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有喜事-第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知道他今儿一篇字写了近一个时辰,要这么算起来,想与媳妇儿每日见上一面,好好呆会儿,还真得费点儿心神跟那儿好好写字,哪腾得出空来游京都啊?再说了,要真去游京都城,能少了媳妇儿在身边?他不还巴望着将来陪着媳妇儿四处走吗?这头一回,可得带上媳妇儿,少了她,到哪儿都觉着无趣儿。
潘建豪原本以为他是闷得发慌才说自己在写字儿的,听了这话算是明白了,这会儿人家世子殿下心里就想着这回事儿了,人家要发奋,总不能强拉了人家去玩儿吧?赶紧跟妹妹那儿递了个眼神儿。接着说:“我这妹妹也是个迷书的人。说起写字那是她最喜欢的事儿。要不让她陪着殿下写写字?也好有人跟在身边儿解闷。”
潘若若自是知道大哥的意思,可心里却暗暗叫起苦来。这些年她被爹逼着练字,画画,抚琴,对弈,早已是见着那些东西便厌烦。可偏偏人家世子殿下这会儿什么兴致没有,唯独喜欢上了这些风雅的事儿,咬咬牙跟那儿点了点头,算是认了。
纪策听着便是一愣,倒是想起眼前这丫头与自己媳妇儿的事儿来。能跟媳妇儿玩儿到一起的人,指不定还真精于这些,他倒没兴致真与她一块儿练字,却挺好奇媳妇儿的事。
今儿跟沈嘉那儿问了些事儿,瞅着她那模样似乎不太愿意答他,纪策没想这会儿倒找着人了。这么一寻思,他挑眉点了下头,“若是有这闲工夫,我倒没什么所谓。”
那日水榭里,纪策跟上沈嘉出了那处长廊便与她几乎并肩而行,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媳妇儿脸上,是真没瞅见后来的那番变故因何而起。只当了潘若若是媳妇儿的朋友,却不曾想两人之间其实过节颇深。
他这么一点头,潘建豪便跟着乐了。要知道他这会儿跟只蚊子似的,正在寻这蛋上的缝儿钻,好不容易瞅了个准儿,哪能就此放过。此前他好说歹说让二皇子备了那出好戏,就是想瞅瞅这位殿下是个什么人,可偏偏人家不好那口,因此色诱一计指定成不了事儿。
瞧着没了法子,只好将主意又打到了沈嘉身上,却不料他正安排着呢!就听说这丫头不见了。他不觉以为是上天都跟着在作美,赶紧想法子让妹妹到殿下眼前儿晃悠,却不想巴望了几天愣是没见着殿下进宫,连人家府上都没见着踪迹。正急呢!却听见二弟那日饮酒回来说,在城门边儿见到了沈嘉,还与一穿着布衣的男子不清不楚地在大街上拉拉扯扯。
二弟本是当着笑话在说,他却认了真,立马便将这事儿在二殿下跟前儿说了。二殿下那日被纪策揍了一顿,虽说不愿再管他妹妹这点事,可不正火着呢吗?听说他之前去宫里告状,非但没落着好,还被皇上和太后好骂了一顿。他一煽风,二殿下第二朝便去宫里将这事儿说了。
虽说后头二殿下回来仍黑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肯说,只叫他立刻滚蛋,但他却觉着纪策哪有不计较这事儿的道理?皇上没发下什么话来,只怕是瞅着人家沈太师的面子,因此今儿潘建豪便特地带着妹妹上门来了。
瞅着纪策这会儿的脸色,潘建豪觉着,妹妹这事儿指不定能成。
沈嘉能在街上与人随便拖个手,他堂堂一亲王世子还能忍着不换个人?
揣着这心思,潘建豪与妹妹便赖在了人家端亲王府上用了顿晚饭。
纪策原以为他们吃完饭坐会儿会走,没想人家还真当了他是回事儿,赶紧地便问起了写字的事儿来。
纪策正急着呢!也管不了他们这么多了,既然他们主动问,他也懒得掩着不做事儿,命人换了三盏茶来,便认认真真地临起了字。寻思着若没人搭理,人家呆得无趣了,自然会告辞。
却不料潘建豪在旁看了会儿,对妹妹使了个眼神儿,就说自己内急,去方便下再回来。
纪策也没闲工夫招呼他,吩咐了人带他去后头,便又倒腾起自己的事儿来。
潘若若瞅着大哥走了,这才摸到纪策身边儿,认真“欣赏”了一会儿,问:“殿下怎这般喜欢写字呀?”
