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之盟三部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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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旋垂手忏悔:〃微臣无能。〃
再看礼部尚书,依旧是一脸笑容,〃陛下胸有成竹,臣自不敢献丑。〃
皇帝和他对视片刻,笑道,〃无妨,说来听听。〃
宇文斡欠身:〃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此事自然著落在宁将军身上,陛下有此良臣,实为国之大幸。〃
〃国之大幸?完全是不幸吧!〃皇帝在心头默默诅咒,若不是这厮造反在前,六藩岂有可趁之机?
事到如今,追究这些於事无补,不如解决眼前危机为重。只是从情感上,他实在不想跟宁不寂多谈。
宇文斡几乎看著皇帝长大,岂能不知皇帝内心纠结之处,忽然开口道,〃臣被一个问题困扰多年,斗胆要请陛下释疑,不知可否恕微臣不敬之罪?〃
天下竟有难倒宇文狐狸的问题?
皇帝年少,立时被勾起好奇心,〃朕恕你无罪。〃
宇文斡道:〃臣闻已故的萧妃娘娘素来性情冷淡,对陛下更是严厉有加,惩戒不断,然而陛下自幼敬之爱之,未曾怨怼,固然母子亲情浓厚,但陛下之迁就,已超出常人许多,此是臣不解之处。〃
皇帝露出追忆的神色:〃母妃生来便是这般性子,朕身为她的儿子,岂有挑剔的权力。想必如今你已知晓,她是北魏庶出的长公主,因故流落我中洲,故土情厚,多年来郁郁寡欢,朕没法哄得她开心,至少不去惹她伤心,自然该多顺著她一些。〃
当年萧妃因庶出的身份,竟不惜孤注一掷来中洲卧底,其间苦楚,自不足为人道。皇帝自幼长在深宫,不曾见到人世艰难,想起早逝的母亲,已觉身世堪怜,但世上竟有比母妃境遇更危恶之人,一样无依无靠,凭著自身的能力,爬上权力的顶峰。
那个人从小父母双亡,遭遇千里追杀,却习得武艺,练成天下第一,报仇雪恨,更兼揭竿而起,誓言除尽天下贪官污吏,不使万千黎明遭遇自身苦楚,还真说到做到,给他一路杀到京城。
这人轰轰烈烈的演绎当世传奇,使听者油然而生向往之心,若不是立场各异,皇帝苦笑著,朕大约也会是他的追随者之一吧!他做到了自己做不到的所有事情,拥有自己没有的一切东西,所以明知亲自出使赤焰军要冒极大的风险,他仍然想独自见见这心目中的传奇。
只是现下。。。。。。
为何是这般情形,皇帝深深的迷惑,到底是什麽时候起,竟变成这般情形?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萧妃的话题,不过是一个引子。宇文斡望著陷入思考的皇帝,偷偷的笑了笑,示意弟弟不要打扰後,无声的行礼离去。
19
次日,驿站传来的正式文书到达,满朝皆知六藩举兵之事。
藩王们也不笨,大军迫近京城,打听到皇帝和赤焰反军讲和的消息,不肯劳师而返,立时将勤王改成了清君侧。
但不论名头怎麽改,六藩叛乱已是铁铮铮的事实。唯一能和这十几万藩王私军对抗的,便只有宁不寂的赤焰军。
只是这昔日的叛军,今日却要去平叛,想来不是不好笑的。
一干大臣望著身著武将官服的赤焰军首领,人人面色古怪。
只是再怪也没有皇帝和大将军两人的眼神奇怪,一片廷议的嘈杂中,这对君臣只是无声的对望著,谁都未曾先行开口。
皇帝不出声,是因为他没有把握下了旨,宁大将军一定会遵从,只能等他自动请缨,这种等待对於一个帝王来说,其实颇为难堪,尤其对方一直不肯明确表态,更是让他心头不悦。
宁不寂沈默的原因其实相当简单,他在等皇帝下旨,说到底,他是一个武将,既然定下盟约,为人臣子,圣旨下来,只要不违背他做人的原则,自会遵从,只是皇帝偏偏一言不发。
众臣皆颇为乖觉,既然连陛下都没把握叫得动镇国大将军,他们当然不会出言。
就这样僵持到下朝,皇帝沈默的起身离去,宁大将军习惯性的追上去,想起昨日养父的话,半途又停下了脚步。
他一停步,走在前头的皇帝也随之停下,转过身来,望著追来的高大身影。这个人,是他的向往,是他换个身份立场,会去追随的人,如今近在眼前,他反而连日闪躲,又是所谓何来?
