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硬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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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费小米从费柴怀里挣脱出来,跑去抱着姐姐腿说:“我还要吃,我要吃姐姐做的饭。”
尤倩看了费柴一眼,笑着说:“你儿子啊,跟他姐比跟我还亲呢。”
于是费小米又吃了一碗汤泡饭,小肚子撑的圆鼓鼓的。
饭后一家人又看了一会儿电视,费小米毕竟是个小孩,先困了,却非要和爸爸睡,可是按照日常的生活规律,平时费小米都是跟妈妈睡的,周末和姐姐费杨阳睡。这下爸爸回来了,又是周末,费小米就说:“那爸爸姐姐和我一起睡嘛。”其实是童言无忌,却弄的大家很尴尬,最后还是把他弄到主卧和费柴两口子一起睡去了。
等儿子睡着了,费柴悄悄对尤倩说:“倩倩,咱们是不是该慢慢的培养儿子单独睡觉了?孩子慢慢大了。”
尤倩白了他一眼说:“早就该了,这不是儿子爸爸长期不在家嘛。”
费柴叹了一声说:“倩倩,这些年真的是难为你了。”
尤倩说:“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真是的……”嘴上嗔怪,心里却很受用。
第二天一家四口起了个大早,一起在外面吃了早饭,就乘公交车去游乐园玩儿,可是今天是周六,前往游乐园的那几路公交都挤的不行,全是周末带孩子去玩的,尤倩就抱怨道:“真是的,还是自己有车好。”此时正好公交车驶过一座立交桥,从车窗口看下去,下面那条车道上密密麻麻的挤满了车,费柴就笑着说:“你看那儿,挤的更厉害呢。”
尤倩说:“车挤车总比人挤人好吧,气都喘不过来了。”
费柴知道她的心思是啥,就说:“不就是想买辆车嘛,行啊,不是还有点钱嘛。”
尤倩听了,顿时喜上眉梢,但还是稳住了说:“其实我还不是为了你,你现在调回来了,局离咱家挺远的,有个车你上班也方便啊。”
费柴笑道:“我无所谓啊,公交车也挺好的,听说咱们南泉马上又要上马地铁轻轨了,那时更方便了。咱就弄辆适合女孩子开的车,你每天接送小米什么的也方便。”
尤倩说:“什么的你呀我的,咱家有辆车还不就是大家用啊。”她说着又转向费杨阳说:“杨阳,等你十八岁了,也去把开车学会了,以后弟弟接送就靠你了哦。”
费杨阳笑了一下,没说话,但看得出,挺高兴的。
一家人在游乐场开开心心的玩儿了一天,中午吃的‘德兰思’的假洋快餐,就是起个貌似很国外的名字,其实和国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那种。品种也无非就是炸鸡翅,薯条,可乐那么几样,费柴对这种东西很不感兴趣,但是尤倩和两个孩子却喜欢的不行,美美的吃了一顿。
第二天费柴又去家具市场给费小米买单人床和书桌衣柜,尤倩则在家做儿子的思想工作,但许了不少诺,威逼利诱的情况下,费小米才勉强同意试着自己睡。不过答应虽然是答应了,可等费柴回家的时候,小米却不理他了,因为在他的心里是觉得爸爸的归来,剥夺了他和妈妈姐姐一起睡觉的权利。
可不管怎么说,一家人总算是团聚了。
周一,费柴起了个大早,因为费杨阳头一天就回学校了,所以起床后也没有现成的早餐了。
尤倩是很注重外貌形象的,也跟着他早早的起来,为他预备西装领带冬大衣,还埋怨他前两天没去理发,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放他出门。
费柴出门上了公交车,转了一道车后又坐了七站才到了南泉市地址监测勘测局,一看时间,整整用了五十分钟的时间,便暗中记下了,以后上班好安排时间。
因为今天费柴本来起的就早,虽然到了上班时间,局里都还没有人来,就在附近走了走,熟悉了一下环境,顺便把早饭吃了,这才又进去局大院。
才一进了院子,身后就来了一辆公务小车,他本能的让路,那车却好像长了眼睛似的,直愣愣的追着他撞,几下就把他逼到了一座花台的旁边。费柴虽然是个老实人,可不代表他就没有火气,正要发怒,却见那车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平头男子,对着他直笑,费柴眼睛一亮,立刻认出了,惊喜地喊道:“朱亚军!”
