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运-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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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好办,要是好办的话,我也不会求到你关大秘的头上。”刘洋讪讪一笑,“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就一句话,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关允低头微一沉思:“我试试吧。”
刘洋立刻站了起来,伸手和关允握手:“谢谢关大秘,这事儿,还得请关大秘保密。”
关允呵呵一笑,和刘洋握手:“我就是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刘兄就这么想离开政府办?”
市长秘书的关系和职务在政府办,同理,市委书记秘书的关系和职务在市委办,关允说刘洋想离开政府办是含蓄一说,其实还是暗指离开呼延傲博。
“有一首诗,愿与关大秘共勉——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刘洋感慨万千地说道,“机遇来了,就要抓住。运气到了,就赶紧出手,三分运气,必须要附加七分运作,关大秘,你比我年轻,但你比我更深刻地理解其中的道理,岁月不待人啊。”
官场中人,年龄是个宝,以刘洋现在的年纪,再干个四五年秘书,就快四十岁了,再下去也不过是县长或县委书记,等于是耽误了一届的时间,想再向上升,就难了。官场中人就和电影明星一样,时刻都深刻地体会到岁月不待人的迫切。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关允回了一句,“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刘洋也没送关允出来,唯恐被人发现说闲话,他站在门内望着关允离去的背影,半天一动不动,心中浮动一丝悲壮和无奈,形势比人强,谁能想到,让他嫉妒让他痛恨的关允,现在也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关允,能帮他实现心中的美好愿望吗?
人生就是一场赌注,赌对了,就能一举成名。赌输了,或许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他就是要赌一把,不能让呼延傲博拉他陪葬,他要早早跳出呼延傲博的阴影,去可以实现自己心中理想的一片天地,哪怕……哪怕为了目的而出卖了呼延傲博也在所不惜!
关允从刘洋的办公室出来,直接下楼,一刻也没有停留,出了市委大院,就直奔山海天酒店而去,小妹和金一佳去了孔县,齐昂洋、李梦涵和苏墨虞等人还在,而且他和温琳有约,也约在了山海天酒店。
刘洋的意外插曲,让他对黄梁局势的前景更多了信心,呼延傲博众叛亲离在即,他还能有什么杀手锏可以施展?连最贴身的秘书也要和他背道而驰了,呼延傲博做人失败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奇葩了。
不多时来到了山海天酒店,关允已经看到了温琳在酒店门口翘首以待的笑容,正要快步迎向前去,忽然,从旁边的人群中冲出一人,此人人高马大,一脸络腮胡子,圆脸大眼,乍一看长得真像张飞,他手中有一把明晃晃的东西,二话不说,寒光一闪,就朝关允当胸刺来!(未完待续)
卷一 潜龙在渊 第389章 传话
关允万万没有想到,在郑天则失踪、进取学院大火点燃之际,还有人敢对他暗下毒手,猝不及防之下,被对方正好刺中胸口!
难道小命就这么交待了?关允一直以为在死亡来临之时,会是无边的恐惧和惊慌,不想心中却是澄明如镜,无喜无悲,甚至在一刹那他心中想的不是离开人世的遗憾,而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或许,就此抛下尘世所有的羁绊,从此化为一股轻风飘荡于天地之间,也不失为另一种逍遥自在的生命形式。
只是一瞬间的光阴,对关允而言如一天一样漫长,等络腮胡子快步如飞,从他身前一闪而过,迅速地消失在人群之中时,他才如梦方醒,呆呆地望着怀中抱着的一卷东西。再低头一看,身上没有伤口,也不见一滴鲜血滴落,胸口更没有插上一把明晃晃的刀,只是怀中多了一卷纸。
似乎是一幅字画,卷轴的两端是名贵的汉白玉,在暮色之中,乍一看确实如刀光一般森森逼人。
关允抱着怀中不知何物的卷轴,呆立了半晌,忽然才摇头一笑,刚才一瞬间,他以为他真的要死的时候,或许就是几秒钟,却又如一生一般漫长,他一生的经历就如电影一样在眼前丝毫不差地全部放映了一边,仿佛冥冥之中有记录一个人一生的功过和是非的机器一般,让他真真切切地回忆了一生。
虽然只有24年的短暂人生,但从头到尾又重新回忆一遍。对他造成的冲击和带来的震憾无法用语言形容。
之前,关允就不是一个无神论者,而此时此刻经历过了生死两重天之后,他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了生命的神秘和宝贵,同时更加坚定地认为,无神论者以否定神明的存在来为自己肆无忌惮的行为寻求心理安慰,其实否定的不是神明。是让人敬畏的道德、必须遵守的规范以及良心。
古人敬畏天地和神明,敬畏良心和道德,所以古时才有圣人和名垂千古的人物出世。试想,如果每个官员心中都敬神明而尊天地,有道德而良知未泯。会有多少为民请命的好官。
“关允,你怎么了?”温琳跑了过来,她没有看到刚才惊险的一幕,只以为关允被一个人挡了一下去路就停在了路上,她哪里知道,刚才的一瞬,关允经历了怎样的生死心理关。
“没事,我没事。”关允恍然一笑,迎着温琳走了过去。
春意渐浓,春节一过。阳气上升,可以明显地感受到空气中蕴含的勃勃生机,虽是夜晚,也不再寒风如刀,温琳也一改以前一身冬装的包裹。穿了裙装,裙裾飞扬的她,就如春天里一朵即将绽放的嫩芽,只等春风吹拂,就会怒放生命中最美的时刻。