这人打吃完饭就没瞧过她一眼,难不成还真钻字帖里去了不成?从前也没听说过他有这嗜好呀?难不成这会儿真长进了?可即便真是长进了,她也没瞅出什么好来。就这位爷的字实在难以恭维!还风雅个什么劲儿?不过他写字的模样倒是挺好看。
纪策这会儿一袭酱紫色锦衣,身形笔直,手里握着一杆狼毫笔,会神地跟那儿书写着。潘若若觉着他手里捏的就不是一枝毛笔,倒像是把樱抢似的威武。这京里头就没几个象他这般腰板儿挺直的人,潘若若那是越瞅越心醉。
纪策正用着心,听她一问,只管应了声:“媳妇儿让写的。”
潘若若听得眼都鼓了出来,媳妇儿?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啊?难不成他叫的是沈嘉?他就没在乎过大哥说的那事儿?潘若若可从他话里听出了那股子腻人的味儿,对方若不是让他上了心的人,他能将话说得这样黏糊?都快赶上腻喉的糖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网线出了问题,
刚刚才弄好。
☆、37
潘若若也不笨,明显这会儿人家正热乎着,哪敢去泼冷水,只得就着求证道:“殿下说的是沈嘉姐姐?”
纪策一听这话,就想起媳妇儿那张俏脸来,也不知她这会儿在干嘛。想着想着便停下了笔来问:“你跟她很熟?”
潘若若点点头,“打小就认识。”
她可没说假话,与沈嘉斗了这么些年,说声认识一点儿没过。至于那声姐姐,她是瞅着纪策面子上叫的,若不这样,哪能博他一声好?她可不想这会儿得罪了人,否则哪还有机会跟他面前转?
纪策见她认了,倒是抿嘴一笑,接着问:“她这些年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潘若若知道只怕这会儿沈嘉在他心里还是个宝,不敢胡乱嚼舌根儿,记起之前听说太师府贴告示的事儿来,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打小沈姐姐便有一怪病,听说怎么治都没治好,压根儿就不认得几个人儿。从前我还道她是清高,不喜欢搭理我呢,路上见着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可前些日子听说原来她是被一种怪病折腾的,心里就想起她的不易来。说起来她也没什么朋友,只怕是今儿见了欢喜,明儿再遇上便记不得人家长什么样了。还真是个可怜人。”
说完她便留心起纪策的神情来,见他神情一暗,眉头拧了起来,接着也叹了声:“说得也是。”就她这样,能有几个朋友?
纪策心里那个涩哪!别说朋友了,恐怕在媳妇儿眼里,连个熟识的人都没有。原来媳妇儿这些年过得挺孤苦的,看来还得对她好点儿,可不能让她再受什么委屈了。
一想到这些,纪策放下笔问了些沈嘉的事儿。
潘建豪方便完回来,见着妹妹已与人家搭上了话,这会儿说得乐呵着呢!心里正高兴,却听妹妹忽就说了句:“哎呀!只顾着跟殿下聊沈姐姐了,耽误了您的正事儿。这要让姐姐知道了,指不定怎么不高兴呢。”
纪策被她一提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停了多久的笔,赶紧重新执起了笔,又一笔一划地描了起来。
潘建豪暗骂妹妹蠢,怎可以这会儿提醒人家将她凉到一边儿去呢?却不料收到妹妹一抹眼神,似乎在暗示他什么。
潘建豪瞅着就会了意,赶紧识趣儿地走过去说:“要不……我替您先描着?殿下若有话没问完,先跟妹妹聊会儿?横竖这字帖临出来都一个样儿,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他虽不知妹妹用意,但也知道她暗示的是这事儿。
