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狼君 救了豆腐救错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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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寿说过，他不要难看的孩子，他要我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漂亮的……
我冰凉的指尖碰着孩子的脸颊，小小的孩子动了一下。
我嘀咕着：“好难看……一点都不像景寿……”
“我们都说孩子像你。这眉、这眼——都像你！”
“福老大，是个女孩子，将来这孩子肯定漂亮。” ；
他们争先恐后地给我道喜，可我一点儿都不高兴。
我依旧嘀咕：“女孩子……阿寿要的是儿子……为什么不是男孩子，他们景家唯一的骨血，为什么我这么不争气……生的是女儿，阿寿明明要个男孩的……”
“这——男孩女孩都一样，反正都是阿寿的孩子。”
“不一样……”这时候，我也变得重男轻女了，“我要一个男孩子——就当是阿寿死后转世，我以前就告诉过他，我要给他生一个也是绿眼睛的儿子……”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阿妞扯开了话题，对我道：“小福，这孩子命大，刚出生那会儿都哭不出声，我们还真怕这孩子挺不住，京公子那一拍，孩子哭得像小猫似的。”
“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波澜这时候才开口说话。
听他有气无力的口吻，我淡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坐在我身边，靠得我很近，他摸着我的手，陪着我一起拿指尖轻抚睡着香甜的孩子……
这一看，我看得心酸，更看得发怔犯迷糊——
这本该是阿寿他该做的……
我眼前的幻象里，就是景寿陪在虚弱的我身边，那么温暖、亲和的目光一直盯着我们的孩子打量。如果景寿在……他会不会疼这个女儿？
我着了魔似的，把这一刻的波澜当成了“他”。
我问他：“是个女儿……你，喜欢吗？”
【弃儿】像小猫，像小豆芽
波澜不觉得我有异，他点头：“生了个和你很像的女孩子，我当然喜欢。”他继续问我刚才的问题，“没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吗？”
我摇摇头：“没有……她好小……”
“早产了一个月，还有你这段时间心情那么差——这孩子能活下来已经是命大了。”波澜逗着孩子的小脸蛋，冷不防就说，“谁说像小猫，她比小猫还小还轻。就想水盆里冒了芽的豆子。”
二蛋也陪着笑：“对……比我们小花出生时还小，就像小豆芽。”
“芽芽……”
“嗯？”他们对于我刚才的话，有点纳闷。
我说：“就叫芽芽，景芽芽。”我拉住了戏弄着孩子小眉头的手指，我笑着问他，“景寿，你说这名字好不好？”
一瞬间，空气里凝结了幽静——
我没有发现我的错误……
波澜抽回了我手里的大掌，他没有和我较劲，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他眼底的哀伤，成了我们彼此的忽视。
“呃……京公子……”
波澜制止了二蛋他们即将出口的好言劝慰，如果这一刻他们捅破这一层虚薄无力的伪装，那是带给他莫大的羞辱。向来自负的他——不需要这些。
京波澜起身劝他们：“都累了，回去休息吧，我守着她。等你们睡醒了再来。”
送走了二蛋和阿妞，波澜合上了门扉。
他走近我身边，拉开了我正在抚弄孩子的手——
“迟小福——”他捧着我的脸颊，逼我看着他，他告诉我这世间最为残酷的事实，“没有景寿了。他已经死了。”
“阿寿……”
“他死了。从今往后，你的生命里只有京波澜——听明白了！我就是你的天。我会照顾你和孩子——我不在乎这孩子是不是我亲生的。因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我怀孕生子；总有一天，我会洗尽景寿留在你身上的一切。”
那一双蓝眼睛，亦如蓝天的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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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儿】怎么养大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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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没有在我身边停留太久——
第二天一早，他说他要回一趟昆仑，他在麦乡停留，没日没夜陪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纯然不是一个掌门人该有的作为。这段时间里，他疏忽了很多事情，他说他必须回一趟昆仑。
临走前，波澜吻着我的唇，道：“你敢做什么傻事，我都不会放过你。”
“比方说呢……”
他远比我肚子里的蛔虫还了解我：“比方说，你丢下孩子去找景寿——你若是敢死，我就让你的朋友们陪葬。我活着，就不许你走在我前面。”
