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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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琮裕见他殷殷关切之情,不由握住他的双手道:“听你的就是。”
说着,拉着贾珠就要站起来,却不想他身体虚弱,头晕得很,摇摇晃晃才站住,贾珠扶他上马,揽着他柔声道:“万不可逞强,实在不行咱们回京都找太医。”
钟琮裕忙打断他,道:“可别提这事,我堂堂皇子怎会被几个小毛贼吓退!待我办完江浙的事,回来把这黑店一窝端了,让他们再也不能干这伤天害理之事!”
贾珠见他还在逞强,只得把他的衣服紧了紧,收紧揽着他的力道,轻声道:“省点力气赶路吧。”
钟琮裕往他怀里贴了贴,侧脸蹭着他的脖颈,像只温顺的大猫,贾珠被他蹭的脖子发痒,一股酥麻之意从脖子传到心内,想挠又挠不到,不免难耐。
两人趁着月色赶路,贾珠顾忌他的伤势,不敢让马儿撒欢疾奔,心急如焚,却也只能控制着马的速度,不紧不慢的走着。
好在两人天黑前曾急赶过一阵,钟琮裕受伤后又疾驰过,大约往前行了一个时辰,两人终于到了一处集镇,这时天也已经蒙蒙亮了,贾珠找到镇中的医馆,把大夫从被窝里叫出来,塞给他一块银子,这大夫转怒为喜的过来瞧钟琮裕。
灯光下,大夫把原来包扎的帕子解下来,上面已被血染红,大夫顺手把帕子扔在桌子上,钟琮裕悄悄的收了起来,贾珠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胳膊上,没看到他的小动作,钟琮裕忙正襟危坐,心里拼命的忍着得意。
待整条胳膊上的衣服被剪开,伤口用温水细细的擦拭过,一条四指宽的皮肉翻开,贾珠别转过脸去,不忍多看。
那大夫啧啧道:“小兄弟二人恐怕碰到歹人了吧!”
钟琮裕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那大夫见他说话不客气,正要发作,贾珠暗暗又塞给他一块碎银子,道:“大夫怎的看出来的?”
大夫冷哼道:“算你们来的及时,再晚一会,这位小兄弟的胳膊恐怕保不住了!”
贾珠惊道:“为何?”
大夫边往钟琮裕的伤口上塞药粉边说道:“你瞧这伤口的四周隐隐发青,那刀上定加了点料。你们是在镇子外面的野猪林里碰到的歹人吧,我这医馆瞧过好几个被那些歹人砍伤过的人,这刀伤还不算什么,就着刀上加的毒最厉害,过不了一个时辰,毒气就会攻心。也算你们运气好,第一家敲的就是我的门,这镇上只有我能解这毒。”
贾珠在心内算了算时辰,从钟琮裕中毒到现在,最起码超过三个时辰,按大夫的算法,钟琮裕早该中毒身亡,可他现在只发烧,并无性命之忧,难道是那块神奇木块的作用?
钟琮裕暗暗捏住贾珠的手,笑道:“大夫好见识。我兄弟二人正是在野猪林被歹人袭击。只不知为何单单你能解这毒?难道你跟那歹人有什么关联不成?”
说话的功夫,大夫已经熟练的包扎好伤口,指着钟琮裕对贾珠道:“你这兄长怎的疑心这般重?见死扶伤乃医者本分,我因没救起第一个人心内惭愧的很,试过好几个配方才研制出解毒的药方,你不知感激便罢,怎的诬赖我与那贼人有关联?”
钟琮裕笑道:“有或没有,你心内自知。”
贾珠拦住作势要赶人出门的大夫道:“我们乃过路之人,恐不能在此地久留,还望大夫多配些药,以便更换。”
那大夫道:“见你是个和气之人,我就再卖些与你吧!”
贾珠忙又掏出一块银子,塞到大夫手里道:“多谢!”
两人提着包好的药物出了医馆,此时天已大明,奔波劳顿了一夜,贾珠面色憔悴,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包子铺道:“歇歇再走吧!”
