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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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摇着头看了眼润锦,道:“你若觉得他好,我明儿回了太太,差你伺候二弟去,你可愿意?”
润锦撇嘴道:“自然不愿意。”
贾珠道:“不愿意就行,以后万不可再提此事。”
润锦还要再说什么,雯心悄悄拉住她,润锦跺了跺脚,扭身跑了出去,雯心让紫玉等人跟着去,待房内只剩他们两人,雯心这才端了杯茶放在书桌上,小声道:“大爷何必吓唬润锦,府内谁不知琏二爷最喜欢拈花惹草。”
贾珠放下书,抬头看着雯心道:“我只说与你听,你们几个自小服侍我,我又怎会把她送出去,只是王家小姐却非佳偶,娶了她进来,这院内恐怕再无宁日。”
雯心叹气道:“我就知你自有打算。是王家小姐是太太的内侄女,你娶了她,与王家亲上加亲,岂非一桩佳缘?”
贾珠指着桌子上的书笔道:“我纵然不求一个满腹诗书的女子,也不敢娶大字不识一个的进来。”
雯心被他逗的发笑,道:“还望大爷娶一个女状元进门。”
贾珠失笑道:“贫嘴!”
雯心止住笑,问道:“按说王家也是大户人家,不知为何小姐都不读书?你看我们家小姐,不管是姑小姐还是大小姐,都能出口成章。”
贾珠道:“哪里管得了别人府上的事情,自家的事尚不知该如何了结。罢了,你且出去看看润锦,却别说是我让过去的。也该给她一个教训,需知祸从口出。”
雯心心内诧异,怎的贾珠突然有此感叹,她却不知贾珠今日遭遇,而贾珠也是满腹烦恼无人诉说,雯心虽然素日稳重,可外面的事她一个小丫头怎会知晓?
两人各怀心事,雯心出去安慰润锦,贾珠摊开一本书,却怎的也看不进去。
欲知谁人能替贾珠排忧,且看下回。
第10章 第六回 邬昭祁起疑误善心 北静王示警保平安(上)
话说雯心贾珠各自安歇,第二日一早,贾珠跟先前一样,带着几个小厮去府院,出了荣国府大门转到街上,随处可见御林军,正挨家挨户进门搜查,街上行人匆匆,年轻男子皆被叫住,自有头领拿着一张画像细细比对。
贾珠等人也被叫住,张福忙上前自报家门,那头领上下瞟了几眼贾珠,才傲慢的说道:“原来是荣国府的贾大公子,自是能说的上名号,就不用查了,相扰了!”
张福忙点头哈腰的谢过那头领,赶紧带着贾珠等人去府院,到了府院门口才对贾珠道:“不知是谁犯了大事,竟然出动了皇上的禁卫。”说完,吩咐跟着贾珠的几个小厮道:“这几日都本分点,不可出去惹事,万一触了霉头,谁也保不住你们。”
贾珠昨日才听水溶说起朝堂内的党派之争,贾家既然参与到皇位的继承,难免会被人盯着,朱霆对他的挑衅就是前例,他尚有水溶维护,朱霆也只会在言语上占风头,可这些小厮不同,万一被盯上,恐怕会受皮肉之苦,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贾珠道:“张大哥说的有道理,你们就等在府院门口,跟北静王爷家的小厮待在一起,咱们下了学就回府。”
几个人见贾珠说的郑重,自然答应。
贾珠进了学堂,见后排的邬昭祁抬头看他,他心内有事,勉强扯出笑容算是打了招呼,便走到前排坐下,直到李守忠开始讲课,水溶都没有出现,贾珠心内着急,勉强听了一会,实在担忧的紧,写了张纸条传给后排的侯顺安,问他可知水溶的去向。
不多会,贾珠收到侯顺安传过来的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大字:不知。
