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及江山俏-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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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最近来了一位娘娘,是边境小族进献的公主,似乎很讨安阳允礼的欢心。”安阳君落在夏紫苏的身后轻声说道,又叹口气,“怕是美人计要落空的。”
夏紫苏不语,独自一人往前走。
“安阳允礼现在的心思越来越难猜,对他上报你的形踪也不像以往那般大发雷霆,怕是忘了吧。”安阳君落又自顾自出言。
夏紫苏突而顿足转过身子去瞧安阳君落,只见他的鼻子被冻的泛红,就问:“你冷不冷?”
“不冷。”安阳君落摇头。
“你眼下这样关心我,是因我往日的美人计得逞了嘛?”夏紫苏问的极为认真,她望着安阳君落似有忧伤似有关慰的眼眸有种说不清的感叹,她当日只有他一人可依靠,若说没有他,亦不会走
到今日,所以她其实并不怪他利用了自己。
反而,她觉着自己与他一样,都是个孤独的人。
安阳君落不明所以,更不知该如何作答,好似得逞了吧,否则他为何总劝她不要入宫呢,可或许未有得逞吧,因他还是放她回到安阳允礼的身边。
夏紫苏又径自直往前面行,淡悠悠说:“安阳允礼不会放过我的,因他深爱夏紫苏,得不到的就是永远怀念的,就是最不肯放手的。”
安阳君落笑的无奈,盯着夏紫苏的背影发怵,又轻声言:“你进了京城之后就能第一眼见到杨轩,向他求救即可。”
夏紫苏走在前面点头,后又问:“我这样清清爽爽的回去是不是不太好交待?”
“你又想用苦肉计?”安阳君落微提了提眉。
“若说能装的可怜一些自是更好。”夏紫苏一副认真的模样,又侧过身子去瞧安阳君落,“安阳允礼当真对那位公主甚好?”
“骗你的。”安阳君落说的淡然无味,“他一直很着急你,奏折堆的如山一般,只要听你的消息。”
夏紫苏当下就恼了,冷笑道:“言而无信之人可耻。”
安阳君落却说的不以为然:“我这不是对你坦诚相告了嘛,何来言而无信之说?”
“行了,前面的路我自己走,你也不必送了。”夏紫苏不想让其它人发现,就促催安阳君落别跟着自己。
这话说了许久都未听他有应,夏紫苏终忍不住又转头去望,却见身后一片漆黑,根本就无一人,暗念安阳君落的性子真怪,而后就加紧了脚步往小庙去,别赶不上那几个人的马车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何这样狠毒
夏紫苏回来之时令王那三人都诧异了,怎么他们以往就没遇见过这样的女子,再三的折返了回到自己这条道上,她到真是比他们还要执着。
当他们发现王四带她走的时候就猜到那小子会对她全盘托出,可她竟然又回来了,只听夏紫苏言:“我要去大户人家那里当丫头,不想住什么茅草屋,我信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是好人。”
王一走近夏紫苏,忍不住拿起手背碰了一下她的额头,这女人是个痴呆吧,而王三也觉着这女子举止反常,也将王一拉过来言:“她是不是一个傻子?”