想起最初的心情,皇帝的神情渐渐柔和下来,微笑道,〃朕想找人商讨一下六藩之事,不知将军是否有空?〃
宁不寂却因这突如其来的笑容,心整个凉下来,养父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初识之时,皇帝处处迁就,只因为大局未稳,待赤焰军正式册封,一切稳定下来,便理所当然的疏远,到底君臣有别。
如今,因为六藩之乱,再度和颜悦色的主动亲近。翻来覆去,反复无常,这便是他这平民出身的人永远不会了解的帝王之术。
皇帝安静的望著他,眼中甚至带著天真的期望,宁不寂看得心头一颤,太像了,像真的一样,彷佛就是一个少年单纯的信任,因为信任,所以一切相托,真挚的不忍心让人拒绝,只是既然有这份心,为什麽廷上不直接下旨,要如此委婉曲折?
虽然心底失望,然而对著这殷切的目光,宁大将军还是说不出干脆拒绝的话,只是刁难道,〃如果微臣没空呢?〃
既然立场各异,也只得这个反应,少年淡然回答,〃朕总会有办法的。〃
宁不寂取笑:〃什麽办法?陛下再度亲自出使藩王的军队去游说?〃
皇帝认真的想了想,既然当日能以六藩的私军来威胁眼前人,现在倒过来以他的名义去威胁六藩,应该也可以混过,虽然又要冒一次险,他点头道,〃这也未尝不可行。〃
〃如果六藩也提出同样的要求呢?〃终究对方是一国之君,宁大将军硬是吞下〃你也陪他们上床?〃的下半句话。
皇帝却误以为他是想问,如果六藩同样要留在朝中怎麽办?径自答道,〃这是好事啊,更容易牵制他们。〃
宁不寂一时哑然,瞠目结舌的望著少年,不敢相信竟有人能不知廉耻到这个地步。皇位当真如此重要,值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身体去换?
想起当日,少年皇帝二话不说,主动解衣上榻,这样的事情,他到底做过多少次?
看似干净美丽的身体,纯净的眼神,甚至牵动他心的那句〃今生今世,除你这外,不会有第二个人〃都只是欺骗和谎言?
数日来一同骑马,一同练剑,温柔的缠绵,一切忽然都变得无比荒谬,他在珍惜什麽,皇室子弟淫乱狡诈,自古如是,他还渴望眼前的少年出淤泥而不染吗?真是太可笑了。
宁不寂笑了笑,带著一点嘲讽,上前一步,伸手抱起皇帝,对方果然如他所想,并不反抗,只是偏著头,略带疑惑的望著他,目光中甚至有一丝天真。
都是假的,还不清醒吗?宁大将军心头烦躁,不自觉的收紧手臂,望见怀中人带著痛楚的神情,稍稍觉得快意,调笑道,〃既然要帮忙,陛下不试著求人吗?〃
皇帝还记得之前自己说过,母妃生来性情冷淡,那麽眼前人呢,是生来性格恶劣?
