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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重生之将门弱女-第34章

小说: 重生之将门弱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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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沈卓可高兴坏了,一路跑过来,直着就对着张允锦嚷,可到了近前,反应过来,嘿嘿地笑了几声,放慢了脚步走过来,对着沈湘笑着说:“我赢了张大公子。”眼角扫过张允锦。
  
  张允锦脸色一沉,嘴微撅起来。
  后面张允铭走过来,大度地拍了拍沈卓的肩膀说:“后生可畏呀,沈三公子真是进步神速,我甘拜下风。” 
  沈卓脸红了,喃喃地说:“侥幸之胜,不足挂齿。”
  五公主见张允铭与自己三哥年纪相似,一副文静书生的样子,竟然管沈卓叫“后生”,接着逼着沈卓自己放弃了胜者的骄傲,不由抬袖掩颊,两眼弯弯地一笑。
  三皇子笑着说:“我是不会下棋,我四弟喜欢,哪天我带他出来,也让他和你们对对弈。”
  张允铭忙说:“些许小技,怎敢劳动皇子。”
  三皇子摆手道:“张大公子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多才多艺,是京城风流名少。”
  张允铭忙摇头:“哪里有此说法,真愧杀我也!” 
  三皇子笑道:“哦,你若是懂诗文,今夜就去万花楼吧,那里有个‘万花之舞’,各个花楼里的顶尖舞娘将轮流献舞。当场会有许多人赋诗作词,你也去写一首,马上就会被人传唱的。”
  张允铭又摇头说:“在下无甚文采,怎么能人前露丑?
  三皇子轻推了下张允铭说:“你总是这么惺惺作态,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你问问沈毅他们,我没那么多讲究。”
  张允铭再次行礼道:“三皇子天家贵胄,尊荣无上,岂是吾等小民可望项背?”
  三皇子一手捂脸:“真酸死我了!”
  五公主掩面而笑。
  沈卓在一边语带关切地问道:“你这么说话你爹知道吗?”那语气就跟“你偷东西你爹知道吗”是一样的。
  大家齐声笑起来,连张允锦也翘起了嘴唇。
  张允铭脸稍微有些红。沈卓终于呼出了口气,为自己能射出一冷箭而高兴。
  三皇子带着五公主离开后,张允铭也带着张家姐妹走了。余下的客人用了顿晚餐,沈湘的生日就算过去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沈汶轻声对身边的苏婉娘说:“你说我是不是该去大皇子府看看?看能不能听见他会怎么说今天三皇子五公主他们来的这件事?”
  苏婉娘心中十分不愿沈汶夜里出去,尤其是大皇子的府邸,就说:“他怎么说还用想吗?”
  沈汶慢慢地点头,大皇子必然再次被激怒,以大皇子的对她急躁的反击来看,应该提前下手。下面他会做什么呢?上次她想过这个问题,没记起大皇子有什么动作。可想起今天看见的五公主,她心中一动:两年后,陈贵妃得病了,很快就死了。陈贵妃不死,五公主也不会被和亲。现在看来陈贵妃的死也不是偶然的,如果是大皇子或者皇后的作为,这次,会不会提前?
  沈汶低声说:“我记得……觉得……陈贵妃应该很快就会生病,拖个两三个月什么的,就会死了。”
  沈汶不知道她还是慢了一步,大皇子早就告知了皇后动手了。
  苏婉娘倒抽冷气:“这么厉害?这可是他亲兄弟。”杀其母不就是为了日后除了三皇子吗?
  沈汶想了想,小声说:“你用左手写:有人将毒杀陈贵妃。我今夜给他送去。哦,用最平常的纸,也别用给季文昭同样的笔迹。”陈贵妃如果不死,大皇子就多了一个对手。
  苏婉娘皱眉道:“三皇子住在宫里,宫墙高巍,你还是不要冒这个险,日后有机会再说。”
  沈汶说:“你没听见他说今夜万欢楼有那个万花之舞吗?他听着挺感兴趣,我去看看,他是不是会去那里。”
  苏婉娘还是不放心:“那么多人,你准备怎么做?”