王二轻声劝慰道:“生成这样的傻子也好,更能讨人欢喜。”
“想来只是脑袋单纯了一些,其它倒还好,脸生的漂亮就成了,何况还是自动送上门来的,将就吧。”王一觉着这也不是大毛病,到时忽悠东家几句也就过了,只对王二王三交待,“实在掩不住她的蠢,就让她闭嘴,便没人能瞧的出了。”
夏紫苏心中叫一个惆怅,却只当未听见,她只想快点回宫里头去,可惜路程却被这场越下越大的雪给耽误了,而王四也再没回来,这倒省了所有人的心。
终是到了夜里,雪才停了下来。
王一看着外面清冷的银月叹了口气:“想是明日就可以动身了。”
“总算是停了,早日赶到也能早日了结,免得提心吊胆的。”王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他们身上的干粮已是不多,再困下去只怕要饿死了。
突而听到外头竟传来说话声,王三往外头一瞧,竟是来了一辆马车,只见从里头走下来一个人,俊朗的脸庞毫无血色,带着些阴冷。穿着锦袍带毛的披袄,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此刻正踩着雪大步往小庙里头来,身后还跟着二个侍从。
夏紫苏正在火堆边取暖,只见来人分外眼熟,待他进了小庙里头才觉着自己这一刻是不能活了,立即侧过脸去,可惜荣浩千的眼神多锐利,又怎能瞧不见她,可他却装作不认识,径自走到小庙里另一边,命那二个侍从生火。
心里却是暗暗的发笑,竟就这样撞上了,寻了几日都未有个结果。
王一他们不想惹事,何况来者高贵不凡,想必是位大人物,不想得罪,亦也不去搭讪套近乎,只管自己围着火堆烘手。
荣浩千带来那两个侍从的生火本事不佳,弄了老半天都未瞧见个火星子,便与王一商量道:“借个火吧。”
王一很是大方,便让夏紫苏拿两根点着的柴送过去给他们。
夏紫苏暗骂这王一是怎么回事,偏偏就吩咐自己去做这事,却又寻不着理由推托,只能硬着头皮,低着脑袋拿着两根柴火过去放到他们的柴堆上,刚要走却被荣浩千拉扯住了衣袖,淡言道:“姑娘好生面熟,我们是在哪里见过?”
“不曾见过。”夏紫苏脱口而出,连声音都有些抖,说的心虚不已。
“你们这一路是要去哪里?”荣浩千紧了紧手上夏紫苏的衣袖,示意她要讲实话。
“我是被那三位大哥所救,他们说会带我去京城的。”夏紫苏唯唯诺诺出言,拼了命要挣脱掉荣浩千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待甩掉后便如一阵烟似的溜到王一那边去,这才觉得稍安心些。
王一倒不觉着奇怪,夏紫苏生的这样好看,是个男人见着了都想打个主意,更在心里暗喜,想必只这一桩买卖就够他们歇手几年的了。
荣浩千冷嗤,一边往火堆里丢柴火一面在心里思忖着若是把她交到皇上手里便解不了自己这口气,想当初要不是安阳允礼非逼着自己将夏紫苏交出去,他何必把事做的那样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把他心中掂记的人灭了的好,反正交待一条尸体上去也不能拿他如何。
夏紫苏自然不知荣浩千是如何心思,总之大家就先这样佯装着,静观其变。
各自寂静了一会,就听荣浩千身边其中一名侍从对王一说:“我们车里有些吃食,以谢你方才借柴之心,跟我去拿一些吧。”
王一一听觉着甚好,立即就派夏紫苏去拿,夏紫苏只觉着郁闷,怎么她就成了他们的使唤丫头了,这也不怪王一,因他觉着荣浩千那伙人太瞧不透,就怕其中有诈,夏紫苏到底是半路插队的,故而让她去觉着损失最小些。
夏紫苏此刻的肚子也在咕咕叫,又无理由推托,便出了小庙往外头的马车里去,而荣浩千也悄悄跟在身后。
那两个侍从递了些银子到王一的手上,命他们睁只眼闭只眼,王一也照做了,反正不必与银子过不去。
荣浩千见夏紫苏上了马车之后也跟着进去了,二话未讲就将夏紫苏直接扑倒在毛绒的地毯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轻声言:“竟还装作不认识我,好大的胆子。”
夏紫苏皱着眉头,双手要推开荣浩千,却无奈被他制服的死死,而他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这让她觉着有种莫名的恐惧,越来挣扎的利害。
荣浩千一手搂着夏紫苏的腰际,厉声言:“别在乱动,否则我真会脱了你的衣裳。”
这一声才让夏紫苏彻底的安静下来,而荣浩千也拿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又问:“你说,这段日子你跑去了哪里?”
“我不熟水性,也不知去了哪里,冲到岸上被人所救,而后想去京城就遇上了那伙人。”夏紫苏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皇上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可害苦了我。”荣浩千冷哼一声,而后用纤长手指轻抚起夏紫苏的脸颊,又靠近她的耳根轻咬了一口,这让夏紫苏不自禁吃痛的叫了声。
荣浩千这才又轻吻了下她的耳垂,绵里透针的逼问:“你居然还想着进宫,难不成是爱上了皇上?”