亲娘生他育他,所以不想反抗,现下这人是由不得他反抗。
皱起眉,少年皇帝其实不太高兴,〃求你有用吗?〃
宁不寂冷笑:〃不拿出一点诚意来,自然没有用。〃一手暗示的探入对方的衣襟。心中念道,〃如果反抗,那麽也许这些都是我的误会。〃
怀中人似是了解了他的意图,犹豫了一下,却伸出双手,安静的环住了他的颈项。
真是,有什麽好怀疑的呢?何必客气,还去征询他的想法,宁不寂几乎想大笑,不屑的抱紧少年,往寝宫大步走去。
在他怀里的皇帝却依旧懵懂未知,唯其不设防,伤害尤为严重。
20
寝宫中,将怀中人放到榻上後,宁大将军并不著急,只是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陛下是自己动手,还是要微臣服侍?〃
皇帝脸一红,想到前几日两人在床上厮混,每每他有推脱之意,换来的都只有翻倍的结局。
连续几日没做,对方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再翻倍,实在是。。。。。。
忍著羞涩,少年低下头,缓缓的解衣,没注意到站在床边之人恼怒的目光。
〃我给过你最後反抗的机会了,〃宁不寂闭了闭眼,暗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他心头恨极,便完全的由著性子来,带著轻贱的爱抚漫长到近乎凌虐。
身下少年在大手的探索下难耐的扭动著,双眼渐渐蒙上了薄薄的雾气,因欲望而迷离的目光中隐隐有祈求之意。
只不过是兴致突来的戏弄,却激起了如此激切的反应,宁不寂唇角含笑,眼中却一片森寒,〃这是,食髓知味了?〃
皇帝只觉得意识一片迷茫,听不清身上之人低声的言语,但他却本能的感知到话中的不善之意。
随著对方娴熟的挑引,身体渐渐滚烫,始作俑者却好整以暇,丝毫没有满足他的意思。
少年迷乱张开眼,对著折磨他的人伸手,想得到一点熟悉的温柔和慰藉。
不料,举起的双手被握住,随之而来的,却只是纯粹的,野兽一般的交合。
这时候,他终於觉得有什麽似乎不对,颤抖想要从对方的身下挣脱出来,反抗的手臂却遭到无情的钳制。
〃为什麽?〃皇帝痛得泪水一颗一颗掉出来,忍住求饶的冲动,只是执意的想知道对方报复一般粗暴的原因,〃这是。。。。。。为什麽?〃
〃没有为什麽?〃宁不寂咬牙停下来,冷冷一笑,〃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若只为了稳固皇位,为何不直接开口?或者只是天生淫贱,非要一切都用身体去换?
你也许不觉得脏,但我觉得。
心头的怒意汹涌澎湃,夹带著一丝酸楚,宁大将军压根儿不去分辨被压在身下的人隐忍不住的呻吟到底是因为极度的快乐,还是激烈的痛楚,只是自顾自的寻找快感,好压抑心头近乎窒息一般的疼痛。
皇帝年少,从未经历过这般激烈的情事,全身的感官都几乎在这暴戾的律动中麻痹,极致的痛楚和快感生生的把人逼向疯狂,夹杂了抽泣的求饶声,只是平白的催化对方的欲火。
比起今晚的疯狂,在赤焰军营帐那晚的厮磨,几乎可以称得上温和,那时的宁不寂虽然肆意,动作间却还有著细微的怜惜,痛楚中,奇异的让他心安。
〃不管如何,到底有约在先。〃挣扎不了的皇帝放弃反抗,忍著疼,努力的放松身体,想让自己好受一些,他这个举动自然而然的被对方误认为乐在其中,几乎是带著狎玩的心态再度加大了动作的幅度。
少年不能适应,急剧的释放後,被蹂躏的地方一阵阵紧缩,意图将侵略之物挤压出去。
对方却不肯轻易的放过他,肆虐的凶器不容抗拒的撬开悲颤著要合拢的入口,狠狠的进入到最深处,全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皇帝本就天生敏感,在高潮中被这样对待,只觉得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著要崩溃,想要蜷缩的身体被迫展开,任人轻狎玩弄。
这炼狱一般的惩戒几乎实施了一整夜,到终於结束之时,几乎半昏迷的皇帝咬著唇,不肯晕去,只是执意的要问出答案,〃朕做错了什麽?〃
宁大将军立时冷下脸,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不欲多谈,横竖皇帝起码三天下不了床,他自去解决六藩之事便是,再多讲下去,实在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其他什麽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