温琳打开画卷,是一副山水画。远山有树,近山有水,白云深处有人家,笔墨饱酣,笔法老道,是一张颇见笔力的山水画。
山水画多半都有题诗,此画也是一样,只不过和一般山水画题写山水诗不同的是,画上题诗却是一副春联——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
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据传是中国最早的一副春联,当然,最早的春联如果题错了地方,也只能徒增笑料罢了,春联题写在山水画上,不伦不类不说,更有附庸风雅却不解风情之嫌。
不过,在山水画的下方还有题字——云中世界,静里乾坤,这几个题字和画的意境还算契合。
怪事,谁会莫名其妙送他一副山水画?而且还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关允围着山水画左看看右看看,除了两处题字之外,再没有异常之处,倒让他一时疑惑不解。
但他心里又清楚,这副画肯定是有心人特意送他,必定大有深意,联想到黄梁现在错综复杂的局势,这副画打的是一个哑谜,是谁想通过这副画向他传达一个什么含义?可惜的是,传话之人显然和他境界不通默契不够,他并没有领会出来画面和题诗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先收起来。”关允说了一句,一抬头,齐昂洋几人已经迎了过来。
听说了关允“遇刺”一事,齐昂洋可是吓得不轻,连说侥幸,万一对方手中拿的不是画卷而是匕首,现在的关允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掉以轻心。”齐昂洋的关心之意溢于言表,“千万不能大意,出师未捷身先死,才是人生的大不幸。”
“什么画,我看看。”苏墨虞在一旁沉默了半晌,没有说一句话,终于等齐昂洋说完之后,她才开口要看画。
“就是,我也看看是不是名家名作,万一是传世的孤本,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李梦涵没心没肺,对关允刚才的生死遭遇浑然不放在心上,却还想着也许可以赚钱。
关允家中孤本珍品无数,虽然他从小对字画兴趣不大,而且老妈也一直珍藏,没有拿出来让他练习眼力,他就没有几分鉴赏字画真假和稀有程度的眼光,但饶是如此,以他对字画市场的了解程度,就算送到怀中的字画是珍品,但因为大煞风景的题字,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苏墨虞重新展开了画卷,看了一番后,摇了摇头:“好像不是什么名家的字画。”
李梦涵也装模作样地鉴赏了一番,也摇头说道:“好像真不是什么名家的字画。”
关允笑了:“好了,别研究了,先去吃饭,不管什么字画了,要是有人想传达什么消息,那么我想说的是,他太故弄玄虚了,不好意思,我没有心情解谜。”
也不是关允故作姿态,也确实他现在一头官司,身上事情太多,哪里有功夫去猜测一个来历不明的字画,而且和齐昂洋几人吃饭,也不是普通的吃饭,是要商量重要事情。
几人将画扔在齐昂洋的房间,去黄梁久负盛名的小吃店一碗香去吃饭。
一碗香饭店位于距离学步桥不远的丛台路上,是一家老字号饭店,以各种蒸碗和乡土风味著称,每到饭点,从来都是客满。在1997年时人均收入普遍不高的黄梁,一腕香有这样好的生意,证明其确实有独到之处。
至于前来吃饭的食客是单纯地因为一碗香的饭菜一绝,还是为了多看一眼号称蒸碗西施的一碗香的老板娘碧悠,就不得而知了。
关允和齐昂洋显然没有心思欣赏碧悠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的容貌,传说碧悠有黄梁第一美女美誉,自古黄梁出美女,不止关允知道,齐昂洋也有所耳闻,不过关允有了金一佳,又亲眼目睹过一个极品美女从小长大的过程,再是黄梁第一美女,怕是也难打动他的心思。
不过碧悠号称黄梁第一美女,确实姿色过人,就连李梦涵和苏墨虞见了,也是连连称奇,苏墨虞还好,知道含蓄,李梦涵却是直言不讳地说道:“如果有人说碧悠是温琳的妹妹,我百分之百相信。”
温琳嫣然一笑:“我可比不了碧悠,碧悠比我漂亮多了。”
一碗香不大,几人赶到的时候,碧悠正在堂前迎客。她皮肤白皙,身材匀称,既有小家碧玉的温婉,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身高足有一米七一,穿了一双平底布鞋,走路的时候轻巧无声。
一身裙装,腰细、臀宽,弧度完美而诱人,蓝底白花的裙装,微泛红色的上衣,衬托得她整个人如一朵亭亭玉立的紫罗兰。
温琳的话是自谦,碧悠美则美矣,如果非要拿她和温琳相比,也是一时瑜亮,不相上下。漂亮女人见到漂亮女人,就愿意对比一番,就和男人爱比较财富和权势一样,李梦涵明是说温琳,其实也有将自己和碧悠对比之意。
其实真要说起来,关允和齐昂洋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见到如碧悠一般的绝色美女,难免也会多看几眼,甚至会攀谈几句,但眼下却没有心思,不提身边有几位美女在侧,就是今天二人要谈论的话题,也不适合跑题。
几人要了一个雅间,在二楼的走廊的尽头,十分僻静,又点了一碗香最出名的八种蒸碗,坐下之后,关允开口说道:“下一步要好好规划一下开发区的投资问题,让冷子天的资金进来,但同时又要阻止冷子天的重污染企业进入黄梁,我已经初步说服了蒋书记……接下来就看昂洋和墨虞的运作了,投资历史文化城和成语故事宫,必须要拿出一个成熟的方案出来。”
“方案早就有了,成熟不成熟,要讨论了再说。”齐昂洋平常嘻嘻哈哈,但在正事上从来不含糊,“不过有一个问题是,郑天则的失踪,会不会影响投资的大计?”
“应该不会,郑天则的倒台在意料之中,他不会成为投资大计的障碍……”关允话说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惊醒,“不对,郑天则不是自己跑路了,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