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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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无妨。”穆榕榕答了,“多谢王爷送来的琴,此琴着实贵重,榕榕不敢收下。”
元愉和翠儿皆是一惊,她怎么知道是他送来的。
“哈哈。”元愉先是大笑,“穆小姐尽管收下便是,无妨。”他不愿叫他婕妤,那样就是承认她是元恪的女人。他不知道皇兄为何会突然封她为婕妤,难道是他看出了自己对她的心思而故意为之?
“可是……”穆榕榕抚琴多年,上等好琴她一摸一听便可分辨。
“没有可是,穆小姐收下便是。”元愉似乎心情甚好,他在穆榕榕对面坐下,翠儿赶紧奉上热腾腾的香茶。
镇南站在元愉身后,这个王爷他越来越摸不透了,那一日他备好聘礼在尚书府前等候了一天也没有见到穆榕榕回府,事后才得知皇上竟封她为婕妤。元愉知道后大发雷霆,就差进宫来抢人了,一直闷闷不乐了好几日,他跟随元愉多年,他如是这般还是头一遭。
昨日送琴进宫的人告知主子穆榕榕病了,一向凡是无所谓的元愉更是坐立不安,莫非?他看了看与穆榕榕谈笑风生的元愉,又看了看始终保持着微笑的穆榕榕,莫非元愉是真的喜欢上了穆榕榕,而并非是要拉拢穆泰?
他不敢再往下想。
这边正相谈甚欢,而那边正有一行人向着这边而来,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一袭黑袍,五爪龙纹金线绣做,头戴金色九旒冕,阳光下轩昂气宇可与日月争辉。
☆、美男心计2
来人正是元恪,下了早朝他不过是要去御书房,只是无意路过觅景苑罢了。
远远地便见了穆榕榕坐在荷塘边,塘中荷花已是枯败。与她隔桌而坐的人——竟是元愉。
他胸口剧烈起伏,隔着树枝站在那里遥望他们。
难怪几月不上朝的元愉今日竟破天荒地上朝了,难怪这刚一下朝就不见了他的踪影,竟是跑到这里来了。
他忽的好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为了牵制元愉,请母后将元愉的母妃留在宫中奉养而给了元愉可以进出后宫的机会,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皇上,皇上。”一侍卫匆匆赶来,“查到榕婕妤的琴是从何而来了,是……”侍卫顺着元恪的视线望去,慌忙缄口不再说话了,元恪当然是明白了就里,面露愠色向他们大步而去……
元愉与穆榕榕同桌而坐,却不知为何有些拘谨,连手脚都有些不知该怎么安放了,镇南头一次见主子这般不禁低头暗笑。
“榕儿!”一声亲昵的唤声,将在场的人惊了一下,元恪从身后走来,为何竟没有人发觉。
“皇上”穆榕榕闻声慌忙起身行礼,她似乎有些慌乱,现在她的身份不同以往,这般和元愉单独见面似是不妥。
而元愉则好像并没有觉得不妥,反倒是落落大方,“原来是皇兄啊。”他双手抱拳微微拱手略施一礼,一双朗目中仍是桀骜的笑意。
元恪没有生气,反倒是径直走到穆榕榕身边,大手一揽就将她圈入怀中,“朕的榕儿,今日身子可舒坦些了?”他的唇轻轻凑在她耳边,似是耳语又不似耳语般低声。暖暖的气息喷洒在穆榕榕耳际痒痒的,她不禁缩了缩脖子,一脸小脸臊得通红。
“谢……谢皇上,我……我好多了。”穆榕榕答了,不太适应这般亲密,身体有些僵硬。
元愉的表情有些复杂,坐下来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手握茶杯若有所思地看了这二人一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
“来。”元恪也坐下了,似是旁若无人般携了穆榕榕的手,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模样暧昧至极。
元愉轻笑,“皇兄和穆小姐可真是恩爱。”他刻意又用了“穆小姐”几个字。
