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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嘉有喜事-第13章

小说: 嘉有喜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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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街上溜达一会儿,才记起昨儿他将药箱落人家府上了。说起来这事儿也怨不得他粗心,要放在边塞那会儿,办完事儿就拍拍手直接走人,自然有人替他善后,哪轮得到他去操这份儿心?再说昨儿不是火头上吗?哪还记得了这许多?
  不过药箱可是大夫讨生活的必备之物,他搁那儿好好反省了一番,下回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指不定媳妇儿要怀疑了。反省完了,纪策想着这也不为是个借口,他今儿又可以到太师府去溜达一圈儿了。
  寻思着这会儿老丈人应该去办他的事儿了,才急急忙忙地准备回之前落脚的客栈去拾掇下自己的尊容。刚进客栈的大门就见到秦宇在那儿付房钱。
  秦宇今儿一大早起身,想起他们之前包的那两间房该到限期了,也不知爷回府没有,担心人家将爷的东西撂街上,才找了个借口溜出来。没想爷一天都呆不住,又跑外边儿溜达来了。
  办完正事儿,纪策瞅着这家伙好似有话要说,也没急着去换衣裳,在人家大堂角落里找了个空桌,叫了壶清茶,就跟那儿聊上了。
  昨儿秦宇回去可是上了心,一晚跟着人家琪玉后边儿转悠,把这丫头哄开心了,才打她那儿探来了爷要的信儿。
  秦宇喝了几口茶,吃了几口点心,说起话来有点儿直言不讳:“昨儿爷做的事儿确实不够高明。属下可是替您打听过了,沈家小姐在京里可是才名不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京都城里还没有一个姑娘能出其右。您居然在她面前……”
  瞅着爷一记冷眼,秦宇赶紧将后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换上另一套说辞来讲:“爷可要以己之长驳他人之短啊!”
  这句还像点儿样,纪策寻思着还没问他个知情不报的罪呢!听着他这贴心贴肺的话,纪策端着茶杯似乎品出些味道来,故意嗔道:“你怎么说得跟打仗似的?”他家媳妇儿文文静静的,会喜欢吗?
  秦宇见他神色就知他已没再生昨儿的气了,暗暗替琪玉那丫头松了口气儿,解释道:“博卿一笑不就是与打仗没什么分别吗?情敌也是敌啊!爷。”
  纪策微微点头,认同了他这说法,饮下一杯茶后方才解释:“我不过是想她记得我的样子。”
  他之前可是在皇叔面前夸下海口,会让这丫头记得自己的容貌,但偏偏自个儿的画工确实不好。想着想着又记起了那书生来,脸色一暗,语气也冷了下来:“我让你查的事,查成怎样?”
  秦宇听着这话便有几分默契,不用爷点明,直接应道:“那人乃是江南一名书生,名叫冯路饮,不过最近才进京欲参加今年的秋试。”
  “住哪儿?可打听清楚了?”经他这样一说,纪策倒是有些心安了,来京不久那是好事儿,看来二人的情分不深,倒也是个好消息。可自个儿媳妇儿屋里老挂着人家的画儿,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
  秦宇听着爷的语气有点儿冷,很犹豫,该不会是掂量着要去找这人麻烦吧?但他又不敢隐瞒,小心回道:“听说他暂时寄住在城西的一处书院中,白天在外摆了个不起眼的小摊儿,沈太师已收了他作门生,好似颇为看好。”
  可别得罪了您未来的老丈人呐!这点儿暗示爷总该懂吧?
