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琼瑶 二十四孝老爹-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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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快走几步,落在干隆跟前。
“来啦!”干隆说话间的功夫又闭上眼睛休息,眼角是满满的疲惫。
“咕——”永姬喉咙处发出压抑的声音,似乎有千万句话堵在心口,有无尽的委屈要倾述,但最后她还是轻轻坐下,体贴的把被子向上擖了擖,眼里无限温柔。众人见两个主子都不吭声,更不敢出头说话,一时间昭仁殿里鸦雀无声。
确定干隆已经安睡,永姬转身轻问:“太医,皇上圣体如何?”林太跪在地上,医面露难色,和身边几个资深太医眼神交流一番才敢站出来,但还是犹犹豫豫的说:“还请公主容老臣和几个太医再试试。呃……实在是皇上的脉象太奇怪了。”几个太医连声附和,的确是很奇怪。
永姬没有太多的耐性,深呼吸一口按耐住暴走的脾气,凤眼扫过太医一眼。林太医几人吓得鼻尖冒汗,腿脚打着哆嗦,扑通一声跪地,这,这要人命啊!其实要是以前,永姬绝对没有这种迫人的气势,只是近来参加朝政,整天对着那些老油条,要是手上没两把刷子绝对压不住他们。比起老手的京官,太医反倒只是小角色了。
“公主容禀,皇上刚才脉象大凶,后又趋于平缓,吐出一口黑血,此无恹,乃经络余毒,肾虚湿热所致。奴才们又重新把脉,发现皇上……皇上郁气全除,症状不似天花脉象。”林太医尽量急话缓说,实在是不敢多说错一步,纵然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牵强。
果然永姬刚一听完火就大了,眼神凌厉瞪向太医怒斥:“放肆!本宫养着你们有什么用?连天花都分辨不清,还要不要脑袋了?”
太医吓得半死,还有甚者当场尿了裤子。永姬越看火越大,心中的火气上升到最高点,她紧紧捏住双拳,长长的指甲深深印入肉里感觉到疼痛才清醒一些,不然她可能真的会让他们全上断头台。
“上茶。”永姬瞥向别处,冷声道。众人先是一愣,后又回过神齐刷刷的看向一个侯茶的小宫女,小宫女面红耳赤急溜溜的跑向耳房准备,路过槛子,没越过,扑通一声五体投地。永姬极其无奈的看着那名宫女,忙用帕子掩住嘴巴免得笑出声。
永姬笑了,干清宫的气氛也好下来。林太医看准时机上奏:“奴才们请得皇上脉息滑数,天花六朝,顶陷渐起,已有放白之势,但不知为何脉细急转直下,毒气攻心,喷出黑血。等奴才们再诊脉的时候却不似天花脉象。故已也不敢妄下断言,还请公主明鉴。”
永姬手拈佛珠,眉头紧蹙,徐徐才问:“可有痊愈之势?”
