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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江山美人谋-完结-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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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韩国只得到了土地,扩充国土面积,每年的粮食收成会增加,粮饷充足,但国力并不会增长的太过迅猛。魏国经过这一战之后,短时间无力再战,但缓过劲儿之后肯定要收复失地,如此,让韩、魏两国死磕,牵制他们的国力发展,待秦国彻底吃下义渠和巴蜀之后,回头再收拾他们。

   “君上目光长远,臣敬服。”宋初一这个马屁拍的真心实意。

   春秋时候所有的小国基本都被吞并完毕,现在七国并立,接下来再每打下一寸土地都万分艰难,真正的“一山河一寸血”,谁肯将得到手的土地再让出去?

   有舍才有得,这样浅显的道理每一位国君都懂,但真正能做到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恐怕只有赢驷一个了。

   赢驷坦然收下她的夸赞,“韩国收这片土地只怕也有顾虑。”

   “是。”宋初一明白他与自己说这件事情的原因,“君上放心,臣定然仔细将此事转达给左丞相。”

   秦、韩立国盟的事情,非得张仪才能办。

   赢驷点头,转言道,“试炼新军,你有何想法?”


第346章 最后的忠告


    宋初一坐直身子道,“新军军阵不适合攻城,我们得到墨家连发又弩已经招致列国戒备,再暴露大阵,怕是于长远不利,所以就算碰上短兵接战,臣亦不打算动用大阵,只与平时训练一样,将阵法拆开来用。主要是训练单兵搏杀、应变能力和积累战场经验。君上以为呢?”

    “并无不妥。”赢驷声音有些发虚。

    宋初一见他脸色发白,连忙起身,“陶监,快叫医者!”

    “喏!”帘外陶监立即命人去请御医。

    赢驷闭上眼睛,薄唇紧抿,看起来并没有特别不适。

    宋初一抄手静静陪他坐着,夕阳光线透过窗外密密的枝叶在屋内地板上留下一块一块斑驳,时间似乎分外缓慢。

    不久以后,楼梯上响起急匆匆脚步声,以陶监和两名医者为首的一群人进来,把宋初一挤到一边。

    屋内明明一大群人,却静的可怕,只有衣料摩擦的声。

    宋初一退到帘外转悠。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两名宫人扶着赢驷下楼。

    一名内侍躬身道,“国尉,君上现在到二楼休息,您看······”

    “我下去看看。”宋初一亦跟了下去。

    二楼的布置之分空荡,除了垂地的帘幔之外,只摆了一张床榻、两座连枝灯和一只镂花的青铜香炉。

    宋初一站在外室,等医者退出来,便叫住二人,“君上近来时常这样吗?”

    两人连忙垂首,医令道,“国尉请恕罪,君上下令不许向任何人透露病情。”

    既是如此,宋初一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便轻轻挥手令他们下去。

    宋初一拨开竹帘,走入屋内,听见陶监站在榻前轻声问道,“王上是否请魏道子?”

    “无需。”赢驷声音沙哑。

    “喏。”陶监转眼看见宋初一,便又小声禀道,“王上,国尉来了。”

    未得到答复,但是以陶监的经验,知道这是不排斥见她,于是上前拨竹帘请她入内。

    一名内侍搬了墩子放在榻前,宋初一坐下,仔细看了看赢驷的气色,轻唤一声,“君上。”

    宋初一关切问道,“君上疼么?”

    赢驷睁开眼睛看了她半晌,昏暗中,一双漆黑的眸子渐渐流露淡淡笑意转瞬间便消逝。

    “君上笑什么?”宋初一心里有点慎得慌,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一座万年冰山开始松动,她在山下生怕被雪崩砸死。

    赢驷未曾回答。于他来说能在这种时刻恰好有她的陪伴,已经是一生中最大的奢侈,然而这种心意,无需任何人知晓。

    “说个趣闻来听听。”赢驷道。

    “臣想想。”宋初一很为难,说史、讲兵法都不成问题,但她近来对趣闻真是没有什么研究……

    她抄着手,仰头望了半晌屋梁,乐呵呵道,“有这么一桩事。有个贵族好yin乐,有一日他对自己的门客曰:我见你妻生的娇美便唤来侍寝了,未曾想她侍弄人的功夫甚佳,比我所有的姬妾都好。门客道:我也觉得她的功夫比您所有姬妾都好。哈哈哈啊哈!”

    宋初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待回过神来,才见赢驷面无表情的望着

    “咳,无趣吗?”宋初一敛了形容“那臣再想一个。”

    “罢了。”赢驷道,“国尉还是多多用心政事吧。”

    宋初一恭恭敬敬的答道,“喏。”

    “回去准备,早些出发。”赢驷声音低缓,像是要睡着的模样。

    “君上好好休息。”宋初一起身退后两步施礼,正要退出去的时候,宫人端了汤药来。

    陶监走上榻前,“君上,服药了。”

    “嗯。”

    听见赢驷的回答,陶监伸手扶起他,宫人拿了褥子放在榻栏上。

    “臣侍奉君上服用汤药吧。”宋初一说着端起汤药。

    赢驷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国尉没事做吗?”

    事情多的一塌糊涂,但挤出侍汤药的时间也不是难事吧!宋初一心觉得病人情绪不稳定很正常,并不往心里去,于是把药交给陶监,“那君上保重,臣先告退了。”

    陶监侍奉赢驷多年,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常常动心绪之人,更不喜欢把情绪表露出来,今日却是奇了,一时欢喜,一时斥责。

    宋初一出了宫,立即赶去官署安排军务。

    直到天色漆黑,她将国尉府的事情基本打点妥当,又去找樗里疾商量政务交接事宜。

    “唉!”樗里疾听她说完来意,抬手揉着太阳穴,“怀瑾,我心甚忧。”

    宋初一道,“君上的身体?”