“让三弟见笑了!”元恪不经意地将穆榕榕额前的一丝乱发挽到耳后,“三弟多日不上朝有所不知,朕已经封榕儿为婕妤,等榕儿为朕诞下子嗣,朕便要封她为妃。”说着执起穆榕榕的手保握在手中轻轻摩挲。
穆榕榕闻言身子明显一怔,而元愉脸庞的笑意骤然凝结,“那就恭喜皇兄了。”
“三弟若是无事的话去看看你母妃吧,朕听说她近来身子不太好,朕已经派人送了些补品前去。”元恪摸着穆榕榕的手说道,这无疑就是在下逐客令。
“也好。”元愉起身,脸上绿了又白,“臣弟告辞!”语罢便转身离去。
“来,榕儿。”元恪将穆榕榕横抱起来,“外面风大,朕抱你进屋。”说着就将她抱起缓缓离去。
元愉怔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宽大衣袖下的拳头早已攥紧。
镇南紧随其后,知道今日的王府又将不得安宁。
☆、似是故人来1
元恪随意坐在塌上,一双星眸半眯着打量着眼前的穆榕榕。穆榕榕站在桌边手足无措,她虽是看不见,可是却感觉到有一束凌厉的目光直直刺在她身上,除了元恪,还会有谁?
“皇上,你喝茶吗?”她想要打破这一刻的沉闷,摸索着去拿桌上的茶壶。
“不必了。”他淡淡的,拒人千里,和刚才的亲密大相径庭。
她没有感到意外,相反有了一丝放松,是的,她不愿意得到他的宠爱。
而就是这一丝放松竟被精明的他捕捉进了眼里,他瞥了瞥窗边的那把伏羲氏七弦琴,一股怒火莫名燃起,亦或许那不叫怒火,而是一种挫败感。
他蹭的站起来快步走到她跟前,钳住她的手臂一拉将她掰过来正对他,她手中的茶壶应声落地溅起了一地的瓷片。
他怒视她,他眼中有怒火,而她却无辜地任他摆布,那瞳孔有些涣散,吃疼地往回缩着手臂。
是啊,她是瞎子,是个瞎子!他这才猛然想起来她根本看不到他眼中的怒意,狠狠将她甩开,大步离去。
穆榕榕眼中有泪,但她却忍住了,手腕上有暖暖的液体渗出。
……
“皇上,这是新选来的御林军总管。”陈公公领着一个年轻人步入御书房中。
元恪放下手中简牍,侧头打量这个男子。只见这年轻男子双目如炬、剑眉入鬓,一身戎装腰佩长剑,更是难掩骨子里的英雄之气。自古英雄出少年用在他身上似乎再合适不过。
“微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男子恭敬地跪倒在地,行了君臣大礼。
“平身吧!”
“谢皇上!”男子谢过站起身来。
元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掉一部分身边的御林军,只留下最忠诚的继续留在他身边是其一,不断将自己的武将渗进各部军队为其二。
眼前这位新来的总管便是从百员年轻将领中挑选而出。
“你叫什么名字?”元恪问他。
“陆凌。”年轻人如实回答。
☆、似是故人来2
“你是哪里人啊?”元恪对眼前这年轻人颇有些好感,不由得问起话来。
“臣乃旧都平阳人士也。”年轻人站在原地,毕恭毕敬却又不失豪气。
元恪与陈公公相视一望,陈公公便知这皇帝对这年轻人十分满意。
、
“朕在平阳也生活了十来年,对那里颇有些感情,对了,平阳现在的变化大吗?”他虽为一国之君,却没有时间亲自再前往平阳一看。
“禀皇上,平阳城百姓安居官民和睦,实在是托皇上的福啊。”男子双手抱拳,对眼前的年轻皇帝颇有些敬重。
“这个平阳太守陆原石真是不错,数十年如一日为平阳百姓造福,朕要嘉奖他!”元恪面露笑容,甚是开心。
“皇上。”陈公公插话了,“这位陆总管便是陆太守的儿子。”
“你就是陆原石的儿子?”元恪又惊又喜,站起来走了过去,仔细地打量了他,“真是虎父无犬子!”他拍了拍陆凌的肩膀。
“多谢皇上夸奖!”陆凌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元恪突地想起了什么,“你是否有个妹妹。”
“妹妹?”陆凌有些不解,“父亲膝下有我兄弟三人,并无一个妹妹。
“没有?”元恪若有所思,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哦,那……你家中是否有一个……瞎子?”这许多年来他始终多那件事念念不忘。
“瞎子?”陆凌喃喃说道,“微臣家中曾收养过一个女孤,名叫嫣羽,患有眼疾。不知皇上说的是否是她……”
“嫣羽?也许吧。”元恪也不太确定,“她现在还在陆家吗?”
