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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辋川记(gl)-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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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辋川笑而不语。
  “小川,到底什么是融血之祭?钦天监监正又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陛下如此热衷于寻找梅家祭司?她当真有沟通天地阴阳的能力吗?”
  “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怎么回答你?”叶辋川蹭着江若清软软的耳垂,“不如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一个,你再亲我一下,我就再告诉你一个,好不好?”
  “我怕你了。”江若清满脸红晕,挣脱叶辋川,“我睡地上,把床给你。”
  “不要。”用力一拉,叶辋川抱着重新跌入她怀中的江若清,轻轻地呵了一口气,“我怎么舍得!”
  “你”
  “听我正经说。据本朝《史记·太祖本纪》记载,我大周之所以能够北抗燕国,西击西夏,南拒南越,迫使汉阳、大理岁岁来贡,占据中原富庶之地。除了太祖卫景平天资过人,英明神武,当时的梅家祭司梅绛雪,也是功不可没。大周四大世家:燕赵云家,江南江府,蜀中唐门,岭南梅家。其中云家世代武将,你们江府引领文坛,唐门在朝中本也有一定的势力,只可惜十年前,当时的皇夫唐安竟然毒杀先皇,大逆不道。唐门由此受到牵连,在朝子弟被陛下血洗殆尽,从而退出官场,转向商界。如今,唐门商号,遍布天下。而梅家,居于南方瘴毒之地,被岭南民众奉之为神一般的膜拜。因为梅家的祭司,拥有着如神明般,治愈疾病、消弭灾难的能力。只是这种能力,是以牺牲其自身的生命为代价。治愈一人,消灾一次,其生命便缩短几分,直至灵力耗尽而亡。其治愈的病症越棘手,消除的灾祸越大,耗损的生命也就越多。梅绛雪为了助太祖立国,不惜施行梅家秘术——融血之祭,将自身全部灵力与太祖,甚至是大周的运势合为一体。如果有人企图刺杀太祖,在祭司自身的生命未耗尽之前,太祖所受的任何伤害都不会是致命之伤,而祭司通过观测风云、星辰的变化,也可以预测即将来临的灾祸,同样以自身为祭,向天地阴阳祷告,消弭灾难于无形。因此,太祖在位前五年,虽遇刺二十余次,却均是有惊无险,而我大周也是风调雨顺,年年丰收。只是梅绛雪,年仅二十四便已耗尽灵力而亡。此后,大周的历任帝王均与梅家历代祭司举行融血之祭,将两人的鲜血融为一体,以其为我大周的钦天监监正,祸以命消,国因祭祀而昌。只是这种做法,并不是每一位梅家祭司都心甘情愿,因为岭南虽为大周国土,当地民众却更信服世居于此的梅家。所以在三十年前,梅家拒绝交出当时的祭司,并与南越结盟,企图自立,先皇御驾亲征,倾全国之力而伐之。岭南全境,焦烟四起,伏尸遍地,流血漂橹,称之人间炼狱亦不为过。随后梅家避居深山,销声匿迹,先皇也由于没有祭司的守护,而被唐安毒杀于十年前。”
  “原来如此!”江若清不由的往叶辋川身上靠了靠,那些曾经的史实让她感到了几分寒意,“以一人之命来守护另一人,甚至是一个国家的运势,未免太过残忍!只是相传阴阳血统相隔五十年才出现,为何云笺现在就能找到当今的梅家祭司?难道真是假的?”
  “五十年不过以讹传讹,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
  “那陛下,为何也是如此热衷?如今陛下春秋鼎盛,身体安康,我大周也是国力日盛,四海咸服。为什么还要……”
  “因为陛下,有着历代君主所没有的雄心。”叶辋川冷冷地打断了江若清的话,“她想要的,是君临天下!”
  “小川!”江若清担忧地看着叶辋川,“陛下不是穷兵黩武之人。当年我与她在洛水相遇,她的确心怀百姓,忧国忧民。”
  “是吧!”叶辋川扬起个轻松地笑容,“你是陛下的门生,当然更了解了。”
  “小川!”
