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起天下-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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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些什么。
“你心里很乱。”房莫一把抓起我的手,道:“跟我出来一下。”说完,也不待我回答,便迈腿走开。
夜凉如水。
这里是四川西南边缘的峨眉山脚下,山势雄伟,隘谷深幽,飞瀑如帘,云海翻涌,林木葱茏。山下,却是翠竹掩映,桢楠蔽日,幽静典雅,绝尘脱俗。王晏球水淹蜀地,竟没有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不能不说大自然的神迹。
房莫为路梏找在这么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他真的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
“我知道路梏喜欢你。”站在院中的一棵冷杉数边,房莫背对着我,使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的话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所以,我想杀了你!这样他就会死心塌地地和我在一起。我知道他请了萧白来保护你,可你真的认为萧白是我的对手么?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房莫周身散布着强大的气息,森冷的让人窒息。
“可是,连我妹妹都不惜为你挡剑,这让我很惊讶!我观察了你很久,实在找不出哪里值得他这么喜欢你的地方!长的没我好看、举止粗鲁、谈吐也不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看的!”
一滴冷汗滴落,原以为萧十一郎说话已经够毒了!却不料,在这房莫面前,显然还是很有礼貌的。
“你不是喜欢那个已经死去的毛头小子么?想不到你的感情到时收放自如。”房莫转过身,俊美的挑不出缺点的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
“对。我真的是太滥情了。”
房莫一愣,没有想到我居然并不否认他无礼的指控。这让他接不下话去。
“你真的很爱路梏吧?好好帮我照顾他,现在他在外人眼中早已死去。你该给他一个全新的人生,不再是耶律阿保机的影子、不再是他的替身!我将他伤成这样,早已没有资格给他幸福,等我一医治好他,我就回隰州。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好了。”我故作大方,心中明明疼得要死,却一副潇洒的样子。
房莫一直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不说话。正在我以为他已经石化的时候,他却扶上了我的双肩。
“嗯?干什么?”我奇怪的看着他怪异的表情,不解的看向他。突然间,那张完美到极点的俊容在眼前放大到极限,嘴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我无法思考,“唔——”我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他是在吻我么?!!他不是Gay么?
四唇交合,我闻到他身上混杂着淡淡花香味的男性气息,忍不住张嘴低抽一口冷气。霎那间,灵活的舌头轻轻却探进来,强行送入我的口腔,搅动我麻痹的神经。唇舌交缠让寒夜的温度升高,快把我的头脑冲昏了。
恍惚间发现胸口一重,才发现他的手已经摸到胸部,我几乎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浑身一个激灵,一把将他推开,狠狠地一拳挥在他的脸上。虽然发育的不怎么大,可好歹也是我这两年来精心培育的结果,你是这变态能摸就摸的么?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我解释清楚!”喘着粗气,我懊恼着自己刚才竟然有那么一刹那的沉醉。
“没什么。只是想尝尝女人的滋味!”房莫低笑着,狼狈的揉着脸上方才被我打过的地方。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路梏萧白他们这样着迷!以至于放弃我这样的绝色而都向着你,不就是因为你是女人么?也不过如此——”房莫故意将方才摸过我胸前的手扬起,冷笑地看向我,魅惑的脸上,有着苦涩的颓废。
“无耻!”我咬牙,恨恨的转身便走,越走越快,奔进路梏的房间。
只为这无聊的原因?我诅咒着,为他的无礼,也为刚才一刹那的幻想,竟然在刹那间,会认为房莫看上了我!真是可笑,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应该早就将自己当作男人来看待了,为什么真实年龄早已快奔三的女人居然还会有这样的少女情怀?
“亲——梅葚?这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房莫方才说你什么了么?别放在心上,他从以前就这样,连我都没有见过他对别人有过好脸色呢!”一进门,路梏见到我铁青的面色,担心的想要爬起来。
“别动。”我连忙走过去,将他扶起来。
“路梏,跟我走吧!留你在这里,我不放心——”看着他依旧俊美无卓的脸,我不由脱口而出。
“怎么了?”抬起头,路梏探视着我,微微一笑,道:“跟你走?我这个样子,还不是拖累你么?放心好了,房莫对我很好,还不至于会虐待我——,至于他会对我做什么——”路梏一声窃笑,低声凑到我耳边“放心——,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
“要死了——,”一阵热气袭来,我脸上火辣辣的烧起来。仿佛回到了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唔——”路梏一声闷吭,将我从幻想中惊醒,才想起来他的身体已不再是从前的那般健硕挺拔。
“躺好——,我帮你麻醉!要削掉这些早已长在一起的腐肉会很疼,你能不能先点上你的穴道?”
“我这样,还这么点?”路梏苦笑的说道,目光看向我身后。
一只莹白如玉的手出手如电,疾点路梏周身几大重要穴道。很快,路梏便在曼陀罗花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路遇
“谢谢——”我冷道。
“我会当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房莫不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将沉睡过去的房莫搬到一边的门板上。浑身用酒精擦拭着。
既然他都不说话,我只好闭嘴。
路梏的伤口有胸部下端一直延伸到小腹上面,很深的一条伤口带。如果不马上剔除腐肉,再任由它发展下去,小命定然不保。
可是看着他身下那微微凸起,还是有点犹豫,一狠心,还是在房莫惊异的目光下,动手将他的底裤拉下,直到乌黑可疑的毛发露出,才颤抖着双手停下,撇过脸,脑中拼命回想着救死扶伤等金科玉律来驱除我脑中不受控制的YY,轻咬嘴唇,深深呼出一口气。
我不是医生,可是却早已见惯了尸体,曾经在战场上,也曾为几个重伤的将士动过小型的手术,到现在,都活的好好的。战争,不能不说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能让人在里面迅速灭亡;也能让人极速成长,优胜劣汰、物竞天择。
靴筒内的匕首,是我用惯了的万能器具。它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放在火上一烤,散发着幽幽寒光。切在肉上,“嘶——”的一声,一阵肉焦的糊味传来,令人差点呕吐。
“我来吧!你出手太慢!”
