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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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羽,回去吧?”督伦执了穆榕榕的手往回走去,那里有他的子民,还有崭新的生活。
……
时间飞逝,波澜不惊,转眼已是两月过去,穆榕榕腹中的胎儿一天天长大,她却因着身子削瘦,腹部不是特别明显,若非仔细观看,不然都不易察觉。
督伦对穆榕榕极致呵护,对兆儿也是关爱有加,他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两月过去,已是痊愈了。
这一日,朝中有信使前来,急匆匆入了督伦的大帐,夜间督伦回来已是半夜,穆榕榕已带着兆儿睡下。
督伦靠坐床前,仔细端详穆榕榕的轮廓,那般爱恋。
穆榕榕并未睡沉,醒了过来,“如何现在才回来,朝中来人有何事?”
督伦轻轻一笑,“你的皇帝哥哥派了不少赏赐予我,又对我的伤势表示关心,还让我伤愈之后进洛阳一叙。”
“那你,要去吗?”穆榕榕问。
督伦点点头,“当然,就算皇上不派人来我也考虑是时候上贡了,这些日子可是耽误了不少。”
“那……什么时候启程?”穆榕榕又问。
督伦却是轻叹,“时间都不是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皇上让我带上你,一同去洛阳!”
☆、【下部】再入洛阳2
“皇上……让你带上我一同去……洛阳?”穆榕榕着实惊讶,元恪怎会知道她并没有死?
“是啊。”督伦叹了一口气,“我也在诧异为何皇上会知道,会不会……是陆凌?”督伦问。
穆榕榕若有所思,“不,不会是陆哥哥。”
那一日她与陆凌坐在篝火旁就已有兵士认出了她,那么在边城之时也就定有兵士早就认出了她,如今消息传到了元恪耳中也并非不可能。
“依我看,你还是待在柔然,我带着随从去上贡,速速便回,我就佯装不明白圣上的意思。”督伦有些担忧。
穆榕榕却微微摇了摇头,手指搓揉着被角,“回避终究不是办法,恪哥哥即已知晓,那我也就不再回避了,我要光明正大地生活。”她的眼中满是坚定。
“可是你现在有孕在身,这路途遥远,恐怕……”督伦看了看她微微有些隆起却还不太凸显的小腹,心疼之至。那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他们自己的孩子。
穆榕榕抓住督伦的手,“让我去吧,这许多年过去,我也时常在梦中回到洛阳,这一次你刚伤愈不久,与你一同前去,我也好照顾你。”
“嫣羽……”督伦猛地反手握住她的纤纤玉手,她说……要照顾他?他没有听错吧?一时激动,竟眼眶中浸上泪水,兴许这是这许多年来她最让他感动的一句话。
“你……怎么了?”穆榕榕见督伦眼眶瞬时红了,不觉诧异,伸手轻触他的眉头。
督伦欣慰一笑,“没事,只是很开心罢了。”抚上她的玉指,将她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俯首静静地凝视她,仿佛永远也看不够。细碎的吻啄在她的手心,温柔又炽热。
“你……答应带我去洛阳吗?我会好好照顾腹中的孩子的。”穆榕榕小心地询问。
“答应,当然答应!我们带上兆儿,一同去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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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再入洛阳3
三日后,督伦带着上贡的贡品,与穆榕榕一道启程洛阳,兆儿也与二人随行。这次进京,倒像是一家三口的远游。
穆榕榕有孕在身不宜长时间在路上颠簸,于是督伦便命押送贡品的车先行,自己则照顾穆榕榕与兆儿一路缓缓向洛阳而去。
马车中铺上了软垫,穆榕榕半躺在马车中假寐,兆儿则趴在窗上好奇地看着窗外。兆儿自幼在边城长大,对于中原的事物倍感好奇,一直眨巴着扑闪的大眼睛看着窗外街市上的新鲜事物。