原来这名平头男子是他在地质学院的老同学朱亚军,朱亚军也笑着说:“老远看背影就是你了,还和以前一样的好脾气,怎么逼你都不发火。”
费柴笑道:“怎么不发火?就快把你车玻璃给砸了,我还奇怪呢,怎么这开车的这么讨厌,追着人撞。”
朱亚军也笑着说:“我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回头看我一眼,呵呵。”
费柴正要再说话,旁边又走过一人,朝朱亚军打招呼道:“局长早。”说着看那架势还想过来攀谈几句的,可见费柴站在一旁两人说的正热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最终也就没过来了。费柴就说:“原来你是这儿的局长啊,真行,正的还是副的?”
朱亚军说:“你少给我洗头,我也是才调过来,暂时主持工作而已。你还不知道我嘛,当年若不是你帮我,我都毕不了业,不过嘛,和你相比,我的运气比你好了那么一点点……”
朱亚军说的是实话,但是运气一说历来是托词,事实上所有的技术部门都有一种很有意思的情况,那就是凡是一流的人才,到退休也只能搞业务,能熬个高行政级别很不容易,但是在学校老是补考的那些人,因为在业务上竞争不过,只得另想门路,往往却能官居这些业务人才之上,成为行政领导。朱亚军才三十多岁就当上了一个市局的局长,不是只用运气两个字就说得过去的。
朱亚军见费柴一身新衣,就笑着说:“你今天也是来报到哇?上周政治处老刘就跟我说了你要来,我想联系你却又联系不上,不然周末咱俩就应该好好聚聚的。你等等我,我去把车停好,你呀,先到我办公室坐坐,咱们商量商量你的具体工作问题……其实主要还是想和你叙叙旧。”
费柴原以为朱亚军会自己去停车,谁知他直接下了车,四下一张望,对着才进院子门的一个小伙子喊道:“小章,帮我把车停一下!”那小伙子听了,就笑呵呵的跑过来,问了好,就帮他停车去了。
费柴暗想:“今时不同往日,虽然是老同学,但人家现在毕竟是领导了,恐怕再像大学时代一样的嬉笑调侃是不可能的了。”正想着呢,只见朱亚军把他袖子一拽说:“走了,别站在院子里吹冷风了。”于是两人说说笑笑的就进了办公楼,一路上不停的有人朝朱亚军问早安,同时也把眼神朝费柴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
第四章五星级酒店
到了朱亚军办公室,朱亚军没有到办工作后面去坐,而是和费柴一起并排坐在沙发上,就和他一阵的闲聊,从当年的趣事一直谈到老同学的近况。他们读的是地质学校,女生凤毛麟角,因此当年的花花事也是很大的八卦,这一聊就是一个多钟头,期间也有人进来汇报工作啥的,朱亚军都几下就打发走了,因为他聊性正酣。
费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对朱亚军说:“我说亚军,我还是先去政治处报到吧,你这儿事儿也挺多的我看。”
朱亚军说:“别啊,这么多年没见了,报到的事儿还不简单嘛,我叫老刘过来就是。”说着拿出手机就拨了一个号码说:“老刘啊,费工已经来报到了,正在我办公室呢,你过来一下,把手续什么的都带上,几下就办了吧,系统内部调动,整那么复杂干吗?”然后挂了电话笑着对费柴说:“搞定,咱们接着聊……你说那年,张翰生和翠霞到底有没有……”看来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厉害。
不多久,一个略微谢顶的中年男人笑着敲门走了进来,他应该就是政治处的老刘了。进来先喊了声局长,然后又和费柴热情地握手说:“哎呀,可把你盼来了。”接下来的话虽然好像是对费柴说的,但脸却转向朱亚军那边说:“费工的到来,我们局的技术实力可增长了一大截啊。”
