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有喜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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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策倒是被这话唬愣住了,却没听出媳妇儿是在一语双关,就寻思着这丫头转性了?调侃起他来了?不过回过神倒是搁那儿笑出了声,这丫头是变着方儿地在告诉自己,她乖乖听话了?笑完,心情愉悦地执起媳妇儿的手,问:“我送你出去?”
要说纪策还真不想这会儿放媳妇儿回府,可潘若若就搁那儿盯着他俩看了,若是自己再领着媳妇儿一块儿赏花,身边儿有这么个人,未免太煞风景了点儿。再说他今儿本就是被这人请出来的,可不想耽误了自己要办的正事儿。
沈嘉这会儿想明白了,没再与他扭扭捏捏,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微微点了下头。
纪策这才吩咐琪玉去张罗马车,回头瞅了一眼潘若若,径直领着媳妇儿出去。
潘若若一下不知如何自处了,该跟出去还是留下等?可人家纪策啥话也没留给她,好似没瞅见自己似的,寻思了一会儿还是迈开步子出去了。走到国子监大门边儿,正好瞅见纪策扶着沈嘉上马车,就俩人儿那举动跟神色,若不是个知情人,还真将他俩当了恩爱的夫妻。
潘若若忍不住咬咬唇,心里恨得不是一丁点儿。
就这会儿,沈嘉已在马车里坐定了,瞅了一眼依旧掀着车帘的纪策,微微对他一笑。
见着媳妇儿头一回对自个儿这样温婉一笑,纪策不觉心口一滞,差点儿恨不得这会儿就将人拽下来,拖着她再赏会儿花。可后边儿还有条甩不掉的尾巴,只得回过神来与媳妇儿道别。寻思着别让这丫头误会了,赶紧说了句:“我与她就说几句,待会儿就回府。”
沈嘉忍不住扑哧一笑,点点头说:“殿下请便。”
纪策听着这声儿请便,不满意了,这丫头想什么呢?居然一点儿不吃味的?微微扬头问道:“你就不问下我要与她说什么?”
沈嘉故意皱起眉头,问:“那……殿下其实想说什么?”
没等纪策回答,她却笑了起来,之前这人还提醒自己要防着人家潘若若呢!难不成她还怀疑他啊?
纪策瞅着媳妇儿这笑容就坦然了几分,没瞧出来这丫头还挺明白事理,既然媳妇儿都不问了,他也懒得没事儿找事儿。再说了声道别的话,嘱咐了太师府的车把式几句,就让出了道来。
等媳妇儿一走,纪策才重新转过了身子,头一眼就瞅见潘若若眼直直的望着自己看。纪策也不笨,眉头一拧便朝这人身前走过去,一边走,还一边留意着这人的神色。终是瞅明白了!
就人家这脸红加手足无措的模样,他还能当她是在害怕吗?再说今儿可是她主动约的他,不用人家说明什么,合着一想纪策已知道这些日子她为啥老跑府里来嘴碎了。刚打那儿停下就问:“你喜欢我?”
纪策是想到什么就问,可潘若若这不还没准备吗?没想人家一回来就这么问得这样直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低着头揉起自己的指头来。
要说这动作,纪策可不止瞅过一两回,可那都是打媳妇儿那儿瞅来的。但媳妇儿小模小样的做起来就特顺眼,瞅着这人也这样,他不觉有点儿不耐烦。只管问:“你今儿约我出来,不是一早安排好的吧?”
潘若若哪还敢继续揉指头,赶紧摆摆手,“不……不是的。殿下可别误会,若若……若若真是想跟沈嘉姐姐说声对不住。”
纪策点头嗯了一声,“既然话说过了,我也见着了,没啥事儿,我就回去了。”
潘若若一听人家要走,就急了上来,“表哥就不……就不多呆会儿?”
纪策听着这称呼,不觉一声冷笑,“呆着干嘛?听你说我媳妇儿坏话?这段日子你还没跟我娘那儿说够吗?还是觉得没当面儿跟我说?”