马车穿梭在人群熙熙攘攘的街道,可听见街市上小贩沿街叫卖的声音。
“嫣羽。”督伦双腿轻夹了马肚,来到马车的窗边,宠溺地看了看兆儿对穆榕榕说,“今日我们便在此镇上休息,明日再赶路。”
“好好好!”兆儿不等穆榕榕回答便拍起了手,高兴得不行。
穆榕榕看着兆儿开心的样子,微微点头,笑而不语。
督伦一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则刮了刮兆儿的鼻尖,宠溺之至。
穆榕榕看着兆儿,不禁伸手抚上自己并不太明显的肚子。
“嫣羽,这几日觉得怎样?可有不适?”督伦满是关切,担心着穆榕榕腹中的胎儿。
穆榕榕放了一颗梅子在口中,忍了忍胃中时有时无的翻腾,“无妨,孩子淘气的时候吃两颗梅子便好。”
督伦轻笑,满眼幸福。“前面有一家医馆,我们找个医官把把脉。”
……
医官模样的中年男子为穆榕榕号了脉,微微一笑,对督伦说,“夫人脉象甚好,腹中胎儿亦很健康,莫要担心。”
督伦一听,放下心来,这出行了快十日,他一直为穆榕榕担心,这下总算安稳了些。他抱着兆儿,甚是开心。
“我为夫人开几服安胎药,请随我过来。”医官向督伦示意,走向了内堂。
“嫣羽,你且在此坐一会儿。”督伦抱着兆儿嘱咐穆榕榕,跟着医官进了内堂。
穆榕榕独自坐在那里,又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肚子。
两个农夫抬着一个受伤的小伙子冲进医馆,那伤者腿上一道伤口,血淋淋的,看来定是不小心被斧子砍伤的。医馆中两个学徒赶紧迎了上去,准备为伤者包扎。
这受伤的小伙一直嚎啕不停,又是嚷嚷自己会不会残废,又是干嚎血会不会流干。穆榕榕觉得吵杂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
却听得一个正为伤者包扎的学徒一边包扎一边有些不耐烦地说,“行了,别嚷嚷了,你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死不了!上个月有个戴面具的男人腹上中了两刀,人一声没哼,包扎好了都没休息一下,就直接骑马奔洛阳而去了,你这点小伤嚷嚷个啥……”
穆榕榕忽的顿住脚步心中一紧,什么,戴面具的男人?难道……
☆、【下部】再入洛阳4
是夜,晴朗的夜空中一轮圆月悬于其上,就似深蓝的丝绒上镶嵌的宝石。
穆榕榕辗转难眠,白日里听到的对话始终在耳边萦绕,他们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元愉吗?他受了伤?
推开房间的窗户,月光瞬时倾泻而下,披洒在她的身上。
望向夜空中中皎洁的明月,穆榕榕似乎看见了那个人的脸,俊朗的脸庞。
为何会觉得心中压抑难耐,甚至忐忑不安。自己不是已觉得恨透了他吗?他和岚珍在一起的画面始终在她心头萦绕,那是一个伤疤,就算不去触碰,也会痛得无法呼吸。可今日听到医馆的学徒的话,又不禁心软开始担忧,他们说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真的就是元愉吗?
难道,陆凌能成功率军前来相,真的是元愉所为?
夜风吹来,她不禁觉得有些凉,双手环抱在胸前,缩了缩肩膀。
“娘亲?”兆儿一声唤,穆榕榕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去,兆儿不知何时已从床上爬了下来来到了她身边。
“兆儿如何不睡?”穆榕榕宠溺地看着兆儿,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娘亲。”兆儿搂住她的脖子,甚是粘人,“娘亲在想什么?”靠在穆榕榕胸口。
“娘亲没有想什么,只是睡不着。”穆榕榕小声地回答,回头看了一眼正睡得香的督伦,生怕将他吵醒。
兆儿依偎在穆榕榕怀中,仰头看穆榕榕,小手去摸穆榕榕的脸颊,就似娘亲是他的珍宝。
穆榕榕将兆儿抱在怀中,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
兆儿忽的似想起了什么,“娘亲,为什么很久没有见到那个叔叔?”