就这样,老刘又叫了两个人来,就在朱亚军的办公室把费柴的报到手续办完了,其间朱亚军一直和费柴聊天,就好像老刘等人是透明的一样,其实老刘官拜政治处主任,却被朱亚军当人事科长使唤,看上去居然一点也不生气。
中午的时候,朱亚军执意要带费柴出去吃饭,费柴推辞不过,只得应下,却见朱亚军又喊了办公室主任,就知道这顿饭是姓‘公’了,然后在家的领导班子成员能去的也都去了。朱亚军趁势在饭桌上隆重介绍了费柴,以及费柴和他的同学关系,大家自然都笑脸相迎,彼此客套不已。费柴心里明白,朱亚军此举就是为了让大家,包括费柴本人知道,他现在是朱亚军的人。虽说费柴本人是非常优秀的技术人才,很讨厌机关里结党这一套,但是昨晚老岳父的话还犹在耳旁,而朱亚军毕竟是老同学,因为倒也忍得下。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喝了些酒,费柴借着酒劲就问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安排问题。朱亚军笑着说:“不急不急,你才回来,家里肯定有好多事要安排,而且你这种人才,咱们局不得充分利用下?所以我看有关费柴同志的具体工作,咱们还是开个班子会议研究一下吧。”虽然语气是建议,但是现场的人没个反对的,费柴自然更不好说话。可就在这时,一个副局长,费柴记得刚才介绍时此人姓魏。魏副局长忽然说:“对了朱局,我看费工恐怕还闲不下来啊。”
朱亚军转向魏副局长慢悠悠地说:“老魏您的意思是……”
魏副局长笑道:“没错,就是那个。”
费柴听的一头雾水,老刘笑道:“朱局,魏局,你们打什么哑谜啊,赶紧说了吧,看把咱们费工给急的。”
朱亚军就笑着对费柴说:“老费啊,是这么回事,最近我们和市里举办了一个地质讲座,来听课的都是各单位的正副职和经发办主任,已经开课三天了,我们几个都轮流上去讲了一通,这下你来了,正好也给这些搞行政的上上课,讲的好了,对咱们局以后工作的开展可是大有好处啊。”
费柴点着头,可他不明白给一干行政官僚讲地质课干什么,而且作为一门科学,那也不是一个个把月的短训班就能学好的。
正想不通的时候,魏副局长就解释说:“费工啊,咱们南泉市历来是个资源贫乏地区,一个地区经济要发展,总是依赖地区资源进口是不行的。毕竟经济发展是大趋势嘛,这新的一届领导班子对我们局的工作是很支持的,我们也正好可以抓住这个发展契机啊。”
这下费柴算是听明白了,说白了是经济搞不起来,就想打地下的主意,八成是想搞个勘矿大跃进啥的。其实费柴对这种地方性的勘探乃至采掘很是反感,说的严重点,这就是断子孙的活路嘛,可是他也深知自己位卑言轻,又初来乍到,这根本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事儿,所以就对桌上一干人等说:“我现在调来咱们局了,只要是分配下来的工作,哪里有挑三拣四的道理啊。”
朱亚军把手往他背上一拍说:“我就说嘛,我的老同学,个个儿都是能干的!那就这么定了,下午我亲自送你去会场。”
这时,办公室主任沈星提醒道:“朱局,下午市里还有个会,指明要局里一把手去,要摆名牌的。”
朱亚军一愣,拍着自己的脑门儿说:“哎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这可怎么办啊。”
费柴说:“我这么大人了,哪里需要人送,把会场地址告诉我就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