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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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岚珍……”哲伦一脸委屈,为了和岚珍一道同行他费了好多心思,好不容易答应得好好的,这就又变了卦,他垂头丧气地站在车外,没精打采。
穆榕榕和督伦也正要上车去,看着这一幕不禁一笑,这哲伦喜欢岚珍真是喜欢的紧。
“哲伦,还不上车,等着变雪人吗?”督伦抱着兆儿,远远地问,对这个弟弟的心事了若指掌。
哲伦哦了一声,悻悻钻进后面一辆马车中。督伦望着穆榕榕一笑,扶她上了马车。他怀抱着兆儿站在车外,回头警惕地看了一眼四下,眼中闪过些什么,心想着那个人今日应该起程去平阳了吧。轻叹一声匆匆上了车去,长长的车队在风雪中向着柔然出发。
☆、【下部】咫尺天涯6
一路风雪越来越大,原本两天的路程,生生给拉成了四天。督伦一路上对穆榕榕总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嘘寒问暖,对兆儿亦是关爱有加。马车外风雪飘摇,马车内虽是烧着火盆却也暖和不了多少。督伦给兆儿裹了厚厚的貂毛外衣,又给穆榕榕手中塞上暖炉,俨然一家三口的幸福模样。可他与穆榕榕却是各怀心事,只有兆儿一路上兴奋不已。
岚珍这几日甚是奇怪,待在马车里几乎不露面,就算是停下来用膳的时候她也是来去匆匆,总是说太冷了要回车上去用膳,然后就抱走一堆吃食。哲伦诧异她近日胃口怎样这般好,她抱走的吃食已是足够两个人的分量了,每当他问起,岚珍总是给他一个白眼,他也就知趣地不再过问了。
经过四天的跋涉,柔然可汗庭终是出现在那一片冰雪世界中。
“嫣羽,我们到了。”督伦面露一丝微笑,掀开帘子手指向不远处,那里密密麻麻地扎着许多帐篷,附近还有成群的牛羊,披着雪花行走在雪中。
穆榕榕望着那帘子外的景色,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异域风情,却为何心头涌上一丝惆怅,一双朗目浮现在她的眼前,凌厉又温润,你是冰冷的面具下的明媚,为何会想起他?
“爹爹,马!”却是兆儿咿呀地说着,开心地扑到督伦怀里,小小的手指着那雪地里的羊群,高兴得合不拢嘴。
“兆儿,那不是马,是羊。”督伦将兆儿抱在怀中,宠溺地笑。
……
四天的跋涉,穆榕榕着实累坏了,回到寝帐草草地梳洗之后便倒头就睡,晴儿照看着兆儿。督伦离开柔然已是有些时日了,身为可汗的他一下了马车就去了可汗穹帐,又是召见长老又是处理事务,待他回到寝帐已是三更过去。
穆榕榕这一觉真香甜,竟是浑然不觉。督伦脱下满是风雪的披风,宠溺地看着熟睡的穆榕榕,眼中尽是爱慕,又有一丝安心,她终于同自己回到柔然了,而元愉也在赶往平阳的路上了吧。希望此生他们都不要再相见了。虽然他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可哪个男人愿意与人分享自己的心爱。
解了衣裳躺在她身边,她长长的睫毛就好似蝴蝶的双翼般,那双唇仿若红润的殷桃,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小心翼翼地凑过脸去,将炽热的吻印在她唇角,柔软又光滑,这还是他第一次亲她。
穆榕榕眉毛动了动,竟缓缓睁开了双眼,同督伦四目相对。忽的清醒过来明白了方才的事,竟缩进被子里,面颊通红。
“吵醒你了?”督伦瞬时将她拥入自己怀中,也不顾穆榕榕身子的不自然。因为他坚信他总有一天可以打动穆榕榕可以和她长相厮守。
“你……回来了。”穆榕榕被他抱住,有些不自在,单薄的衣衫却是能清晰感觉到他炽热的体温。
“嗯,我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帐中。”督伦的声音有些暗哑,紧紧拥她在怀。大手抚过她的面颊再是脖颈,温柔又炽烈。他眼中满是情欲的色彩,身体也燃起欲火
穆榕榕当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抓住他的手,“我……我累了,我……”她说得很心虚。
督伦宠溺一笑,眼中却是慢慢的受伤,“我不勉强你,歇了吧。”
☆、【下部】咫尺天涯7
一夜风雪,翌日清早竟晴了天。穆榕榕醒来,督伦早已不见了踪影。
“夫人你醒啦?”晴儿见穆榕榕醒来问。
“可汗呢?”穆榕榕起身,帐外虽是冰天雪地,可这帐中却是暖烘烘的;可见督伦的良苦用心。
“可汗一大早就去穹帐议事了,他特意吩咐不要吵醒你。”晴儿将早点从食盒中取出放于案几上,“这些都是可汗吩咐给您做的,全是您最爱吃的,可汗对您可真好。”晴儿面露羡慕的笑。
穆榕榕心中却是一阵酸涩,“兆儿呢?”
