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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第83章

小说: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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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水顺着脸颊流过我微笑的唇边,怔着,我下意识的入手,摸出了袖中的帕子去擦脸上的眼泪。方展开那尺素,鹏却一步走到我面前,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腕。

    “这、这是?”他的震惊让我更加茫然:“莫非姑娘你……已经下定了要跟随我的决心?”

    跟随……谁吗?又还有会让我跟随,或者会跟随我的人存在吗?在这段时间里,连存在我心中的夜羽都很少再会发出声音,它看穿了我欲将它托付给他人的念头,也早已经对我这个堕天彻底的绝望了吧……

    我的世界,静的令人厌烦。

    “荀,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凝在一片混沌中的意识突然的被打回了现实,我抬起头——鹏俯身在我面前,双手捧着我的脸颊深深的看着我,忧伤的目光将深切的痛意烙在我的脸上。

    “可以吗,从这城中离开……只要你说……我便会带你一起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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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冥业道(上)】………

    黑陶的灯盏中汪着碧绿的油,如豆的一星火闪着,将这被唤作“香染”的灯油那奇异的芬芳细细的蒸腾,洒金一般的铺陈在夜色之中。

    长安城中已经是深秋。一如既往的,被一堵高墙隔离于四季之外的乐馆内无法体验到那秋所带来的冷意——上天赋予万物的平等杀意被挡在乐馆之外,乐馆内,是经年不变的虚伪暮春。

    置身其中,时光被伪饰成了一潭凝滞不动的碧水,只有从天而降的雨雪才能打破这禁锢成一座围牢般的馆墙,让身处其中的人感觉到此处与外面的城尚有蒙昧不清的关联。

    但是,如我这般长于山野的猛兽,凝神体会时,依然还是可以嗅到来自于一年中万物即将归藏时,那细微到宛如纤尘一般坠落入土壤的气息。

    所以身处其中的这些女子,依然会老去。

    一盏茶递到了面前。

    躬身行礼后双手接了茶盏,抬手的时候总是觉得少了什么——几乎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腕子上空无一物,可我却依然能感觉到在那里环着一痕清冷的重量。张开的手指间,是湍流软绢一般的淌过,却又无法掬起的风。

    真的,我还是没有跟鹏离开这里,而选择了留下来。

    从挣开了他的双手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自己的决心,所以才会在鹏的面前匍匐于地,将他赠我的那枚脂玉的镯子脱了,双手承上。

    对不起。

    不知道鹏公子是否听到了,我只是说了这三个字〉不出口的千言万语,是我无法作为一个真正地乐伎。一路看中文网首发WWW.16.委身于一名倾心于我的男子的原因。

    我是属,是身负腥风血雨地杀人者,来长安就是选了自己的死地。

    除了这里。我再也不会去往他处。

    他仿佛是要捏碎我地手骨一样的握紧了我的腕子,然后放开。收去了我掌心的那环莹润。我伏在阴影中睁大了眼睛,因为那的池水碎裂溅起地声音,然后听见鹏纵意的大笑,一直笑到猛烈的呛咳←的笑如此凄凉,仿佛会喷出血来。而我身上冷的如跟着那镯子也被丢入了曲江池中,随着飘摇的粼粼光线直坠而下,最终沉入幽暗的湖底。

    最后,鹏停了笑,他用冷的令人震颤的声音说他不会让我为难,请我收了那鸳鸯锦,不必将自己作为这段时间答谢地礼物。

    那帕子便是鸳鸯锦,这个词仿佛是晴天霹雳,我突然的醒悟过来双手间这绣着并蒂莲花的白绢是什么——即使再无知。我也知道这便是新妇随嫁时才会有地东西。一切都突然的清晰起来,原来姥事先已经知道了鹏公子要带我走地消息,她知道我不会随着他远走高飞※以给了我这本该是母亲为出嫁地女儿准备的东西,让无以为报地我用这种方式了断鹏与我的恩情。