  纪策微一点头,放下手中茶杯,见桌上的盘子已经空了,起身抖了抖衣衫,说:“带路!瞅瞅去。”
  秦宇心里那个忐忑啊!如今王爷尚未回京,爷就好似一匹脱缰的野马,他这会儿倒真的开始有些后悔那日晚上与爷几杯酒下肚,豪情万丈地就陪了他回京。指不定王爷回来会怎么罚他呢!搞不好军法处置都有份儿。
  可不做都做了,就爷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他拦也拦不了啊!唯有待会儿见机行事。只要不闹出什么大事儿,他能交差就行。
  两人在京都城里溜达了半宿,终于找到了秦宇说的那个地儿。纪策远远见着一位书生在破墙下摆了个摊子,旁边立着一张白色的布帆,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挺醒目的——“代写书信”,字迹优雅。
  纪策微微眯了下眼,仔细打量了书生一阵儿,的确是自己那日在太师府门前见到的小白脸儿。双手一抄,便摆出个若有所思的模样来。
  “你不是说他是沈太师的门生吗?怎的落魄成这样?”那日见到他也没这般寒酸啊?至少身上衣衫整整齐齐的,哪像他现在的模样?那身衣裳上的补丁都快赶上街边儿的乞丐了。
  秦宇盯着远处那人,故意沉沉叹了一声:“爷有所不知。他家里确实贫寒,据说他爹很早便过世了,他娘为了拉扯他累出了一身病,估计眼下正在书院的屋子里躺着呢!这小子倒也孝顺,进京赶考也没丢下他娘,但京里怎比得他家那小地方?不出来替人写点儿书信挣钱,恐怕挨不过秋试便要饿死路旁。沈太师虽然在朝里是出了名的惜才,可一向为人刚正,不偏不倚,即使是他学生,他也只略微帮上一把,加上秋试没几个月了,做得太过,难免会引人非议,将来即便中了状元,到时落个不好的名声,仕途堪虞。”
  秦宇说着这话,瞥了瞥身边的爷,心中暗想:人家都这样了,爷还是掂量着做吧!不要再雪上加霜才好。
  这些年他可是见过爷如何对敌人的,那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
  纪策听了这话也没吱声,捏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没一会儿,径直朝那处摊子走了过去,刚一坐下便问:“会画画?”
  秦宇跟着他过来,听见这话愣了一下,显然路边儿摆摊的冯路饮也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懵懂地睁眼看着身前这位贵人。
  纪策伸手敲敲他身前的木桌,再次问道:“我在问你会画画吗?”
  冯路饮回过神,才发现对方似乎来头不小,一身酱紫色锦衣,袖口还滚着银边儿,只是与他见过的京城公子有些不一样。时下京都城里的公子哥喜欢着素雅的衣衫,手里永远捏着一把象征风骨的折扇,说起话来折扇一展极为优雅,声音也不会如眼前儿这位一般敞亮。
  眼前这公子着了一身劲装长袍,两处袖口扣得紧紧的,看上去十分精神。腰板儿挺直,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个身子骨柔弱的主,与那些酒色之徒完全就是两个样儿。
  虽然不知发生什么事,冯路饮还是赶紧起身施了个礼,“草民的确会些水墨丹青。”
  可他摆的是替人代写书信的摊儿,这人怎么会有此一问?
  “人像会吗?”纪策问出这句,秦宇已忍不住别开了脸,嘴角有些控制不住的微颤。敢情爷还念念不忘昨儿的事,这是在刺探敌方“军情”?
  冯路饮十分恭敬,微微点了下头。
  纪策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来,往桌上轻轻一放,秦宇略微瞥了一眼,少说也有二两。
  纪策瞅着冯路饮微微一笑,“替我画幅人像,这是酬劳。”
  冯路饮愣了一下,蹙眉问道:“公子要画谁?”
  纪策坐直身子,说道:“当然是我。”
  冯路饮有些为难了,看看自己的小摊儿,揪着眉道:“不是草民不愿为公子效劳,实在是……草民这里的绘画用具不太齐备。”
  他说的可不是假话,这次进京,他身边儿带着行动不便的娘,还真没带几件儿东西上路。现在用的都是到了京城才制备下的,京城里啥东西都比家里那会儿贵了一倍不止,平日里与一些同窗聚会,偶有露上几手都是借的别人的来用。就是想省几个钱,让娘日子过得舒坦点儿。
  纪策嘴角一弯,“这好办。”
  说着他看了秦宇一眼,秦宇会意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冯路饮实在有些不明白,一直站着没敢坐下。纪策趁着这会儿得空一双眼在他身上扫荡一番,将自己的对手看了个通透,就差没扒了人家衣服把里面也瞅明白了。
  冯路饮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寻思着该找点什么话来打破眼下的尴尬场面,深邃的眼珠在框里闪烁了一阵,低声问道:“这位公子怎么想到要找草民替你画人像?”
