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灯笼铺(天下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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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梦抬头,看了眼他随即低头,不是活不过这个月,是被人下了蛊咒,巫氏寨的特产。
写完书字的最后一笔,颜梦看向他。
“张老爷你信我吗,我不可违天命,可是我能让你死后的灵魂寄在书灯里,今后如何发展我不知道。可只要你在书灯里的一天,就能知道张家发生的一切,我能替你维持三年的时间,但是如果你灵魂情绪过激动便会反嗜,提早结束书灯。”
张老爷有点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如此平凡的面容看着有点妖异的感觉。
他猛然想起关于灯笼铺的传说,有种想要逃走却无法动的感觉。
“但是以我的灵力养你的魂在书灯里是无法投胎的,三天后我会收回我这。”
张老爷怔然,想起了心爱的女子,想起了他爹曾说的光辉张家,最终点点头,能多留一分钟便是好事吧。
颜梦忙着整理灯笼铺,灵猊醒后爬在桌子上休息。
“小夕,张老爷如果没看张珲把张家弄成这样,不会如此快被书灯化了吧。”
“然后我得养他三年。”
灵猊对着她的背影吐吐舌头,门口走进一位妇女。
“颜姑娘。”
颜梦转身,笑道:“张夫人,近来可好。”张夫人没了往日的珠光宝气却也看出过得不错,想来被张珲赶出张家也没什么不好。
“嗯,还行,带着淮儿投奔了小时的一位哥哥家,他家最近新修了一间书房,来姑娘这寻一盏书灯。”她笑的有点娇羞。
颜梦心下了然,看向街道,果然有一位中年男子守在哪儿,随手将整理出来的书灯递给她
“我记得夫人是巫氏寨的人吧。”她随口道。
张夫人一愣:“嗯,老家确实是。”
颜梦接过铜钱,将她送到门外。
“夫人,你还记得你问我老爷是不是好人吗,他这么多年没休了你,没追究你如何害死侧室,待大公子如初,怎么会不是好人呢,我相信恶果终究会自己尝的,路上小心。”她转身回到店里。
张夫人嘴唇发白,忍不住颤抖,书灯掉落在地上,中年男子闻声来到她身边轻搂住她,喃喃安慰,她却哭着跑出了十里街,男子紧随跟上。
一双藏蓝色的孺鞋停至掉落的书灯前,弯下身修长白皙的手握住竹节手柄,书灯莫名的亮了起来。
那人面容俊美,桃花眼微勾。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是网游天下三的人物拟文,第一次写。。轻拍。
、贰·【字灯】
灵猊蹲坐在桃李花林的石头上休息,猛然被人抓住尾巴。它惊吓的跳起来,它居然没发现有人靠近,除非这个人的法力大于它巅峰时期的法力,整个大荒没几个这样的人。
“小灵兽。”清冷的嗓音响起。
灵猊镇静下来,向后看微微心惊,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颜梦在店里将新的灯笼编好,灵猊跳进屋里,嘴里叼着几枚桃花放到桌上。
颜梦将桃花放到手中,片刻便变成了桃花末,她小心翼翼的把粉末撒在新灯笼装灯芯的小碗里,在灯皮上画上了一个童子抱鱼的画面,旁边写上一个宁字。
“完工!”她舒了口气。
灵猊靠近桌上的灯笼闻了闻,一股清凉的桃花香扑面而来。
“小夕,字灯为什么要放桃花。”它爬在桌上舒服的凑着字灯,不仅有桃花还有种安神的香气。
颜梦站起身来,揉了揉编灯笼有点僵硬的手指:“唔,王婶家小孙女满月喊了咱们去,我也没什么能送的,便多了一分心做这字灯。”
灵猊摇摇尾巴不说话,心知她又动了灵力,王家小丫头若能在一个月内都挂这灯笼在屋前,这一生不说大富大贵,必不会有很艰苦的灾难。
江南又下起了大雨,朦胧了整个木渎镇,颜梦把门檐的灯笼摘下来,准备关店门一个人影冲到她面前,只有长发能勉强认出她是个姑娘,左脸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浑身湿透。
“颜姑娘,求你救救我。”她的声音淹没在大雨滂沱中,带着绝望和无助,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放开便是死。
叹了口气:“你先进屋吧。”
带她到后院换了身罗裳,才到店里来。她的情绪稳定许多,紧张的喝了口热茶,还是难掩死水一般的眼眸,她不想活,这是颜梦的第一个感觉。