夏紫苏奋力将自己的脑袋往一边扭,尽量躲开荣浩千对自己的轻薄,扭的脖子都快断了,一面又答非所问:“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
“你讨厌我?”荣浩千对着夏紫苏微挑眉,他这几日为了寻她都快疯了,弄的有府不能回,有家不可归,这样冷的天气日日让他在外头东奔西跑。
安阳允礼竟比他还要扭曲,一见他在府上就派人催促他出去寻人,所幸他想着不如出去游山玩水吧,瞧瞧雪景也是好的,越走越远这才到了这地方,后又觉着累,才进这庙里歇歇脚,没想到无
心插柳遇上了夏紫苏,实在是有趣极了。
夏紫苏自然不敢惹怒荣浩千,只能说:“荣大人德高望重,酥酥怎会讨厌。”
“我竟也配的上这德高望重的说法了?”荣浩千讪讪一笑,他真是有点舍不得,但他又不愿意让安阳允礼占着她。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如就让她安静吧。
荣浩千紧紧的贴在夏紫苏的身上,单手捂住她的鼻子和嘴,一手稳住她的脖颈,开始紧了紧手上的力道。
夏紫苏未料到荣浩千要自己死,她忆起当日他拿着长剑刺自己的情景,她未曾想到他会再杀自己一次。
昨日重现的滋味令她比死还要难受,且都是要死在这个男人的手上。
他与她的爱成了最可笑的笑话。
眼眸里未有乞求,有的是落莫之怨,凋零之恨,那眼泪无声息的滑落出眼角,令荣浩千突然下不去手,当日他亦也见过如厮的夏紫苏,竟是一模一样的眼神。
恐惧,懊悔,复杂如麻的情愫涌上了他的心尖,痛的连眼眶都红了,他不是故意的,他们是青梅竹马,是两小无猜,是如何的情深意重。
往日种种扑面而来,他终于还是松了松手。
空气很凉薄,呛的夏紫苏难受,但好在她未有死成,见荣浩千发怵之际连忙脱身跳下了马车,立在雪地里痛的撕心裂肺,却强忍着不愿落泪,刚一抬头却还是止不住清泪滑下,拿手背狠狠拂去就大步往庙里去。
而马车里头的荣浩千紧咬自己的薄唇,后又重重吁了口气。
既然有些事情自己下不了手,就选择吩咐别人替他做,总之对他而言,这个女人非死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君大人险胜了
天一亮,荣浩千就与他那两个侍从匆匆而去了,连声招呼都未打。
王一也促催起大家都上马车,准备早些赶路到京城,以免夜长梦多。
夏紫苏被安排与那三个女人一道坐进马车里,而王一他们三人就坐在前面驾车。
这一路赶的到也顺畅,冬阳高照连风也未觉着那么刺骨。
夏紫苏撩起了纱帘往外头瞧去,暗忖着眼下还是回到宫里头去才最妥当,谁知道荣浩千会对自己做出些什么丧尽天良之事,她亦不想第二次死在他的手上。
马车的外头传来王一他们快乐的哼歌声,甚是欢乐,却不料马儿竟在这时栽了一个大跟头,整个马车都往前面翻去,连马车里头的人儿也被颠出了车子外面,凭空响起几声女人的尖叫声,刺的人耳朵生疼。
几个人都摔倒在雪地上打滚呻()吟。
夏紫苏也被摔的够呛,她只觉着此事蹊跷,还未来的及起身,就看到三个蒙面黑衣人立在面前,暗忖着又来这招。
王一起身问:“你们是谁,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劫我们的马车?”
那三个黑衣人懒得与王一他们废话,直接就拿剑说话,一人刺一剑也就安生了,那三个女人惊抱成一团,差点没疯了,但她们连疯的机会都未有,已然是脖间一抹红,倒地断了气。
夏紫苏异常冷静,当下就明白了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