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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浪淘沙-第24章

小说: 浪淘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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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跑走了。
  我愈发没脾气地笑了笑,“这年头,连只猫儿都这么烈性……”
  子琦还未接话,我又“哎呀”了一声,那只老猫子弃了金钩鱼绕墙跑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伤情太深的缘故,它窜到宫墙角时一个没留神就撞到了同样没有防范的来人。
  子琦望着来人的模样,轻轻地咦了一声。
  游碧仙君像是有些出神,被猝然间出现的老猫子吓了一跳,身形一晃,连连退后数步。
  躲避的身法很是潇洒,只是除了那只炸了毛、挂在他脚边的老猫。那个小家伙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或者是今日种种事端已经让它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个颇具灵性的仙兽,它弹出爪子爬到了游碧仙君的肩膀上,对着那张俊俏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
  我很是震惊。
  而游碧仙君的反应举止,更是让我震惊。
  他不但没有动怒,反而十分无奈地将它从肩膀上捧下来,接着小心翼翼地抱在胸口。
  老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爪子也没有闲着,它挥舞着利爪将游碧仙君的胸口衣襟撕成了布条。仙君一脸伺候家中祖宗的模样,既不敢打又不敢骂,好声好气地劝了半天,最终以脸上多添了三道血痕为代价,成功安抚了那只老猫子。
  我见这一人一猫相处融洽的模样,才反应过来他们之间关系匪浅。
  子琦一旁传心道:“前些时日,游碧仙君亲身赶赴北海,宣布天帝处罚旨意。我与他闲聊时,曾听他无意中提及自己新近养了一只顽劣的物宠,原来就是这只老猫。”
  我望着那只终于有些精神的老猫子,忍不住啧啧两声,“也是游碧仙君性情好,换了旁人只怕还招架不住那得道老猫的爪子。”
  看着伤情的老猫子也终于在主人的宽慰下渐渐恢复,我与子琦也开始琢摸着要不要趁他们增进感情之时无声无息地退去。将将转了半个身,不远处游碧仙君哄猫儿的声音就轻飘飘地传了过来:
  “恩恩乖,我要寻了试墨与月老去办正事,待会儿再喂你小鱼干儿。”
  本来这句话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还在纠结接下来要去的场所时,子琦就率先觉察到不对。
  他问道:“尊上,游碧仙君方才撞上猫的拐角是通往晖云殿的吗?”
  我一头雾水地点头说:“是啊,这又怎么……”
  本尊上忽然停了口。
  晖云殿本是个普通的宫殿,只不过近年来因为景色幽静别致的缘由,被天帝老头儿当作处理天界公务的别院。按照天界的时辰,游碧仙君片刻前已然领了天帝金旨,又怎么在如此短暂的时刻中再度拜谒?
  再往深处思想,他方才一句轻描淡写的寻试墨魁星与月老,更是大有文章。
  试墨仙君拜在魁星之下,职责便是撰写无数生灵的命格,近年来因为魁星渐渐隐退,职责依次划分,试墨的负责范畴也从亿万生灵转到了仙灵凡人身上。而月老的负责范畴,则与试墨魁星的仙凡命格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专门牵红线记善缘的姻缘簿能与试墨魁星扯上什么关系呢?
  除非……
  子琦与我交换一记眼神,他明白了我的猜测,我也读懂了他的意思。
  若是同时观阅试墨魁星的命格册子与月老的姻缘簿,那就相当于洞悉了这人的命途与情缘。
  起初是师侄许小子的气机显露,其次是清荣仙姬光明正大地请罪,紧接着九重天的至尊就派遣了方才领过圣旨的游碧仙君去请魁星与月老,目的则是为了命格册子与姻缘簿。
  我暗暗哼了一声,想不到这次跟着老猫子四处转圈,倒是误打误撞发现了这团子故事。
  慷慨奋笔的试墨魁星被游碧仙君请出了命格殿,我目送游碧仙君恋恋不舍地撒开手,让那只老猫子自行跑回去,结果游碧满腔心绪被老猫一记强而有力甩尾毁了个干干净净。。
  试墨很是疑惑地问:“脾气这么大的猫儿,你是怎么有毅力养下去的?”
