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心理医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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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悦一不小心把以前的常用语说出来,差点没咬到舌头。
“偶一拳头能把这茶几打穿。”
“慢着,既然是比赛,总要有些彩头才好玩。”
“二弟,要紧别伤了自己。”
贺兰皓煊几乎认定李悦获胜无望,只盼她别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乃要什么?”
“如果我输了,就让水香做些点心给你吃。”
“哼,偶才八稀罕,点心偶宫里多哒素。”
“那满满的一盘糕点是谁解决掉的呀?小孩子可不能说谎,刚才那玫瑰甜心香糕可好吃?”
要再加点料才能让这小家伙上钩,李悦提到已经被贺兰皓鸢扫荡完的糕点,小家伙嘴角的哈喇子已经替他回答了。
朝水香使一眼色,水香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倒也不担心,合作地上前说道:“三皇子有所不知,这玫瑰甜心香糕是二皇子新近想出来的,另外还有水晶鲜虾饺、翡翠白玉饺、香酥黄金爪,都是二皇子教给奴婢的,连瑾贵妃吃过都赞不绝口呢!”
早在贺兰皓鸢对那些糕点流哈喇子的时候,李悦就已经知道要跟这小家伙打交道最好的突破口,比赛只是个引子而已,当然她也不会输掉的。
光听那些名字,连贺兰皓煊都勾起了食欲,禁不住说:“要是连瑾贵妃都赞不绝口,那肯定是美味无比了。“
贺兰皓煊的这句话无意中更引起馋嘴皓鸢的兴趣。
“待会二弟让水香做些给大哥尝尝,至于三弟嘛……”
“乃输鸟就让水香给偶做许多许多刚才说哒那些点心。”
“好,要是你输了的话,以后见了我就要乖乖地叫我一声二哥。”
“好。”
小皓鸢已经是迫不及待想赢了赶快有东西吃,答应得飞快。
“大哥作证,方才三弟说一拳能把我这茶几打穿,是否?”
见贺兰皓煊点头,李悦这才继续说:“那我要是一拳能把一座城墙打穿,是否便算我赢了三弟?”
贺兰皓煊还没说话,小皓鸢就抢在前面说:“乃要素能把城墙打穿,偶以后都听乃哒,但这素八可能哒。”
主子爷没练过武功这她是知道的,偏偏她还这么信心十足,这下连水香也不知道李悦有什么招数了。
“你承认算赢了就好,至于有没有可能,看了就知道。”
李悦拉过水香对她一番耳语,水香初时一脸疑惑,待到后来便掩嘴偷笑,看得贺兰氏其他两兄弟都好奇李悦对她说了什么。
“大哥三弟稍等片刻,我让水香去准备些东西。”
“偶先来。”
小皓鸢胸有成竹,自己要把茶几抬起,那茶几到他胸口处,见他呼哧呼哧的模样,贺兰皓煊起身要帮他把茶几抬到空地上,被他一口拒绝。
李悦这才发现他们进院子都没侍从陪伴,水香说是瑾贵妃想让爱子在清幽的环境中养病,特别跟皇帝请旨,只有特定的人可以入园内,其余闲杂人等止步,李悦当时就知道瑾贵妃这么做其实是不希望太多人看到女扮男装的贺兰皓炎。
啪地一声响,在李悦走神的时候,贺兰皓鸢已经使出一记嫩拳,在茶几上打出个洞来。李悦望过去的时候,他正得意地朝她挥了挥小拳头。
她肯定这小子有暴力倾向,李悦惋惜地看着躺在地上破损的茶几残骸,多好的紫檀木啊,虽然在古代这类木头大把,但也不能随便破坏不是,在外国紫檀木可是稀缺物品,传说在拿破仑墓前有个五寸长的紫檀木木棺模型就已经使参观者大为惊讶了,到了现代紫檀木的价格更有“一寸紫檀一寸金”之说,小家伙这一拳得多少金啊,真是大大的浪费。
贺兰氏两兄弟走近,见李悦不停地摇头,贺兰皓鸢还以为她在为自己的必败惋惜。
“知道偶哒厉害了吧!”
李悦眉毛一挑,用下眼角看了下皓鸢,叹了口气,“多好的一张紫檀茶几啊!”
贺兰皓鸢登时气结,贺兰皓煊被李悦故意藐视小弟的表情逗乐,又不好让小弟以为他这个当大哥的偏向二弟,唯有轻咳一声掩饰笑意。
水香很快回来,手上拎着一个水桶,后面两个高大的侍卫抬着一只大木盆,就放在茶几旁边。
“开始吧水香。”
水香逐领着侍卫开始忙活起来。
贺兰皓煊看那木盆里的东西逐渐成型,已经知道李悦的打算,对贺兰皓鸢说:“你要输了。”
贺兰皓鸢还懵懂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嘴一撅说:“还八知道涅,皇兄乃八要看扁偶。”
水香让那两个侍卫照着李悦吩咐的做,很快就大功告成。
“两位辛苦,你们可以下去了。”
李悦扬声对那两个侍卫说,不想那两个侍卫面带怒气,眼含恨意地扫了她一下,终是出去了。李悦一头雾水,难道以前这身体的主人得罪了那两人?是的话以后再想办法搞清楚就是,只是水香说贺兰皓炎接触的人拢共没几个,应该没机会跟那两个侍卫接触到才是。不会是待遇太差产生劳资问题吧,侍卫应该是宫里统一管理的吧,那不关她的事。或者……他们在鄙视她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对付一小孩?这也太有正义感了,但在她门前站岗却帮着别人鄙视她?哼,鄙视回他们。
“小皓鸢,你说那个城堡我是不是能一拳就打出个洞呢?”李悦指着那木盆调侃地问。
“哪里有……城……”
方才贺兰皓鸢的视线被两个高大的侍卫遮挡住,待两人完工起身,他才看到木盆里赫然是一座用沙堆成的城堡。
“乃,乃使诈,这素沙城,八算。”
“哦?我记得刚才没说沙城堡不算啊,大哥可以证明。”
“为兄说过,三弟你输了。”贺兰皓煊煞有介事地宣布。
最后,皓鸢在抗议无效下只好含泪喊了李悦声“二哥”。
当晚,瑾贵妃去到李悦房里。
“母妃。”
“进来。”
瑾贵妃示意李悦躺在床上别动,面无表情地召唤外面的人。
两个高大的人影前后进了李悦的“闺房”,竟是今天帮忙堆沙的那两个侍卫。
水香看清来人后捧着茶盏的手颤了颤,里面的茶水撒出来一大半。
就在李悦不明白平日连半步都不准他们踏进院子的瑾贵妃怎么会无端端让两个侍卫进来,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时,瑾贵妃下了道让李悦心脏差点停止的命令。
“你们两个,先废了各自的武功,再自行了断吧。”
“什么!?”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九章 第一件事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间让她听到这么残忍的事情,他们做错了什么吗?想起来了!难道就因为今天她让这两个人进了院子??
