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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清尘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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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颌首点头,取了一颗黑子,悬腕于空,道:“同样的是黑子先行,白子截后,先五为胜。所谓‘先五’就是无论上下左右只需五子连成一线既胜出。下棋者必攻守一体。” 说完,轻缓地将黑子置于棋盘方格之上。“到您走了,皇上。”
  康熙遂拿起一颗白子,置于黑子的右侧……浮碧亭里静得落针便可闻其声,众人的焦点全都落到了那纵横十九条间。
  下到约十几手的时候我的黑子纵向五子相连。“皇上,您输了!”我弯了弯嘴角,得意地笑道。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朕有些明白了!再来一盘!”康熙显然是对这个新鲜的事物产生了极高的兴致。
  “不对……对,不是围棋不用那么走……对可以放那里……”激战正酣,全情投入的我,逐渐放开了情绪,全然忘记了对面的对手所谓何人。亭子的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直楞楞地瞧着我在康熙面前指手画脚地叫唤着。
  “哈哈!皇上您又输了!不过这次有进步了,就差那么一丁点您就赢了!”我瞥了眼康熙身旁眼珠都快掉出来的李德全,四爷铁青的脸,十四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才发现刚才自己的丑态了,只好咧了咧嘴,怏怏地笑了笑。
  “咦,怎么停了,继续啊!”好在康熙几乎是沉浸其中全然没有在意我刚才的失态。“再来!”看来他今天是不赢上一盘誓不罢休了……
  “皇上您赢了!”我笑着说道,心里不由长舒了口气。偏偏我可是个五子棋的高手,当年杀遍整个女生宿舍无人能敌,可要让我不露痕迹地输还真是件高难度的事。幸好康熙的确智商颇高,没几盘的功夫,他大约也已经摸透了原理,游刃有余了。
  “谁教你的?”康熙仍是余兴未了,淡笑着问道。我心里暗暗苦笑,这不就是街头巷尾,大人小孩人人都会的休闲游戏么?
  “皇上您有所不知,在尧造围棋前,五目连珠就已在民间流传,只是旁人都认为其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小游技。皇上您久居这深宫之中,自然是……”说到这,我猛然自察失了言,嘎然而止,神色带着几分惨白,这话若是说了出来那便是大不敬,不就是隐寓他孤陋寡闻么。
  “自然是什么?”康熙微微皱眉,追问道。
  “皇阿玛!”此刻,胤禛低着头,拱了拱手,道:“儿臣倒不认为此乃是雕虫小技,刚才儿臣在一旁观战,发现这‘五子连珠’亦是‘场’‘念’结合,玄含‘阴阳易理’。下棋者必许攻守兼备,短、平、快、先。”
  没有传问,便擅自插话,这便是御前不敬,没想到一向沉稳如他,既然……李德全和十四阿哥的脸上皆是一顿。
  谁料康熙只作未觉,竟大声赞道,“说的好,老四啊,果然是参佛悟性之人,一语便道破其中玄妙。朕算明白为什么你们兄弟几个人之中,属你的棋艺最精。”
  如此一来,我这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了回去。
  “丫头,今日你赢了朕两回,又教会朕如此一项有趣的玩意,你想要朕如何赏赐你?”果然,这便是取悦龙颜最大最直接的的好处。
  “皇上,”我连忙起身,俯下身子,恭敬地答道,“奴才不敢索要任何赏赐。”
  “诶,朕说要赏就要赏,你说要什么?”
  我瞥了眼那满盘的黑白,心下一个灵动,低声道:“皇上,奴才斗胆,请皇上恩准奴才找一位老师教导奴才学下围棋。”
  一语完毕,康熙破颜大笑起来,道:“你啊,一位高师正在你身旁呢,他指点你一二你便能受益非浅了。”
  “高师!”我抬一头,迎上了那双幽静深邃的炯目……

  暮蕴旎晓

  秋寒料峭的秋,风自窗下入;空气中浅霜般的凉意使得我身子微微一颤;禁不住 “啊——嚏”一声打了个喷嚏,抽出肋下的绢帕子擦了擦略微发红了的鼻子。
  雨苓遂拿了件月白锦缎捻襟披袄,关切地道:“格格,秋寒了,您还是加件袄吧,小心冻着了!”