贾珠无法,只得挨过这一堂课,下血后带着李福等人去了北静王府,王府门人告知王爷昨晚被皇上召进宫,到现在还没回来。那门人请贾珠进府内等候,贾珠不肯,告辞离开,到了街上,见御林军比早上更多,心内甚急,隐隐觉得此事与昨日之事脱不了关系。
他在马上正想的出神,不留意马儿突然停了下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邬昭祁主仆二人迎面过来,张福采松等人日日在府院内与那些小厮们瞎混,跟邬昭祁的仆从关系还不错,因此停住互相打了个招呼。贾珠本想敷衍几句就回府,却不想邬昭祁已下了马,把马儿交与仆从,正仰着头看向马上的贾珠。
贾珠只得下马,听邬昭祁说:“你那礼物太过贵重,可我又实在喜欢,这有些银钱,你看够不够。”说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贾珠。
贾珠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邬昭祁见他不伸手来接,只得拉过他的手,把银票按在他手里道:“多谢你。”
贾珠忙推开他的手,道:‘你这是何意,一个牙雕值什么,你我本是同窗,互送些东西是常事。”
却不想邬昭祁力气更大,猛地往前一推,贾珠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邬昭祁拉着他的胳膊道:“我从不与人交换东西,这东西算我买你的。”
说完,强行把贾珠的手握住,不等贾珠再推回来,已经上马离开。
贾珠愣在原地,简直哭笑不得,他何曾想过会有人这般计较,采松从他手里把银票抽出来,倒吸了口气,大叫道:“他可真是大方!”
邬昭祁竟然留下张一千两的银票!
张福等人也凑了过来,几个人两眼冒光盯着银票商量了许久,也商量不出一个所以然,贾珠从采松手里抽过银票道:“你们可知他府上在何处?”
采松忙道:“自然知道,他那小厮苗云最是聒噪的一个人,第一日便把他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了清楚。”
贾珠让张福带着其他人先回去,只带着采松一个人,去了邬昭祁的府上。
到了地方,贾珠就发现,邬昭祁府上其实离荣国府不远,隔着两条街的一个小巷里,漆黑的大门紧闭,采松敲了半天的门,才见苗云过来开门,见是贾珠和采松,忙大喜着把人让到客厅。
这是一座两进的四合院,大门正对着客厅,左右偏房一间是马厩、一间是杂物室,后院是主仆二人卧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规格与邬昭祁岭南王世子的身份实不相符。
贾珠心内疑惑,但见邬昭祁站在大厅门口,意味不明的盯着他。
苗云上了茶便带着采松离去,客厅内只剩下贾珠与邬昭祁两人,贾珠品了一口茶,赞道:“真是好茶,可是镇远县的普洱?”
邬昭祁点头道:“正是。”
贾珠笑道:“我今日来没别的事,听闻你府上普洱茶最是地道,刚巧祖母年纪大了,想喝点普洱,因此特意上门相讨,还望邬兄让我一点。”
邬昭祁盯着贾珠看了一会,贾珠也不在意,笑着回望着他,片刻后,邬昭祁移开视线,道:“普洱并非珍贵茶品,我府上的普洱也与茶铺里的无甚区别,只是我自小喝惯此茶,才会把它当成宝,你若要,满大街都可以买得到,何必专门向我讨要。若是为争储之事而来,我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们岭南两边都不相帮,不管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继位,与我们都无关系。”
贾珠愕然道:“你怎会这样想?”