房莫开口,接过我手中的匕首,照着我的方式剔除腐肉。
橘红的炉火将房间熏得热气腾腾,也照红了一切。房莫的脸俊美的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像。很少见到这样的美男子,即使是路梏,还是稍逊他一筹。不同于司天辰的宜男宜女;不同于路梏的飘逸除尘;也不同于萧十一郎的挺拔俊朗,他的俊美完全是一种妖艳,一种从骨子了透出来的慵懒的魅惑。他时而可以像女人一样撩人蚀骨;时而却像暗夜魔王一样阴寒孤拔。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竟然孕育出这样的男人?
我摇摇头,不想再多想下去。毕竟,他不可能属于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上他。美男,欣赏就好,靠的近了,容易中毒。
“你看这样可以么?”正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口,房莫将匕首递到我面前。莹白的手指握着漆黑的刀柄,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橘黄色的炉火下,竟然也带着妖异的美感。
我一定是疯了!
“可以了!”我轻咳一声,找回自己的声音,从怀中掏出秘制的云南白药,轻轻撒上去。
“这是什么东西?竟能这么快止血?”
药末撒上去,没过一盏茶时间,伤口的鲜血已不再流。带血的红肉鲜亮的泛着光泽。
“我自治的,止血很有效果。”见他想伸手探向我手中瓷瓶,我连忙递给他:“送给你吧!留着以后也可以给路梏用。”
我很没胆量再去看房莫,站起身,到桌边些了一副药方,便准备收拾东西。
“放着吧!”
“啊?”我一愣。
“我会将这些都扔了!”房莫冷冷地站起身来,从床上抓起那条带血的被子,连同传单一起卷起来,扔到一边。
“为什么?都是新的。”我心疼,将东西抢过来。
“我的东西,从来不用第二遍。”冷冷地声音传来,刺伤人自尊。
是在警告我么?怪我多想?“不用第二遍——”,男人、女人也一样么?哼——,狂妄。
“对不起,我却恰恰喜欢捡人家用过的东西。”赌气般的抢过手,再不想理他。何必在这里自取其辱?我又不真的喜欢他!一个Gay,我能对他有什么幻想?
“方子已经写在桌上,你照方抓药,趁路梏现在还没有醒来,我先走了!以后,他就拜托你了。告辞!”
话说完,我就这样傻傻地抱着一团被子,开门走了出去。
室外,天早已大亮,炎炎的阳光曜撒着大地,却并不见得温暖,我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才想起外面的棉衣依旧还在屋内,想要回去拿,却实在转不过这个身。
沿路我向人打听回客栈的路,那床带血的锦被,便被我当酬劳赠送给了他们。
四川不似山西,经过了王晏球水淹之后,此时遍地饿殍、处处贼寇,别说是一床锦被,就算是半个发了霉的馒头,也是足以让人对你感恩戴德。
回到客栈,并没有见到萧十一郎的身影,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可见他也是一夜未归。
“我回来了。”
我正在收拾包袱,恰好萧十一郎推门进来。俊美细嫩的脸上带点憔悴,眼睛并不看向我,转过身去,扔了一封书信给我。
“昨天你走后,大哥托人送信来。说是有人给你的急报!”
“哦?”我慌忙接过。
“我昨天晚上就给你送过去的——,见到了不该见的场面——!”
“嗯?什么?”一边打开信纸,我无心回答。
“我看见房莫在亲你——”见我不回答,萧十一郎继续责诘我:“你是大哥看上的女人,他怎么可以亲你——?真是欠揍。”
是么?我苦涩一笑,道:“你不是他对手。”
“他没有还手!我打的很痛快。”
“……”看完信纸,装入包袱,我淡淡道:“是么?谢谢。我们回去吧~!”
“你喜欢他么?”萧十一郎却不想这么快放过我,年轻地脸上尽是阴鸷。
我摇摇头,只是不停的收拾东西。虽然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却不想停下来,不想面对这样的问题,我有其他重要的责任尚没有完成,不想面对——。
“那么你是喜欢屋内的那个病痨子了?你总是招惹男人,身边那么多,还不够么?我大哥这么办?难道你——”
“啪——”我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在他俊美无暇的脸上留下了浅浅的五个指印。
“不要再跟我说你大哥!我和他没有关系,他只是你所说的那个病痨子请来保护我的,我并不欠他什么?还有——我身边一个男人都没有!男人、女人——都没有!我他妈的是一个人!懂么?一个人!不要再跟我说什么见鬼的爱情,我讨厌这个!我的男人只有安八鲁!他死了!被我杀死的!就这么简单!滚一边去,我受够了!”长久以来压抑的心情终于宣泄出来,我强忍住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