“颜姑娘,那个人说只要找到你,你一定能帮我!我求求你!”她说着便要跪下来,颜梦连忙扶住她。
“我不过是一个卖灯笼的,能帮你什么?”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颜梦,自顾自说下去:
“我叫沈妍,九黎城人,几年前随父亲到江南游玩偶遇了诚郎,那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他答应我会来娶我,会来考官。”
“我出生官宦世家,也知不可信,所以我不抱希望便回了九黎,想这一生记住他,听从爹爹的安排嫁与门当户对的人家。可我想不到他真的来到了九黎,我求爹爹给他一官半职,我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我唯一的亲人。”
她顿了一下,眼里有了丝波动。
“他待我极好,后来我怀了孩子,我们还没成亲,他安抚我一定会娶我会照顾我和孩子,我不敢告诉爹爹,直到某一天爹爹被查出贪污受贿,天知道他是多么清廉的一位忠臣,看到他带队进我家我就明白了一切。”
“爹爹被带走之后,不久便传来病死在牢中,我始终不肯相信是诚郎做的,我吵我闹我不吃不喝,最终换来一碗花红汤,他不要我们的孩子!!他要杀了他!!!”
沈妍说到这时忍不住握紧拳头,浑身颤抖,脸色发白,颜梦为她倒了一杯茶,手指微颤,一滴绿色晶粒落入茶中,清明。
她握住茶杯,感受到从手心传来的热感,才有了活着的感觉。
“我不喝,他们就打我,我的孩子是这样被流掉的,活生生被打掉的,呵,他说看到我就想起那段寄人篱下,猪狗不如的日子,所以命人划了我的脸,他什么日子不是我陪着的?他过得怎样我陪着他过,如今呢,我以然失去了所有生的希望。”
“却被告知他在江南早有了妻儿,我怎么甘心,我如何甘心!我所承受的一切,我的孩子,我父亲,我的一生都毁在这个男人手上,我就是死也要拉他一起死!不,我要他生不如死。”
屋外雷电交加,一阵闪电印照着她的左脸无比可怕,邪恶的种子早已毁灭这个女人。
颜梦若有所思的看向搁在柜台新做的字灯。
“他叫王诚?”
沈妍木讷的点点头,未曾想颜梦如何知道他的姓氏。
“颜姑娘,只要能让他死,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无所谓,我什么也没有了。”她没有哭,或者说已经哭到没有眼泪了。
失无所失,颜梦微怔,弯下身把灵猊抱在怀里,她除了灵猊还有什么呢,烟雾缭绕的风晚林已模糊到记不清那里的一草一木。
今儿的十里街格外热闹,豆浆店的王婶出了个争气的儿子在九黎当官平日就风头极盛,今天又是小孙女的满月日,王诚特意从九黎赶回来大手一挥,宴请整条十里街的街民。
王婶站在自家门口迎接客人,笑得合不拢嘴。身边站着王家儿媳抱着小孩。
远远便看到那抹素丽的身影,依旧红发白绸,提着一盏粉色灯笼,左边跟着那只慵懒的白猫。
待颜梦走近王婶笑道:“颜姑娘能来太好了。”
“不来,以后怎么向您讨两碗豆浆。”她轻笑,走到王家儿媳前,小婴儿眨巴着眼睛看她。
“啊宁长得委实好看。”抬手将字灯递给一旁的家丁,所谓字灯便是写人姓氏,通常挂在大门。颜梦没有写王字,而是写了小孙女王宁的宁字,这种便只能挂在王宁的卧室门口。
随意客套了几句才进王家,全是街坊邻居,看到颜梦都客气的喊一声颜姑娘,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候主人的到来。
家丁提着字灯,王宁一直盯着瞧,王家儿媳看到便从家丁手里拿过来都王宁,小丫头却反常的安静,只是盯着灯笼不动。
客人都来的差不多,时候也晚了,王婶道:“把啊宁带进去吧,啊宁跟着你们夫妻睡字灯就先挂在你们那。”
王家儿媳点点头,吩咐家丁下去,抱着孩子进正厅。
王诚从后院出来准备去正厅待客,正巧看到家丁提着字灯过来,字灯上的宁字粉艳艳的让他有一瞬失神,继续往前走。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儿满月客。”陌生的声音响起,颜梦才抬头,是一位清俊男子,想必便是王诚。
众人贺喜,开始用食。
颜梦鼻尖嗅了嗅,小心翼翼的从酒壶里倒了一杯酒。
“小夕!你不能喝酒!”灵猊看到扯了扯她袖子。
“哎呀,就喝一杯嘛,这可是王家压了好几年的女儿红,绝味,好灵猊。”她讨好的摸摸灵猊的头。
灵猊扯着她不放,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夕嗜爱美酒,可偏偏是个一杯倒,当年酒坊村的人只要看到她就全村闭门的好吗。。。。
“小夕,你是来干大事的!!”