“哲伦殿下带他去骑马了,兆儿可是为了骑马嚷嚷了一夜呢。”晴儿乐呵呵的。
穆榕榕微微一笑,只要一想到兆儿她的心头就泛起一阵暖意。穿戴好衣衫坐到案几前,刚起拿起筷子就听见脚步踩在积雪上的声音向着这边而来。
“容姐姐!”是岚珍的声音,只见她急匆匆地掀帘进帐来,脸上有焦灼的神情,又似乎在掩饰。
“怎么了岚珍?”穆榕榕自是感觉到了岚珍的不对劲,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妥。
岚珍定了定神,似乎在故作镇定,“姐姐正用膳呢?”坐到了穆榕榕旁边。
“岚珍妹妹可用过膳了,和姐姐一起吧。”穆榕榕热情地招呼她。
“哦……不了,我吃过了。”岚珍把玩着自己衣角上的配饰,似是有话要说。
“妹妹今日来可是有事?”穆榕榕放下碗筷,看着岚珍。
“呃……没有……”岚珍顿了顿,“不不……有……”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有些闪躲。
“有事就直说吧。”穆榕榕直言。
“姐姐……你这里……有金疮药吗?”岚珍犹豫了片刻,这才吱吱呜呜地开口。
“原来是这事啊?”穆榕榕一笑,“晴儿去拿给岚珍小姐。”
晴儿闻言,从柜中拿出一白瓷小瓶递到岚珍手里,“岚珍小姐,您收好。”微微一笑。
岚珍拿着药瓶转身就走,“容姐姐,我走啦!”模样甚是着急。
穆榕榕觉得奇怪,却在岚珍转身之时瞥见她衣角上沾染了几点血迹,顿时觉得蹊跷。
“岚珍,回来!”穆榕榕叫住她,站了起来,“你衣服上的是什么?”
岚珍被这一叫,顿住了脚步,悻悻回头,“姐姐我……”紧咬着嘴唇。
“究竟是怎么回事?”穆榕榕靠了过去,那双似秋水若朝露的眸中散发着洞察的光。
“姐姐,我……这……”岚珍自知已是无法隐瞒,又不敢启齿,望了晴儿一眼,低头不语。
穆榕榕自是知晓她的意思,叫晴儿退了出去。“好了,你说吧。”
“姐姐。”岚珍跑过来拉住穆榕榕的手,“我告诉你,可你千万别告诉我爹爹还有可汗啊,不然他就没命了。”
“他?”穆榕榕只觉一惊,“他是谁?”