    “是啊”樗里疾满脸疲惫。

    宋初一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禁忧心起来,根据赢驷近来对政务的安排,细细揣摩,“君上是做好了托孤给大哥的准备?”

    赢驷一味的把事情往樗里疾身上堆,有时候见他调度困难便会从旁托一把,让他不至于累垮。这分明是在锻炼樗里疾的能力,万一哪一天他突然去世,秦国不至幼子无依。

    就算樗里疾到时候有心取而代之,那秦国还是在赢姓手里,不至于大权外落。

    宋初一和张仪再强,终究是外姓臣子,赢驷作为一个君主,在处政方面可以和他们推心置腹,但继承权上,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樗里疾问道,“既然想明白,是否觉得失望?”

    宋初一笑着摇摇头,“我既不求彪炳史册,亦不求人间极权,为何要失望?只是一朝君主一朝臣,我只忧心将来的君主不如君上,抑或否定我的论策。”

    君臣之间的关系,在宋初一被关押在阳城那半年便已经想的很透彻了。

    “你从不教人失望。”樗里疾顿了一下,道,“君上大约也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令你为启蒙师父的吧。”

    要想影响一个人,从幼年开始无疑最容易。

    “既是如此,大哥当时为何强烈反对?”宋初一也是想到这一点,才一口答应做公子荡的启蒙师父。

    “王上从不会轻易相信人,如果他信任你,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已经将你牢牢掌握在手里,另外一种是—他有办法把你牢牢掌握。”樗里疾知她身在局中,一时看不清满盘,便毫不避讳的点破。

    若是赢驷身体康健,樗里疾不会与宋初一说的如此直白,她早晚能够看清,也有时间做出应对之策,但樗里疾曾经与魏道子深谈过,赢驷之疾,调理好了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也有可能病情突发,短短十余日便没了。

    宋初一细想,自己现在还没有什么被赢驷掌握,心中不禁凛然,对樗里疾越发感激,“多谢大哥指点!”

    “怀瑾,往后别再信我。”他轻轻道。

    宋初一愕然抬头。

    樗里疾清澈见底的眼眸迎着油灯上跳跃的火光渐渐朦胧,他落下眼帘,避开宋初一探寻的目光。

    “嗯。”宋初一应声,她知道,自己和樗里疾之间那种完完全全的信任已经开始崩裂了,“我早预料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于私人感情上来说,两人从来真心相交,坦荡真诚,但宋初一不曾忘记过,樗里疾姓赢,是大秦宗室的公子,一心为了大秦的秦人!将来若有需要,他也必会为了大秦算计她。

    樗里疾与她结交的初衷亦是为了大秦拉拢人才,给她缓迟发育药物、求扁鹊为她保密性别……这些还能说是惜才。

    直到给她避子药……

    是药三分毒,不管配药的水平多么高超,任何避子药物都免不了要伤身,她任脉受过损伤,再加上之前吃了延缓发育的药,本来身子便不容易养好,常人能承受的药性,她未必能。

    若与赵倚楼只是一时玩乐,宋初一怕是真就吃了那些避子药,但她心中铭记二十年之约,要好好的留着自己的命与他携手白头。

    “你我之间心知肚明。措手不及,只是因为撕开那层皮太血淋淋罢了。”樗里疾缓缓道。

    宋初一豁达一笑,“大哥今日还能提点我这一句,我已知大哥一片心意。我既然决定走这条路,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弱女子,今日之事可以预见,我又怎么会有半句怨言?”

    樗里疾的确是为了大秦才接近她、帮助她,但是相处之中,拳拳维护之情,宋初一能够感知,所以今时今日挑明一切,心中才会痛。

    樗里疾笑中带着淡淡的苦涩。

    “我这几日便点兵奔赴战场,就请大哥多多担待了。”宋初一拱手道。

    樗里疾回礼,“凯旋。”

    “承大哥吉言。”宋初一咧嘴一笑,起身离开。

    樗里疾望着合上的门静静出神,面上的笑意亦黯淡下来,想起宋初一说的那句“只是还存这一颗心,实难免俗”,不由叹了口气。他自从入师门开始一直便被要求“守大道,灭私欲”,所以才叫星守,可他到底是长着一颗心,免不了要偏心、痛心。

    其实不需要说的这样直白,但赢驷的发病越来越频繁,樗里疾生怕那一日来的太快,这样说出来,便不算是背叛,彼此少些心债。


第347章 君上需清心




    起了风。

    宋初一从右丞相府出来,驱马缓缓前行。

    “唉!”

    她忍不住狠狠叹了一口气。

    只要目标一致,她和樗里疾未必一定会走到互相算计的那一天,但从推心置腹到互相猜忌的滋味,亦令人心头发闷。

    他们这些大臣之间,信任都是相对的,根据局势的变化而变化,从来没有绝对的信任。

    樗里疾能够直言不讳,宋初一心里很欣慰。

    相交时真心相交,算计时用心算计,也不枉相识相知了!如果当初闵迟能够像樗里疾这般坦诚,这般为她着想,哪怕最后是同样的结局,她也没有什么好怨恨。

    抑或是,她没有经历过刺骨的背叛,怕也不会有今日的心境。

    宋初一从未想过用阴谋杀了闵迟,所做的一切不过为了与他堂堂正正的较量。

    如果昨日重现,死的人是谁呢?

    茫茫夜色中,一人一骑,风扬起她的宽袍,显露出瘦削的身形。

    ……

    短短五天时间,宋初一已经将一切处理妥当,点兵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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