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有喜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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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知道这是爹松了口,赶紧应了声是。
沈源这才转头去瞅女儿,见着她又是一副低着头跟那儿数手指的委屈样,也就不忍心说她什么了。只故意瞅着二儿子叹了声:“今儿端亲王家的世子殿下来府上替你俩求了个情,打明儿起,你们也不用总呆在园子里了。有空出来走走吧!得空去陪陪你们的母亲,可别再折腾她了。”
说完他便起身,让大家都去休息。
沈飞原本想拉着妹妹再说会儿话,可父亲临走看了他一眼,他才悻悻地回了屋。寻思着还是等明儿父亲去了朝里,他再去问明白是谁在背后开了这么大个玩笑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得特别晚,因为香香的奶奶走了。
心里很难过。但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所以用手机发的。
如果有错,等我回来再纠错吧!
☆、46
可第二朝沈飞一起身,刚跟家里人一道用过早饭,门房小厮便跑了进来。只对他说,荣亲王世子身边儿的小厮子衿来了,这会儿正在外边儿着急地候着他呢。
沈飞有两日没见到纪宁了,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儿,跟爹那儿交代了一声便赶紧出去见人。
这子衿可是纪宁身边儿跟进跟出的人,平日里有什么事儿都是他在中间儿传话。但也没象今儿这么奇怪,既然来了却不进门,难不成纪宁有什么急事儿找他出去?
这么一路寻思着,沈飞便到了府门口,见到子衿,他才觉出怕是出大事儿。子衿平日里可是个有条不紊的人,这会儿人家在他府门前犹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见着他出来便跑到了跟前儿,张口便说:“二公子,您赶紧去瞅瞅我家殿下吧!您要再不去,他……他恐怕就要出大事儿了。”
沈飞一听这话,哪还敢再耽搁,人家已经连马车都替他备好了,赶紧招呼了一声,三两步便跨了进去。路上一问,沈飞才知道纪宁昨儿一下午都在饮酒,就差点儿没将他世子府里的酒窖给翻过来。
说起饮酒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可怪就怪在纪宁的性子沈飞最是清楚,平日里就算与他们一道玩儿,也是很少沾酒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便是酒会乱性,不想饮大发了,弄出什么事儿来失了身份。就是之前妹妹丢了那会儿,沈飞借酒浇愁还被他骂了一顿,可他又为了啥跟那儿喝上了呀?
沈飞不解,自然得问,不弄清楚了,待会儿怎么劝?
这点儿子衿自己也没弄明白,只说了声:“昨儿殿下回了趟亲王府,瞅着只有几步路,因此没让小的跟去。小的也是后来才听说,殿下跟王爷在府里大吵了一架,一回来就喝上了,小的怎么劝都不成。殿下喝得醉了,倒是嘟囔过一句,说什么除了……”
说到这儿子衿偷偷瞄了沈飞一眼,沈飞瞅着有些奇怪,赶紧问:“除了什么?”
子衿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口,“殿下说除了二公子家的妹妹,他谁也不会娶。”
这么一说,沈飞倒是明白过来了,难不成荣亲王瞅着儿子年纪不小了,想替他安排婚事儿?可这事儿近两年也没少发生,纪宁应该有法子应付过去,难道这回荣亲王认了真?殿下拿他父王没了法子,将自己心里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沈飞可是知道纪宁对妹妹的心思,跟那儿忍了这么些年,恐怕逼急了还真会出事儿。赶紧催了车把式两声,琢磨起对策来。
二人一进世子府的大门,就直奔纪宁的屋子去了。
沈飞推开房门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随手扇了两下,赶紧跨了进去。
这一进去,沈飞便愣住了,纪宁可是出了名儿的爱干净,可这屋里已经乱得跟打过仗似的。书籍、纸张掀了一地不说,还四处可见空酒罐子,有些还被人用力摔了个粉碎。整间屋子充斥着散不尽的酒气,沈飞赶紧叫子衿去将窗户都打开,心想即便这酒没将人喝出什么事儿,这酒气也得熏出毛病来。等窗户开了一扇,沈飞就着刚透进来的光,才见到纪宁蜷在屋内的一个角落里,怀里还抱着一个不小的酒坛子。
许是听到了响动,纪宁就着酒气吼了声:“都给我滚出去。滚!”
