。可为什么他所有的子嗣她都要下手,这真是为了帮他们杜家而不是想让杜家皇朝绝种?还是?
有些事情,杜仲陵不想想得太明白,大多数时候他都在装傻。他们用母妃的遗愿逼迫他杀父弑兄当皇帝,他咬牙忍了;他们用商葵的生死要胁他朝堂上按他们的意愿行事他也做了,任他们在呈国权势滔天,无所不能。但他们贪心太甚,想要他将这杜氏江山也送给他们,那绝不可以!
他失望地看向地上萎靡不振的李婉,凝视她好一会儿才用着冷冷的语调对左连说道:“ 淑妃李婉不法祖德,不修德行,目无尊长,祸害皇嗣,狂悖猖獗、十恶不赦!念伊乃皇室后妃,特予以全尸,赐白绫三尺。钦此。”
“扑通!”李婉的身子彻底瘫倒在地上。
梅若雪满意看向李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
李秩指挥了两个手下去拖烂泥般的李婉,才近到她身就被她的突然坐起惊得退开,很快又聚上去抓住她的手脚,不让其动弹。
李婉拼力喊道:“皇上,紫妍花是臣妾从皇后送的秘书里才知道的,臣妾是被皇后利用了!”
要不是赵清澜送那的那本秘书里记栽了紫妍花,她怎么可能知道这西域国的毒物。当时她还侥幸发现了个宝物,现在想来这根本就是赵清澜有意透露给她,借她之手来除去太了的威胁。只是这醒悟来得会不会太晚,她的命还能挽回吗?
“皇后送你书时朕当时也在场,她送你书的目的只是看你喜爱园艺,是你自己心怀叵测生了歹意,居然还怪到…。。。”
杜仲陵话还未完,梅若雪就冷斥道:“到此时候你还狡辩,皇上信你才怪,李秩,封了她的嘴,快快拖下去!”
李秩上前去捂李婉的嘴,不想反被她咬到,一时吃痛松了手,李婉趁机大呼:“皇上,臣妾知错了,求您看在璎儿的份上饶了臣妾的死罪吧。璎儿还小,她不能没有娘,您难道要让我钱家的孩儿重蹈您曾经的受过的苦难?”
杜仲陵神情一怔,幼年那些痛苦回忆又浮上心头,啃噬他自以为已很坚强的心。
李秩还在捂着痛处不知如何下手,梅若雪就疾步过来扔给他一方帕子:“速速堵了她的嘴拖下去行刑!”
仓惶地接下帕子,李秩再次上前,这回他很利索地就把李婉的嘴封住。李婉一享受惯人伺候的娇主,哪能挣得过这些训练有素的侍卫,三个男人收拾她跟拧小鸡一样。李秩眼神示意了一下,左右两侍卫同时提着她的胳膊架她起来,一起往外拖。
“唔唔……唔!”明知无用,李婉还是拼力挣扎,她要把握住这最后的求生机会,期许着刚才那翻话能让杜仲陵改变主意。
“等等!”杜仲陵终是没能狠下心,“念在你育有长公主份上,朕免你死罪,改废为庶人贬进冷宫圈禁,此生都不得再出冷宫半步。”
梅若雪不甘,失声惊呼:“皇上!”
李婉不死就能生出后患,更别说她恨李婉恨得能食其肉嚼其骨,杜仲陵如此处决,她怎能甘心?
杜仲陵惭愧地避开梅若雪的质问,挥袖道:“朕意已绝,毋庸再多言!”
从九华殿出来时,他看到桃花树下那对和谐的身影时,两眼如有芒刺扎得生痛。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小虐男主一把~
下章有段旖旎的哦~
、复位
冷宫,梅若雪住的小院,滕枝满墙,檐角上的喜雀叽叽喳喳地叫着,洋溢着喜庆。
待到李秩最后一字落定,黄绢交到梅若雪手上,娟儿再也按捺不住激动与喜悦,泪流满面地捂着帕子大哭声来。
梅若雪倒显得很平静,这一切早就是她与杜仲陵计划之内的,只不过时间稍提前了些而且。她温柔地抚了抚娟儿的头,轻唤道:“你要哭到什么时候,再晚今天就不去春华宫了?”