“十年前她的家人将她领走,早已不在府中。”
“十年前?就是迁都那年?”
“正是。”
“知道她去向哪里吗?”他忍不住又继续问道。
“微臣不知,十年前她一走便了无音讯,家母也十分想念她,一直托人在寻找。”
“哦。”元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皇上。”有侍卫匆匆前来将一封密函呈予元恪。“边关来报。”
他看到密信上面的红色丝线,神情骤然严肃了起来,在场的人见状便统统退了下去,只有陈公公在场。
元恪看完密信匆匆起身,“准备一下。”他对陈公公说,“备马去尚书府。”
☆、似是故人来3
入冬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飘落而下,整个皇宫笼罩在银白的世界当中。清早掀开窗户,一股凉气夹杂着清晨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
穆榕榕裹了厚厚的棉袍,手中抱了暖壶,今日的她似乎心情甚好携了翠儿出觅景苑去了御花园散步。
“娘娘,今儿一大早京兆王又送来了不少草药,奴婢已经吩咐下去给你煎药了,待会儿咱们回去你就趁热喝了,奴婢听说这些药名贵着呢,对你的眼有好处。”
“嗯。”穆榕榕答了,笑而不语。这些年她的眼不是没有找人医治过,可是都不见效,可心里还是暖暖的。
她仰起头,模糊的视线中能够感受到今日的阳光,那阳光下摇曳的应该是树吧,她想着。
突地,一阵风吹来,树上的雪花纷纷落下灌进了她的领口,冻得她一边嬉笑着一边缩脖子。
“哈哈哈。”一阵笑声灌入她的耳中,她似被电击了一般笑声骤然停止,连笑容也僵在脸上,甚至连身体也僵硬了。
翠儿正为她拍打着肩头的雪花,片刻之后才发觉她的异常,“娘娘,你……怎么了?”
只见穆榕榕面色苍白,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前面,似乎连瞳孔也放大了。
“娘娘,娘娘……”翠儿吓坏了,“你怎么了?”
“翠儿,你……可听见有人的笑声?”她侧头捕捉空气中的声音。
“笑声?”翠儿也四下望去,“奴婢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四下里也并没有任何人。
“不……有,有笑声,是她……”穆榕榕竟有一丝颤抖,“你再看看,你再看看!”她似乎很是紧张,又似乎有些兴奋。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看见任何人,也没有听见什么。”她又再次确认了一遍。“娘娘你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太累了?”
“我……可能吧”她眼中有些失落,可是她刚才却分明听见了那笑声,那个她毕生也不会忘记的声音,那个笑声是她的噩梦,她怎么会忘记。
“罢了,还是回去吧,我有些累了。”她自顾自地转身,翠儿连忙跟了上去。
“娘娘,小心路滑。”
然而觅景苑中,元恪由陆凌陪伴着,早已等候多时。
☆、似是故人来4
元恪昨日与穆泰商议边境之事一直到深夜,看来与柔然的这场仗已是不可避免了,如果这次他和穆泰的计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