  纪策这会儿将人看得有些腻味了,也没觉出什么好来,低下头捋着袖口应道:“走在街上忽然觉得自己生得俊朗不凡,不给自己画幅像确实有些可惜了。正好瞧见你在这里摆摊,所以就过来了。”
  冯路饮哪里知道他此时心里的算盘珠子在啪啦啪啦响啊!既然自己要那丫头记住他的模样,就得让她日日对着他的尊容,这事儿他昨儿就有打算,只是事儿办得差了点儿。
  方才一路上都在琢磨,耳里听着秦宇的话已有了计较,那丫头不是倾慕这小子的才华吗?若这画是他画的,她还不得日日捧着看呐?天长日久,他就不信她看不出点儿情义来,他纪策也生得不比此人差。
  正愁找不到借口让这小子给自己画幅肖像,没想就见到他真在这儿摆摊挣钱。                        
作者有话要说:  小策策的自我感觉颇为良好呢!

☆、16

  纪策自认也不是个坏心眼的人,坏了人家好事还要去踩上一脚,这事儿他是怎么都干不出的。这样做,算是补偿下这小子吧!何况他怎么说也是宁国的子民,爱民之心他纪策还是有的,总之只要不是真正的敌人,他还是有些仁慈的念想。再则方才秦宇一席话,他难道真听不明白呀!这小子好歹也是孝子一名,何苦要为难他?
  冯路饮刚找到话题,又被人噎了回去,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唯有搓着手跟那儿杵着,手足无措。
  纪策坐得久了,斜着身子在桌边儿靠了一会儿,不经意瞥见他的模样,不觉暗暗好笑。
  “站着不累?”
  累倒不是很累,只是有些紧张。冯路饮见着他也等了好一会儿了,思量下对他行了个礼,“公子请稍等,草民去院子里沏壶茶给您。”
  好歹人家也是贵客,还是好生招待下比较妥当。
  纪策一早喝了几杯茶后就一直没饮过水,倒真有点儿口干了,既然有人主动提议,他也不想拒绝,免得他在这儿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摆,于是微微点了下头。
  冯路饮如获大赦一般松了口气,赶紧走进身后的书院去张罗,顿时轻松了不少,也不知怎的就觉得外间坐着的那人身上有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端着一盏茶出来,冯路饮十分恭敬地说了句:“舍下简陋,这茶叶可能有些不对公子口味,还望见谅。”
  纪策端起茶杯,撇了撇飘着的几片茶叶子,没有说话,浅浅抿了一口才赞了声:“好茶。谢了。”
  冯路饮一滴冷汗自额头上方滑了下来,这也能算好茶?他之前不过是知道母亲喜欢饮茶,在京城的茶叶铺子里买了些垫底的碎茶末,偶尔冲上一杯给她饮。今儿这位贵人忽然临门,方才他挑了些看上去没那么寒酸的冲上给他端了出来,他居然一点没嫌弃?
  可他哪里知道,纪策之前每日都在沙场上厮杀,根本不如一般京中贵族子弟那么矜贵。加上军营里住的都是些铁血汉子,偶尔家乡捎来什么好东西,都不忘了凑在一起分享,毕竟都是些活了今日不知是否还有明日的人。纪策吃着那些草根的东西长大,嘴自然没那么挑剔。就算冯路饮今儿将最顶尖儿的茶叶买了回来给他奉上,他也只会说这两个字,全当是在应酬对方。
  喝了几口茶,秦宇也回来了,手里大包小包地拎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冯路饮一直奇怪他怎么去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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