  沈汶心中毫无头绪,但怕苏婉娘更加担忧,表面装着不在乎地说:“到时候看呗,还把我打扮成丫鬟就是了。”
  苏婉娘沮丧着脸,到书案前写了个便条,折好了递给沈汶,嘟囔着:“你可千万别再收人家珠子了!三个珠子就把你买了,这也太亏了。”
  沈汶也叹气:“贪小便宜吃大亏就是这个意思……”
  苏婉娘猛地捂了沈汶的嘴说:“呸呸!什么吃大亏?!小孩子家别乱说!嗯,那三个珠子价值千金,你就去送一个便条,容易得很!扔过去就是了!好吧,我们赚了!你快说呀!”
  沈汶一个劲儿点头,苏婉娘放开手,沈汶抱住苏婉娘撒娇说:“我最赚的就你呀!我的好姐姐!”
  苏婉娘不依不饶地说:“也赚了五公主和三皇子他们!”
  沈汶只好点头:“当然当然!我们只赚不赔还不行?”
  苏婉娘捂胸叹气:“行了。你比我弟弟都让我操心哪!我弟弟至少不干这些让我睡不了觉的事。”
  沈汶忙说:“我娘不让我出府,你就常带他进来,说让他来陪我玩玩,我想教他识字,过过当先生的瘾。”
  苏婉娘的弟弟六岁了,该启蒙了。可是苏婉娘的母亲还在病中,也无法请先生,更不能把他送到别处去。苏婉娘知道这是沈汶又在帮助自己,觉得沈汶在自己这里也是做了亏本的买卖,可担心触了霉头,就没再说什么,开始为沈汶打点夜里去万花楼的行装。?

☆、偷看

?  沈汶对万花楼已经熟悉得像在自己府中一样了,她天一黑就出了侯府,到万花楼时,里面处处华灯,沈汶找到了前院歌舞台附近的一棵大树,隐身其间。
  从树冠处看去,最大的厅中摆满桌椅,前面厅门都卸去了,座位都正对着一片青石铺成的台面。台面延伸到厅前的水池里,如浮桥般平在水面上,水上浮着各色彩灯,给石台添加了梦幻般的背景。
  大厅外还有管弦琵琶正在演奏中,水池两边有长长的回廊,缀了长长的纱绸,里面也有灯火,可以隐约看到长廊里闪动的窈窕身影,那是正在为上台做准备的舞娘们。
  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也有零星几个女子陪伴客人,但更多的是丫鬟们来来往往地递茶送水,伺候纸墨。
  沈汶知道这种场合以附庸风雅为主,讲究的是随性赋个诗填个词,命人击板吟唱,惹人喝彩为上,招妓猥亵就落了下乘。
  沈汶在树上极目将里面的人好好看了一遍,没看见三皇子,心里反而松弛下来:现在不用费心思递信了,也许就该像苏婉娘说的,以后再找机会。她准备在此看一两支歌舞就回府。
  管弦器乐之声渐渐加强了,预示舞蹈就要开始了。人们纷纷停了谈论,正等待间,沈汶见三个人沿着灯火照亮的小径向这边院子走过来,其中一个少年正是三皇子。
  三皇子穿了淡绿色的便装,远看着绣得花里胡哨的,活脱一个纨绔子弟的样子。他旁边走着的两个人,一个三十多岁,面皮白净,应是个太监,另一个看来比三皇子年纪稍大些,从穿着看,像是个权贵子弟。
  沈汶闭眼看这两个人,身体里血脉充沛,肌肉发达,都该是习武之人。尤其那个太监,经络清晰如画,说明气血极为通达。她不能贸然下去接近三皇子,这两个人肯定会阻挡她,而她现在还不能露出身份。
  他们越走越近,沈汶手拿着苏婉娘写的便条,越来越愁:如果三皇子到了大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她就更没有了机会,难道还要等着三皇子再离开?
  忽然,沈汶一愣:自己钻进牛角尖了?为何一定要不让别人知道三皇子接到了这个纸条?如果他身边的人是他的心腹,自然会帮助他。如果他身边的人是别人的人,还能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让大皇子不好马上下手。如果是大皇子的心腹,这个纸条还可以让大皇子以为自己身边有人走漏了消息,何乐而不为?
