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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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任何人置于那种情势,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没退路,就只好拼了命往前冲啊。说不定拼了命反而就有生路了。”
小刚:“你说的有道理。不怕死的士兵才能活着从战场上走下来;那些怕死的反而葬身战场。”
阿星看了看兰花,微笑着问:“兰花,你知道我为什么能那么勇敢吗?”
兰花点了点头:“知道呀,因为你心里有我。为了我,你不顾一切。为了不让别人伤害我,你必须将威胁我们的敌人打趴在地。否则,我们就永无宁日。就是因为这个信念支撑着你,所以你连打连胜。”
阿星舒展双臂:“哎呀,刚才还没什么,现在咋感觉到浑身酸软无力呢……”正说着,有人走进医务室接上了他的话闸:“打了两场架,居然还能好端端坐在这,我真是服了你!”
阿星一愣:“卢所长,您怎么来了?”
卢所长在阿星对面坐下:“张支书打电话报案,说你和树生要比武决斗,都用上刀子和铁撬了。这要是出了人命还了得?我能不来看吗?”顿了顿:“我说,都快要过春节了,你们这是闹腾什么呀?”
阿星边给卢所长敬烟边说:“卢所长,我也不愿闹腾,但别人不让我安宁啊。”
291。 第291章 情况属实
卢所长接过阿星递过的香烟点上,喷了一口浓浓的烟雾:“尼玛的这混蛋(指树生),不是才刚从派出所里回家吗?咋又惹上事了呢?唉,看来这狗家伙是改不了吃屎的……不对,是饿狼改不了凶残本性。”
阿星又给卢所长泡了杯茶,笑道:“卢所长,树生从派出所回来后依然故我,我看是关押期间您对他不够关心。”
卢所长知道阿星所说的“关心”所言何指,笑道:“你小子有话最好挑明了说。别云里雾里的将我军。”
阿星在卢所长对面坐下:“岂敢岂敢?晚辈怎敢将卢所长的军呀?但树生从那儿出来后确实没多大改变。”
卢所长笑道:“小子,告诉你,将这混蛋关押在派出所期间,我多泡了一斤茶叶,多吃了十斤大米。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星:“知道知道。为了给树生改/造思想,你老苦口婆心,不厌其烦的给他讲做人的道理,讲得多了,茶水自然就喝的多了;至于十斤大米,那是因为对树生实施拳脚‘教育’消耗了大量体能……”
卢所长嘿嘿笑着:“看来你小子还不太笨……”顿了顿,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你仔细跟我讲讲事情经过。”
阿星:“也没多少经过啦。事情起因是**无**错**小说 m。QULEDu。知道树生从派出所回家后,为了避免冲突,我打算带兰花去我家过春节。今天一早天没亮我和兰花就上路了,没想到树华已在路上堵截我们……”
卢所长拿出笔和记录本:“说详细点。具体时间、地点。”
阿星一一作了详细讲述。但他没说树华是堵在半道向他下战书,他只说树华在半道堵截是找他的茬。反正那时也没旁人,就算树华另由分说也只是各执一词而已。卢所长记录完树华跟阿星打斗的经过,又问:“兰花是怎么受伤的?”
阿星向兰花看去,示意她作答。兰花会意,眨了眨眼,说道:“树华打不过阿星,突然想起拿我做人质,所以我就被他打伤了……”阿星知兰花心思灵活,是以卢所长问到这里时让她作答。
卢所长据实记录,末了,又问道:“之后,树生又是怎么来到现场的?”
阿星:“树华回家后没多久,树生就提着长刀来了……具体怎么回事,我想还是卢所长您亲自去问问当事人吧。”
卢所长:“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的?这都到春节了,要不是听说树生拿着长刀找你和兰花的茬,我才不耐烦来呢。说吧,反正也没死人,随便记录几句回去存档就行。树生树华那俩混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喘着气儿就行。至于别的,我也懒得去理会。”
阿星:“卢所长,单听一面之词会不会有失察之说?”
卢所长生气了:“我说你小子是咋回事?让你说你就说。哪来这么多废话?在明珠镇,治安这一亩三分地不是我说了算吗?”
阿星见卢所长真生气了,只好捡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说了。说到砸碎树生双腿一节时,轻轻一言带过。见阿星寥寥数语就打住了,卢所长看着阿星:“这样就算说完啦?”
阿星点了点头:“完啦。您还打算记录多少啊?”
卢所长:“也是。记个大概、差不多就行了。”说着,将记录本递给阿星:“看看,如果你觉得事情确如我记录,就在上边签个字。”
阿星接过记录本看也不看就将名儿签上了。末了,附加一句:情况属实!
292。 第292章 搭便车【1】
卢所长在村上吃过午饭就返回了派出所。小刚随同母亲返回家里,阿星则留在村卫生室照顾兰花。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宋大宏还是决定给树生的伤腿上药。准备好草药糊,邀上张支书一同前去去给树生包扎了伤腿。返回的路上,张支书叹道:“我说老宋啊,明知这是一头狼,你却还是要救他。这种为祸乡邻的社会渣滓,我看让他一辈子瘫在床上得了。”
宋大宏:“我何尝不知这样做的后果?但眼看着他受伤……于心不忍哪。”
张支书:“给他上一剂药就行了。我们给他上药时,你没看到他那神情,我看着都替你难受。”
宋大宏:“不说这些了。哎,老张,你给阿德打电话时他怎么说?”