纪策打小就讨厌写字,不瞅着媳妇儿喜欢吗?这会儿还真累了,一想着还有三大篇,难免也有些厌烦。听到有人说替他分忧,倒是真乐了,将笔一放,便腾了个空出来。
坐到一旁边喝茶,边又问起了媳妇儿的事儿。潘若若哪真有那么多沈嘉的事儿讲,多多少少编了一些进去,故意说着沈嘉的好,偶尔叹上一声儿人家的病。瞅着好似是在替沈嘉忧心,实则只有潘若若自己知道,她这是在不停地让殿下明白,若真娶了这丫头,指不定将来闹出多少麻烦事儿。即便是一两句成不了什么事儿,但她相信一个词叫做水滴石穿,这些话总有管用的时候。
这会儿殿下瞅着沈嘉一头热不打紧,等他哪天真计较起来,指不定二人就得翻脸。她潘若若不怕等,怕就怕得不到眼前这人。
纪策津津有味儿地听了大半宿,人家潘建豪也将字描了一整篇儿出来。他顺手拿过来瞅了瞅,觉着还不错,又放心地让他继续写。
三人跟园子里呆到月上中天,府里的管家在他们面前儿晃悠了一转儿,纪策瞧见他的身影方觉着自己是时候该放人了。跟那儿说了句时辰不早了的话,暗示二人该回去歇着了。
潘建豪从来没写过这么些字,手都不觉麻了起来,听到这话如获大赦一般舒了口气儿,瞅着妹妹还不愿意走,赶紧瞪了她一眼,兄妹二人这才告辞回府去了。
纪策这会儿也歇够了,瞅着人家已替他描了两页多的字儿出来,倒是觉着这人不错,提起笔又将最后的半页描完。做完这些他也睏了,让人收拾了一下,便宝贝似的拿着那四副字,回屋歇着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他兴冲冲地揣着那四页字,拾掇好自己的尊容去了太师府见媳妇儿。
沈源原本罚了儿子和女儿在自个儿园子里闭门思过,可今儿一大早起来,他似乎心情又好了点儿。命人叫了两人出来一道用早饭,坐了会儿,趁着夫人还在屋里养病,又在仨孩子跟前儿训了顿话,瞅着差不多了便与大儿子一块儿出了门。
沈飞已经一整天没见着妹妹了,吃完饭拉着她在厅里说起了闲话,爹虽仍不让他们出门。可纪宁昨儿却瞅着空来了府上一趟,交了件儿东西给他,说是给妹妹的。
沈飞在屋里犹豫了好一阵子,吃早饭时还是带了出来,想看看妹妹的反应也好。
府里下人刚替他们换了盏茶,沈飞便瞅着机会拿出来了,递到妹妹手上说:“这是殿下要我给你的。”
二哥的话虽说得不清不楚,但沈嘉却知道他嘴里的殿下应是荣亲王家的那位,寻思着纪宁殿下怎的忽然惦记起她来了,就瞅了一眼手里的东西。这不瞅还好,一瞅沈嘉就打凳子上跳了起来,嘴里兴奋得直嚷嚷:“他打哪儿找来的这个?”
沈嘉这会手里捏了一个羊脂玉的笔架,做工十分精巧,与自己屋里的不同,瞅着便象是给女子用的。笔架雕成了一枝寒梅的模样,煞是精致好看,顿时就让沈嘉喜欢上了,一时忍不住便嚷嚷了出来。
沈飞瞅着妹妹那高兴劲儿,心里说不出的味儿,若是皇上指婚的对象是自己这至交多好?从前纪宁不说,他还没往这上面想,可自打知道了纪宁心里的那点儿事儿,他就觉着他俩才该是一对儿。之前他跟那儿一头热,私底下跟爹暗示妹妹好似瞅上了冯路饮的才华,那是因为没想到纪宁会喜欢妹妹。
这一日在屋里反省,他倒是笑起了自己傻,就妹妹这出身,婚事儿只怕也是不由人。这么一寻思,便觉着更遗憾了,幽幽地说了句:“下雪那会儿,我们不是一道去赏过梅吗?你瞅着枝头上的梅花便说了句,要是做成笔架,指不定得多好看,就是可惜不耐放,没几天儿准得谢。回来我倒是将这事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