潘若若可被他吓得不轻,赶紧解释说:“若若……若若之前可没说什么,只不过是说了些实话。或许有些言辞不当之处,也是因为……因为我担心表哥对这京里的人和事儿不熟,被人骗。”
纪策听着这话就有些好笑,当他三岁小孩呢?能给人骗?既然话都说这份儿上了,他也没想给人家留什么颜面,直截了当地说:“人是我自个儿瞅上的,是好是坏,我自己会分辨,不用你操心。往后不想再听见有人来报,说你又来我府上嚼舌根。”
这人还没弄明白吧!媳妇儿骗他?媳妇儿打一开始就没少怕过自己,还不想嫁呢!若不是自己跟那儿忙活了这么些日子,指不定那丫头跑都来不及,有这么骗人的吗?
说完纪策便打算离开,刚走几步又想起什么来,转头对潘若若说道:“你不介意做小,但我介意。我纪策的心即便是再大,也都装媳妇儿了,腾不出空来招待别的什么人,只想着让媳妇儿跟里边儿住舒坦点儿。”
说完这句,纪策也懒得瞅着这人不顺眼了,径直朝自个儿拴马的地方走去,那是头也没回得便翻身上了马,扬鞭就跑了起来。
潘若若杵在他身后,那是好半天没回过神,直到那人身影消失在街角,她才一醒神儿,恨恨地咬了下唇。长这么大,她就没被谁这么羞辱过。纪策话里的意思,难不成她还没听明白?都说这人狂,她今儿算是真领教了。连做小都不配是吗?她就不信沈嘉真比自己好。
太师府这边儿,沈嘉游完国子监回来,跟屋里抿着嘴回味了好几个时辰,不巧见到琪玉不知打哪儿抱了卷画卷进屋。叫住这丫头一问,才知道竟是纪策让他手下副将送过来的。俩人儿因是私底下见的面,琪玉本想瞒个一两天儿再拿出来给她瞧,谁知刚进屋就被她逮了个正着。
沈嘉以为是纪策自个儿画的,也没抱啥期盼,谁知让琪玉展开一看,画卷里竟是位英气逼人的少年公子。再说这画工笔细腻,好似画中之人随时都会打这画里走出来,执笔之人定是造诣不凡,怎么瞅怎么不象纪策的手笔,她最近可是细细瞅过他的“大作”了。沈嘉瞧着画里的人有那么点儿眼熟,就是想不起是谁,却已认出此画的执笔画师。难不成是出自冯路饮之手?
沈嘉正疑惑,果然瞅见了右下角的落款,更是一头雾水。
琪玉瞅着小姐那糊涂样,就知道她不知画中之人是谁,心里还真是替世子殿下难过,人家都快折腾出毛病,小姐还没记住他呀?
琪玉不想小姐待会儿瞅画儿瞅出什么毛病来,只得跟那儿提醒说:“是世子殿下呀!难不成今儿刚见了,小姐就将他又给忘了?若是世子殿下知道,不得失望透顶?”
沈嘉这才回过味儿来,既是那家伙让副将送来的,自然应该是他。那他送这副画儿给自己,难不成就是要自个儿好好记住他的模样?沈嘉虽知道自己的事儿,也忍不住嘴硬了一回,冲着琪玉说:“我当然知道是他,不过就是想不明白他的画像怎会出自冯公子之手。”
琪玉可不想点破她,强忍住笑,连着应了好几声是。沈嘉瞅着这丫头就来气,放下手里的画,就跟这丫头搁屋里闹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妹纸们,中秋快乐。
☆、60
送给沈嘉那副画儿,其实秦宇一早取回来了,不过那几日纪策以为媳妇儿在生自个儿的气,因此放他屋里搁了几天儿。就怕这丫头一时想不开,气头上,一爪撕了怎么办?虽然这副画儿当初是跟那白面书生较劲儿故意找上门儿让人家给他画的,但纪策确实觉得画得不错,从来就没这么满意过。
今儿跟国子监游了一圈儿下来,他瞅着媳妇儿好似软了些,才等到秦宇回来,让他找着机会送过去。
秦宇刚走没一会儿,他家老东西就找他来了。纪策正跟屋里愉悦地写字玩儿,眼都懒得抬一下,张口就说:“放心!别跟那儿看笑话似的瞅,这儿没什么戏给您看。”
依着往日父子俩的相处之道,老东西听了这话应该摆起他的亲王架子来,故意板起脸骂他两句,然后说些不中听的话就走。可今儿老东西却没跟他抬杠,似乎很严肃地说:“你皇叔让你去西北跑一趟。”
纪策听着这声儿就知道老东西没跟自己说笑,说起家国正事儿,他也一点儿不儿戏。就老东西这句话一出口,纪策便放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瞅了瞅他的神情,问:“西北无战事,让我去那儿干嘛?难不成支走我,想跟这儿使坏?”
