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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清尘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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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也是来和我抬杠的么,小鬼?”我微微一笑,昂首问道。
  “小鬼?”十四摹地敛了笑意,一个箭步冲到我跟前,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抬眼望向他,肃声地道,“以后不许叫我小鬼,别忘了你还比我小两岁!”那深眸里闪过的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狂掠。我一怔,竟吓得后退了两步撞上了身后的圈椅。
  “哈哈!”他忽地一笑,松了手:“原来你不过是只小老鼠。咦,小老鼠,怎么就这么招待你的客人么,连杯茶都没有。”
  “十四爷,怎么会少了您的份。”雨苓闻声踏入厅堂,笑着将一杯茶端放在刚才花梨木雕麒麟圈椅旁的案几上。“恩!”他回过身,端起杯子,挑了挑眉,笑着道:“恩!这样才不枉费我跑着一趟给你送礼来了。”
  我轻咳了咳,掩下了刚才的尴尬,绕过书案,走到十四的跟前问道:“送什么礼物?”
  “喏!”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檀木盒子递了过来。我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是一个黄玉的镇纸,色泽细润莹泽,风字砚形,上高浮雕螭纹。螭爬伏回首,圆眼猫耳,口微启,长角至肩部,腿部丰满,身形矫健,栩栩如生。
  “好漂亮!”我大声惊呼道。
  “那当然!”十四走到我侧身,瞥了眼,讥讽道,“你就知道漂亮,你可知这上等的螭纹砚形黄玉镇纸。”
  “你这么大手笔?”我蹙了蹙眉,笑着问道。
  “当然不是我送的了。”十四歪斜着头看了我一眼,道:“这是十三哥送你的!不是说是你自己硬央着要的么?”
  胤祥!那张桀骜不逊的英俊笑脸闪现在眼前,心“扑通”一跳。我记得上次在德妃那里见着一个玲珑玉石镇纸煞是好看,随口夸了几句。娘娘本想送于我,可君子不夺人所好,就婉言谢绝了。那会儿,刚巧碰上胤祥来请安,没想到他既然上了心。
  我静静地盒上盖子撅了撅嘴,道:“算他会做人,知道现在我是娘娘身边的红人,来巴结我了。不过,送礼也没点诚意,怎么不自己个送来!”
  “呀!”十四笑着斜睨了我眼,“你还真是节节上竿啊,他现在可忙着呢,出宫去了,恐怕没闲功夫搭理你?”“出宫!?”我疑惑地问道。
  “恩!”十四端起几上的茶杯喝了口,不紧不慢地道:“他看中了朝阳门内大街的前明的‘十王府’,今日皇阿玛下了旨,赏给了他,所以出宫料理去了!才让我给你捎来了!”
  “他不是要娶侧福晋了么?”我将盒子放回了书案上,平静地道。
  “就下个月初。”十四靠到了我跟前,探头望了望书案上,拿起了我刚才的临贴,叹道:
  “呦,这字真是长进了不少!配了这上好的镇纸又该精进了!”话语里的尖酸讥诮昭然若是。
  “还我!”我一把夺过了来,厉声道“不敢玷污了您十四爷的眼睛。”
  他显是看出了我的不悦,耸了耸肩膀,目光瞥向窗外明媚耀眼的午后阳光,唇角微微扬起,笑着道:“你整天窝在院子里不闷么?练习字也不能练成书呆子啊?”
