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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却风归-第147章

小说: 却风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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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是是,得别让拓跋部的人看见了——”大汉探头探脑:“小王子,他们打你了吗?饿你饭了吗?让不让你睡觉?有没有——”
  “你瞧我现在这个样子像被虐待的?”
  叱干他斗将他周身打量,老老实实答:“不像。不过他们要是真敢对您怎么样,我叱干他斗也不饶他!”
  勃勃嗤笑。
  “趁左右没人,小王子,咱们赶紧走吧,虽然我叱干他斗不怕他人,不过听说有个叫拓跋仪的挺厉害,为了小王子您的安全,单于吩咐见机行事,咱们就甭管柔然人了,走吧!”
  他拉起勃勃要跑,勃勃甩手:“别碰我。”
  大汉愕讶。
  勃勃说:“首先,拓跋部人知道我身份的没几个,所以你别再一口一个王子,反而把一直没暴露的暴露了;第二,你说带我走,我就跟你走?我现在在这里混得好好的,你回去告诉父汗和我娘,儿子想回去了自然会回去。”
  “唉哟这可不行!小王子,您一定得回去,我保应了单于的!”
  勃勃拔脚就走。
  大汉道:“我真的保应了单于哇!”
  勃勃懒得理他。
  “拓跋部跟咱们不两立,小王子,您待在哪儿也不该待在这里,保不齐哪天咱们就跟他们干起来了,到时您怎么办?”
  勃勃当没听见。
  “小王子——啊我知道了!”他恍然大悟。
  见勃勃还不理他,他贴上来:“小王子,您是不是特地待在他们这里打探消息的?对,一定是这样!我就说嘛……”他想通了一件大事般捶捶脑袋:“我当时还奇怪,怎么您一个人在外边这么久也不见单于着急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勃勃睨他一眼,能拐弯抹角然后得出全不是的事实的“事实”,还自以为是,难为他了。
  “不过小王子,单于既然说让您回去,您就别在外边辛苦了,拓跋部嘛,以前是风光过一阵,但早就不是我们对手啦,那个拓跋珪跟咱们单于比起来,不过是小犊子一只罢了~”
  勃勃说:“我有我的主意。”
  叱干他斗颇踌躇一阵:“如果您不回去,那我只好跟着您不回去了。”
  勃勃摆手:“去去,别来烦我。”
  大汉委屈地:“小王子,我力拔千斤可赤手夺马孤身搏熊——”
  勃勃道:“平空多出一个人,你以为拓跋家的不会起疑?”
  “那、那我还是在社仑那里跟着,什么时候您想回了,告诉我一声就成。”
  “行行,你快走吧。”
  勃勃转过身来,没出两步,就看到了斜倚在木桶旁的社仑。
  青年双手环胸,脚上踢着大戟玩儿:“他终于找你说话了,再不来,我在旁边看的都憋着难受。”
  勃勃说:“如果要回铁弗我早就回去了,不差你的份儿。所以你也可以闭嘴了。”
  “啧啧,不愧是兰阏氏生的,牙嘴倒利。”社仑笑笑:“不过小王子放心,虽说单于的指令我不敢违抗,但如果你坚持不回,我还能绑着尊贵的王子怎地?那是大大的不敢哪!”
  勃勃看出他说得毫无诚意,揣度他既然不是来说回去的事,那还有什么事好说的?“——你找我,是为拓跋?”
  “聪明!”脚尖往上一挑,大戟略沉后向上一弹,轻轻松松落到主人掌中,社仑笑道:“我观察几日,看你跟拓跋兄弟似乎很熟,咱柔然跟铁弗可是一家,小王子,跟我说说他们的性格如何?”
  “有意思,”勃勃笑了,“你跟他们合作也好,不合作也好,突然多此一举又是干什么?”
  “此话错矣,”社仑摇摇头:“如果做朋友,当然要先了解他们的性格;如果做敌人,那岂不是更需要了解,以后才能更好打败他们啊!”