  想到此处,沈汶轻折下一小截树枝,穿过了折成方块的纸条,冲着走过来的三人投了出去。树枝太轻,沈汶只好用自己的意识力加强了投掷的频率,让它飞得远些。
  那个太监样的中年人物首先向这边看来,接着那个青年人也抬头看,纸块轻飘飘地落在了他们几步外。中年人手起到胸间,沈汶转身几个跳跃从树的另一面跳了出来,又借着屋脊和墙壁一气跑出好远。听着后面没声音才回头遥遥看。
  那个中年人守在了三皇子身边,青年人来回走了几步,看了周围,才从地上捡起了树枝,摘下纸块递给了三皇子。
  三皇子打开一看,马上就要转身往外走,被青年人一把拉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拉着他继续往歌舞台方向走去。中年人周围看了看,走开几步,离了灯火照亮的小径,隐身在了黑暗里。
  沈汶不敢多看了,转身忙往外面疾奔。她将近八岁,人矮腿短,靠的是步履快捷。疾跑到了围墙处,正好看到一个黑影从不远处一段墙头上冒出来。
  沈汶不知道这是来拦她的或者跟她没关系,这时也没有区别了,因为她听见了身后迅速接近的声响。沈汶提了一口气,猛地窜上了墙头,耳听得那边墙头一声:“咦……”她无暇扭脸,风一样飘下了万花楼的围墙,闪进了错综的民巷小街,在暗影里狂奔而去。
  身后隐隐有片刻声响,然后就安静了,只有偶尔从万花楼传来的音乐声。
  沈汶跑回府中,这次,她有些喘息。苏婉娘在黑暗里为她换衣,语气急切地问:“你是不是累着了?是不是受伤了?”
  沈汶摇手:“就是……天太热了……”
  苏婉娘松气,小声问:“有麻烦吗?”
  沈汶说:“我把纸条扔给他了,然后他身边的太监追了我半天……”
  苏婉娘“啊”一声:“那是不是江湖高手啊?!追上你了吗?”
  沈汶笑:“哪里那么多高手?自然没追上。而且,我发现还有别人去万花楼,他们碰上了,不知道谁打得过谁。”
  苏婉娘又叹气:“谢天谢地,只要没追上你就行。”
  沈汶又笑:“这就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苏婉娘点沈汶的头:“会贫嘴了!你才几岁呀?”
  沈汶心说一千岁了,可嘴里却对苏婉娘撒娇说:“几岁都是你妹妹啦,你可别不满呀。”
  这件事做了,两个人心都安了,好好睡觉不提。
  这一夜,大皇子府中和宫中三皇子的殿院,灯烛亮到深夜。
  幕僚向大皇子通报了三皇子陪五公主到镇北侯府去给沈大小姐过生日,然后和沈毅沈坚在习武场了练了半个时辰拳脚。浑身大汗,竟然还在侯府沐浴,换了衣服,把侯府当成了自己家一样。
  镇北侯府明知三皇子会陪着五公主去,没有拒绝,还设席招待。老镇北侯夫人和镇北侯夫人都对大皇子颇有微词……
  大皇子拍案怒道:“他们竟然敢!”
  一名幕僚赶紧安慰大皇子道:“那些只是妇人,只看眼前之事,不懂深浅。而三皇子也许只是少年心性,喜欢与人过手。”
  大皇子冷笑:“那些妇人难道不知道自己丈夫的心思?!陈妃不知对父皇灌了什么迷汤,父皇不仅不忌讳他与侯府子弟交往,还说赢了他们就到父皇那里领彩头。这怎么可能是少年心性?这是好盘算!你因何为他开脱?!”
  那个幕僚忙低头,一时不敢再开口。
  另一人上前禀告说:“三皇子从侯府出来后回了宫,晚餐后,去万花楼看万花之舞。我们的人说三皇子下车入院时还满脸喜悦,可到了舞池边却神情淡漠,看着歌舞显得心不在焉,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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