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乱之玄唐堕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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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的女子,如妖媚般笑——这夜,该是我的天下。
换上黑色的夜行衣从寂静下来的乐馆房檩越过时,已经过了子时了。一路经由长安城统一规划的民居低矮房屋,我轻易的就找到了姥说过的储存资料的史部阁,不想因为已经过世多年的李卫公布下的消息埋伏而不能得手。
狼膏是用野狼的油脂和吐蕃的药粉做成的奇药,对于只伤及表面的创口有着极好的治疗效果。而且幸好因为年久,即使是精钢打造的刀刃也锈蚀钝了,没有伤到筋脉。
不消一刻,纵贯手掌绽开的伤口就合拢了,仔细看下也只剩一道微痕,这伤口在几个时辰后就会完全的复原。
收了药,我靠着坚冷的柱叹了口气。
罢了,只怪我把事情想的过于的简单。
刚才在接近高阁的时候,我透过半开的木楞窗子看到了里面的布局——单单一间屋子里就放满了上万册编纂整理好的资料,而这屋子上的小匾上写的是“地上、一百九十三”。如此推断这片湖水的下面还有很多间这样建制在地下层的房子。即使是全部开放给我查找,想要找到我需要的东西也要几十年时间吧……
我要找的是约年前在远离繁华的荒山之中,那次灭尽我族人的山匪之乱的案件记录。老师赶到的时候虽晚了一步,可闇部每次的行动都会被朝廷记录在案。
我该是那一村寨的人中唯一的活口。但是,我却在一个死人的口中听闻了指向完全不同方向的另一个答案。
老师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实在找不出她会隐瞒我的理由,所以一直咽下了对自己身世的疑问。
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惨白的下弦月从一直拉扯着它的厚云中完全的浮出来,而东方已经由深黑变成了墨蓝色。
今天就到这里吧,看来是要另换一种方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正思虑着,惊觉空气有轻微的振颤,心中流水般的滑过一串杂音。
“怎么了,夜羽?”
不对!有人在靠近!
一个翻身,立刻从牌楼的顶端越下,随即足尖轻点,在水面纵了几次后隐身于湖边浓密的树冠中。强大的压迫感几乎是贴着我的背袭来的——来者也是个高手,人还未到便感觉到了如此凛冽的杀气。
指尖微曲,快速交叠,我在夜羽的乱流声中唱喝:“闇藏术!”
随声而动,黑色的光随着话语从手心流淌出来,像巨大的莲从我身边绽放了开,在开放到极致后便快速的收拢,将我湮没在了黑暗中。这密藏一旦打开,便会使我和外面的世界脱离,进入另一个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可以阻隔对方的视觉和些许的感知力,而我亦可在这个空间里观察到对方的举动。只是这咒术将耗费我大量的内力。
这城,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闇藏术是已经失传的密术,据老师所说,世上也只有她和我才会使用。这也是我在学会了这个能力后第一次在实战时用到,但是今晚不顺利的事件和那种压迫感催动我不能再大意出错了。
这一次,我只求不战。
事实证明我的警觉是对的——月亮完全的脱离开了云层,我回过头,看到了那让我永生惊艳的一幕。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那是一朵兰花,巨大的兰花,从微蓝的墨色夜空中飘近。粉色的美丽花瓣向四周延展,上面的珠光凝翠趁着月色闪烁如星。
我愕然的看着这朵花的接近,随后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女人。
花萼是宽大的裙带,鼓满了风吹散在身后,而袍袖和裙裾更如花瓣般对称着分开,花心便是这个妖娆的女子——粉色的外裳披在她如柳的身体上,颜色从浓到淡直至微黄,长发偏坠了个髻,其余的如锦缎般飞舞在空中,只是她的雪白颈子上的脸却隐藏在一张金色的面具下面,不过,这更令她如花蕊一般美艳。
她轻柔的越过树冠,如彩蝶一般缓缓停在了我刚刚隐身的牌楼上,顿了一下后,扭转腰身回眸四顾。霎时,明亮的月色下裙带乱舞,流光溢彩。在巡视后,便立刻轻身,如我刚才所做那样顺着索线滑到了高阁旁。只是她没有碰那些铜瓦,而是凑近身子仔细的看了看。
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的,手离开瓦片的时候,我用操控的风引来了尘土盖在曾经摸过的位置,并且仔细了没有血液滴落。但是似乎……
不好!我居然忘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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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丝如雪,书号:28544,P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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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如雪
;。;;;
………【香染】………
水!
我意识到刚才又犯了个失误——越过水面的时候,纵身时造成的涟漪还在动荡不止,月尚未出云时还好,此刻一片玉影被水面晃成了一块碎璧。果然,对方也发现了这一点,她低下头,似乎对水面的不平产生了怀疑。
有如天助,另一边的水面忽然迸起水花——一尾反射着月光的银色小鱼在水皮上翻了个身后复又沉入了湖底。那个女子也看到了,我立时感觉到她的杀气略减,知道她的面具后的表情如我一样都松了口气。
闇藏术是用最大的藏识来支持的密术,在没有完全静心的时候是支持不了很长时间的,此刻,我已经开始感觉到四周空间的压迫了,略一紧张,不禁气血翻涌,口中也有了那莲花的香气。好在对方没有过多的停留,在确认无事后便飞跃而去了。在她的气息消失的霎那,隐身我的黑光也因为支撑不住而碎裂了开来,然后便慢慢的消失了。
好险!