娟儿忙抹着泪珠咧嘴道:“对不起小姐,我太高兴一时忘形了,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梅若雪点点头,“嗯。”转过身,她脸上的温柔就变成冷霜,高傲地睥视院里的其他人,“本宫倦了,除了那几个新分过来的,其他人都退了吧。”
于是人群活动起来,该走的走,该干活的干活,小院里人进人出的,搬箱抬花,好不热闹。
李秩支走随行后,缓步出了梅若雪的院子右转又悄悄拐进另一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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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雪换上御赐的正一品贵妃朝服,难得地化了回浓妆,铜镜前一转,混身闪耀出逼人的风华。她妖娆地扭过头,问娟儿:“如何?”
娟儿正被梅若雪的新模样惊得目瞪口呆,又听她一问,感想脱口就出:“小姐您这样子好像年画上的王母娘娘。”
梅若雪闻言,掩嘴“扑哧!”就笑起来,好一会才停,学着戏台上王母的唱腔指挥娟儿道:“娟儿可准备好?本宫要带你重游人间。”
娟儿脸上的笑容更灿烂,激动地上前打开门,伸出左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唱道:“请娘娘銮驾!”
门外等候的两排宫女侍人也齐身行礼唱呵:“请娘娘鸾驾!”
这震人的呼声惊得喳喳的喜雀纷纷拍着翅膀逃走,惊得邻院才被送进来的李婉忿然长啸。
梅若雪这才想起自己差点忘了件重要的事情,她伸臂搭上娟儿的手,笑吟吟迈出莲步:“走,去看看隔壁新晋的冷宫庶人。”
一墙之隔的另一院,李婉的新住处才是真真正正冷宫的样子:破砖烂瓦、杂草爬虫,摇摇晃晃的门扉,根本起不到遮掩作用的窗户。
李婉此时的样子比这环境也好不了多少,身上的华服早已变成灰色的粗布衣裳,长长的头发只有一根简单的木簪子固定。原本丰润的面颊几个时辰间就瘦下去一半,灰白惨淡得一点光泽没有,一眼看上去起码老了十岁。
一天的大起大落,刚才又大闹一场,此时她正坐在屋里唯一不响的凳子喘气歇息,没想到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比阳光刺让她刺眼的人走了进来。
全身的刺立刻便竖了起来,她仓皇地站起声,尖叫:“你来这干嘛?别以为你现在出去了就算胜了,我可还有个女儿在呢,我还有机会翻身!”
梅若雪迈着细碎的貌似优雅的步子逼到李婉面前,粲然一笑,“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女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请皇上给她安排个好去处。至于翻身,我认为你就不要再妄想了,我梅若雪从来只做唯一,呈国建国三百余年来,我是唯一从冷宫走出去的女人,为了保住这份唯一,我一定……不会……让……你。。。。。。有机会…。。。出去。”
李婉被梅若雪逼得连步退到墙角,无路可退,迫不得已佯装出一副狠色:“你以为你是谁,你当真以为……你别以为皇上现在宠你你就可以目空一切、任意妾为,今日之败是我太低估了凌惠平那个贱人,忘了她与皇后的关系,今日你合谋害我,替赵清澜除掉一碍,迟早有一日你也会再步我的后尘,到时你比我的下场更惨,我还有个女儿,你呢,你这下不了蛋的母鸡,就算再荣耀也是为她人做嫁衣!”想到赵清澜给梅若雪下的那绝孕药,李婉一扫惶恐不安,畅意地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心里的痛被人如此嘲笑,梅若雪气得当即就变了脸色,她扬起手臂,“啪!”地一掌就甩到李婉的嘴上,“你这个疯狂妇,给本宫住口!”
梅若雪看似娇柔,这一巴掌甩得可不娇柔,李婉的脸当时就印上五个红指印,眼睛也被打得泛金星,她捂住额头怔了一会才回神。
脸上火辣辣的烧痛,双方身份的天差地别,理智告诉李婉不要逞口舌之快,可看到梅若雪被自己气得混身发抖的样子顿觉得这点皮肉之苦吃得值当。她扶着墙站直身,挑衅地望向梅若雪,斥骂道:“你让我住口我就得住口?我偏不,我就说,你这个下不了蛋的母鸡,下不了蛋的母鸡……下不了蛋的母鸡……下……啪啪……呜!”
梅若雪似发了疯似的甩动胳膊,狠狠地扇向李婉。她两眼赤红,失态地怒骂着:“闭嘴,给本宫闭嘴,闭嘴!闭嘴……!”
直到李婉被甩晕瘫倒在地她才脱力地停手,伏在娟儿身上喘气。精巧的发髻已半散开,薄汗浸透了鬓角,妆容也化开不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