  “不用。”我摆了摆手,笑着道:“现在还不碍事,秋要冻。”“好!”雨苓嗔笑道:“奴才执拗不过您,那奴才去把窗关上,日落时的风凉,容易冻着了。”
  我执着狼毫笔立在书案前,略一抬头,一抹绯色暮霭映红了天际,残阳如血般地凄美。我嗫嚅道:“别,别关。”雨苓见状,碍着云珠在场也不好再越了主仆的规矩,就无声地退到了一边。
  我冥想了片刻,低下头,狼毫笔尖在罗纹宣纸上慢慢地拖出一撇……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潮 ……
  云珠为我重斟了一杯滚烫的热茶,端到书案前,探身望了一眼,禁不住赞道:“主子的字真是秀劲漂亮。”
  “你认识字?”我抬头问道。
  “哦,不,不。”云珠赶忙退垂手后退,惶恐回答道,“奴才只是看着这字娟秀漂亮,可奴才不知道这写的是什么?”宫中祖制,宫女是不允许断文识字的。我听闻以后,还提意嘱咐雨苓万加小心。
  “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这里有雨苓一个人伺候着就行了!”
  云珠低声地说道:“是,主子。午时,您小憩的时候,四爷擢人给您送来本棋谱,奴才替您搁在着书案上了。” 说完,边悄然退了出去。
  我抬目一瞧,书案的右手边果真新搁着一本水蓝色封皮的书,将笔搁回笔搁上,拿起一看,书上竟隶写着“忘忧清乐集“,不禁“哧”地一笑,这名字乍看之下还以为是诗词手卷,没想到竟是棋谱。
  “格格,真打算学下围棋么?”雨苓走到书案前,探声问道。
  我莫不作声,搁下了书,又执起笔来……挥写下“晴空一鹤排云上 ”。
  忽地,一阵悠扬的笛声顺窗而入,笔尖一紧,手微微一颤……
  雨苓侧目向窗户外眺去,叹道:“又有人在吹笛了,能在这禁宫里如此吹奏的恐怕也是哪位知性知情的主子吧!”
  “去把窗户关了!”我低着头淡漠地道。雨苓显是一楞,缓缓走到了窗户跟前……“还有门!“我补充道。
  “格格,这是怎么啦,这笛声……方才您不还……”雨苓不置可否地望向我,嘴里直犯着嘀咕。
  “叫你关就关,你这丫头,哪那么多废话?”我心下一片烦躁的凌乱,脱口斥道。雨苓低应了一声“是”,嗫声将门窗一一关好,却忍不住投来关切焦虑的目光,喃喃道:“格格,这是怎么啦,久没见您这样焦躁不安了。”
  我抿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就是昨个晚上没睡好,有些心烦。”说完,顺手拿起案上方才的那本棋谱掩面而阅,躲开了雨苓的探究眼神。
  可是清脆的悠扬百转鸣啼穿透了厚厚的粉墙,钻过窗棂的缝隙,声声植入我的耳膜,驱不走,散不开。那踏破秋寒的低吟忽尔轻柔中掺杂着孤寂的沉重,却忽地没了声音,心陌名地陡然一颤,手中的棋谱“啪”地一声落地……
  “格格,您去哪儿?”雨苓拦住了疾步向门口走去的我。我缓停了脚步,沉略了片刻,低声道:“我一个人走走,就在这花园,你不用跟着来,我马上便回来。”
  破晓黄昏时候的园子里空寥寥地落寂。一声“唧”鸣,将我一惊,抬眼望去,菩提树枝上一只灰雀正从枝头扑翅振飞; 瞬间消失在西斜的光晕之中。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匆匆而至。一个身着水蓝太监服的小太监随即恭敬地向我打千行礼。我认得他,他是胤祥身边的贴身小厮秦顺儿。
  “格格,奴才为您带路,我家主子正候着您呢?”
