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我的爱何处安放-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说:“我没有要求你离婚,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但是他毕竟是你的丈夫,你们有孩子,你们还有未来。”
“未来谁说的准,我只要抓住眼前。”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她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一付把一切交给他任其摆布的楚楚可怜的神态,他的激情再一次像火一样燃烧起来,什么理智呀、灵魂呀、责任呀全都抛到一边,他变成了一个没有思想,只是被强烈的欲望支配着的人。
当一切平静下来,当一切肉体的欢愉渐渐褪去,他的心里除了一片苍凉和失落,几乎没有精神的满足和慰籍。
她常常往他办公室打电话,不为任何事,只为听到他的声音,她说她心里总是烦躁不安,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安定下来了,他是她的安心丸,他感到很甜蜜,尽量地呆在办公室接她的电话。有时,她打过来的第一句话便压低声音问:“你那边有没有人?说话方便吗?”似乎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一听,幸福感便从巅峰跌到谷底,也许过去他会觉得这样很刺激、很有趣,但是现在,他觉得他们有点低级下流,阴暗龌龊,他感到羞耻。
渐渐地,他厌烦了这种游戏,尽量回避她,不接她的电话,她竟然打给他的同事,追问他的去向、行踪、跟什么人在一起,都做了什么,事无巨细,他越来越意识到她的爱已经成了一个负担,重重地压迫着他,她想控制他,把他牢牢抓在手里,恨不得连头发都不肯放过,但她越是要抓紧他,他越有种想挣脱的欲望。
她竟然毫无顾忌地到他单位来找他,办公室很多人,她很镇定,脸上露着微笑,坦然地跟所有的人打招呼,她常听他谈论办公室的同事,现在见面竟能一一对上号,令所有人都对她侧目。她丝毫不介意在众人面前表现他们的亲热,含情脉脉地盯着他,时而发出娇嗔的笑声,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地自容。同事中不了解内情的人,以为她就是菁华,见了面便喊嫂子,她竟然不反对,默认了这个称呼,谢津生连忙解释,却引来了一阵讥讽,她也在一边捂着嘴窃笑。
有次,她来见他,径直搬个凳子坐到他办公桌前,见他没怎么搭理她,便从包里拿出一条领带,说:“你上次不是说这件衬衣没有领带配吗?我今天在商店里看到了,给你买了一条,你系上看看。” 俨然一付内当家的姿态,他不断用眼神制止她,她佯装不知,站起来按住他给他套上领带,他的脸涨得通红,把身体扭到了一边,系好领带,她左右端详,满意地说:“挺好的,以后就戴这条。”
谢津生不得不放下工作把她送出门,她仍然不放过他,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他恼怒地说:“你玩得太过头了。”
她故意问:“怎么啦,我想你了来看你不行吗?”
他说:“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嘛,没什么事不要到我单位来找我。”
她忿忿地说:“我来怎么啦,给你丢人啦?我是太老啦还是太丑啦?”
“不要无理取闹,你来有事吗?”
“怎么没事,我给你送领带来的,我好心来讨好你,你却这样对我。”
他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十一章 爱的枷锁(2)
她专横地说:“我们以后见面,你必须穿我给你买的衣服来。”
他说:“这怎么可能,我不可能冬天也穿着衬衣吧。”
她说:“你一年四季的衣服我包了,我给你买。”
他不悦,“那我成什么了,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她得意地说:“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他愤怒地说:“但是我不可能把自己交给你。”
她转而换了一副笑脸,说:“要不你想办法把我调到上面来吧,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他惊讶地望着她,问:“你想到上面来?你的家人怎么办?你丈夫、孩子、父母都在宝山,你扔下他们不管了?”
她笑起来,说:“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
他自嘲地说:“你真叫我帮忙我也没办法,我哪有那个能耐。”
她说:“我要真想调上来,也不需要你帮忙,你别忘了,我叔叔在县委组织部工作,调我上来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他问:“你真有这个打算吗?”
她撇撇嘴说:“那就看你的态度咯。”
他嗫嚅道:“我?我觉得现在这样不错,有点距离感挺好,何必要天天腻在一起。”
她冷笑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被宠坏了的孩子,任着自己的性子胡闹,玩腻了拍着屁股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让人家来收拾。”
他望着她问:“我是那样的吗?我可没有丢下一堆烂摊子给你 。”
她说:“你搅乱了我的心就想跑,我可不会放过你。”
他沉默不语。
看着他严肃的面容,她笑了起来,说:“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想跟你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而已。”
她忽然挽住他的手臂说:“我今晚不回去了,你陪我。”
他连忙抽出手臂,说:“不行,菁华今天晚上要带学生上自习,我要回去照管孩子。”
她说:“那你陪我吃晚饭。”
他说:“那也不行,我得早点回去。”
“我不管,反正我跟着你,你走哪儿我跟到哪儿。”
他摇头叹息,她得意地笑了起来。
谢津生只得回办公室收拾东西,跟她离开,他心里想,两个人预先约定好的游戏规则,如果一个人先行打破了,那这个游戏就难以再玩下去了。
他带她到市郊一家特色餐馆吃饭,在餐桌上,她贴得很近,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手握住他不放,侍者们用疑惑的眼睛望着他们,在一旁窃窃私语,他很清楚他们在议论什么。吃完饭,他急忙要送她走,这个时间有一班从长明到宝山的长途车,她却说:“你再陪我走走。”
他们来到一个小湖边,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他显得满腹心事、闷闷不乐,她指着湖对岸说:“你看那条路多美呀,我们绕着湖转一圈,走到那边去好吗?”