  我承认不该发如此的无名之火,刚才显然是失了态。如果没有沧州集市上起先的争执,破庙里的酒聚,恐怕我也不至于在胤祥面前那般发肆。他不是胤祥,不至于像胤祥那般纵容我。眼前这个是德妃的心头肉,康熙爷疼爱的幼子,想必长那么大也是鲜有人敢冲着他这么吼叫的。他自己不过也是个孩子,且好象还是不一般的火暴脾气。或许是理亏,刚才竟也容忍了我。
  我抬眼望去,一缕灿烂的阳光顺着窗棱懒懒地爬了进来,照在脸上,温暖而惬意。我微眯起双眼,缓和了刚才的语气,喃喃叹道:“恩!外面的阳光真美。”
  “那还等什么?”十四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还未等我唤过神来,就把我拖出了院子,身后只隐隐传来雨苓的唤声……
  深秋的御花园,满院的金黄色掩去枯木山石间的落寂和萧瑟,金黄的海洋里朵朵竞相怒放的菊花仿佛金色绸缎上的流苏镶边,层层点缀。远处两个当值的小太监,正埋头握着长长的大扫帚懒散地清扫着树上坠落的枯叶。
  “别,别扫掉!”我快步上前,冲着他们喊道。两小太监见了我和身后的十四甚是一惊,赶忙放下手中的扫帚,打千行礼,十四挥了挥手,两人知趣地惶惶而退。
  “为什么不要扫掉?”十四上前不解地问道。
  我轻笑了一下,踏上那鹅卵石的甬道,踩着细碎的金黄,脚下发出了“兹喀……兹喀……”轻微响声。
  我转过脸来冲着楞在身后的十四兴奋地叫道:“像不像踩着雪的声音?多好听啊?”十四呵呵一笑,露出孩童般地天真笑脸,也踏上甬道……
  “靖晖,”十四低低地笑着道:“知道‘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么?”
  “什么?”我站定了,蹙着眉头问道。这小子好好的意境下难不成想和我来个吟诗作对。
  他的唇角泛起一抹浅浅的笑,目光转向一侧一池的碧波:“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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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果然是十四爷啊!”一个尖细的声音硬生生打断了胤祯的话头。这个声音!果然是李德全!李德全佝偻着腰,快步走到我俩跟前忙着打千行礼。
  十四颇为不悦,强忍着不耐烦地道:“起吧!”
  “十四爷,”李德全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招牌式的逢迎笑容,“皇上说是看着像您,果然真是您。”
  “皇阿玛在这儿?”十四抬头眺了眼远处问道。
  “恩!皇上正和四爷在不远的‘浮碧亭’下棋呢?这会让奴才请您和格格一块过去。”
  “我!”我乍是一惊。“是啊!”李德全笑着答道,“四爷大老远地就认出了格格您了,初时皇上还以为您旁边的是十三爷,后来一想想十三爷一早出了宫,所以瞧清楚了是十四爷。皇上就谴奴才来请两位主子过去。”或许真的因为是骨血兄弟,年龄又相仿,乍一看之下,两人的背影真很有几分的相似。
  我干笑了笑,后脊上顿时感到丝丝的凉意。自打进宫头次面圣以来,我就再没见过这康熙大帝了,本来还暗自庆幸他恐怕早把我这个养在宫里的“烈士遗孤”忘记得干干净净了。这下倒好,自己给撞上了。俗话说“言多必失。”我可不是他的金枝玉叶,这样一个冒失鬼在他面前稍有什么行差踏错的,那可真是就得把小命断送在这三百多年前了。更倒霉的是现在还康熙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位惹不起的主,如今我在这深宫里最最怕见到的二人,前后两位帝王既然同时要见我,不知道是今日的幸运还是悲哀。
  走着走着,我偷瞥了眼身旁的十四阿哥胤祯,一脸的淡定自若,这心才稍稍放宽了些。满人向来作风豪放,我也不过只是和十四在御花园逛逛,两个孩子的嬉戏玩耍算不了什么吧,不至于被扣上什么‘伤风败俗’的帽子吧。一会只要谨言慎行,万事小心即可。
  这浮碧亭座落在单券洞的石桥上,桥下的池中芙蓉出水,游鱼穿泳,果然是个博弈扶琴的佳所。
  “儿子给皇阿码请安,皇阿玛吉祥!”我正还在沉浸在这水光一色间的时候,身旁的十四已经上前一步打千行礼了。 我也赶紧着低头福身请安。“都起来吧!”康熙的声音不深不浅地,听不出个所以然。
  我起身抬起望去,康熙着着一身宝蓝色的常服,腰束明黄绸带正微眯着眼望向我,嘴角似还噙着淡淡的笑影。我心下又稍稍安定了一些,看来至少不是兴师问罪。石几的对面端坐着的不正是四爷么?他照旧地面沉如水,只是一双黑眸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一时无措,咧了咧嘴,冲着他礼貌地笑了笑,心里正嘀咕着‘你们别再看我了,我又不是这动物园里的猩猩’有那么大魅力让你看那么久。
  “四哥在和皇阿玛下棋呢!”十四上前几步,探过身看了看棋盘,正好遮挡了前方那两道凛冽的目光。我这才宽下心来,不知道为什么从沧州集市上那第一眼起每每面对那双深邃的黑眸时,我总是彷徨地不知所措,那样的目光似曾相识仿佛能将我整个身心全看穿的深不可测。难道这就是未来帝王的威仪么?