林太医想了又想才回道:“皇上圣体违和已有五日,宫中再无人传染,故以奴才们怀疑皇上所得的不是天花,而是与天花极其相似的病。只是……。”
林太医抬头悄悄看了一眼永姬,见她无愠色才敢继续道:“一时间奴才们也难保圣体安康,只等静心观察数日以待结果。”除了这个方法永姬也想不出还有其它什么办法只能耐心静等数日。
这短短的三日又发生了许多事儿,令妃和安贵人凌晨时分同时产子,永姬提早留了一手,分别派人暗中观察两宫情况,果真在延喜宫见到一个妇人手提食盒悄悄的从偏殿进入,不消一会儿功夫又从偏殿后门溜出,正好被永姬的人抓了正着。
待永姬赶到时候两对人马侯在那边,容嬷嬷也在。她上前撩开盒盖,只见一个浑身紫青黑的半点不大的婴儿赫然缩在里面。永姬震怒了,皇后也恰时赶到,两人和手压住了这个消息,就连太后那边也不知道。
永姬万没想过看到的会是死婴,她最多想到令妃生的是个女婴,然后来一招偷龙转凤,却不理会是这种情况,看着这个孩子,她心里也揪着疼。现在两宫生的都是男婴,如果没算错,这个死去的小男孩就是十五阿哥,而安贵人那边生的就是十六阿哥。这事儿她交给皇后,把十六阿哥抱回长春宫,当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干清宫,干隆也早早醒来坐在书桌前看书,身上只披着一见披风。永姬嘟着嘴,从干隆后面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阿玛—”
黏黏糯糯的声音瞬间甜透干隆内心,他欣慰的拍了拍永姬的小手打趣:“今儿个怎么撒娇?前几天看你可威风了。”
何玉柱正好拿了一杯茶水端过来,笑道:“可不是么,奴才都不敢说话!这么多皇女阿哥当中,还是公主的脾气秉性最像万岁爷了。”干隆很满意何玉柱的溜须拍马,越发的高兴。
“好啊你们!拿我寻开心,我可不依,不依!”永姬明眸一转,跳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两人装怒道。干隆和何玉柱怔住视一眼,看着永姬大笑出声。
两人有说了一些贴己话,干隆才问了昨晚的事儿。永姬心中虽然不高兴扰了干隆休息,但这事迟早也要解决,干脆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他:“阿玛,令妃死罪已经毋庸置疑,但是我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放她一马。”
“?”干隆吃了一口茶挑眉。他这一动作和永姬都很像,似乎不经意间流露出父女的默契。
永姬也喝了一杯茶才缓缓道来:“一来,这件事咱们必须封锁,无论怎么样终是伤了皇家的颜面;二来:和静和小格格还小;三来:是女儿可怜那个小阿哥,昨晚我见了,有些心疼;还有最后一点是:令妃毕竟也是宫中的老人了,也侍候阿玛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是路走错了,人想歪了。”永姬深深叹气,为了令妃更为了那个来不及看了一眼的小阿哥。
干隆只是听着,敛目沉思许久才问道:“永姬,你知道皇家的两面固然重要但是有些事更重要。要是不罚以后在这世上死的人会更多。为君之道绝对不能妇人之仁,把握全局才是一个君主该做的。你懂么?”干隆深深望进永姬眼底,沉重的指出其中的利弊。
“我懂!”永姬郑重点头,“是我疏忽了,只是昨晚见到那个小阿哥,心里被紧紧的揪了一下,对令妃的怨恨也没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干隆很满意的闭上眼睛点点头,揭过这个话题继续问:“听说你把十六阿哥带到长春宫了?”永姬心下一惊但是仍然点头:“嗯,我想问问阿玛的意思。”
“你喜欢就养着吧,名字……你就看着办吧,但是不要在他身上耗费太多的心思了。还有就是,今年和阿玛一起去祭天吧了,五台山那边阿玛会派人过去的。”干隆彻底闭上眼睛,交代完最后几句话。永姬点点头,把披风又替他拢了拢,悄然退下。
何玉柱看着永姬远去的身影埋怨道:“皇上,您这是何苦呢?病刚好,不是逼着自己就是逼着公主!奴才看着可心疼。”
“朕是不得不逼啊!永姬这个孩子还太嫩,经过这一病,有些事朕不得不加紧脚步了……”晨曦的朝霞温柔的洒在干隆的脸上,沉寂的模样似乎是在告别一个辉煌的朝代……
翌日,皇上下旨:十六皇子赐名永瑾,寄养于固伦端慧公主名下,安贵人提为安嫔。令妃恶贯满盈,混尧皇室血统,当日赐死。延喜宫又迎来了它的新主子,风光无限的福家渐渐沉默在众人的视线中。一切之中似乎有命定的结局。
虽然朝廷上阻碍很大,但是干隆三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干隆还是力排众议,带着永姬在斋宫守斋两日,然后又到天坛的斋宫斋戒一日。
祭天都是在凌晨夜里举行,也是最冷的时候。月亮还挂在半空,静鞭扬起,啪的一声,全场肃静,八旗旌旗随风飘扬,浩浩荡荡的祭天队伍尾随前驱,干隆紧握永姬一手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仪仗队,皇家乐团,大型彩车五辆,以及马和大象若干。
快到祭天坛的时候,干隆脱下明黄龙袍换上暗黑祭天龙袍,永姬同样换上青黑色凤袍,干隆携永姬站在天坛的第二层,向老天爷祭告这一年的成就,并祈求明年的丰收安泰。
底下的仪仗队分成两组,一组人拿着盾牌,跳着武功舞,向老天爷祈求四海平定,江山统一,另一组人,右手拿着稚羽,左手拿蘥,跳着文德舞,代表着太平盛世国富民强。
干隆祷告完毕,伸出手笑玻Р'的看向永姬:“走吧。”永姬一怔还没有回神过来,蹙眉问:“去哪里?”干隆昂头看向天坛的最顶层,郑重道:“朕要带你,让老天爷看看——大清朝未来的君主!”
