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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双重陷阱-第16章

小说: 双重陷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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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咦颇抗狻

  所以──才想要离开。

  核失败了。看到从沓泽手上流下的血时,决心就松动了。

  「我帮你拿沙拉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拿。」

  「让我拿嘛。你不喜欢被宠吗?」

  「不喜欢吗?」这个问题听起来像是「害怕吗?」即使知道这当然是自己听错,但说着:「不是。」的声音仍变僵硬。

  「没有,不管多受宠,我都不会变……这么说的人是你。」

  「嗯,我记得。」

  「只是我不想被当成宠物就是了。」

  「这话可不能听过就算了呢,我有把你当宠物过吗?」

  「没有啊,目前为止。」

  用了简直像是在说「总有一天会那样吧」的口气。

  核在心里咋舌。这种语带讽刺的口气很不成熟、很难看。明明自己也这么想,但舌头却擅自行动。今晚实在没有平时的闲情逸致。

  沓泽停止用餐,静静看着核。核的视线从沓泽身上移开,就这么默默继续吃饭。喉咙格外干渴,第一杯夏布利很快就喝完了。

  「……心情不好是因为你弟不在的关系吗?」

  沓泽边在核的酒杯里倒酒边问。核没有幼稚到在这种时候主张:「我又没有心情不好。」

  「不,不是这个原因……不好意思,我可能有点累。」

  「休假中累什么啊?」

  「一定是放假放累了啊,因为持续工作比较合我的性子。」

  「真是工作狂啊,会变得跟杣一样喔。」

  「像杣先生那样的生活方式,我不讨厌呢。」

  正在撕法国面包的沓泽摇了摇头说:「如果你是杣的话,我就伤脑筋了。」

  「一直待在一起是很好,但要是有人开枪的时候,你就会挡在我前面。那样我可受不了。」

  「这说法就像如果是杣先生的话,死掉也没关系。」

  「杣没那么容易死。他为此接受过训练。」

  「你是说我很容易死吗?」

  「比杣容易啊……不过,人类不管是谁总有一天都会死。人生没有想象中长。所以我才会想要尽可能跟你共度时光。」

  核没有回答。嘴里之所以会有点涩涩的,是因为咬碎放在义式白鱼薄切片上面的红胡椒吗?

  「当然,你也有你的人生。我不会叫你嫁到我家的,放心吧。」

  「哈,那真是多谢啊。」

  「因为我是宽宏大量的人啊,来,吃沙拉吧。」

  拿起的盘子上,被放入大量的蔬菜。

  鲜红色的小番茄在莴苣上轻轻弹跳,然后滚了下来。当番茄从桌子上滚落的瞬间,沓泽用手掌接住,一口把红色的果实吃掉。

  虽然觉得以礼仪上来说不怎么恰当,但核不讨厌沓泽这种个性。觉得有种跟天很类似,宛如少年般的可爱气质。当然,只是想一想,并不会说出口。

  「我是打算体谅你不能静静待着的个性,以前也说过,你可以照你喜欢的方式生活。不过,偶尔要回到我身边。嗯,你是水手我是海港。」

  「你那句话很像古老的演歌耶?」

  「演歌也不错啊,我永远都会等你喔。」

  「……用说的倒简单。」

  低喃出口后,觉得不妙。

  话只要留在心里就好了,但今晚却莫名容易说溜嘴。沓泽望着核咧嘴一笑,问他:「你怀疑我吗?」

  「你对爱的猜忌心格外的强呢。」

  「那是什么意思。我只是知道人类容易厌倦的事实罢了啊。」

  「即使你厌倦我,我也不会厌倦你。」

  「有什么根据?」

  「就跟询问神存在的根据是件蠢事一样,问爱存在的根据也很蠢喔。」

  「请不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模糊焦点。」

  「我觉得这是很帅的台词耶。」

  不知不觉间,夏布利的瓶子空了。

  桌上的料理也吃得一乾二净。沓泽暂时起身,把盘子收进厨房。核故意不帮忙,径自抽着烟。过了不久后,他就拿了新的酒和整串还带着枝的葡萄干回来。这次的酒是粉红酒。

  「核,如果我说我对你的过去有兴趣,你会生气吗?」

  核一边看着玫瑰色的酒注入杯中的模样,一边回答:「不会啊。」

  「不过我没办法提供多有趣的话题就是了。」

  「我知道父母离婚之后,你跟爸爸在国外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学校一直都在美国念吗?」