“哪个叔叔?”穆榕榕有些诧异,俯首看兆儿。
兆儿把玩着穆榕榕的长发,“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叔叔啊,为什么他不和我们一起去洛阳?”
穆榕榕被问得一愣,这孩子怎么会突然想起了元愉,难道这就是父子连心?穆榕榕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
“我想他了。”兆儿一本正经地说,却依旧搓揉着穆榕榕的头发。
什么?兆儿说他想元愉了?霎时,一阵酸酸的感觉冲上鼻子,穆榕榕搂着兆儿,他怎会知道,那才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月亮缓缓钻进了云层中,半张脸若隐若现,兆儿在穆榕榕怀中不一会儿就又沉沉睡了过去。穆榕榕见他熟睡的样子,不禁摇头,唇角露着微笑。
站起身来准备抱他上床,却听得兆儿一声梦呓,“爹……爹……”
穆榕榕怔住,心中酸涩,不知他喊着爹爹的时候,梦中出现的究竟是督伦……还是元愉……
个中酸涩,难以言喻。
☆、【下部】斯人依旧1
又是十日过去,中原的天气已变得闷热难耐,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感觉,一场大雨似乎迫在眉睫。
穆榕榕坐在颠簸的马车中,掀开窗帘向外眺望,那不远处的城墙巍然耸立,城门上方赫然写有两个大字——洛阳。
洛阳,我回来了。内心深处涌现出兴奋感,却又伴随着淡淡的哀伤,当初的离开和今日的返还,期间已发生了太多的变故,早已是物是人非。
兆儿见马车进城,甚是开心,趴在窗上向外四处张望,“娘亲,这是什么?那个呢?”一路上不停地提问,许多事务对他来说都是新鲜。
穆榕榕耐心地一一解答,宠溺的眼神。除了讲解,还为兆儿介绍起洛阳来,“兆儿,以前娘亲和外祖父就住在那边那条街。”数年不曾踏上洛阳这方土地,倍感亲切。
兆儿饶有兴致地听着,一双机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
马车继续缓缓向驿站而去,行走在洛阳的街道,穆榕榕却是心不在焉。转过街角,露出两扇朱漆大门,门上的朱漆已有些褪色,门外两只狮子甚是惹眼却浑身沾满了青苔,看起来已是落败的模样,似乎许久不曾有人来修葺了。
“娘亲,我认识那个字!”兆儿指着大红朱漆门上方斜斜挂着的匾额大喊,“那是我的名字,兆!”
穆榕榕恍然回头,才看清那匾额上的几个大字——京兆王府。看着现下这落败的景象,不由得心中一阵怅然,这落寞的场景,连她都没有认出这便是曾经恢宏的王府,没有了昔日踏破门槛的热闹景象,只剩下落魄的空房。
马车从京兆王府门前缓缓驶过,穆榕榕直直看着,就连灵魂也放肆在游离。督伦骑在马上,走在马车前头,路过京兆王府他也着实意外,回头望向马车这边。见穆榕榕一直盯着那红墙碧瓦,心事重重般,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在看她。
不着痕迹地深叹一声,督伦回过了头去,眼中一抹怅然转瞬即逝。
☆、【下部】斯人依旧2
翌日清早,郁久闾督伦便带着贡品赶在早朝时间进了宫去。穆榕榕心绪烦闷,也无心再睡,索性起身梳洗,出去走走。
洛阳的大街,还是曾经的模样,甚至比从前更加繁华,熟悉中又透着陌生。
漫无目的地行走,竟是来到了大司空府门前,于府的家奴们进进出出,一片繁忙,这里正是于聆风的家。从这兴旺的景象看来,她父亲大司空于景升大概比从前更加得圣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