岚珍赶紧捂住嘴巴,可话既已说出,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姐姐,你可得替我保密。”那眼中尽是乞求。
“好,我替你保密,你说吧。”穆榕榕认真地看着她。
岚珍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压低了声音凑到穆榕榕耳边,“我帐中……有一个……男人。”
☆、【下部】咫尺天涯8
“一个男人?”穆榕榕睁大了双眼,“你还是个姑娘,怎么可以把一个男人留在帐中。”
“姐姐,好姐姐,你可别告诉我爹和可汗,还有哲伦,你谁都别告诉啊。”岚珍拉着穆榕榕的手,“我知道这样实在是欠妥,可是他受了伤而且还很严重,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受伤了?”穆榕榕问,“他怎么受的伤?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姐姐,那天我们回柔然的时候我一上马车就见他晕倒在我坐的那辆马车里,浑身是血,我知道他不是坏人又不敢告诉你们,怕可汗的侍卫以为他是刺客将他杀掉,所以才将他带回了柔然。”岚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紧紧捏着手中的那瓶金疮药。
穆榕榕这才想起启程那日岚珍一上车就发出的那声尖叫,想起一路上岚珍总是带足够两人的吃食回马车上用膳,想起一路上岚珍几乎不让别人靠近她的马车,竟然是因为她车上有一个男人,穆榕榕顿时明白了。
“你为何一定要把他带回柔然,半路上让他自己走不就行了吗?”穆榕榕有些生气,岚珍这姑娘真是太天真了。
“姐姐,他实在伤得太重,我不能让他自己离开,我……我喜欢他,我想让他跟我来柔然。”岚珍红着脸,声音小得就似蚊吟。
“岚珍啊岚珍,你真是想得太天真了,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你父亲还不罚你!”穆榕榕真是痛心。
“姐姐,这都是后话了,我得赶紧回去,他还等着我给他上药呢。”岚珍满脸焦急,说着就要往外走,又忽的转身问穆榕榕,“姐姐你会包扎吗?可不可以帮我?”满脸无辜。
穆榕榕深叹一声,谁叫她是姐姐,披了披风同岚珍出了帐去。
……
一进岚珍的帐中,一阵血腥又混杂着药味的气息扑鼻而来,令人作呕。昏暗的帐中,床榻上躺着一个人,气若游丝。床边尽是些药瓶,看来岚珍已是将自家的药粉用完了。
穆榕榕随着岚珍走到床前,那床上躺着的男人满头大汗,连发丝也沾湿了,那凌乱的发下露出的却是一张带着面具的脸。
☆、【下部】咫尺天涯9
穆榕榕倒吸一口凉气,连心跳也漏掉半拍,只觉得窒息,为什么会是元愉;怎么会是他。她站在原地挪不开脚去,呆呆地看着他。
“姐姐?”岚珍回头,看着惊诧的穆榕榕,“帮帮我。”岚珍掏出怀中的白色瓷瓶就要给元愉上药。
穆榕榕被岚珍这一声唤回过神来,这才怔怔地步到床前。元愉似乎睡着了,安静地躺着,眉头却是紧皱,似乎在忍受着痛苦。岚珍小心地掀开被子,只见元愉的贴身衣物上也沾染了血渍,触目惊心。
“姐姐,我不会包扎。”岚珍解开元愉的贴身衣裳,在撩开那沾染了血迹的纱布,胸前是一道触目的刀痕,伤口已经发黑,幸而是在这样冷的冬天,不然伤口四天得不到治疗定已化脓腐败,穆榕榕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泪水不觉间已潸然滑落,心疼得就要窒息。
“容姐姐,怎么了?”岚珍见穆榕榕呆在一旁,以为她吓到了。
“没什么。”穆榕榕撇过头不让岚珍看见她的泪,俯首去帮岚珍为元愉上药。刚一碰倒元愉的皮肤,她的手就缩了回来,他的身体烫得厉害。“他……发烧了。”
“这……这怎么办?”毫无生活经验的岚珍顿时慌了阵脚,又是着急又是无助。
“我那里有许多上好的药材,想来能帮上忙,你去找晴儿取来。”穆榕榕甚是焦急,“再拿些酒来给他消毒。”
“哦,好!”岚珍闻言匆匆去了他父亲帐中偷偷拿来一坛酒又跑去找晴儿取药材去了,此时这帐中就只剩了了穆榕榕与元愉二人。
她怔怔地看着他,泪再也止不住,肆无忌惮地滑落。看着他昏迷的样子,她的心好痛。
以干净的面巾为他擦拭伤口,清理干净血污。他虽是在昏迷中,却依旧疼得身子一抽。
“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忙收回手来,一时乱了阵脚,就似疼在她自己身上,“马上就好,再忍忍。”又继续为他擦拭,小心翼翼地,也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