  「对……这个葡萄干很好吃呢。」

  「可以全部吃光喔──初恋是什么时候?」

  「嗄?」

  一反问,表情认真的沓泽就重复说:「初恋。」

  「呃……幼稚园同班的……」

  「不用追溯到那么远。我换个方式问好了,初吻是什么时候?」

  核边在口中玩弄葡萄干粒,边把手靠在桌上撑住脸颊。原来如此,看来沓泽想知道的核的过去,是指恋爱经验的样子。

  「两岁的时候,对象是天。」

  「喂。」

  「开玩笑的啦。十三岁的时候,对象是大我二十岁的姑丈……附带一提,三个月后就跟他上床了。」

  沓泽的眼皮陡然一颤,表情虽然没变,但可以知道他有点惊讶。

  「这要我来说的话,是犯罪吧。」

  「是我自愿的,因为我对他很着迷啊。」

  「即使十三岁的你自愿,上床也不太妙吧……等一下……你是十三岁,对方大你二十岁吧?那年龄不就跟现在的我没差多少吗?」

  「对。我话先说在前面,不是婚外情。虽然他是我爸的姐姐的伴侣,但是姑姑已经过世了。」

  「那种大叔哪里好啊。」

  「全部。他是法国人,不过身材高大,是金发的帅哥,头脑也很聪明──我的法文是他教的。不过……」

  「不过?」

  核一面凝望玻璃酒杯,一面接着说:「他是骗子。」

  那已经是近十年前的往事了,但至今仍记得他的一字一句。

  ──核,我可爱的日本娃娃。

  姑丈这么叫核。

  ──我不会放手的,你是我的东西。有所觉悟了吗?你永远都会待在我身边喔……

  那些用英文,有时是用法文低喃的甜言蜜语。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第一次恋爱。

  核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人。一直相信等核成年之后,就要两个人一起去南法的约定。虽然很小,但他有座可以酿出好酒的葡萄园。把你的弟弟也叫来那边,一起愉快的生活吧……一直都把那些话当真。

  「我十五岁的时候,姑丈就再婚了。」

  非常爽快的,和性感的美女结为连理。

  他也笑着把她介绍给核,甚至还在耳边低声这么说:「别担心,你总有一天也会了解女性的美好喔……」

  「我终于知道自己被玩弄了,非常震惊呢。不过,我还是小孩子嘛……也没有可以商量恋爱问题的对象。」

  「这样啊。那个混账法国佬就是凶手吗?」

  听到意想不到的话,他抬起目光看着沓泽。

  「凶手?」

  「让你得了恋爱恐惧症的凶手啊。」

  「你说谁有恋爱恐惧症?请不要在别人身上冠奇怪的病。」

  核拿着酒杯起身。有一点醉了,全身发烫。想要吹吹风,于是移动到位于敞开着的窗户附近的藤制躺椅上。

  沓泽也拿着自己的酒杯,盘坐在核脚边的地上。

  「虽然我是这么说,不过在姑丈之后都是很愉快的恋爱啊。多亏待在美国,我能跟各国的男人交往……不过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人就是了。」

  「人数多,就代表交往时间很短吧。」

  沓泽把杯子放在地上,触碰核被自己涂成红色的小趾。怜爱似地抚摸光滑的趾甲表面。

  「反正每次都是你甩掉别人吧?」

  「因为有魅力的人很多。」

  「罪恶的男人……不过,我可不能这样喔。」

  脚被抬起,抚摸着脚背。核一边无声地叹息,一边想起第一次见到沓泽的时候,在按摩浴池里也被碰过同样的地方。

  「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

  「……喔。」

  「等你哪天变成大叔,厌倦到处打转之后……就在这样的南岛买栋房子一起住吧。」

  「……我说你啊,沓泽先生。」

  「啊,可是,在海附近不太好吧。你宝贝的机车会因为海风生锈嘛。」

  「你自顾自的在说啥啊……」

  「不然伊豆附近怎么样?有温泉,也有适合兜风的山。还有轻井泽这条路可选喔。」

  「请适可而止。」

  核倏地缩回被抚摸的脚,发出带刺的声音。

  「廉价的梦话请去跟银座那一带的姐姐们说。我不讨厌你,对那个伤口也觉得很过意不去。可是,你那种个性我恕不奉陪。」

  「那种个性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不晓得我们将来是不是也能一直交往下去吧?明明就是这样,还不断幻想将来的事,这样很无聊。」

  「核,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沓泽静静起身,走近藤椅。

  缓缓蹲下来,把手靠在扶手上。沓泽的影子落在维持坐姿的核身上,藤椅嘎吱作响。不知为何觉得他洒下的视线很刺人,核把目光自沓泽身上移开。

  「我……才没有在怕什么。」

  「我之前也说过了吧?你害怕被爱……核,没关系的。爱不会吃掉你。」

  「蠢死了。」

  「爱会拉拔你、让你变坚强。不会弄坏你。」

  「那种像恶质牧师的台词是怎样。」

  这些都是他平时的玩笑话。沓泽只是在开玩笑而已,这是文字游戏。只要随便应付了事就好──明明这么想,但丝毫无法停止烦躁。胃部闷闷胀胀的,越来越不舒服。

  「核。」

  「……请你让开。」

  别过头,就这么用僵硬的口气说。

  沓泽很快就撑起身体从藤椅边离开。核用力站起来,因为没怎么注意脚下,所以不小心踢倒沓泽的酒杯。

  「匡当」传来玻璃碎掉的声音。

  上等薄玻璃的碎裂声……那声音格外冰冷地回荡着,刺进核的心里。

  当他蹙起眉打算蹲下来的时候,被沓泽一句:「没关系,我来。」制止。本来应该至少要从厨房拿扫把之类的过来才对,但核只说了声:「是噢。」就迈步走向卧室了。

  简直就像从沓泽身边逃跑似的。

  核觉得那样的自己很没用,在阴暗的卧室内抱住头,拼命思考到底该怎么克制自己才好。



  被别人说「喜欢」,感觉并不坏。

  听人低喃:「我爱你。」就会低声回应:「我也是。」没有想太多,带着觉得那是床上礼仪的心情。

  很多恋人会说:「我不会放开你喔。」

  那句话会从核的耳里悄然溜走。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单纯的音节。

  宛如甜腻果冻一般的爱语。

  什么都不想地吞下,就算吃得有点过多,也不会对胃造成负担的吉利丁甜食。

  实际上,当核说:「我不会再跟你见面了。」的时候,恋人们也只会露出放弃的笑容说:「那就没办法了呢。」大家都会用很平顺的方式分手。因为他只会选那种对象而已,这是理所当然的。

  为什么,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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