  游碧仙君此时的情形很是让人难以理解,他眉眼里的宠爱波光粼粼,连声音中都不由自主地沁着柔和:“你不懂,这就是乐趣。恩恩只敢对我一个人凶,换做旁人它还不敢挠呢……”
  试墨魁星情不自禁地抖了一抖。
  我也忍不住抬手拂去层层激起的鸡皮疙瘩。
  两位仙君足下生风,朝着月老的姻缘殿奔去,我与子琦隐匿身形跟在后面,决意去验证方才的猜测是否准确。游碧仙君彬彬有礼地祭了个幌子,只推脱说试墨撰写的命格册子出了些许差错,要借姻缘簿验明玉虚仙女与凡人的情缘经历。
  月老虽与试墨交情不错,但姻缘簿这个东西,可以说是姻缘殿的镇殿之宝,故此月老提了个要求,只允许两位仙君在姻缘殿内参详仙簿,而不准带出宝物。游碧仙君似是早已预料到此种情形,行了个礼,继而借了偏殿房室与试墨查探起来。
  月老坐在殿中的姻缘相思木下,抬手接过传信青鸟的讯息,红线随手挥舞丝丝缠绕。殿中立着几排檀木架子,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诸多欢笑容貌的小瓷娃娃。
  隐隐约约,有几声孩童的咯咯笑声传了过来。
  枝繁叶茂的相思木上垂坠着无数的红线,伴随清风徐徐而动,我此时见了这熟悉的景致,猛然间记起了当年玄戚曾经发过的誓言。顿时间,莫名的反感簇上我心头,连带着也眉头皱了一皱。
  我用传心术的灵诀招呼子琦,准备离开姻缘殿这个曾经的欢恋之所、如今的伤心之地。子琦神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变化,像是不想暂时离开,但那个时候我看着曾经山盟海誓的相思木着实有些碍眼,不待他回答就直接转身离去。
  子琦有些着急地拽住我的衣角。
  这动作原本很是细微,再则我二人都用了隐匿的术法,一般的神仙是无从发现的。
  但是,我小看了月老这个老家伙,或者说,我是小觑了姻缘殿。
  老头儿听了几声孩童的欢笑,停下手中的红线,直直望向我与子琦的隐身方位,“二位既然有缘来此,不如现身一叙如何?”
  我的回答是借着隐匿的术法尽早离去,可是子琦不知道撞了什么邪风,竟然甚是听话地现了身。月老眯了眯眼,笑吟吟道:“原来是淬玉宫的子琦仙君……”
  他状若无意地扫了眼子琦身旁的方向,依旧笑容可掬地开口:
  “难不成,不肯现身之人就是淬玉宫的宫主——桃然女帝?”
  我干干一笑,捏着玉魄扇现出身形。
  老头儿笑眯眯地行了个拜谒的大礼,左看看子琦,右看看我,不住地点头。
  我被月老看得心头发憷,很是警惕地摊开了玉魄扇,“老头儿,你那是什么眼神?”
  “方才姻缘殿中的欢喜娃娃觉察到了情缘的气息,将消息告诉了我,老头儿这才发现尊上与子琦仙君隐匿一旁。起初还以为是欢喜娃娃年幼无知,误将仙泽辨成情缘,但是老头儿我此时多看了几眼,发觉欢喜娃娃的眼光果然毒辣。”
  子琦有些腼腆又欢喜地笑了一笑。
  我皱着眉毛,有些一头雾水,“老头儿,你这话什么意思?哪里来的情缘?什么眼光毒辣?”