他抬头看过去,一条静谧的小路在幽暗的路灯下显得神秘莫测,几个路人在悠闲地散步。
他摇摇头说:“你知道吗,那些路灯就是一双双眼睛。”
她“呼”地站起来,气恼地说:“我们的关系真的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他说:“你以为很光明磊落吗?”
她决然地说:“让别人看到又怎么样,大不了离婚。”
他也站起来,说:“如果你要玩火,我可不想奉陪。”
她冷笑一声说:“你知道你像什么吗?好听一点是含羞草,不好听就是缩头乌龟,一遇到危险就把自己收缩起来保护自己。”
他说:“自我保护是一切生物的本能,含羞草它没尖刺,没有毒液,只有用这种聪明的方法保护自己。”
她失声喊道:“那我怎么办?你抛弃我不管了吗?”
他冷冷地说:“我们不存在谁抛弃谁,我们都是自由的,也不需要对对方负什么责任。”
她说:“你说的多轻松,一句不需要负责任就完了吗?难道我们是小孩玩家家,说分手就分手吗?你真的那么狠心?”她低声啜泣起来。
他说:“我并没有说我们要分手啊,只是我们都要冷静一下,我们毕竟不是孩子了。”
她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真正得到过他的心,没有抓住他心里关键的东西,没有走进他心里重要的部位,她无法想像那里装了些什么,跟他在一起时,他常常会心不在焉,而他自己却浑然不觉,她总是无法捕捉他那颗不知所在的心,而他却控制着她,她把自己的灵魂全部托付给了他,他却并不珍视,而是把它当作玩具一样任意玩弄。
她恨他,恨他的自私、薄情寡义,恨自己当初不该爱上他,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从一开始他就想尽办法摆脱她的控制,她对他的卑劣、他的自私、他的茫然无措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她像被他施了魔法一样,他的所有举止都让她痴迷,只要他吩咐她,她都会言听计从,为了爱他,她没有尊严,没有独立的人格,她成了他的奴隶。现在他对她厌倦了,想弃她而逃,她怎么能够轻易放手。
她万分悲痛地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最后,他抬手看看腕上的表说:“你该回去了,我也要回去照看儿子,我送你吧。”
她茫然地跟着他,他们在沉默中分了手。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二章 决然分手(1)
赌气归赌气,他们仍然常常在一起,当他需要她时,热情似滚滚洪流一样势不可挡,那一刻,他就像一匹奔驰的骏马,随心所欲,信马由缰,他的身手是那样矫健,充满了力量和美感,他的身体里似乎潜藏着无限的能量和活力,他的热情点燃了整个房间,她也被腾空而起的大火燃烧了,跟他一起毁灭、重生。
她知道正是因为这她才把他留在了身边,因此她更加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的一切,只要他需要,但是,事情常常令他们失望,他们有时会被某种微小的事物干扰而无法达到完美的境界,这不能不影响到他们的情绪,于是他们做出种种努力来排除干扰,然而,越是刻意做出来的完美,越失去了*那种自然天成的愉悦感,这更加深了他们之间的隔膜,慢慢地,他们的欢愉变得越来越乏味。
庞娟想出各种办法让他们的爱情保鲜,有几次她追到他下乡的地方,他们在田野上、在草垛旁、在池塘边、在树林中,在他们能想到的任何地方*,那种感觉确实很刺激,令他们兴奋,渐渐地,舒适安全的环境已经激不起他们的性致,只有在野外、在周围充满了诸多不安定因素的地方交合才能获得最大的满足。
有一次,他们在长明中心公园的篱笆下亲昵,不远处的马路上一闪而过的车灯不时照在他们身上,几米外路人的说话声清晰可辨,他们紧张的连气都不敢喘。他们在大堤下面的一块草坡上,江水几乎浸到了他们的脚踝,江水一浪一浪地拍打着江岸,水花不时溅到他们的脸上、身上,江涛在他们的耳边震撼、咆哮,他们感到既害怕又兴奋。最惊险的一次,他们深夜在一个破敞篷下*,巡防员差点把他们当作嫖娼卖淫者带回公安局问话,他们好说歹说都不行,最后她悄悄给巡防员塞了点钱才算罢休。事后他们都觉得羞愧难当,从此停止了他们的冒险游戏,以后也不愿再提及那些令他们羞耻的事,那些原本让他们觉得乐趣无穷的事,如今成了一段段耻辱的记忆。
然而,她越来越不能满足,越来越想把他抓在手里,越来越明目张胆地向他示爱,每次见到他,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炽烈地燃烧,当着别人的面,她也毫不顾忌地向他抛着媚眼,身体下意识地贴近他,他真害怕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狂热,当着别人的面做出更加出格的事。
有一次,她要他带她到葫芦洲去玩,这是一块新开发的处女地,由上游的江水冲积的泥沙淤积而成,因其形似葫芦,故名葫芦洲。
他们一起坐着渔民的小木船划向沙洲,船上坐着几对像他们一样的情侣,乘客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