瑾妃的命令让李悦一下子乱了方寸。
“皇儿记不起以前的事母亲不怪你,只是这二人却是明知故犯,本宫让他们在此自行了断,也是让皇儿从今往后记住此事。你们还不动手。”
坐在圆桌前的瑾妃下达完命令,慢条斯理地掀开茶盏,神态从容优雅地品着水香沏的茶。
李悦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这么随意开口要了两条人命,瑾妃不同昆布嬷嬷,从一开始瑾妃就当她还是原来的亲生女儿,自然和蔼亲切,这会儿对待外人所表现出的冷酷让她生出莫大的差异,心里对这突兀的感觉非常排斥。而她生长的环境从来没有这么不把人命当回事,要她“入乡随俗”她委实做不到,更何况她才是真正的肇事者。
抬头正巧和那两名侍卫的眼光在空中相交,即使晚上屋内的光亮不比白天的室外,但他们的眼神还是跟早先看到的一样,既怒且恨,李悦终于明白原因了。
瑾妃发话,其中一名侍卫双手一抱拳,沉声道:“属下遵命。”
另一名侍卫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失声叫道:“哥!”
原来竟是两兄弟,水香听得他二人就要丧命,跪下乞求道:“奴婢没提醒主子园内禁止无关的人进入,两位侍卫大哥为奴婢所累,婢子有罪,请娘娘责罚。”
两个侍卫见水香一个小女孩都这么有义气,他们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给弱质女子比下去,那弟弟更是豪气地说:“属下愿自行了断,与他人无由。”说罢便要动手。
“住手。”
李悦的喝停声让屋内的人都略感意外地看向她。
她无法保持沉默,这些人,她实在无法忍受这些人随意让上位者把自己性命取走都不反抗的行为,作为21世纪的现代人,她无法认同这种愚忠的行为。
“母妃,是孩儿让他们进院子的,怎能说是未经允许呢?孩儿乃天子之子,又是母妃所出,在这小小宅子竟是一点事都做不得主么?难道一定须得母妃的同意才做得数?再者,这两位今天帮了孩儿的大忙,让孩儿赢了皓鸢,虽是小事,但功劳再小也是功劳,如果要孩儿眼睁睁看着对自己有功之人不幸惨死,孩儿愿与他们同罪。”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那两个侍卫听得李悦这矜贵的皇子居然愿与他们同死,心里一阵激动,双双跪下连声道:“属下不敢。”
“你!”
瑾妃听见亲儿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不顾及她这个当娘的保护她的心情,居然要与那些无关紧要之人共进退,着实气得不轻。
“你们先去外面侯着,我有话跟母妃说。”
她不能乱,是时候跟她这母亲说说她的打算了。沟通,在她看来是非常重要的,无论怎样的人,沟通好了,都是能相互理解的。
总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别急,别急。
紧张的时候,缺乏自信的时候,这种心理暗示是很有效的。
“你们先出去候着吧。”
那三人等到瑾妃发话才起身出去,他们出去,昆布嬷嬷却进来,脸上仍旧波澜不兴。
“孩儿想单独跟母亲说话。”
李悦也不看她,知道这个人只有瑾妃的话才听,直接对着瑾妃说。
瑾妃遣了昆布嬷嬷出去,黛眉轻蹙,看着这性情大变的女儿,不知该喜该忧。
“孩儿不是故意顶撞母亲的,母亲莫要生孩儿的气。”
“你这孩子,母亲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只是你现下忘了以前的事,不知道母亲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你。”
“孩儿知道,母亲不让闲杂人等入院子来是怕孩儿的真身被他们识破,但是母亲有没有想过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孩儿终有一日是要回到宫里去的,终有一日必须面对满朝文武,母亲现在能杀两三个,那以后能?”
“从你出生后,我不知为这事忧过多少心,原先是想让你保持小孩子的身形,这样就不易被人识破,但现在既已不再用那针法,在我想出其他办法前,一切还是照原来的规矩行事。”
“孩儿让母亲费心了。”
想想瑾妃也很不容易,谎称自己生了儿子固然是为了巩固在宫中的地位,但其根本原因却是那年瑾妃的娘家昆吾国与邻近的强国打仗,眼看即将兵败,贺嘉帝还未下旨出兵支援,瑾妃别无它法,只好借新皇子的出生坚定皇帝出兵的决心。为了挽救祖国,她从此过上心惊胆战的日子。
“是我不好,让你这么小就跟着我背负起这么沉重的枷锁。”
摇了摇头,李悦看着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