  直楞楞地只是一路跟着秦顺儿走着,不大一会的功夫便来到了御花园的西北角,刚到了集福门,便听到了那熟悉的笛音,秦顺儿止停了脚步,神秘兮兮地道:“格格,奴才不便再领着您过去了,奴才得在这儿守着,您只要过了这门,看到那阁子,我家爷正在这楼上等着您呢。”
  尽管揣着一肚子的狐疑,我还是迈了步子随着乐声顺阶而上。方才在门口的时候瞧见这里原来就是颇有名气的延晖阁,因为那个“晖”字不禁使我对这座高耸宫墙之内的建筑平添了几分的好感,可却仍琢磨不透胤祥找我到这里来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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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层的外檐廊台上,胤祥飘逸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晚霞的紫曛中,修长的指间拈着那杆玉笛,仿佛临风的苍松。我没有迈步上前,静默地站在他的身后。
  一曲终了,他转过身,嘴角微扬,平静地道:“你来了?”
  我微颌点头。他将玉笛一转,潇洒地拈握在手中,优雅从容地走到我跟前。
  我傲扬着头,望着黑如耀石的瞳眸问道;“你料定我会来么?”
  他唇边噙着自信不羁的浅笑:“可是,你不是已经来了么?”
  果然又是那种目空一切的骄傲自负,我面如冷霜地扭过身子,欲迈步离开。胤祥一把拉住我的盘金满绣边缎袖,低声道:“好,我不揶揄你了,你看那边!”
  我立停了,转过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远远眺去,金黄暮色中群峰环抱,黛色的山峦浸在暮色中,那影影绰绰的昏黄倾刻溺毙了我的的眼眸。“那是景山!”胤祥指向了东北角。
  “就是煤山!”我脱口而出,才自查失言。清兵如关之后,或许是为了隐晦了那位曾在那自缢身亡的前朝末代君主,遂将煤山改名为景山,暮霭下的景山山峦叠嶂、群峰耸峙,全然淹没了前朝的没落衰败,气势磅礴般地雄绮,如同今日日益鼎盛的清王朝一样耀眼而夺目,我侧目瞥了眼胤祥,金黄的光晕下俊朗的棱角间是满腔的踌躇和抱负。
  胤祥侧目迎上了我的目光,迷人的唇角浅浅一勾,问道:“怎么啦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我淡笑了笑,低吟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潮,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
  “秋词?”他讶然问道。我点了点头,恐怕这字字句句全都敲中了他的心怀。胤祥高笑一声,叹道:“莫愁前路无知己!”
  我犹含着笑意,目光转向远处,山峦天际一色间却有一簇红旺的火焰,缭绕中灼烧着片片的朦胧。“
  “那是哪里?”
  胤祥眺向远方,答道:“西山!你不是喜欢看枫叶么,今日暮色也晚,倘若是朗空定能全瞰整个西山红枫?不过……“他回转过脸,挑了挑眉,“饱览这样壮观的日落,想必你也不枉此行了!”
  “你怎么知道?御花园……”我微皱着眉,却一时语塞了。
  “还有你和皇阿玛下棋的事?”他嘴角微翘,喃喃道:“不止我,恐怕此时整个紫禁城里人尽皆知了吧?”
  哎!恐怕我的名声又该远播一步了,一股凉气直冲头顶,加上高楼的阵阵迎面冷风,身子竟不住地瑟瑟发抖起来。
  “怎么,你冷么?”胤祥靠了过来,嘴里责备着,“奴才们伺候不妥,你也自己作践自己,这么冷的天就这样跑出来,不说加件袄或者坎肩。”
  我没好气地白了眼这个净说风凉话的家伙,嚷嚷道:“谁让你找我来这风口浪尖的地方喝西北风来着,现在还反倒说我不是了?”
  “哈哈哈哈 ”,他挑眉大笑道,“好啊,我这算懂什么叫‘反咬一口’了。好,算我的不是。”他伸开了双臂,嘴角一弯,冲着我狡黠地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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