    蜷身在阴影中的我为自己的后知后觉而无法控制的笑。冷笑。鹏公子不再和我说什么。拜倒在地的我就像是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我听着他叫家奴划了小船过来。将画舫撑回岸边,他一声不出的从我身旁走过,脚步重重的跳到岸上,带着那些人远去。

    我一直匍匐在空无一人的画舫中,直到因为他上岸的动作而剧烈起伏的画舫终于静止下来,直到我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身在此处,直到暖红的夕阳过穿窗棂,染透了我交握在额前,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的双手。

    “……于是姑娘就没跟去?”

    “是啊,舍不得您呢。”

    “没有跟了那位公子走,也许对姑娘现今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是,若您现在心中有一分悔意,日后都会演变成刻骨的痛……瞧您现在的样子,瘦的都快跟着风飘走了。”

    痛……怎么会。我只是一封利刃,再痛,也只不过是几年的时光,在我死去之前能忍的住。

    “您放心,在下毫无悔意,即使有,也已无法回头……您知道的,在下入这城,还有心事未了。”

    我捧着这茶坐在卧榻上,赤脚轻轻的点着回廊地面铺设的沉水木板,新洗过的长发披散着存了氤氲的水汽压在肩头。

    对面盘坐于蒲团之上的异族女子锦衣宫装——身为平康里南曲伎乐馆的统领,姥即便只是闲散时的举手投足,都会有令人心生敬佩的气质。

    还有可以感觉到,却无法完全看透的凌驾于我之上的心智。

    “也罢。”抱膝坐在茶炉旁的女子缓缓的摇头,又捏着碳夹去敲碎一块烧灼的正热的炭火,一时间星星点点的火从炉中喷出来,将要扑到姥的身上时,却又如同撞上了一堵墙,折返了方向顺着涌动的风飘了几步远的距离,淹没在黑暗中。

    “姑娘所行之路,不是常人能张目识别的。”她说,高贵平静的微笑如同一泓深不可测的池水:“如姑娘所说,外面莲池中新长出的荷开的更盛了。”

    “啊,那就好。”我轻声附和,穿透了香染那奢靡异香的风便将白莲的幽香送了过来,只是一缕,立即就又被香染的味道淹没:“只是再如何整治,这一池的白莲终究不会如外池的那些红莲开的茂盛,这许是因为馆中的花草没有经历过严冬的蛰伏,总是觉得它们细弱慵懒,病恹恹的。”

    “是吗?”姥轻笑,却没有说什么。我突然意识到她是不喜欢我如此轻率的评论她的莲池,就像我无法容忍会有人轻贱我的夜羽一般。

    夜羽就放在我手边,几尺长的琴身比这夜都浓重。我斜了眼去看它,夜羽静默着,素白的弦从琴尾纵贯过来,宛如横切了整个天空的银河。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将它收在身中的时候,它就变得重了,压的我喘不过气。

    “荀子姑娘,你在教那丫头琴技么?”

    姥的话让我一怔——私下里,我确实开始教伶儿认着弦索谱抚琴,这丫头虽然做事笨手笨脚,可对于乐器却有着令人吃惊的领悟。

    请大家见谅,因为前一度开始写剧本所以更新停下了更新。现在那边的事情差不多都先告了一个段落,所以《倾城乱》会继续更新下去的,请大家放心。

    近期,《倾城乱》的第一部会以实体书的形式开始上市发售,届时会及时的通知大家,希望大家再等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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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冥业道(下)】………

    “荀子姑娘,你在教那丫头琴技么?”姥的话让我一怔——私下里,我确实开始教伶儿认着弦索谱抚琴,这丫头虽然做事笨手笨脚,可对于乐器却有着令人吃惊的领悟。

    姥还在等我回答,她目光直视,我能从中读出她的些许不快。

    “是的,”我沉了一刻,点头:“在下发觉她曾对散乐有过些许研习,所以……”

    “嗯,果然是这样。婢子们在教坊里也有音律的训练,为的是以后到了主子家中服侍,多少能通一些风雅,不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当然这些婢子其中也不乏有能技艺精通的。不过,到底是身份卑贱,没法再向前一步,登的上大雅之堂。”

    “姥,在下此举……是否破格越律?”