沈飞瞅着脚下的一团乱,小心地挪到他身边,一把抢过坛子,也跟那儿吼上了,“你瞧瞧你现在象个什么样子?不是你说酒会乱性的吗?那日你不还骂我,说什么喝酒能解决事儿吗?”
纪宁听见他的声音才苦笑了起来,也不知有没分辨出是谁的声儿,打算从角落里爬起身子,没想刚一用力却又坐了回去,捂着嘴猛咳了两声。一摊手的功夫,倒是将沈飞给吓住了。
纪宁手心里居然染满了鲜血,也不知是伤了手,还是他刚吐出来的。这一惊可不小,赶紧对正在开窗的子衿吩咐道:“快去请太医。”
子衿转头来瞅,不禁吓得愣住了,回过神拔腿就往外边儿跑。一边儿跑还一边喊,让府里的人赶紧去禀报王爷,请太医。
沈飞没想会出这么大的事儿,哪还敢再耽搁下去,三两下扶起纪宁软趴趴的身子,转身将他背在背上便往床边儿跑。
刚将纪宁放在床上,就听见他在后边儿说:“由着我吧!你可知道什么叫做生无可恋?”
沈飞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了,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平在床上便骂:“说啥混话呢你?我妹妹不还没嫁人吗?你不也还没娶!是个男人就起来跟他争到底,瞧你现在象个什么样子。”
这么一说,还真将纪宁给说哭了,两人玩儿了这么些年,沈飞还真没见过他这么无措的。只听纪宁碎碎念着:“昨儿他来了府上,人家一家子压根儿没在意小嘉的病。父王已经知道了我心里的事儿,认了真要去请旨赐婚。可我……可我是真心喜欢小嘉的呀!”
纪宁话虽说得不清不楚,沈飞一琢磨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这会儿瞅清楚了纪宁那张憔悴的脸,才见到他眉骨处的那抹淤青。心想难不成昨儿两人为了妹妹打起来了?
那就难怪荣亲王会这么决绝了。
想着想着,就听见纪宁又咳了两声,嘴里呛出一口血,那是说不出的触目惊心。沈飞这才确定了是他在呕血,唤了他两声,纪宁却没应,好似皱着眉晕了过去。
荣亲王在府里刚用了早饭,正打算去上朝呢!却听见儿子府里的人前后两次来报说纪宁吐血了。顿时吓得脸都青了,赶紧着人去宫里请太医,自己带着王妃赶到了后边儿的世子府。他可就这么个嫡亲的宝贝儿子,哪能瞅着他出事儿。
一进门就见到沈源家的二儿子正在床边儿一把一把地替儿子擦脸,一看那丝绢上的斑斑血渍,荣王妃顿时就晕了过去。
荣亲王忙叫人来送王妃回去,自己走到儿子的床前,揪着眉瞅了眼脸盆里的水。那盆本应清透的水早已被儿子的血染成了血红色,荣亲王这才真是怕了。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沈嘉在自己儿子心里竟然植根这么深。昨儿侄儿一走,他便与儿子吵了上来,两人还是头一回闹得极不愉快,心一铁便跟那儿撂了句狠话,说今儿就去宫里请旨。
当时纪宁只跟他说,那就试试。
却不料他一回了府便喝起了酒。荣亲王怎会不了解儿子,平日里没什么大事儿他几乎滴酒不沾,即便府里备着些酒,也是用来招呼他那些朋友的。他压根儿没往这方面儿想,只道是他回府生闷气去了。
荣亲王怎会真那么绝,今儿就去请旨?不还在琢磨着等他气儿消了,好好再跟他谈谈吗?却不料这小子居然搞出这么大件事儿。这回荣亲王自己也算明白了,那丫头就是儿子的命,十几年了,叫他怎么一下子放得下?