  “这情缘,自然就是尊上与子琦仙君之间的姻缘红线。”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月老,年纪大呢,就要好好保养,你看你现在的眼光忒不准,我跟子琦……不行了,这段子太好笑了。”
  子琦脸上的笑有些勉强。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月老是个实践派的优秀代表,他见口说无凭,索性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言论。老头儿上前一步,抬起右手在我与子琦之间捻了一捻,在我极端诧异的目光中缓缓捏出一根细长的红线。
  我不禁张大了嘴。
  月老左手抚须,瞥着子琦,高深莫测地说道:“这根红线,倒是个单向绵长暗藏不露的。”
  我循着牢牢束在本尊上尾指的那根红绳向上看去,越过月下老人红润的爪子,终于寻到了它的尽头。细长红线轻轻颤抖,十分牢靠地系在子琦的指节分明的尾指上。
  子琦的手掌颤个不停,他像是吞了下口水,似乎有些难以接受。
  我连忙安慰道:“子琦你别怕,月老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这根线肯定是障眼法。”
  子琦没有去看吹胡子瞪眼的月老,只是静静地望着我,他低了低头又深深呼吸,像是在准备着什么。我挪近了一步,正准备祭出玉魄扇向月老兜头砸去,谁料这时,子琦突然抬起头,像是终于下了决心似的望着我。
  他说:“桃然,这不是幻术,我是诚心诚意地欢喜你。”
  我彻彻底底傻了。
  没有留心这是子琦十万年来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
  身旁的相思木刹那间开出了满枝头的七彩琼花,五彩光辉四溢飞洒,引来了不少的灵蝶为之翩翩起舞。姻缘殿中的传信青鸟齐鸣一声,颤得我的心也随之抖个不停,那群青鸟围着我与子琦飞个不停,绕得我头好晕。
  我,我是从来没有将子琦当作慕爱我的仙友来看待的。
  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万年的娃娃,却突然说要与我情缘……
  这,这他娘的又是什么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迷离亲吻】

  
  本尊上深深呼吸之后,尽量放宽了声音,“子琦,这不是玩笑。”
  “子琦明白尊上的意思,可这确确实实是子琦的真心实意,并非兴起的玩笑。”
  我有些头痛,眼角余光瞥见暗暗窃笑的月老,索性拽着子琦来到姻缘殿的一角,再度严肃而认真地询问道:“子琦,这真的不是玩笑吗?”
  他的眼睛里有些受伤,“难道尊上觉得子琦爱慕尊上,只是一个玩笑?”
  我“呃”了两声,脑子有些发昏,勉强道:“这,怎么会呢?”
  子琦的眼中“唰”地亮起了光:“那这么说,尊上能够理解子琦的爱慕之心了?”
  “这个,这个,呃,不当做玩笑是一回事,理解爱……那什么心是另外一回事,我……你……”
  我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郁闷憋在胸口下不去吐不出,难受得只想祭出玉魄扇将月老的姻缘殿砸个稀巴烂。果然我来这个地方就没什么好事,第一次来过之后,子琦足踏两条船的事情就暴露出来了,第二次故地重游,一手养大的子琦向我吐露了爱慕之心。
  本尊上以人格起誓,自修道以来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可这天命为何总是将我当猴子一般戏耍?
  子琦见我神色很是不对劲,敛起水光积蓄在眼角,很是伤情地说:“若是尊上觉得为难,就将子琦的心意当做是玩笑吧,从今日之后子琦就只是尊上的掌事仙君。”
  他说这话时,一直低着头,可我总觉得子琦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在望着我,在质问我,在逼迫着我。仿佛间,有种难以抑制的委屈扑面而来,这情绪是如此的汹涌,以至于我好不容易收起乱成一团的心思才凝聚出的强硬心肠,一瞬间功夫便土崩瓦解。
  子琦很是知道我的软肋,我也确确实实见不得他这么委屈的模样。
  我有些抓狂地扯着头发,说:“子琦,我现在心里乱得很,这件事容后再说,可以吗?”
  他点了点头,可是依旧委屈得很。
  月老坐在姻缘相思木下,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我此刻总算能够体会以前我在笑看他人八卦时,当事之人的内心感触。
  试墨魁星与游碧仙君商谈的声音有些增大,我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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