    “姑娘自己觉得呢?”她掩口而笑:“您该不会是想要将夜羽传承给那丫头吧?”

    碎玉迸溅的噌然——我掌心下的夜羽抢白一般的喝出一句,我转头看它,手按在琴弦之上。

    这异物一直都在担心,就是担心这个事情。

    我呼了口气,抬起头微笑:“夜羽会自行认主,届时会有天花如雨。这异象未出,便说明在下尚未找到下一任堕天。”

    老师对我说的那些是真的吗,天空……真的会落下紫色的花瓣么……“我也只是说笑,”姥摆手,又收了我的茶盏,挑了眼角去瞟夜羽:“在它面前我都开不得玩笑。”

    不知为何,我觉得因为这个笨拙的伶儿丫头。姥和我有了间隙。

    “本以为这个月,怎么说上面也该问询一下堕天的事情了,可是好像大家的心思都没在这上面一样。从前交上去地关于姑娘的事情也没个人管了”一匙煎茶被承入了盏中,在交到我手中之前。姥用茶巾细致的擦净了挂在盏口上地茶华:“姑娘不出门,也不知道如今外面私下的风传,大家都在说……。”

    香染地微光突的跳了一下就熄灭了。目光盯着合在掌心中的茶盏,但是,我在那一刹那再度看到了余光中隐藏在暗夜垂幕之外的。仿佛是白耗一般漂浮不定的人型。

    夜羽地琴身一阵吱嘎作响,仿佛板头上的那道裂缝要涨开了拢着它的银章℃着这令人骨寒的声音,在我抬起头看向那些白影的瞬间,它们在黑暗中浮现,又消失在更深的黑暗之中。

    清楚的看清了那些沾满了血污的死脸,它们露出的怪笑,让我如坠冰窟。

    已经无法封印了吗……

    即使是有多罗罗看护,抱着极度憎恨与恐惧咽下最后一口气地它们依旧不会放过我吧。

    让它们变成这样的我……

    “荀子姑娘,您在看什么?”

    从心的位置蔓延而出地冷让我打了个寒战——姥点燃了另一盏油灯。从袖中探出的指尖放在我地手背上,她回头看着我刚才目光望向地黑暗,声音里有了一丝惊惧:“您看见什么了?那里有什么吗!”

    “不……没、没什么。”我扯了嘴角,尽力露出一丝安抚的笑容:“我只是在想您说地那话中。一时就走了神……您说什么天怎么着?”

    “切。您可真是……刚才可是吓的我心跳,方点上灯。回头便看见您一副见了鬼的神情,”女人嗔怪道,仿佛也感受到冷意一般将臂上的披帛掩好,又呵了下双手才又开口:“姑娘不会关心这官场上的事情,有所不知。这些时日有传言说,许敬宗大人死的没那么简单〉是有恶贼入内,和护卫缠斗时惊死了许大人……这说法无论如何都不会令人信服罢。况且许家如今倒了这靠山,按常理来说,该是正借了先人遗荫求下些食邑,更是对以往朝中政见相左的大人们重新示好,将不快推给逝者的时机。但是许家却畏首畏尾,没什么动作不说,连饮宴都很少露面……”

    即使姥不用这种暗指了什么的口吻,我对这些事情也几乎是无从分析。官场于我看来,是个无聊到了极点的地方,大人们明争暗斗的方式让我的老师不屑,并且深感厌恶。那些从史部阁抄录出来的档案幸好早就拜托姥拿了出来,虽然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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