张支书:“他说马上动身。估计已在返回的途中。大年三十可以赶到家里。”
宋大宏:“就让阿勇先照顾着他吧。不管怎么说,他可是树生的亲叔叔。”
“老宋,你觉不觉得阿勇那混蛋对我们的态度很冷淡,似乎还有敌意。”
“呵呵,还不是为了分给群众的那些钱。为了那笔钱,他跟凤英彻底闹翻。凤英已提出跟他离婚,独自带树勇树德生活。”
“这阿勇呀,年轻那会就跟树生一无错小说 m。quledU。个样。什么树下出什么秧。都是一丘之貉。”
宋大宏:“我觉得树华很像他父亲阿勇,那家伙是没救了。树勇和树德还不错。现在已改邪归正了。”
张支书点了点头:“嗯。哎,老宋……”说到这里,张支书忽然笑道:“我说你女婿看上去那么斯文,跟人打起架来还真有两下子。这小伙子文武双全,真是难得一见的精英人才。”
宋大宏:“他这不也是被逼的吗?树华和树生三番五次苦苦相逼……唉,树生这混蛋……真该死!”说到这里,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年前,树生欲在村公所里对兰花用强的情景。
张支书当然不知道宋大宏心里想到了什么。只是用奇怪的目光瞟了一眼满脸激愤的宋大宏。这一瞥间,忽然发现宋大宏头上已是银丝密布:“老宋,前些日子都没看到你有白发,今天咋就那么多?”
宋大宏摸了摸头上,摇头苦笑:“还不是被树生那混蛋给气的吗?这孽障哟,是我上辈子欠他的。”
两人说着话,已走进村卫生室。张支书走近兰花床边:“兰花,好些没?”
兰花点了点头:“好些了,只是觉得胸口还闷闷的。”
宋大宏:“受了内伤都是这个样子。必须静静调养一段日子才行。”张支书和宋大宏相对坐下,阿星给他们泡茶:“阿爸,张支书,你们喝茶。”
张支书和宋大宏接过茶杯放在小桌上,各自点燃香烟抽起来。两个烟瘾很大的人一起喷烟,屋子里顿时烟雾弥漫。兰花被辛辣的烟雾呛得咳嗽起来。
张支书对宋大宏笑笑:“老宋,我们到外面去抽吧,我看兰花有些受不了。”
宋大宏和张支书端上茶杯到屋外晒太阳聊天,阿星也要跟出去,兰花喊住了他:“哎,你也要出去啊?”
阿星又返回屋里:“呵呵,我这不是想跟阿爸和张支书聊聊树生的事吗?”
兰花向阿星伸出手:“那……你扶我起来。”
阿星:“要不,我抱你出去吧?”
兰花脸一红:“阿爸和张支书在外面呢。羞不羞啊?”
阿星凑在兰花耳边:“怕什么啊?你不是我老婆吗?”
兰花心里甜甜的,嘴上却啐道:“HM,是老婆就能当着别人的面搂/搂/抱抱吗?”
阿星将兰花扶到外面坐下,兰花问宋大宏:“爸,您还真去给那畜生上药啦?”
宋大宏点了点头:“去了……”又叹道:“不管怎么说,他的双腿是被阿星砸断的……”
兰花:“他被阿星所伤,那是被他逼的。如果现在躺在床上的人不是那畜生而是阿星,他们会请医生来给阿星治病吗?”
宋大宏:“唉,就算是行善积德吧……”说到这里,又点上香烟大口大口的抽起来。
阿星知道宋大宏心里很难受,忙向兰花使眼色,阻止她别再说下去。宋大宏抽了几口烟,对阿星说道:“这畜生一时半会恢复不了了。也许一年半载后他会转变想法也说不定。”
阿星:“我也希望他有所转变。但可能性不大。”
张支书:“我也觉得可能性不大,除非有奇迹出现。”
兰花:“出现奇迹就看上天怎么安排了。”
过完春节,兰花的内伤略好了些,便随阿星返回了邮电所。在这些日子里,树生和树华身上都有伤,阿星和她无需顾虑树华和树生找他们的茬。
阳春三月的一天,兰花又随阿星到龙岗村一线出班。两人走出邮电所大门,看到一辆拖拉机摇摇晃晃的从那边驶来。阿星本不在意,只顾着低头往前走,没想那拖拉机却追到他们面前停下:“上来吧,捎你们一程。”
阿星定睛一看,却是初中同学张如军:“哦哟,是张如军啊,都开起铁牛来啦。多少钱买的?”
张如军在双叉方向上一拍:“猜猜。”
阿星在拖拉机周围转了一圈:“顶多三千块。看上去是老大爷了。”
张如军笑道:“还真神了。你咋会猜的这么准?”又看着兰花笑:“听说你摘了江外一枝花,为此跟矿山阔少(指树生)结了死仇。”
兰花满脸不屑:“切,阔少?也就一癞蛤蟆。癞蛤蟆想什么天鹅肉?”
张如军怔怔的看着兰花的一颦一笑,简直痴了:“啧啧,这也越看越好看了,这世间竟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儿啊?”看来兰花这一笑,令他‘宜颦宜笑越精神’了。
兰花被张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