命人找来儿子身边的子衿便跟那儿狠狠骂了一通,罚了他二十杖棍子,荣亲王才说:“这么大的事儿,你就替你家殿下瞒着呀?你家殿下要是没事儿,本王就不与你算了,要真出了什么事儿,你自己掂量去吧。”
子衿这会儿是真后悔了,昨儿殿下回来就要酒喝,他瞅着殿下心情不好便没阻止,心想殿下一向知道节制,不用他太操心,因此也没在意。可夜里他才发现事情不对,殿下压根儿没想过消停,他也打算去趟王府将这事儿报了的。
可殿下一开头就不准哪!还说他敢去嚼舌根儿,就打断他的腿。要说殿下平日里倒也好伺候,可发起脾气来,也不是他受得了的。寻思着他喝醉了也就不会闹了,却没料今早都没停过,他这才怕了上来,却不敢再去支会王爷了。心想沈二公子是殿下的拜把兄弟,赶紧去请他来劝劝殿下,哪会想到殿下喝酒伤了身子。
幸好沈二公子替他说了几句情,王爷才只打了他二十棍子,心里就巴望着殿下早些好起来,可不能出什么事儿,否则他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了。
荣亲王骂完子衿,宫里的太医也早来了。
替纪宁把了脉,施过针,又喂了些药粉进嘴里,才将情势暂且缓了下来。回头跟荣亲王那儿禀道:“王爷,世子殿下这是空腹饮酒过度,伤了脏腑,眼下确实有些凶险。下官定将竭尽所能,确保殿下无虞。”
荣亲王一听儿子半条命都快没了,那是又后悔又担心,赶紧让他去替儿子张罗汤药,自己却守到了床边儿,握着纪宁的手便跟那儿念叨起来:“宁儿,你真是傻。心里装着人家怎不跟父王好好说呢?你要早说……哎!这事儿父王也有错。你可别出什么事儿,啊?”
说着说着就感觉儿子的手在他手掌里动了一下,荣亲王以为他醒了,赶紧瞅了儿子两眼。却见到纪宁依旧是禁闭着眼,只是嘴唇似乎微微动了一下,赶紧俯低身子去听,却听见纪宁幽幽地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小嘉……”
荣亲王心里一紧,差点儿就没哭出来,往旁边儿一瞅,见到立在那儿的沈飞。
沈飞方才听了太医的话,也知道这会儿纪宁尚未真的缓过来,恐怕还很凶险,眼巴巴地瞅着荣亲王不敢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荣亲王这会儿脑子空得很,就怕儿子一撒手就这样走了,听见他念着沈嘉那丫头的名字,眉头一皱便跟那儿点了下头。
沈飞自是觉出些什么来,赶紧转身便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47
沈飞赶回太师府,抓了人就问可有见到妹妹。
府前府后找了一大圈儿才在内府大花园儿的凉亭里瞧见了妹妹的身影。
沈嘉昨晚好不容易等到爹松了口,在府里兴奋了一早上,虽还不能出去,却也玩得挺乐呵。要知道她那小院儿就那么丁点儿大,几天不许踏出去,还真能将人给活活闷死。今儿一放风,她便再不愿回去呆着,伙着府里一帮侍婢便在这花园儿里玩了个够本,刚累了歇会儿,就瞅见二哥打外边儿回来了。
可今儿也奇怪,二哥一到她跟前儿二话没说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拽。沈嘉以为有什么好东西在等着她,也没与他拗,可到了府门口,见到那辆停在府外的马车,她才回过神来。
二哥该不会又打算带她出门儿吧?昨晚爹可是说了,往后他要再想带她出去,得先问过爹。沈嘉哪能瞅着他犯错不管?赶紧挣了两下,却不料今儿二哥挺用劲儿,她是怎么用力都没能将他的手给挣开。
急了上来,沈嘉不觉叫了声:“二哥。”
沈飞哪有功夫跟她耗着,不由分说地便将她抱上了马车,拖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