  “若清,我困了。”
  “那,睡吧!”

  血色的清晨

  清晨
  南平县城外的一座小山丘上
  一男子迎风而立,红色的官服在风中轻轻飘动。
  “大人,估计晌午就能到长安了。”
  身后的侍从精明干练,笔直的站姿与特有的风貌仿佛是军中出身。
  “云海,祭司大人还在休息?”微暖的阳光映在男子脸上,越发显得轮廓分明,眉目俊朗。
  “已经醒了,应当正在用饭。”
  “随我来。”
  跟着自家大人向山下的营地走去,望着大人那挺拔的身影,云海的心中,依旧会不由的泛起一种崇敬之情。
  自家大人,恐怕是天底下,最有魅力的男子吧!这种魅力,并不单单指容貌,而是一种气度,一种仪态,一种胸襟,甚至是一份骄傲。在这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度,大人他,依旧活得那般地自尊、自立、自信,带着几分笑看江山的洒脱。若不是大人,只怕自己还在为遭到女子的遗弃而自怨自艾中吧。大人,是一个没有失去自我的男人。
  迈步走向营中最大的帐篷,云笺的视线,突然被树丛边的一名白衣女子所吸引。他站定,皱了皱眉,转身向那女子走去。
  “祭司大人,你不该如此耗费灵力,这只兔子中了七步银环蛇之毒,本就该痛苦地死去,你强行救它,又损耗了自己的几分生命。天下芸芸众生,生死有命,你如何救得过来!”
  女子起身,一只白白胖胖的兔子从她手中挣脱,一瘸一拐地逃往树林之中。虽然腿上犹有血迹,但那血色已是鲜红,显是蛇毒已除。
  “天下众生,生死有命,那你又为何千里迢迢从岭南将我带回长安?守护一个人是一条命,救一只兔子也是一条命,况且救它,我心甘情愿。”
  雪白的面纱遮住了女子的容颜,只听出声音很清、很软,但此刻话中的敌意却使得这番言辞听上去有些冷意。
  “话虽如此,大人还是多加珍重。即便不为陛下,也应当多为岭南的民众、家族,甚至是自己着想。”
  云笺的话中,带着几分真挚的情感,那女子颇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神情复杂。
  “云大人,启程吧!早晚也要到长安。”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坐在马上,云笺轻声念着唐帝国诗仙李白的诗句。
  长安,穿过这条峡谷便近在咫尺,只是自己,为何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萦绕心头。这感觉是如此的陌生,却又如此的熟悉。就好像十六岁那年,受伤与部属走散,孤身在大草原上与一只恶狼相遇,那碧幽幽的狼眼盯住自己的感觉一样。那般的紧张不安,神经紧绷,以至双手,攥满了冷汗。
  “停!”
  云笺挥手示意队伍停下,抬头望着小路两旁的峭壁悬崖。
  “云海,此路是否已派人探明?南平县已属京城之地,为何不见朝中官员相迎?”
  云海策马来到云笺身边,“大人,属下已派出前锋,回报无碍,但不知为何不见人回返。或许,他们是在谷口等候。此处已是天子脚下,大人,你是否多虑了?”
  云笺默不作声。
  “退,前锋改后卫,退回南平县。”
  “大人……”
  “现在醒悟,是否为时已晚!”
  一声尖啸,崖顶忽然出现众多蒙面黑衣人,大石、滚木纷纷落下,谷内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惊呼声混成一片。
  “杀!”
  箭矢如雨,箭簇在光照下闪着幽蓝的光。
  “有毒!”
  云笺拔剑左右格挡,“保护祭司大人!”
  数十名黑衣人从草丛中杀出,飘忽的身影,诡秘的剑术,一出手便扬起一蓬鲜血。
  “救……命……!”
  华丽的马车上,车夫已被一剑挑落,溅起的鲜血使得车架一片殷红。
  “保护祭司大人!”
