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魂之无限轮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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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风脸上一红,尴尬一笑,道:“并非师妹愚钝,这术师大比岂是儿戏,虽台上新进术师为多,但毕竟是术师,术师的资格哪里是这般易于。且看看再说,师兄。。。。。。也是想不大通透。。。。。。不过师傅若是在此,定是知晓的。”
众人顿时大感失望,连大师兄都不知晓,便是再让他们多想百年,只怕也难以悟到,只有静等台上揭晓。
yīn阳鱼台之上,此刻同样沉默一片,若非术师大比限定不可使用魂力,只怕台上有不少术师都会蠢蠢yù动,只要用魂力轻轻一抓,将这人的生辰八字抓出,也许什么都清晰了。但在这yīn阳台上,谁敢放肆。眼见那半柱香燃的飞快,台上众人心中却是越发沉重了。不少新进阶的术师已然放弃,不再做无谓的臆想。
那白须老者,扫了台上众人一眼,眼中似乎极为失望,他主持过三届术师大比,还从未有过在第二道试题便如此沉默的现象,虽今次的试题出的算是巧妙,可也并非难以破解。最后他将目光停在答出第一道试题的白衣男子身上,目光中隐隐有一丝期望。
台上大耳术师算是极为郁闷,他一身所学,传自气相老祖麻仙老祖坐下七大弟子,在元都之内也有些许名气,更在城外开立归元门,教授一些显贵子弟,说是一派宗师也不为过。但如今第一道试题本是十拿九稳,自己定能在术师大比上大放异彩,哪知半路杀出一道三板斧,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伙“戏弄”,心里自然是忿忿不平,要知道他的诸多弟子还在台下观望,若是今rì一题也答不上来,面子上哪里挂得住。
但这第二道试题,委实不是他所擅长,虽他对各个门派多少有过研究,但也算不上jīng通,少不得要掉链子。苦思冥想中,他再望了那面若死灰,瑟瑟发抖的汉子一眼,忽而有了一丝眼熟之感,顿时心中闪出一道亮光。
沉默片刻,大耳术师眼内jīng光一闪,心内笑翻了天,他瞥了燃香一眼,还有小半,顿时心花怒放中不可一世起来。
大耳术师转身向身后的白衣男子看去,眼中再次露出张狂的轻蔑。今rì真是他董德胜的贵rì,两题都被他看穿,实力啊!这便是实力啊!虽过程中出了一些小瑕疵,但瑕不掩瑜嘛,谁又能没个不小心呢。
白衣男子很快察觉到适才那胖子此时正盯着自己,笑着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
董德胜丝毫不以为意,反是极为大度的同样报以微笑,但心下却是冷笑连连。“**小儿,少来跟我装清高,装是需要本钱的,清高不用!如今老子有装的本钱,你没有!摆着个清高脸,就当自己神鬼不侵?我呸!”
董德胜心内笃定那白衣男子答不出第二道试题,又向四周望了一眼,心下越来越是沉稳,也不急着给出答案,就那般坐着,数着香儿一点点的燃到最后一丝。
随后他惦着肚子又要站起,便是此刻,在他身后,那让他羞愧yù死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此人乃一杀人囚犯,捕获之期便在近rì,抓获地点在西北方位,离此三十六里的幽水湖畔。。。。。。”
董德胜刚要站起的伟岸身形颓然倾倒,他头也不回的呆坐在位子上,悔恨yù绝。
此时香已燃烧殆尽,场中鸦雀无声,只听得白衣男子坐在原处,脸上带着和煦笑意,缓缓开口,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若是连他这最后的答案也出错,今次的术师大比,将成为一次笑柄,所有术界的人都会脸上无光。
白须老者同样神sè严峻,他也并未想到,今rì参加大比的术师比之往届要差上不少,试题答案已经转到他手,听闻白衣男子开口,他轻抚白须道:“如何作解?”
“因前言,此人乌云盖顶,今rì必死,故以此点用大六壬之术逆推而上,所得便是一场凶杀,弟子仍不能肯定,再行顺推,得一注时rì,以rì干为此人,rì支为捕获,得三亥子丑,故而凶犯必逃西北方,又有干上一片水旺,人必水止,再有yīn玄子数为九,下亥乃四,此去三十六里也。这些所得与弟子前面推断不差一字,所以弟子才有此一断。”
“好!很好!小友如何称呼?”白须老者甚是欣喜,仿佛发现宝玉一般,惜才之意已然表露在外。
白衣男子朝老者行了一礼,道:“弟子不敢,姓独孤,单一负字。”
在此台上也不便多言,白须老者点了点头,对独孤负极为满意,大袖一挥,迎着人群,洪声道:“准!请第三道试题!取沙漏!”
伴随着洪钟远荡,人cháo之内嗡声大作。
“准了!竟然准了!”
“我就说定是那白衣之人解答吧!你还不信!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输的三两银子,何时给我?”
“。。。。。。我是你家仙人!老子什么时候扯过慌,你狗屎罢了!”
“我观那人,面相极好,当是封侯拜相之貌,你且听我一言,将你家闺女介绍与我,我保证为你牵上这段姻缘。”
“。。。。。。”
“此人心机深沉,在那最后一刻才站出答题,定是有所图谋,不过以这人实力与之结交,也不掉了身份,各取所需而已。”
“二爷,快。。。。。。适才家中传话,夫人快要生了!让你赶紧回去!”
“哦,不急!你且传话回去,让她迟些再生,若是等不急,你让她先生着,待我看完大比,就回去了。”
“这。。。。。。”
人群中,苏小闲眼冒金星,不能置信一般,对于那白衣男子极为羡慕,心中那第二道试题也隐隐有了浅薄理解,虽然此刻他仍是不能体会其中玄奥。
张青峰看着台上,拳头紧了紧,心中传来一遍遍的喊叫,总有一天,我张青峰也定会站在这yīn阳台上,笑看苍生!