钟琮裕点头,叫了两笼包子,又叫了些汤水,瞧着贾珠疲惫的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贾珠道:“你有话可直说。”
钟琮裕笑道:“说了你就信吗?”
贾珠笑道:“自然。”
钟琮裕这才说道:“我的珠大爷,你刚才足足给了那庸医二十两银子,只买了些普通的金创药,这些药粉随便哪家药铺都有得卖,只值二两银子。”
贾珠不信道:“怎么会?那大夫说你的胳膊中了毒,里面加了特制的解药,这才值二十两银子。”
钟琮裕敲了下他的额头,道:“你呀,可真是单纯,人心险恶这话李守中没有教过你吗?我那刀伤只是普通的伤,因失血过多,又加包扎太紧,才会有些青淤,根本不是中毒,再说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我有解毒的圣药?那大夫见你我年纪不大,你出手又大方,才故意出言吓唬。”
贾珠听他分析的有道理,气愤被人欺骗,恶声道:“怎的如此奸诈?我现在找他去!”
钟琮裕忙按住他,道:“不必,我解释给你听,只望你以后莫要轻信于人,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心地善良,总不愿用歹意揣测他人,却不知有人处处算计于你。我看重你,不愿你日后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贾珠听完他一番话,感动于他的用心良苦,五味杂陈,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酸酸的,想他顾虑的周全,低着头说道:“你放心,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信你。”
钟琮裕叹气道:“我喜你善良的品性,又担心你太过善良被人欺负。唉,原来心内放着一个人的感觉竟如此复杂。”
贾珠见他说的动情,忙打住他道:“你我找家客栈休息再赶路吧。”
钟琮裕笑道:“此处已离天津不远,不如到天津再好好休息不迟。我临行前曾与朱霆打赌,看谁先到杭州府,我可不愿输给他。”
贾珠担忧的看着他的胳膊道:“那你的伤怎么办?”
钟琮裕道:“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咱们走的慢一点便是。”
贾珠只得随了他,两人牵着马,慢慢走出镇子,这才上马往天津的方向走去。
原来他们出了客栈门直接往前走,天黑逃命之时慌不择路,索性没有偏离大道太远,贾珠问过路之后,重回官道,官道上人来车往,挑担赶车的人不断。贾珠顾念钟琮裕的伤势,不想让他多劳神说话,而钟琮裕想着贾珠一夜没睡,精神定然不济,也不说话,只专心的赶路。
果然如钟琮裕所说,午时刚到,两人便进了天津城,钟琮裕带着贾珠找了家津门客栈,叫了两间客房,便让贾珠先去休息。
第19章 第十回 遇奸医公子遭欺诈 贪纯良皇子恋柔情(下)
贾珠倒头就睡,也不知睡了几个时辰,直到自然醒过来才发觉外面天已黑,他简单梳洗一番,想去瞧瞧钟琮裕有没有起来,到他门口发现房内没有动静,他想也许钟琮裕还在睡着,也不去打扰他,走下楼去,吩咐店小二准备些上好的菜,只待钟琮裕醒来就能吃,不用多等。
做完这些之后,他走出店门想透透气,视线扫过街角,见两人低着头说话,瞧其中一人身形,有些像钟琮裕。他正要前去探个究竟,店小二突然在他身后道:“公子,有一样鸭舌小店实在配不到,还请公子换个。”
贾珠摆手示意没事,那身形酷似钟琮裕之人身形一僵,其中一人快速的说着什么,转眼就消失在街上,而那个身形似钟琮裕的人转过身来,可不正是他,只见他手里提着一包东西,笑着冲贾珠扬了扬,这才走过来,拉着他进了客栈,找了张干净的桌子,问道:“睡的可好?”