大清朝,未来的君主?永姬倒吸一口气,不可思议的看向干隆惊叹出声:“阿玛——”虽然隐约之间她感受到干隆有这个意愿,但是一旦事实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忍不住退缩了。
“相信阿玛。”干隆坚定的看着她,又俯瞰底下众人笑道:“朕要把大清朝的天下交给你,培育出圣祖皇帝一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皇!你将会得到万民的拥戴,相信朕,你做的会比阿玛好!”
永姬睥睨众生,微微一笑很倾城。她缓缓伸出手,让干隆牵着她步向天坛的最高点。天下间两抹最尊贵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一切早已注定。
祭天大典刚结束,干隆又下了一道圣旨:朕之五女,聪明贵重。朕亦深望教养成立,可属承祧。今日亲书密旨,召诸大臣藏于干清宫“正大光明”榜后,命为皇太子矣。这道旨意虽是密旨但又是明旨。众大臣顿时群起反对。
理由不尽其数,最为标榜的是历朝历代除了武则天篡登上皇位,还未有女皇临朝之说。干隆反驳,固伦端慧公主血统高贵,非武则天能比,昔有公主临朝后有女皇统政有何不可?何况公主临朝数日,无论是内外政事处理的皆是妥当,非几个皇子阿哥可以比拟。
大臣又道,皇子阿哥即便不成体统,王爷宗室子弟当中亦可领养为王。干隆大怒,上奏大臣无一幸免,要不是永姬从中周旋,那几个大臣定要命丧干清宫。
大臣坚决不让步,干隆更是倔强,几日下来朝堂上围绕着是否该立皇五女为皇整日争吵。
永姬来到干清宫看到干隆为这事瘦了一圈,心疼劝慰:“阿玛,女皇当政,宫里朝堂之上无一不反对的,要不……”话还没说完干隆就大声反对:“这不仅仅是因为你,而是为了大清的江山,为了黎民百姓。”永姬侧目不解。
干隆起身,走到门槛处望着外面宽广的苍穹慢慢回忆起前几天的事。
那日,他刚批改完奏折也不知怎么的被一阵风吹过,眼前一黑,朦朦胧只见似乎飘到一个天宫,见到一个赖头和尚,墩儿就站在他旁边微笑的看着自己。
赖头和尚告诉自己,永姬乃帝女转世,命系天下百姓。自己当时心有所动,也有想过立永姬为女帝,前几日自己也是变着法儿的把朝堂上政务多多少少交由她打理。只是女帝之说毕竟有些难全。
于是赖头和尚就和他打赌,以五日为限,把朝政叫给永姬看她处理如何。一梦惊醒,浑身发汗,两日后自己就发了高烧,赖头和尚在身上做了发,让自己长出天花,把朝政全权交给永姬处理。
果真如赖头和尚所言,永姬在处理朝政上游刃有余,虽然还不成熟,但手法凌厉,果断刚毅,勤政爱民有皇考的风范。干隆这才下定决心要立永姬为帝。
干隆把这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永姬,并坚定这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