“此人好是厉害,看他年岁,比我都小,但对易学之道的理解,远在我之上,已然可独挡一面,便是一门之主,也不过如此吧!”李慕风心下敬佩,同时更是不忘以此激励几位师弟,苏小闲等人被独孤负惊艳,自是点头不已。只有林雪婵不以为意,在她心里,她爹可比这人强多了。
………【第四章 窃国者死】………
第三道试题,在几万目光下,被请到了台上。在那锦盒之内,安静躺着。
白须老者此时也多了一分凝重,他缓缓掀开盒盖,一眼扫去之下,心中如闷雷隆隆轰炸。
这。。。。。。
他深呼口气,不知为何,竟是抬头向临天阁望去,似乎在这临天阁上,有一道凝望的目光同样在望着他。
“。。。。。。好你个严朝阳!真是好手段!难怪要提前三个月。。。。。。只是你这般做法,莫不是将我大孙术者当做傻子来耍弄!我看你到时候如何脱身!”
“你们且听好,第十二届术师大比,最后一道试题是。。。。。。”
白须老者袖袍挥动,竟是用上魂力,一展之下,一张白纸当空漂浮,在那雪白如玉的纸上,赫然写着一行大字。
“壬辰,壬寅,癸未,测天机!”
不需老者多言,不仅台上三十三位术师,便是台下诸多普通百姓,此时也惊的口不能言。
便是这九个字,如同一柄尖刀,直直插入众人心脏一般,任谁也不能不惊慌失sè,这九个字代表的含义,如雪崩一般,隆隆响彻在众人耳畔。
前些rì子,也就是大孙四百六十二年,壬寅月,癸未rì,三更时分。不仅是皇朝贵族,便是那普通百姓,活了大半辈子之人,都会记得这个rì子。那一天,大孙如同被地龙翻过,轰轰作响,房屋也有不少倾塌,天象更是异变,一夜之间,大孙震动,元都惊恐。
除了少数术师之外,又有谁会知晓,在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何事?对未知的事物,何人不惊骇,遑论不rì便有大量谣言传出,一个比一个让人心生恐惧。
如今术师大比以此为题,如何能让众人心静?
沙漏不知何时已被倒起,一颗颗细沙如同一个个惊慌的面孔,争先恐后的想要逃离自身的束缚,逃去那自认为足以安心的地方。
与台下众人不同,yīn阳台上,三十三位术师,相互望去,眼中没有慌乱,只有对自己的不安,他们死死盯着那九个大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将前两道试题比作小山,那这第三道试题便是连绵的山脉,直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这道题又该如何作答?便是答了又以什么标准判断?天机可以这般就下论断?
不少术师显然是早在多rì前窥视过天象,或是起卦判断,自然不会出现无人知晓答案之事,只是,这一开口便是不同,所以多是沉默,纠结着内心的话语。
时间点点流逝,场中万人,呼吸粗重,气氛压抑沉重,不安的情绪飞速弥漫开来,有不少人已然忍受不住,想要离开。
却是此刻,yīn阳鱼台之上独孤负大笑而起,白衣卷动如雪,双手附后,大声道:“这有何难?我大孙四百六十二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从未有过大乱,如今天象显现,圣恩浩荡,我虽不才,但也要说那一说。自先皇定鼎山河,史有记载天出异变,六月出霜,此乃先皇蒙天恩之故,使有我大孙几百年监历,此为天赋之权,不可改变。今又有异象现我大孙,此为大喜之事,乃是我大孙之运,大孙之福也。我大孙历代圣上皆是治国齐家之皇,国运昌盛,威临四海,上天感其诚,乃出天象。我在此断言,九rì之内,北方定降下甘霖,旱情必解。南方水涝退去,重见天rì。涵尧一郡,蝗灾不再,郡民欢庆。大盛,大运,大兴之象啊!”
独孤负一言既罢,看也不看在场众人,大笑而坐。
随他坐下,顿时人群若洪水一般,轰然决堤,哗然大作。
白须老者望着独孤负,神sè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洪钟一响,待到人cháo稍稍平复,白须老者手中抓着刚才侍者递上的一张老旧的羊皮卷,扫了一眼后,心头再次大震。
他再一次望向独孤负,眼中已然有了几分疑惑,“肃静!我大孙第十二届术师大比,第三道试题。。。。。。准!”
轰!!刚刚平复的人群,再次掀起了巨浪!
“准了!竟然准了!大师兄,这断言如何判断。。。。。。”人群中,苏小闲目瞪口呆,嘴巴似乎能塞下好几个鸡蛋。
未等苏小闲问罢,台上的白须老者,手中一扬,那张老旧的羊皮卷飞过yīn阳台,落在众人头顶之上,缓缓移动。
有些眼尖之人,已然看清,这张羊皮卷上,不仅记下了前些时rì大孙的异变,更是给出一个断言,断言大致与独孤负所说相似,但更加详尽。
而那最后的落款,众人看的分明,赫然便是百年之前,大孙首位易之大能,梵子!
梵子何人也,大孙四百六十多年,仅此一“子”,谁也不能想象此人到底到了何种境界,虽梵子已然故去,但其所测所言所断,在大孙之内已然如同神话,凡是梵子下过的断言,从未出过偏差,其预测如同亲眼所见一般,让人惊骇佩服。梵子一生未有收过门徒,但每年都会在观天府开设易坛,为所有术者讲易,普通百姓也可在旁聆听教诲,当真是有教无类。
如今梵子之言,书写在羊皮卷之上,其断言之事便是皇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