贾珠点头,仔细的打量着钟琮裕,钟琮裕眼圈青灰,脸上却很干净,只是缺少血色,看样子根本就没休息过。钟琮裕却无视他的视线,慢慢的把东西打开,推给贾珠道:“你尝尝,这是我刚买的甑儿糕。”
贾珠见他不解释刚才的事,笑着拈起一块糕点,细细的品尝,糯中带甜,甜中带涩,还带着热气,味道确实不错。
钟琮裕见他吃的香甜,道:“你瞧见那人姓吴,这甑儿糕就他家做的最好吃,我想你第一次来天津,不吃这甑儿糕岂不遗憾,这才专门到城西找他买了些。我曾与他有过交情,他特意送我到客栈。”
贾珠低声道:“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些。”
钟琮裕笑道:“我不愿你我间有猜忌,你有什么话都可以问我,只是别窝在心里才是。”
贾珠听了他的话,越发觉得这甑儿糕香甜,释怀的笑道:“你这嘴巴比这糕点还要甜。”
钟琮裕一愣,探过身子在他耳边道:“你什么时候尝的?我怎的不知?”
贾珠把他推回板凳上,道:“为了点吃食,不休息,哪值哪不值?”
钟琮裕道:“只要你吃的高兴,哪里都值。珠儿,今晚也让我尝尝你嘴巴的味道,可好?”
贾珠骂道:“休要胡言,被别人听了去像什么样子!”他此话说的凶狠,脸上却带着笑,眼中闪过一丝羞涩,稍纵即逝,又怎能逃过钟琮裕的眼?
一时无语,两人心内皆不平静,但又不知该如何化解这尴尬的氛围,虽说当朝男风甚胜,京都公子多有狎男宠嫖象姑,可贾珠自来洁身自好,连贴身丫头都以姐姐相称,与情一事上实在是个雏儿,因此听了钟琮裕调情之语才会不知所措。而钟琮裕不知怎的,也是一副少年初次动情的青涩模样。
直到小二把四个凉菜端上桌,叫了声“慢用”,两人才相视一笑,钟琮裕干咳一声,道:“吃完饭带你去逛逛夜景。”
贾珠道:“好兄弟,你莫要再逞强,吃完饭快去休息,咱们明儿一早就赶路。”
几个热菜陆陆续续上来,贾珠顾虑钟琮裕的伤势,也没叫酒,钟琮裕感念他的细心,心内大喜。饭后执意要去贾珠房内坐坐,刚把门关上,他便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贾珠揽住他的腰,道:“小心胳膊。”
钟琮裕似笑非笑的扶着贾珠的肩膀,目不转睛的瞧着他,直到贾珠面色转红,才快速轻巧的在他唇上印了一下,然后满意的舔了下舌头,道:“果然香甜。”
贾珠大窘道:“好没正经,我又不是那女儿家,哪来的香甜之味。”
钟琮裕满意的又瞧了他一会,才把他揽过来,轻声道:“今儿手上不方便,否则定不饶你。”两人又温存片刻,不在话下。
两人至此日后,日渐亲密,虽没有挑明关系,可彼此情投意合,日行夜宿,好不痛快。越往南行,气候越是宜人,沿途景色如画,风土各异,二十多日后,两人终于来到扬州,一入扬州,便觉到了江南。
此时已是初夏,钟琮裕一身青衣尚不显污,可贾珠的一身白衣上沾了层灰尘,他两人皆是轻装前来,并未多带衣物。他俩沿途也曾采办过衣物,只是多不如意,穿过两日便随手扔了。
今进了这扬州城,城中多有衣着出众的少年郎,钟琮裕自己便罢,但忍不了贾珠被这些人比了下去,因此在城内寻了家最豪华的客栈,又到街上采办几身华丽的衣裳,立刻让贾珠沐浴更衣。
贾珠沐浴后,面色带红,头发上挂着水珠,一身白色图纹的锦缎单衣,愈发显得少年单薄清俊,钟琮裕这才满意道:“你本就该如此打扮,前几日那衣服像什么样子?”
他两人现在的关系远非当初可比,贾珠玩笑道:“这事怨谁?家里准备好了换洗衣物,比这套更好,可你与朱霆一唱一和,非得让我轻装上路,现在又来怪我穿着不当,这皇家的差可真是难当。”
钟琮裕拿过梳子,替他梳着头发,道:“是吗?”说完,心痒难耐,揽过贾珠的腰,把头靠在他肩上,轻吻着他的脖子道:“你可知我对你何等的满意。”
贾珠本来刚沐浴过,体温比寻常略高,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