“我想死，和二蛋他们没有关系。”
波澜却是冷笑：“以前没有关系，现在有了。我说到做到——”
见我不应，他起身想走……
“波澜……”我喊了他一声，问他，“你还会回来吗？”
“过几天就回来，忙完了我就回来照顾你。”
我应了一声，我怕他这一走和景寿一样，去了——都不复返。
屋里没有的波澜，阿妞和二蛋显得很忙碌，他们不止要顾着他们的生计，还要跑来照顾做月子的我。
从波澜走的那天早上，放在桌台上的那碗稀粥一直都是冷了热、热了冷！
阿妞急得哭：“小福，你这是想干什么？你不吃东西，身子怎么受得了？”
我说：“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你没东西下肚，你坏了自己的身子，没有奶水下来，芽芽怎么办？”
我抬眼，看了看瘦小无力的孩子……
孩子出生已经一天了，芽芽饿的时候，我没有奶水喂，她是喝着阿妞的奶才停下小猫一样的哭泣，睡得不太踏实。
我真的没有信心……没有景寿的未来……我怎么养大这个孩子？
想起他在世时对我的好，我忽然发现，景寿在不知不觉间成了我的依靠，我反而变成了当年没出息的他，我想一辈子靠在他身边，凡事有他替我来挡。哪怕……没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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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儿】挤着多余的孩子
当时我们都希望有的孩子，成了今日的凶手，我恨芽芽的存在、恨景寿丢下我的绝情……更恨我自己拖累了他们父子。
“死就死了吧……反正景寿不要我，不要孩子，让芽芽跟着他一起去……”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二蛋他们听了，也只觉得我是一时的想不开。
他们总认为，只要日子长了，我就会淡忘景寿留给我的伤痛。
他们并不知道，当我看着襁褓里的孩子，我就会想起他——如果现在景寿活着，他一定抱着芽芽到处炫耀，他会把孩子抱给景大夫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现在呢…… ；
没了，什么都没了，没有了景寿，没有了爹，没有了白雪，没有了那个有着淡淡药香的家……
波澜只要我活着，他认为我活着总有一天会忘记景寿，也许有一天我选择错误的那枚铜钱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
可他忘了——我和他之间，挤着一个多余的孩子。
有芽芽在，景寿成了我这辈子的阴影，想忘，忘不了。芽芽成了当年打破我和波澜亲密时的白雪，这个孩子活着，无时无刻不再提醒我景寿的存在。
就算他死了……还阴魂不散缭绕在我身边。
我合着眼，自顾自的睡——
我和景寿……不对，是我和罗刹，我们又回到了最初，他再一次把我拖累，玩腻了——毫不犹豫地丢开了我，不再要我。而我就是那只笨猪，为了没心没肺的狼，一错再错。
不知躺了多久，身边的孩子又开始了她的哭泣。
我没管……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小福！小福！芽芽在哭，你没听见吗？”阿妞刚好进来，她把煲好的鸡汤放在了桌上，急着过来推我。
我说：“听见了……爱哭让她哭……”
“你在说什么？小孩子又不会说话！哭坏了身子怎么办？”
【弃儿】生下来就是多余的
我坐起了身，收起了膝盖，我蜷坐在那里，连同我无情的话，一起宣泄：“丢了她，我不要了……”
“迟小福！你在说什么？！”
“她生下来就是多余的，我不要她。”
“不要？这可是活生生的孩子！你居然说不要？”
“对……我不要……凡是和景寿有关的一切我都不要了！”
“你疯了你！当初你连景寿丢给你的狼都愿意养！如今——这可是他的孩子，你居然不要？！”
我抱膝坐在那里，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不要来问我……”
“等你想明白的时候，孩子都被你饿死了！”
我苦笑：“饿死了好，留给景寿在地府里去养，我养着，只会拖累我——”
或者说，我羡慕芽芽，她可以轻而易举地解脱，而我……却不能与景寿生死相随，如今，我的命，还关系着朋友们的生死。
“迟小福！你还是不是人！”头一次，二蛋连名带姓地一起吼我。
阿妞不管那么多，她一俯身，抱起了哭得无力的婴儿：“她不要芽芽——我们要！我就不信我养不活两个孩子！”
“好！阿寿的孩子我们养！将来到了九泉之下，也不枉我和他兄弟一场有过交代！”
“小福！是我看错了你——景寿更看错了你，他一死，你就不要这个遗腹子，你是想芽芽死了干净，你好快点丢开这个包袱，去跟着京波澜过日子是吧？好！孩子我们抱走了，你是生是死，你爱和哪个男人去过日子你随意！芽芽姓景——我们养着！不碍着你！”
“妞！别说那么多了，回去给孩子喂奶——以后你的奶水养芽芽，咱们女儿喝少点！从今往后，我把阿寿的闺女当自己的养！”
“走！回去了！”
孩子的哭声去了，院子里一下很安静—— ；
【弃儿】一个人的自我折磨
隐约，我听到了阿妞在她家的院子里诅咒我的绝情，我似乎不再听到孩子的哭泣。
这个屋子彻底静了。
因为阿妞的提起，我开始一个人思念白雪……小时候，景寿捡来的狼，我们一起养大的白雪，陪着我们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