  云笺冲到马车前,激烈的搏杀让他有些力不从心。即便是从小苦练武艺,在天赋上,他依旧比不过女子。而眼前的这些人,显然是职业杀手。
  “大人小心!”
  “嗤!”衣衫被划开,剑刃撕裂肌肤的痛感让他几乎握不稳手中的剑。
  “大人!”
  “啊!”
  一名军士为他挡下致命一击,头颈间喷出的鲜血蒙住了他的双眼。云笺抬头,血色的天,血色的云,血色的草,血色的人,彷佛这本该就是一个,血色的清晨。
  长安蘅芜院
  “小楼一夜听春雨!我还以为太史令大人夜宿中丞府,已经忘了与老身的约定了。”
  “宗主大人说笑了!”叶辋川舒舒服服地坐在椅中,打量着对面那个秀丽不减当年的女子,“宗主不过四十有二,如何便称起老身来了?以大人的驻颜有术,出去说是小川的姐姐,只怕大家也都信的。”
  “这般甜言蜜语,怪不得辛夷喜欢你!”蜀中唐门宗主唐秀詹笑着举起面前的杯盏,饮了一口,“新研制的剑南春,尝尝!”
  “一清早便以醇酒待客,宗主大人,我真服了你!”叶辋川笑而不举杯,“我酒量浅,饮不得。”
  “难不成太史令大人,怕杯中有毒?”唐秀詹眼波流转,“你我换杯可好?”
  “说笑了。”叶辋川把玩着手中釉质的薄瓷杯,“不知宗主大人急着找我,所为何事?难不成,已为知秋许好人家?”
  “我家的女儿,已为大人三魂去了两魂半,如何嫁得出去?自从大人翻译出流传甚广的《会真记》,现在的父母,哪个敢像老夫人那样的,棒打鸳鸯,夜审红娘?”
  叶辋川轻笑,“流传甚广?是流毒甚广吧!你不知陛下为此有多愤怒,将我训得朝都不敢上了。”
  “既是如此,大人可愿冒险将我家莺莺娶回去?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啊!”
  叶辋川莞尔,“我虽有心,却无力。宗主大人要的聘礼,只怕在下付不起。”
  唐秀詹轻轻摆手,“我已为大人准备好了,大人只需置身事外即可。”
  “哦?”叶辋川眉一挑,“怎么说?”
  “据长安五十里,有一峡谷,两旁峭壁断崖,谷中道路崎岖,仅容五人并肩而过。”
  “你设伏于此?”叶辋川腾身而起,“你要杀祭司?”
  “不错!”
  “为什么?”叶辋川神情激切,“事先并未通知于我,宗主大人,你这番举动,有悖你我之间的约定。”
  “太史令大人,稍安勿躁。”唐秀詹示意叶辋川坐下,“你我利益一致,我岂会害你?”
  “你这样做,已然害了我。”叶辋川冷冷地道,“陛下若是因此怀疑我,你有何好处?云笺一行有锦衣卫的保护,你们怎能轻易得手?难道是……知秋!”
  “辛夷是我的女儿,她自然要听我的话。”
  “你!”
  “啪”的一声,手中的薄瓷杯不堪叶辋川一再握紧,终是碎了。碎片四溅,有些扎进叶辋川手掌,鲜血淋漓。
  “吱呀!”
  知秋因这一声响推门探视,却见叶辋川手中鲜血直流。
  “大人,你……!”
  “宗主大人,请容在下先行告退。”叶辋川拱手一礼,转身而去。行至门口处,却突然侧头面向知秋,“知秋,我要你在我身边,不是让你来背叛我。”
  “大人!”
  知秋的心一痛,叶辋川那冷漠的目光让她不敢正视,“大人,请听我解释。”
  “算了,辛夷!”唐秀詹起身揽过知秋,“你家大人心中没有你,怎会听你解释。”
  “母亲大人!”知秋泪水滑落,“我这么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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