  勃勃做佩服状:“有理。”
  “所以说你把拓跋兄弟——特别是拓跋仪是个怎样人,简单跟我说说吧。”
  重点竟然是拓跋仪?勃勃觉得有什么不对,反问:“其实,你只要把那个什么神圣伊都干说服,不就一切都解决了么。你跟她谈得怎么样?”
  一直掌握话语主动权的社仑没料到眼前小孩居然一下子就将两件事联系了起来,虽然可能是无意,但这一反问直逼核心,天知道他有着怎样敏锐的直觉!
  不敢再小觑,他正了颜色,倒也毫不避讳:“我要了解拓跋仪,正是因为发现他与莲之间似乎有某种特殊的关系。”
  “你找我?”
  晚饭后,神圣伊都干终于姗姗而来。
  她没有穿她日间常穿的那件五彩斑斓的神衣,而是套了件墨绿近乎黑的袍子,松松地、长长地裹住了身体,明明不像其他草原少女那样面色红润前凸后翘,可是却显得无比修长,甚至带了点曼妙的感觉。
  社仑一时说不出话,看她在油灯前慢慢坐了,侧着脸,照着灯光,正好映着她睫毛浓密,皮肤里透出浅浅的光泽。
  她出门不喜欢带女奴,社仑回转来朝守在门口的侍卫使个眼色,侍卫们出去了,他亲手过来给她斟奶茶,神圣伊都干道:“几次三番请我,有话快说。”
  社仑定定心神,道:“你知道拓跋家的这次来贺兰的目的是什么么?”
  “我记得你已经说过了,而且你的目的跟他们是一样的,所以你们想联手。”
  “我们已达成一致看法,最好的办法是兵不血刃。”
  “又是老话题!”神圣伊都干觉得无聊:“我说了,你干你们的,不干我事。”
  “你别忘了你姓郁久闾。”
  “那又怎样?”
  “莲,你该帮我们啊!”
  “我走了,以后这种事不要找我第三遍,麻烦。”
  她起身,却发现帐帘被放下,紧紧拉住。
  她转过头:“你要做什么?”
  社仑却好整以暇了:“我在想,莲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成这副模样的?”
  神圣伊都干冷冷望着他。
  社仑笑:“我从前总想,神圣伊都干是多么可敬的,她同长生天那么接近,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触到的。可现在也有和你这么接近的时候,看来长生天还是眷顾我的。”
  “放屁。把门打开。”
  社仑道:“要是不顾面子的话,你就嚷起来得了,我自信待你不错,你也不应该同我翻脸。”
  “哼,你常用这招来对付小姑娘吧。”
  “一般小姑娘用不着我这么对付。”
  “我不是一般小姑娘。”
  “当然,当然。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谁让你平常总看也不看我呢?”
  “谈就谈,可是现在你我两个在这里,又算怎么回事?”
  “我没有别的坏意,只是想多同你待在一起,多说几句话。我喜欢你喜欢得快疯了!”
  “不关我事。”
  社仑还是维持着笑容:“是的。你看,那边有两样东西,一样嘬子,一样呢,是我的贴身师比。你若是拿了嘬子,不必客气,吹一声,门外自然会为你打帘,请你走出去,往后咱们也不必再论交情了!若你拿的师比,那代表我的一片心意,可就要等到咱们好好聊儿玩才走了。我从小对你不忘,你该明白,你若是走了,那么那把师比就将插在我心口上。”
  神圣伊都干听了这话,走到火架子旁,果然有一只嘬子和一把黄金师比。
  她拿手指比比脖子:“我走了你真自杀?”
