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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浅且歌-第14章

小说: 浅且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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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儿臣玩儿去了……”浅且乐有些郁闷。
  
  “回去抄十遍《礼记》,三日后朕要检查。去坐好吧。”冷然凛酷地交待着,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是,父皇。”浅且乐无比郁闷——《礼记》啊,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两天两夜也抄不完一遍呀……三天抄十遍……
  
  众人此时心里又自顾自计较了,这六殿下才迟到这么会儿,就罚抄《礼记》十遍,而七殿下,迟到不说,带着近侍入殿不说,竟也不对皇上请安,这……这宠溺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在场的几位皇子更是心情复杂,父皇素来同他们都不亲近,近年来却屡屡有七皇子得宠的传言,他们却从来不知道,父皇的宠溺竟到这样的程度……
  
  浅且绿也是分外忐忑地坐在且歌的位置上,看着青风、青云把桌子上的食物全都移到右边摆在他的跟前,然后在左边空出来的位置上摆放他们带来的东西。许多人虽表面上装作不经意,眼睛却依旧好奇地瞟着这位倍受恩宠的七殿下,当看到七殿下的近侍要撤走桌上的美食时,都以为将要摆上何其珍贵的佳肴呢——却是一小叠辣酱,一碗白粥,几块糕点——众人心里惊诧,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只是一时间,本是觥筹交错热闹的大和殿又变得一片静默。
  
  浅影帝看了浅且歌一眼,便朝站在身后的伯无点头示意宴会开始。
  
  “宴会开始——”伯无大声喊道。
  
  席间众人心思各异,却还是竭力喝着笑着,丝竹声起,几名舞者便随着翩翩起舞,殿上已然是一派和乐的气象。
  
  浅且歌却是不舒服,来到这个时空六年,他却从未见过其他外人,也从来没参与过如今这般的热闹,当下只觉满心烦躁。
  
  青云从后头悄悄地支撑着浅且歌紧绷的身体,担忧地道:“主子,您不用来也可以的……”
  
  浅且歌淡淡看了一眼青云,才发觉自己散发自己的气势太过凌厉,下意识地望了一眼高台上坐着的父皇与母妃,开始慢慢放松自己的身体。
  
  青风也松了口气,将粥端到七殿下跟前:“主子,皇上吩咐让您按时用晚膳,至少要吃完一碗粥和两块糕点。”
  
  浅且歌定定地看着摆在他跟前的食物,没有表情,却分明是嫌恶的语气,道:“吃过了。”
  
  “皇上说那是午膳。”青云语气已带了笑,主子不喜吃饭素来是皇上和如妃最头疼的。
  
  青风把辣酱挪到主子跟前,轻声劝着:“主子,粥还温着呢,如妃娘娘知道主子不吃,又要心里难过了。”如妃娘娘心里一难过,那是会闹腾得没完没了的。这是青风不敢说完的话。青风见浅且歌终于执起碗筷,很有成就感地冲青云挑挑下巴,青云不理他,只笑。青风目光触及到浅且绿惊奇又惶恐的大眼睛,这才赶紧给十殿下布菜:“十殿下也吃吧。”
  
  浅且绿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吞吞口水,又转过头看一眼正在喝粥配辣酱的浅且歌,靠近他一些,小心翼翼地拉他的衣袖,却没敢有其他动作了。
  
  青风动作一顿,看着主子兀自喝粥也不理睬自己领回来的小娃,只好替主子代言:“十殿下不饿么?”
  
  青风知道,这十殿下也才两岁,他的母妃是在冷宫里生下他的,而后却是受不住冷宫的孤寂无望,抛下幼儿兀自求死。那时后宫妃子纷纷想效仿当年如妃收留七殿下,争着抢着想要抚养这十殿下。却不知为何,皇上硬是将他留在了冷宫。刚刚十殿下躲在楼梯底下,发生什么事可想而知,皇宫里就是这样,落井下石实在不算什么奇事,更何况,还是一个在冷宫里出生的皇子,怕是小小年纪,已看尽世人冷眼了罢。 
  




15

15、章节15 。。。 
 
 
  宴会正达□,一个金其国的使臣从席位上站起,朗声道:“陛下万福!如妃娘娘千岁!陛下,娘娘,此为我金其国献予娘娘的生辰礼——和田玉。和田玉珍贵稀少,我金其王在各国寻找多年,也仅得此一和田白玉。和田白玉质地纯净细腻,可识毒护体,特作贺礼献予娘娘,望娘娘玉体金安!”
  