这段日子纪策虽一直在折腾媳妇儿的事儿,也没丢了军里传来的情报,若是真有战事,他定是跟老东西同一时候收到边疆传回来的战报。可自己这儿安宁得很,他就不信老东西还未卜先知了。
纪吟风一脸严肃劲儿本就是装出来,被这小东西几句话一呛,还真忍不住了。可今儿这事儿也算是正事一件,没象从前一般扯嘴就笑,只呵呵两声说:“西北凤阳国遣使商谈合婚的事儿,你皇叔让你带一万轻骑去迎接使臣,顺道护送他们进京。这可是优差!你也知道西北无战事,可西边儿不还有个鹿山蛮族跟那儿虎视眈眈吗?他们能瞅着这事儿顺顺当当?你皇叔担心路上生出什么变故来,影响了与凤阳国的邦交,因此不得已只得派遣京中大将前去西北迎使。”
纪策一向不主张什么和亲,要真能嫁个女儿,娶个媳妇儿就能化解边境战乱,从古至今哪还有那么多铁血男儿战死在边塞那片苍凉的土地上?一听是这事儿,他就不乐意了,自个儿的媳妇儿还没娶回屋呢!他哪有心思去理人家婚嫁的事儿,再说这种小事儿何必非得让他走一趟?这也太抬举凤阳国了不是?随便在京中找个将领,领个头衔便能应付,说白了,自个儿国里的士兵哪能踩到人家地头上去,还不是等人家那边儿的使臣过了边塞,入了西北那处的主城才能相迎。若是在自己地头上都能让鹿山蛮族占了便宜,那镇守西北的将领未免也太窝囊了点儿,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领兵?
再说纪策能不知道凤阳国的那点儿伎俩?和亲不过是人家的一个幌子,早几年还跟西北那儿耀武扬威呢!若不是当初西北的守将拼了性命,消耗了他们不少元气,他就不信过个三五年,等人家兵强马壮,还能真认了亲不成?因为这样的联姻白白赔上性命的皇室公主还少吗?
心里这么想,纪策也就真这么问了:“为啥非得是我?您不觉得小材大用了吗?”
纪吟风听着小东西这话,嘿嘿了两声说:“你小子还长进了不成?还知道大材小用?”
纪策也学着他的腔调,嘿了一声儿,说:“看不出来我也能长进吧?这你可得多谢你未过门的儿媳妇儿,别阻着我办正事儿,西北那事儿您去替我回了皇叔,就说我正跟这儿忙正事,没空跑这腿儿。”
纪吟风早就知道这小子铁定不肯,又想借亲爹的口抗旨呢!故意跟那儿啧啧两声,边朝外边儿走,边说着:“不去拉倒。回头人家沈太师瞅你不顺眼,不愿将女儿嫁过来,可别来赖我没给你通气儿。”
纪策正想拿笔写字儿来着,听见老东西这么一说,手又缩了回来,赶紧问:“这事儿跟沈太师又扯上什么干系了?”
纪吟风见这小子着紧人家,瘪了下嘴说:“和亲这事儿当初是沈源献的策。倘若出了岔子办不成,你说他会不会失望?你皇叔今儿可是当着人家的面儿说你铁定能办成这事儿,你如今不肯去,万一这事儿砸了,人家会怎么想?到时候本王可不会强逼人家嫁女儿。”
纪策才懒得信他的话,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