  “好象不分伯仲么?”十四回过脸,冲着四爷调侃地笑道。我用眼角根悄悄瞥了眼,满落的黑白子,看来的确是檄战正酣。
  康熙微微地笑了笑道,“老四虽棋风厚实,下子稳健,攻守兼备,却过分小心,处处谨慎,错失一子定乾坤的良机。看来,这一盘又是个残局了。;
  我心下竦然一惊,果然说棋盘便是运筹帷幄的人生,古语也有云:博弈,夫优劣之别;胜负之分;多由性格。康熙一语道破了玄机,却只是参对一半,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执子之人的韬光养晦,步步经营,为得只是最后的一子乾坤。不过,细来一想,和你康熙下棋,那的确也非易事,输必须不着痕迹,赢也必是一子半子,不能驳了圣颜。即便是这残合之局,恐怕胤禛也刹费了一番苦心。
  “是,皇阿玛教训极是,”四爷起身,低头拱手,恭敬地道:“儿臣记下了,谢皇阿玛垂训。”
  “皇阿玛,要不儿臣来和您下两盘。”果然还是有不怕死,一头往里面栽的人。康熙淡淡地瞧了眼十四阿哥,摇了摇头,“你火候尚浅,棋风飘忽,攻势凌厉;但忽视防守,这下棋你还是得和你四哥好好学学。”
  我绞了绞手里的绢帕子,心里嘀咕着: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那您老干脆就卷了棋盘走人不就得了,省得我杵在这里像个木头人一样妨碍着你们父子天伦,切磋棋艺。
  “你会下棋么?”
  我一惊,抬眼望去,所有的人正盯着我看,我无辜地眨了眨眼,这整个亭子了除了四阿哥,十四阿哥,那就是李德全和几个伺候着的小太监,所以这定是在问我。
  我赶紧福了福身,答道:“回皇上,会!”
  啊!不是!话一出口,我不禁拿绢帕捂住自己的嘴,惶措之间,我既然答非所问,人家问的是围棋,可不是……
  康熙笑着道:“好啊!那你就过来陪朕下一盘!”他的话音刚落,我无辜地望了四爷一眼,天真地试想着他是不是该说余兴未至再撕拼一盘之类的话。可我的确是天真了,开口的是当朝的天子,谁人敢不遵从。只见他淡淡退到了一边,挪出了刚才的位置。
  我彻底地蒙了,偶人似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怎么了?”见我迟迟未动,康熙又问道。
  “格格,格格!”李德全低着头,一个劲儿冲我使着眼色。
  “哦!“我缓了神来,艰难地挪到了石几前,看着纵横相间的落落横线,定了定神,道:“皇上,奴才欺君罔上了,奴才会下的不是此围棋。奴才有个新鲜的玩法,斗胆请皇上一试。”
  “新鲜的玩法?”康熙微眯着眼睛,饶有兴趣的样子。我知道他一向沉迷西学研究,是个极其开通的明主,不妨试上一试或许会有意外的效果。
  “皇上可曾听说过‘五子连珠’?”我小声试探着问道。
  “五子连珠?!”
  “恩!”我颌首点头,取了一颗黑子,悬腕于空,道:“同样的是黑子先行,白子截后,先五为胜。所谓‘先五’就是无论上下左右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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