颜梦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酒杯,然后抱着灵猊的左手绾了一个手指结印,灵猊头一歪睡着了。
手指又缠上酒杯,一饮而下,红晕瞬间爬上脸庞,颜梦舔舔嘴皮,又为自己斟上一杯。。。。
王家屋顶上正捧着观心镜看的男子摇摇头,镜中女子已经发展到直接拿着酒壶喝。
“她还真是见了酒就忘了事,就不怕事情搞砸了反嗜。”
王宁不知为什么哭的不停被奶娘抱回屋里,王诚不胜酒力借口看闺女也回到后院,院里漆黑得只有一盏粉色的灯笼是所有的聚光源。他有点醉了,眼神迷离的朝灯笼过去,坐在灯笼下,桃花香传入鼻内越来越香。
“爹爹。”
幼嫰的声音划破漆黑的寂静。
“爹爹,呜呜呜呜。”
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使王诚一愣,甩甩脑袋。
“诚郎,我带孩子来看你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王诚吓得酒醒了一大半,慌乱的看向四周,依旧漆黑一片。
“妍妍?”他的声音有点颤抖。
从黑暗中走来一位粉衣少女,巧笑盈盈。
“诚郎。”
他眼神迷蒙,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她的样子,如此令人惊艳。
粉衣女子变得模糊,慢慢变成一个披头散发下身流着血的样子,她表情狰狞。
“诚郎,是你杀了我们的孩子是你害死了一条生命!!”
他抱住脑袋头痛欲裂:“不是我,不是我,是你们看不起我!是你们看不起我。。”
眼前的人消失,头顶的灯笼上的宁字逐渐扭曲成一滴滴红色的液体往下流,滴在王诚的头顶上,字灯剧烈抖动,无数黑色发丝喷涌而下拴住他的头。
一名男子出现在半空中,头顶的耳朵煞是可爱,手一翻,一柄扇子出现在手中,正准备出手,似感应到什么隐了身。
琉璃灯笼划过黑夜直切发丝,王诚爬在地上昏死过去。
随后一身白绸的女子飞身而来接过琉璃灯笼,她脸庞陀红,额头微有薄汗。
“还好赶上了,再也不喝酒了!”
看到她懊恼的神情,隐在一旁的男子不禁莞尔。
颜梦闭眼,单手结印,琉璃灯笼发出绿色的光芒照亮整个后院,八门化伤。
发丝消失不见,字灯恢复原样,从字灯里飘出一团黑色的气团落入她的掌心随即消失。
后知后觉想起灵猊还在前厅昏睡,颜梦收回琉璃灯笼准备去前厅时停住脚步。
“嘁,幽州的人除了会隐身就没别的爱好了。”话落人影消失。
隐在半空的男子无语凝噎,他明明不是幽州的人。。。刚才情急把魍魉家的隐身给用了,要是用青丘的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察觉不到。
竖日清晨,颜梦刚打开店门便看到沈妍站在门口。
“颜姑娘,诚郎他。。。他疯了,大夫说可能是一辈子。”她眼眸微垂,没有任何表情,却让颜梦感受到一股哀伤的感觉。
“后悔吗?”
沈妍摇摇头:“我是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