  众人纷纷把目光递向那罕见的白玉,惊叹不已,和田玉素来万金难求,白玉尤甚,金其国的贺礼可算是不简单了。
  
  接着水华、火炎、土让三国使节都献上了贺礼,虽也都是贵重之物,可比起和田白玉来,也终究是逊色了些。
  
  听雪阁在献礼期间更为喧闹,浅且歌闭着眼,又将重量倚到青风身上,手里还举着糕点在嘴边,却好久不咬一口,青云心里很是着急担忧:“主子?”
  
  青风无措地为浅且歌擦去额上的冷汗。浅且歌紧蹙着眉,低声道:“我在调息,无碍。”
  
  青风青云眼一下子就红了,主子,这是想要安慰他们么?
  
  如妃在主位上坐着,却丝毫没有收礼物的兴奋,心不在焉地看着且歌的方向,担忧不已。浅影帝发觉了,却冷冷地对她说:“他想要有宁静平和的心态,最好便是在这样的场合锻炼。你只要看着就好。”
  
  如妃心神一震,望向她身边的这个素来冷酷的帝王,他的语气里为何如此的骄傲与理解?且歌一直努力训练,便是想拥有那宁静平和的心态么?是啊,种花种菜看书晒太阳,这些所有事情,哪里是好动的小孩子喜欢做的……她竟是一直不懂她的且歌么……
  
  “你只要看着就好。”是这样么?且歌,你也这样想着么?
  
  且歌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依旧是沉静的墨玉般的黑色,浓浓的黑色里如坠星辰。
  
  他仍是面无表情,只是默默把糕点送到嘴边,咬下。
  
  无论是坐在上位的如妃,还是青风青云,此时都松了一大口气。
  
  如妃看向坐在她身边的帝王,分明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气势没有初时那么凌厉了。如妃歪着头想想,忍不住想微笑——这个帝王或许早已不一样了,她却傻傻担心至今……
  
  “尊敬的陛下,我王曾听闻木影国最受宠的皇子自小身附重疾,故命鄙使带来我水华国最有声望的名医,不知……是哪位殿下呢?”水华国与木影素有纠纷,两国边界亦是时有小战,如今来访,人人皆以来者不善。可是以木影国最得宠的皇子作挑衅,还是让众人有些愕然与愤怒。
  
  当水华国谈及七殿下时,底下大臣们都是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他们的皇上,以前不就有过大臣因为私下议论七殿下的病情而被皇上流放边地的例子么——可是出乎意料,浅影帝却无丝毫动怒,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依旧冷冽森然,说出的话也依旧没有点滴的语调起伏:“大使多虑,我木影国的皇子自有木影的神医烦忧。”
  
  “恕吾下直言,听闻——这位殿下生而不能言语——”
  
  水华国大使惊愕间已不能把话说完整,因为他明显感受到主位上的王者散发出来的惊人的怒气,冷肃凛冽地向他压迫而来。那种历经腥风血雨而成就的压迫力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一时间,丝竹骤然停奏,席间安静得如同风雨欲来。
  