邬昭祁坦言道:“不管对谁说,我都是这个立场。你回去可告诉北静王,我虽与大皇子不合,但那只是幼时私事,不会因此就去帮二皇子。”
贾珠不想一片好心被他曲解,解释道:“你既如此看我,我怎会还不识趣。实话说与你听,这牙雕是我姨丈送给我玩的,我因见是岭南之物,这才送与你,本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几十两银子罢了。你如此说,我本该取回此物,以免继续误会,伤了和气,但见你真心喜欢,我也不在乎做了这单生意,你取五十两银子给我便是,何必拿一千两给我。”说完,把一千两银票拍在桌子上,再也不去看邬昭祁。
邬昭祁从腰间掏出牙雕轻轻放在桌子上,道:“若是普通牙雕自然只值几十两银子,只这牙雕是昔日鲍天成游历岭南,受一老妇人恩惠,这才雕了一对牙雕送与那老妇人,岭南人都道这只是个传说,因为无人见过。你那日递给我时,我便认出这是其中之一。”
贾珠不知还有这个渊源,不解道:“鲍天成名气虽大,但传世的东西不少,也不值这么多钱。”
邬昭祁摸着牙雕上的花纹道:“自然,但他的雕刻多在犀牛角上,雕在象牙上的并不多见,物以稀为贵,自然价钱也高。”
贾珠了然道:“原来如此。”
邬昭祁道:“是的,所以这一千两银子还不知够不够。你若嫌少,收回去也可以。”
贾珠笑道:“你我二人竟学那市井生意人,在这讨价还价。如此我便收了这张银票,不过我也说与邬兄听,我那还有另一只牙雕,我虽不是生意人,不过我那姨丈可是商人,常听他说成套的东西单独拿出来不值钱,需得配齐了才行,邬兄若想收齐这两块牙雕,恐怕再花百倍的价格才行。”说完,从桌子上拿起那张银票,拱手道:“告辞!”
第11章 第六回 邬昭祁起疑误善心 北静王示警保平安(下)
至此后半月间,贾珠日日去府院读书,但不见水溶踪影,去北静王府,门人只说不曾回来,王府门可罗雀,那门人面色如常,不见慌乱,不由人不称奇。
其余人等一改往日喜聚不喜散的行事之风,下学后各自回家,而街上的禁卫一日多似一日,京城内人心惶惶,平日里尽量窝在家里,不敢上街,唯恐惹上是非。
邬昭祁还与往日一般,带着苗云上学、下学,自那日从邬昭祁府回来之后,贾珠也弱了与他相交的心思,他虽不像邬昭祁想的那般有拉拢之意,但也理解邬昭祁孤身在京,明哲保身之道。
只水溶的安危让贾珠心慌,他无甚门路打听此事,只得去贾政处探口风,不想贾政对水溶进宫之事毫不知情,只说街上戒备乃是因为前几日有人进宫行刺,索性圣上乃真龙,那人并未得手,但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封闭城门,只准进不准出,定要把那贼人抓捕归案。贾政又道他早已把府内有名有姓之人皆报与禁卫,阖府上下安分守己,进出有门人把关,夜里安排人守备,那贼人定不敢来府上,让贾珠安心温书。
贾珠失望而归,贾政乃从五品工部员外郎,与同僚闲谈中才知些不相关的事,远不如水溶与他说的那般透彻。他本是聪明之人,一通百通,见此情景,对水溶担心之余,也不免为贾府上下忧虑。
贾家已卷入夺位之争,可贾府上下却毫无准备,袭了一等将军的大伯贾赦,虽在朝为官,可一味只知贪淫,无心做官,不务正业,贾珠在府院曾听些闲言碎语,知这位伯父在外名声甚差,勉强靠祖宗的荫蒙保住一份官职。而贾政谦恭厚道,为官勤勉,只是过于迂腐,与朝中大事一无所知,太易受人欺瞒,怎可能在峰行诡异的争夺中保全贾府?
贾珠越想越心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如清、雪茹赶紧扶住他,关切道:“大爷今儿怎么了?”
贾珠摆手示意没事,回屋后呆坐在书桌前,不知怎的是好。
若按水溶说法,贾家乃是站在大皇子这列,可水溶与他说完第二日便被招进宫内,至今未归,以他的身份地位,若不是犯了天怒,怎会一去不归,连个话都传不出来?
若水溶出事,跟水溶休戚相关的贾家怎会相安无事?
他心急如焚,然而又无法可想,只得一日挨过一日,只盼那天进了学堂,能看到水溶安然无恙的坐着才好。
正想着这无计可消的烦恼之事,外有贾政的小厮通报,说北静王府来人了。
贾珠心内忐忑不安,不知北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