闭上眼,轻轻的吐出胸中的一口气后喘息不止。如果在迟个些许,那个女人便会发现我的藏身之所了。
虽然不知道技艺如何,对方的轻身术却明显的不在我之下。
我抬起头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是龙首山的大明宫。
她会是谁呢……哼,不管了,以后会遇到的。
我转头回头,黑色湖面上直指天空的高阁铜铃寂静——果然,这座李卫公建造的塔中还藏有连接宫中的预警。
此次行动真是太大意了。不过,也算是稍微接近了我的目的罢。
起身返回乐馆,只纵了几丈,眼前便是一黑,一股香气立刻从喉咙溢出,暗红的液体透过手指缝滴落在胸前。
“没关系的,夜羽。”我轻声的安慰着心中已经乱作一团的魔琴,扶住了树干调整着气息:“我没事,请放心吧。”
被我安抚着,琴声方切切而止——这家伙,还是这么的疼惜我呢。
在路上寻了大户高处的房檐下歇息了几次,返回乐馆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待收拾好了装束,便听到了执事起来开启大门的声音。渐渐人声四起,新的一天便如往常般开始了。
撑开了窗子透风,我倒在床上,动都不想再动。
反正没人理我,让我睡下去吧。
到了午时,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我睁开眼,见姥提着一篮馒头走进来,放在了桌上。
“怎么是您,我一会儿会自己去取的,”我翻身坐起,整理好了衣服坐到了姥的身边来:“还要劳烦您跑一趟……”
“您几时回来的?”
手停在壶梁上,我怔住了,姥如何发现我不在的——以我的能力和小心,断不会被常人发觉行踪。
姥叹口气,将馒头推到我面前:“先吃饭罢,特意为您带来的,是肉糜的。”她见我呆立不动,摇了摇头:“赶巧,昨日喝了茶,后夜的时候醒过来就不睡了。想去琴室坐坐,经过姑娘的屋子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人和琴都不在,方才却又看见窗子支开了……”
原来如此,只是巧合而已。
姥一副落寞的神情,也不喝茶,只是呆坐着。
“对不起,您看我不见了,吃了一惊吧?”
她目光闪烁了一下,被我看在眼里——果然,她是怕我不辞而别了。我拿出一个馒头,捏了一块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着:“您放心,我是去晒晒月光了……”
“晒月光?”姥侧看着我:“……那是做什么?”
“……为了要早点修炼成精阿。”一本正经的说,然后姥和我都笑了。
“什么嘛……姑娘,您又说笑了。”
“姥……我不会离开的,您放心好了,这是在下答应的事情啊。”
眼前的女人又恢复了那风雅的气质,她点点头,伸手抚顺了我的长发,转身离开,我听见她长呼出一口气来:“姑娘,即使您哪天再不见了,我也只是着急而已了。”
知道了,姥。
那些事情就先罢了,既然不能随意得到那些记录,不如就静下心来继续原来的日子。
姥开始准备节日的庆典,不能常常为我带来食物,我便开始在乐馆的竹道间频繁的走动了。白天正午的阳光穿过竹枝落在我身上时,我几乎被那种亮色烫伤——我……已经好久没在太阳下出现了。
当然的,女子们的声音还是将我排除在外,不过确是没有人会挡在我行进的路线上了,相反的,她们会在我出现的时候向四方散去,只留下更宽阔的竹道,宽的让我可以在感觉到两边高竹向着这条路的倾斜。
更多的时候,我还是站在自己的楼上,倚了栏杆等待短暂的阳光从我身上移去,而我就这样歪着头,将脸枕在带着莲花香气的微风上,一站就是一个下午。
我是闇属,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为了杀戮存在的诡道者。
亦永离正道,不为世人所容。
年是什么时候过去的,我一点都不知道。有几日在入夜后隐约的从远处有炮竹的炸裂声,夹杂着欢呼传到乐馆的深处,而出馆的伎乐也多了些,回来的时候都带着微醺后的脚步。以时日推算,才知道大概是过了一年的年关。
平康里伎乐馆里永远是停驻不前的大好春光,长驻其中,你会忘记外面是否还是乱雪飞舞的寒冬。直到上次深夜的出馆后,我在回想里才注意到外面的空气中也已经满是春的气息了。
过了三月,就是流觞会。
按往年的惯例,乐馆教坊都会在曲江边圈出场子来献技。此间乐馆虽是官伎,但也奉例如此。
离出馆表演之前还有十几天的光景,姥送来了我的名牌,这代表我正式的成为了宫中有记录的候补乐师。
四寸长半指宽的墨漆竹片上用蘸了金沙的朱砂描了两个隶字:“堕天”。
我望着那枚竹片愕然了会儿,抬头看着姥↓笑笑,拿过牌子丢给一旁的执事,令他挂在门口的照壁上的名牌里。
“现在,这块牌子在客人眼里许是个玩笑,可过了这个月,恐就没人再当那个传说是饭后的谣传了。”姥等无人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说。
“这样说,您也递上了关于夜羽的报告了?”我忍着笑。
“姑娘真聪明,现在按普通的流程交上去,压在众多的奏章中,恐怕要到入秋才会被看到吧……这样一来,宫中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