  “母妃,且歌为您献礼。”一个清透空灵的声音似由九天之外传来,因为那惊人气势而凝固的风似乎也因这精灵般的声音而再次流动起来。
  
  众人看去,却是一袭月白色长袍的七殿下浅且歌站在宴席红毯的正中央,微微低下头,右手置于左胸外,极为恭敬而优雅地行着古老的礼仪。
  
  如妃紧绷的神经也得以放松,看着她小小的宝贝站在众人的瞩目间,惊喜而感动。环视一室,果真发现每个人停留在且歌身上的视线都有些沉迷而呆滞,她又得意又想叹气。
  
  而在这一片静默中,且歌开口低低地吟唱起来。声音不是寻常孩童那般的清脆稚气,也不若成人般浑厚,只是柔软的,温润的,空灵的……无人能够得知这精灵般的孩子在吟唱些什么,只是这属灵的声音贴着苍穹那般高远而遥不可及,弥漫在风里却带来华丽到极致的幻觉;幻觉世界里无形的力量随着吟唱单调的升高而逐渐扩大,意志不坚的人已捂着胸口痛苦地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表情却是怔愣而呆滞——
  
  “那是什么!”有人大喊。
  
  哀哀的嘶鸣声由远渐近,听雪阁外黑暗的天幕一团耀眼的火光愈加逼近,却无人能看得真切。
  
  愈加清晰的时候,人们终于看清那点金黄的形象,礼部尚书柳容敬畏地大喊:“凤……凤凰……竟是凤凰啊……”大家目光移向柳容,看到他因为惊恐讶然而睁大的眼瞳,看着飞翔的金黄,激动得跌跌撞撞,口里依旧在喃喃地自语:“竟是古书上记载的凤凰……竟是古书上记载的凤凰……古书上记载的凤凰……世上真的存在凤凰啊……”
  
  凤凰燃着满身火焰飞近,席间的人真切感觉火焰的热度,惊惶地退开。凤凰的鸣叫嘹亮高亢,却奇异地融进浅且歌未曾停止的吟唱声中。
  
  浅且歌几更曲调,凤凰绕着他低低盘旋,而后飞出听雪阁外,几近贴着地面飞翔,金黄的火焰燃过的地方,竟盛开了大片大片的灯火——真的是灯火……或者应该说,如灯火一般点亮黑暗的花……蔓蔓延延地绕着听雪阁燃烧般绽放着,如火海般,亮色的光照得整个皇宫明亮如白昼,所有华美的宫灯在这样的映衬下都显得暗淡无光。
  
  众人惊叹,愣愣地全部看向柳容大人,柳容在众人吃人般的注视下结结巴巴地道:“灵凤花……凤凰来朝,灵凤花开……凤凰来朝,灵凤花开……天佑我主,天佑我木影哇……”喃喃念着,禁不住老泪纵横,对着浅影帝的方向跪下,五体触地,大呼万岁。
  
  其余人尽管不明所以,也一样跪下,大呼万岁。
  
  浅影帝灼灼的目光只看向宴席最中央淡漠的浅且歌。
  
  凤凰却大声嘶鸣起来,浴着火俯冲而下,最后竟遁入了金其国所送的和田白玉中消失无踪。众人又开始惊奇的时候,浅且歌的吟唱也逐渐接近尾声,最后蓦然停顿。这停顿的一瞬间,大块的圆润的和田白玉竟无声地碎成粉末,只剩最中心的部分,赫然雕刻着一只欲火的金凤凰,精致而小巧。贤王好奇地想执起玉雕细看时,竟“啊”地一声被反弹到了几步之外,狼狈地摔倒在地。
  
  浅且歌在众人瞩目的时候走上前,从白色的粉末中取出了凤凰玉雕,向着主位的方面匍匐跪下,极虔诚地道:“母妃,且歌为您献礼。”
  
  一如之前的话语,一如之前的空灵的声音,将景如月的神智都拉了回来,可显然她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唤着:“且歌……”浅且歌一步步走上景如月所在的高位,景如月俯身把他抱在怀里,这才开始心跳回复正常。浅且歌的手轻轻柔地绕过母妃的颈子,为她戴上凤凰玉雕,不忘记交待:“不可以取下来。”景如月笑着看她的宝贝盈绿的双瞳,嗯了一声,心想,这调皮孩子,又开始撒娇了,然后大颗大颗的泪掉下。
  
  像惯常一般亲亲母妃的额头,才转身向父皇,伸着手:“父皇,抱。”
  
  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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