  社仑苦涩地:“我同你说,我爱你比爱我的性命还要重,你若不爱我,我这性命不要了。”
  “那好吧,”神圣伊都干轻快的拿起嘬子:“我走了,不打扰你自杀。”
  不管身后人什么表情,她朝帐门走去。
  “果然妇人狠毒起来,比男人无情多了。”悠悠一声叹:“如果我说,是拓拔仪来请求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女出嫁

  红箱笼上立着一面铜镜,铜镜里映出一张少女的脸。
  “来,该梳妆啦。”辽西公主的声音响起,五名仆妇得令,依次奉起大大的漆盘。
  头一个盘上是一碗清水,一碗鲜奶,一根棉线和一柄犀牛角梳子。
  第二个托着一整套银簪。中指长度平平的是扁簪,尖尖三角形的是辕簪,扭成弯弓状的是柱簪……光灿累累,耀坏人眼。
  第三样为一副练垂,由三部分组成:珠片、发套,以及飘带。
  第四样是头戴,前额有璎珞流苏,左右吊下六根流穗,全部用珍珠珊瑚松石玛瑙串成。六根穗子两两穿在一枚银片上,每枚银片下再穿三根小银链儿,小银链儿下去再穿更小的银链儿,一路分出,最后共坠出六六三十六个银铃儿,碰撞间发出叮叮咚咚的好听的响声。
  第五个上面是耳环,项链,还有吉祥结。
  把少女两根乌黑的大辫子解开,秀发似浓云般垂下。
  “好头发呀!”辽西公主叹道,拿起犀角梳,蘸了蘸清水,慢慢给她梳起来。
  “大妈妈。”贺兰雪轻轻开口。
  “什么事,我的孩子?”
  “……不。”
  “说吧,今天是你当姑娘的最后一天,以后成为别人家的人,受了委屈就不能再往家里诉说啦。”
  “……我想问,大妈妈以前出嫁的时候,像我这样的时候,害怕吗?”
  辽西公主笑了。
  “当然会有些害怕。那个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你阿爸长什么样。”
  “是么。”
  “来,喝一口。”辽西公主递上鲜奶。
  贺兰雪抿一抿,再递回去。
  将梳子放入已尝过的鲜奶中浸一会儿,拿起来时,持之将头发从正中一分为二,每一边都变得顺贴而有光泽。辽西公主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瞄到镜中,却发现少女并无半点喜悦劲儿。这时两名仆妇上前道:“大夫人,接下来让我们来吧。”
  辽西公主点头。
  一个妇人用棉线开始勒新娘子脸上细细的绒毛,另一个从放练垂的盘中取出珠片,将头发覆于其上,用银扣紧紧卡住。
  剃脸和卡发都是很痛的,可新娘子没有发出半声叫痛的呼喊,甚至眉头都不皱。两名仆妇不禁对这位翁主刮目相看起来,辽西公主在一旁不紧不慢坐下。
  将卡紧的发顺入发套里,以辕簪从上往下、柱簪由下往上、扁簪从两簪中间一一插进发套里,如此将两个粗粗的发套固定住,再让绣花飘带从两面长长的垂下来,整个练垂就算完全收拾停当。
  “真美啊!”两名仆妇由衷的发出赞叹。一朵鲜花在太阳下缓缓盛开,连叶片都镀上了金色的光芒。这就是贺兰雪的模样——周身夺目,光彩照人。
  太美了。男人见了他,头脑都会不清楚的,辽西公主想。
  “最后戴上头戴。”一名仆妇小心翼翼的放轻了声音,仿佛生怕惊醒了这美。
  贺兰雪望望镜中的少女——不,不能再叫少女了,以后她将永远用这装束。
  “翁主?”
  “大妈妈,我——”她想说些什么。
  “启禀公主,有人送来一样东西,说是送给翁主的。”门外有人道。
  “进来。”
  来的人手中也托着一个大大的漆盘,鼓鼓囊囊,上面盖着一层绣布。
  “是什么?”贺兰雪问。
  仆妇上前将绣布揭开,众人惊呼一声。
  “天哪,白虎皮!”
  草原上以白色代表神圣,连辽西公主都不由注目。
  “真的有白色的老虎吗?好漂亮,我从来没见过!”
  将皮毛展开,光滑柔软,让人无限留恋的美妙的触感。仆妇们围住窃窃私语,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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